第一卷：始是步入宁枭门，初逢太子傅喻瀛 第34章：妍画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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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样，只要外面出现兵器摩擦的声音，我就会自然醒来。起身后，我化好妆换上紧身衣，在膳房用完早膳后，便回到屋子静静地等待着弈轩的到来。</p>
期间我略感无聊，于是便将瑶琴抱来练习。</p>
傅喻瀛说，我的瑶琴造诣很高，虽然现下还不到他规定的一年之期，但我的瑶琴技艺，已经达到他的要求了。</p>
我闭着眼睛，跟着自己的感觉拨弄着琴弦。</p>
忽然听到几声沉沉的敲门声，我知道是弈轩来了，于是便停下手中的动作，拿起墙上挂着的那把剑，朝门外走去。</p>
弈轩今日还是穿着他素日喜爱的素白色长衫，手执着那把暗含机关的白玉扇，一眼看去依旧风度翩翩，温润如玉。</p>
我与他来到训练的院子里，一如往常的训练，休息，品茶。</p>
可我总觉着哪里不对劲。</p>
我细细一想，才发觉这股不对劲是源与今日弈轩不曾同我说过话的缘故。</p>
“你今日倒有些奇怪。”训练完后，我与他走在回去的路上，与他搭着话：“一言不发，可不像你。”</p>
从以往的事情来看，弈轩的消息可谓是灵通的不行，他不会不知道昨日妍画带来我舅母的事情，可到现在为止，也不见他问过我什么。</p>
回到我的房中，弈轩随意地坐到桌前，用懒散的目光打量着我，缓缓道：“我只是忽然想家了。”</p>
“家？”我不禁皱起眉目来，弈轩这么一提我倒想起来，我与他认识了这样久，竟一直都不晓得到他的来历。</p>
我问他：“你是哪里人？”</p>
弈轩淡淡一笑，“说了你也不知道，毕竟我与你也并非一个时间上的人，况且在我的身上发生的，也尽是你想不到的事情。”</p>
自我与他熟络起来后，我发现他说的话总有那么几句我听不明白，可偏偏我这么爱深根究底的人，听到他说这些话，却也没有想弄懂的欲望。</p>
“下棋吧。”他淡淡地说完，落下一子。</p>
弈轩的这盘棋下的心不在焉，我也没敢多问什么。</p>
我原以为最近的日子妍画都不会再来给我授课了，毕竟那二十鞭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只是没成想，我在今日就见到了她。</p>
“你怎么还过来了？”我看见妍画推门进来，忙走过去想要扶她。</p>
妍画挥挥手，示意我不必搀扶，我便收回了双手。</p>
她从进来就一直不敢弯腰，我心中暗猜，那二十鞭子估计是打在脊背上了。</p>
她无奈道：“你的课业不能误的，若是我再犯错，怕是下次你就得为我烧香了。”</p>
听到她这话，我不禁皱了皱眉头，问道：“傅喻瀛对你竟也这么苛刻吗？想来你不过是带我舅母见了我一面，他就罚了你二十鞭，也不顾着与你多年的主仆情意。”</p>
妍画笑了笑，动作缓慢的坐到凳子上，才又对我说：“在你眼里这是苛罚，但在公子手底下的所有人看来，这真的是格外开恩了。你跟了他半年多，也应该清楚他对待下属的要求是很严苛的。曾经有人也犯过这未曾禀告就擅自作主的错，公子当时下令罚了那人六十鞭。所以，此次公子虽然罚了我，但我知道公子已是格外开恩，而如若不罚的话，以后公子手底下的人都会有恃无恐。”</p>
我听后，假假地笑了笑，垂下了眼帘。</p>
原来，我也并非是例外。</p>
庭院里的冷风从窗口溜了进来，轻轻地吹起了我遗落下来的散发，掠过我的面颊，一股凉意透彻心底。</p>
在我知道处罚背后的真相，知道傅喻瀛并非是那么一位心狠手辣的主子时，我却怎么也无法高兴起来，甚至，还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p>
我以为的例外，其实只是常态罢了。</p>
我心中压抑的不行，为了缓解这种压抑，我重重的叹了口气，脸色也有些不自然。</p>
所幸妍画低着头，摆动着手中的毛笔，仔细临摹着手中的画作，并未发现我有什么异常。</p>
我俩再未说过一言，房中静了许久，最终是妍画打破了这片静谧。</p>
“我记得，那是个桃花灼灼、盛开十里的日子，柔缓的春风吹落了一片又一片的花瓣，满满地铺了一路，我就是站在那样的桃花雨中，回首看到了他。”</p>
我抬眼看去，发现她临摹的那副画，正是许元承的肖像，但画中的许元承，看上去要比我见过年轻些。</p>
“我虽为公子做事，却不是宁枭中人，这你应该知道。”她给画作收了尾，又放还了毛笔，抬首看向我。</p>
我点点头，算是回复她的话。</p>
“当年，我名义上是红尘馆的花魁，实则是公子安排在那儿的探子，一直负责为公子收集重要官员的秘密。那日我与公子会完面，在回馆的路上，遇见了他。”</p>
原来妍画曾是风尘女子，难怪她如此风姿绰约，举手投足间也尽显妩媚。</p>
妍画说着，嘴角竟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浅笑，“那时候的他，翩翩公子，温润如玉，举止谈吐都十分得体，我们很聊得来，从相遇、相识、相知，我们一起度过了我生人中最美好的那一年，他知道我是青楼女子，却也并不在意，反而愿意将我赎出来，虽然我拒绝了他的好意，但他却也不恼。后来他得知我是公子安插在红尘馆的人，便也再未跟我提起过赎身之事。不过，他来红尘馆的次数却是与日俱增，常常与我坐在雅阁中讲天说地，谈笑风生。”</p>
她虽说的出神，但盯着那副画的双目却暗含情愫。我看了她一眼，伸手将画拿了过来，仔细品鉴后，不得不感叹于妍画的临摹功底，这幅画不仅是与许元承的容貌相差无几，竟连气质神韵都描绘的淋漓尽致。</p>
“我差点就成为许夫人了。”妍画看着桌上的砚台，缓缓道：“公子说，既然我与元承两厢有情，他愿意成全我二人，允准我离开红尘馆，可偏偏就是此时，杨姝与，当也就是杨咏的亲妹妹，她在此时结识了元承，一眼就看上了他。好在元承心里是有我的，所以并不理睬她。”</p>
我将画放回了妍画面前，继续听她说：“但杨姝与并未就此放弃，她告诉元承，我是公子派去相府的细作，又给我下了几番圈套，让元辰渐渐怀疑我，最后，元承以为我对他只有利用并无真心，一气之下就娶了杨姝与。”</p>
我听得甚是投入，一顺口便直接问她：“那你大闹相府又是怎么一回事？”</p>
妍画抬眼看向我，神色有些尴尬，问：“这件事是谁跟你讲的？”</p>
难道这是妍画的丑事？我看着她疑惑的双眼，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p>
傅喻瀛跟我说过他担心妍画会大闹相府才命我去送信，既然傅喻瀛会担心，那这件事肯定是以前发生过的，所以我才猜到了此事，可我该如何应答妍画，总不能把傅喻瀛给卖了吧。</p>
我忽然灵机一动，便回她：“上回我受伤回来，弈轩与你聊天时，你有说过，若不是碍于傅喻瀛的面子，你早都把国公府搅得天翻地覆了，又怎么会让杨姝与坐上许夫人的位置，所以我猜，你肯定是大闹过一场。”</p>
她总不会记恨自己吧，我暗暗思虑，妍画也果然如我所想，无奈苦笑道：“你猜的还真没错。他们成婚那日，我跑去大闹了一场，吓走了不少宾客，但最终我不得已离开的原因，除了不想连累公子，还有就是，那日...是元承赶我走的。”</p>
她的神色有一些怅然，像是历尽千帆过后的失望与难过，可我未曾经历，实在无法感同身受。</p>
“他说他其实从未真心待过我，过去种种，皆是逢场作戏、黄粱一梦罢了，让我实在不必挂怀，当时那样多的人都在看着我，都在笑话我，笑话我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竟然妄想能嫁与右相。而他就站在人群中，漠然的看着一切，无动于衷，甚至在最后，命令侍卫将我赶走，我被推搡着出了相府的门，看着躺在她怀中得意的杨姝与，心中百感交集，竟没了一点想反抗的念头，任由他们将我丢出相府。之后我便回到了红尘馆，继续为公子做事，直到你出现后，便被公子传来为你教习画艺。”</p>
“那你欲除去杨咏、扳倒杨姝与，是因为对许相还抱有念想吗？”</p>
妍画摇摇头，回我：“破碎的镜子如何能还原？我只不过是气不过，为何她杨姝与能如此安稳的坐着她许夫人的位置。”</p>
我沉声笑道：“看来我与先生，是一路人呢。”</p>
我起身添了两杯茶，给妍画递去一杯，以茶代酒的敬了敬她，妍画同样举杯予以回应，这短暂的过程，我们虽未多说一句话，但已是心照不宣的达成了共识。</p>
后来我与妍画便一直在静待时机，欲将杨家一网打尽。</p>
弈轩一向不爱理会这些与他无关的事，最多也就问个几句当故事听听，难得这一次他肯帮我分析情形。</p>
弈轩坐在不远处看着我练剑，忽然有条不紊地对我说：“你若是想毁掉杨家，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力。”</p>
和往常一样，只要外面出现兵器摩擦的声音，我就会自然醒来。起身后，我化好妆换上紧身衣，在膳房用完早膳后，便回到屋子静静地等待着弈轩的到来。</p>
期间我略感无聊，于是便将瑶琴抱来练习。</p>
傅喻瀛说，我的瑶琴造诣很高，虽然现下还不到他规定的一年之期，但我的瑶琴技艺，已经达到他的要求了。</p>
我闭着眼睛，跟着自己的感觉拨弄着琴弦。</p>
忽然听到几声沉沉的敲门声，我知道是弈轩来了，于是便停下手中的动作，拿起墙上挂着的那把剑，朝门外走去。</p>
弈轩今日还是穿着他素日喜爱的素白色长衫，手执着那把暗含机关的白玉扇，一眼看去依旧风度翩翩，温润如玉。</p>
我与他来到训练的院子里，一如往常的训练，休息，品茶。</p>
可我总觉着哪里不对劲。</p>
我细细一想，才发觉这股不对劲是源与今日弈轩不曾同我说过话的缘故。</p>
“你今日倒有些奇怪。”训练完后，我与他走在回去的路上，与他搭着话：“一言不发，可不像你。”</p>
从以往的事情来看，弈轩的消息可谓是灵通的不行，他不会不知道昨日妍画带来我舅母的事情，可到现在为止，也不见他问过我什么。</p>
回到我的房中，弈轩随意地坐到桌前，用懒散的目光打量着我，缓缓道：“我只是忽然想家了。”</p>
“家？”我不禁皱起眉目来，弈轩这么一提我倒想起来，我与他认识了这样久，竟一直都不晓得到他的来历。</p>
我问他：“你是哪里人？”</p>
弈轩淡淡一笑，“说了你也不知道，毕竟我与你也并非一个时间上的人，况且在我的身上发生的，也尽是你想不到的事情。”</p>
自我与他熟络起来后，我发现他说的话总有那么几句我听不明白，可偏偏我这么爱深根究底的人，听到他说这些话，却也没有想弄懂的欲望。</p>
“下棋吧。”他淡淡地说完，落下一子。</p>
弈轩的这盘棋下的心不在焉，我也没敢多问什么。</p>
我原以为最近的日子妍画都不会再来给我授课了，毕竟那二十鞭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只是没成想，我在今日就见到了她。</p>
“你怎么还过来了？”我看见妍画推门进来，忙走过去想要扶她。</p>
妍画挥挥手，示意我不必搀扶，我便收回了双手。</p>
她从进来就一直不敢弯腰，我心中暗猜，那二十鞭子估计是打在脊背上了。</p>
她无奈道：“你的课业不能误的，若是我再犯错，怕是下次你就得为我烧香了。”</p>
听到她这话，我不禁皱了皱眉头，问道：“傅喻瀛对你竟也这么苛刻吗？想来你不过是带我舅母见了我一面，他就罚了你二十鞭，也不顾着与你多年的主仆情意。”</p>
妍画笑了笑，动作缓慢的坐到凳子上，才又对我说：“在你眼里这是苛罚，但在公子手底下的所有人看来，这真的是格外开恩了。你跟了他半年多，也应该清楚他对待下属的要求是很严苛的。曾经有人也犯过这未曾禀告就擅自作主的错，公子当时下令罚了那人六十鞭。所以，此次公子虽然罚了我，但我知道公子已是格外开恩，而如若不罚的话，以后公子手底下的人都会有恃无恐。”</p>
我听后，假假地笑了笑，垂下了眼帘。</p>
原来，我也并非是例外。</p>
庭院里的冷风从窗口溜了进来，轻轻地吹起了我遗落下来的散发，掠过我的面颊，一股凉意透彻心底。</p>
在我知道处罚背后的真相，知道傅喻瀛并非是那么一位心狠手辣的主子时，我却怎么也无法高兴起来，甚至，还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p>
我以为的例外，其实只是常态罢了。</p>
我心中压抑的不行，为了缓解这种压抑，我重重的叹了口气，脸色也有些不自然。</p>
所幸妍画低着头，摆动着手中的毛笔，仔细临摹着手中的画作，并未发现我有什么异常。</p>
我俩再未说过一言，房中静了许久，最终是妍画打破了这片静谧。</p>
“我记得，那是个桃花灼灼、盛开十里的日子，柔缓的春风吹落了一片又一片的花瓣，满满地铺了一路，我就是站在那样的桃花雨中，回首看到了他。”</p>
我抬眼看去，发现她临摹的那副画，正是许元承的肖像，但画中的许元承，看上去要比我见过年轻些。</p>
“我虽为公子做事，却不是宁枭中人，这你应该知道。”她给画作收了尾，又放还了毛笔，抬首看向我。</p>
我点点头，算是回复她的话。</p>
“当年，我名义上是红尘馆的花魁，实则是公子安排在那儿的探子，一直负责为公子收集重要官员的秘密。那日我与公子会完面，在回馆的路上，遇见了他。”</p>
原来妍画曾是风尘女子，难怪她如此风姿绰约，举手投足间也尽显妩媚。</p>
妍画说着，嘴角竟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浅笑，“那时候的他，翩翩公子，温润如玉，举止谈吐都十分得体，我们很聊得来，从相遇、相识、相知，我们一起度过了我生人中最美好的那一年，他知道我是青楼女子，却也并不在意，反而愿意将我赎出来，虽然我拒绝了他的好意，但他却也不恼。后来他得知我是公子安插在红尘馆的人，便也再未跟我提起过赎身之事。不过，他来红尘馆的次数却是与日俱增，常常与我坐在雅阁中讲天说地，谈笑风生。”</p>
她虽说的出神，但盯着那副画的双目却暗含情愫。我看了她一眼，伸手将画拿了过来，仔细品鉴后，不得不感叹于妍画的临摹功底，这幅画不仅是与许元承的容貌相差无几，竟连气质神韵都描绘的淋漓尽致。</p>
“我差点就成为许夫人了。”妍画看着桌上的砚台，缓缓道：“公子说，既然我与元承两厢有情，他愿意成全我二人，允准我离开红尘馆，可偏偏就是此时，杨姝与，当也就是杨咏的亲妹妹，她在此时结识了元承，一眼就看上了他。好在元承心里是有我的，所以并不理睬她。”</p>
我将画放回了妍画面前，继续听她说：“但杨姝与并未就此放弃，她告诉元承，我是公子派去相府的细作，又给我下了几番圈套，让元辰渐渐怀疑我，最后，元承以为我对他只有利用并无真心，一气之下就娶了杨姝与。”</p>
我听得甚是投入，一顺口便直接问她：“那你大闹相府又是怎么一回事？”</p>
妍画抬眼看向我，神色有些尴尬，问：“这件事是谁跟你讲的？”</p>
难道这是妍画的丑事？我看着她疑惑的双眼，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p>
傅喻瀛跟我说过他担心妍画会大闹相府才命我去送信，既然傅喻瀛会担心，那这件事肯定是以前发生过的，所以我才猜到了此事，可我该如何应答妍画，总不能把傅喻瀛给卖了吧。</p>
我忽然灵机一动，便回她：“上回我受伤回来，弈轩与你聊天时，你有说过，若不是碍于傅喻瀛的面子，你早都把国公府搅得天翻地覆了，又怎么会让杨姝与坐上许夫人的位置，所以我猜，你肯定是大闹过一场。”</p>
她总不会记恨自己吧，我暗暗思虑，妍画也果然如我所想，无奈苦笑道：“你猜的还真没错。他们成婚那日，我跑去大闹了一场，吓走了不少宾客，但最终我不得已离开的原因，除了不想连累公子，还有就是，那日...是元承赶我走的。”</p>
她的神色有一些怅然，像是历尽千帆过后的失望与难过，可我未曾经历，实在无法感同身受。</p>
“他说他其实从未真心待过我，过去种种，皆是逢场作戏、黄粱一梦罢了，让我实在不必挂怀，当时那样多的人都在看着我，都在笑话我，笑话我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竟然妄想能嫁与右相。而他就站在人群中，漠然的看着一切，无动于衷，甚至在最后，命令侍卫将我赶走，我被推搡着出了相府的门，看着躺在她怀中得意的杨姝与，心中百感交集，竟没了一点想反抗的念头，任由他们将我丢出相府。之后我便回到了红尘馆，继续为公子做事，直到你出现后，便被公子传来为你教习画艺。”</p>
“那你欲除去杨咏、扳倒杨姝与，是因为对许相还抱有念想吗？”</p>
妍画摇摇头，回我：“破碎的镜子如何能还原？我只不过是气不过，为何她杨姝与能如此安稳的坐着她许夫人的位置。”</p>
我沉声笑道：“看来我与先生，是一路人呢。”</p>
我起身添了两杯茶，给妍画递去一杯，以茶代酒的敬了敬她，妍画同样举杯予以回应，这短暂的过程，我们虽未多说一句话，但已是心照不宣的达成了共识。</p>
后来我与妍画便一直在静待时机，欲将杨家一网打尽。</p>
弈轩一向不爱理会这些与他无关的事，最多也就问个几句当故事听听，难得这一次他肯帮我分析情形。</p>
弈轩坐在不远处看着我练剑，忽然有条不紊地对我说：“你若是想毁掉杨家，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