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真正的实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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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云峰答应了一声“遵命”，却忽然想起一件事，便说道：“长老，您这么处心积虑地对付他们，他们不会不知道吧！”
谷风冷哼一声，说道：“那是当然！他们早就视老夫为眼中钉肉中刺，一心只想着怎么能除掉老夫而后快了，只不过想打老夫的主意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见谷风长老已经有所防备，肖云峰这才稍稍安心，但还是提醒道：“长老，您是九花冥师，他们要是来硬的，想来也是不怕，不过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您还得当心他们的暗算啊！”
“哦？”谷风奇道：“是不是你听到了什么，不然怎么会有此一说？”
肖云峰便将天牢之中吉庆中毒身亡之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而这一次谷风长老和云鹤师尊听完之后，竟也不禁悚然动容。
“这件事你怎么不早说？”云鹤师尊沉声说道。
“并非弟子有心隐瞒，只不过事后他们已经把所有的痕迹都抹得干干净净，弟子就凭一张嘴又怎么说的清楚？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达到目的，想必他们定会无所不用其极，所以才将此事告知二位师尊，希望你们能多加防范，千万别着了他们的道！”肖云峰解释道。
“化灵丹！”谷风沉吟道：“你说的那种毒药想必就是此物了！”
“化灵丹？那是什么东西？”肖云峰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那是唯一一种能毒死冥师的毒药！”谷风沉声说道：“据说这东西无论是天灵界还是地灵界都无法单独配制，只有将产自二界的数十种毒物混合之后才能制出此药，而且，这个配方可是地灵界帝魔的不传之秘！云峰，你或许还不知道，咱们天灵界那位修为最高的摩天圣祖便是死在了此物之上！”
肖云峰惊道：“那岂不是坐实了竹叶家族和魔界勾结的事实？还有，摩天圣祖怎么会难道他老人家是被人毒死的？”听说摩天圣祖竟是被人毒死，肖云峰只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便连忙追问原因。
“唉，此事是灵都的绝密，想来你也不会清楚其中的关节！”谷风长老叹道：“也罢，那老夫就大概给你说说，也好叫你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谷风长老抬眼看向窗外，缓缓说道：“其实摩天圣祖当初面临的情况和现在也有几分相似，想他老人家于七十七岁即位做了圣祖，直到一百二十六岁去世，这四十九年的时间之中，魔界摄于他的神威不敢越雷池一步，不仅如此，圣祖还打算趁自己在位，完成天灵界历史上第一次对魔界的反攻，而这也就是害他老人家英年早逝的直接原因了”
“这么说是魔界派人毒死了圣祖？”肖云峰忍不住又插口道。
“不完全是！”谷风长老看了肖云峰一眼，摆摆手叫他稍安勿躁，这才接着说道：“据残存的史料记载，在摩天圣祖即位之初的时候，由于他老人家行事低调，所以魔界并不知道此时圣祖的修为已经远超一般的九花冥师，达到了九花合一的境界，于是在圣祖一百零五岁那年，魔界的灭灵帝魔便率领四十万大军发起了对我天灵界的进攻。结果你们想必也都知道，正因为有了摩天圣祖，魔界在这次战争之中大败亏输，不但十二位九花冥师死了七个重伤四个，七花冥师几乎全部战死，就连四十万魔军逃回去的也不过五万，而我天灵界只损失了两位九花冥师和六个七花冥师，至于灵军的伤亡更是只有魔界的零头而已”
听说摩天圣祖把魔界打的落花流水，肖云峰不由眼中放光，击掌叫好道：“漂亮！圣祖他老人家就是厉害！”
谷风长老点点头，说道：“是啊，这可是天灵界有史以来打的最痛快的一仗，而这一仗之后，魔界元气大伤，便再也无力发起进攻了，于是摩天圣祖就开始筹划发起反攻。哪知道摩天圣祖把自己的计划提出来之后，当时灵都的几位拥有九花修为的长老、宗正和不少大世家却不同意他这么做，这其中甚至还包括了圣祖自身所在的百里家族。”
听到这儿，肖云峰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因为他几乎已经猜到给摩天圣祖下毒的人是谁了，若不是最亲近的人，圣祖他老人家又怎么可能轻易就中了别人的暗算呢？要知道，别说是界皇或者圣祖，即便是五巨头这个级别的高管，都是有专人给他们的食物茶水试毒的，而这些人往往就是大员们自认为最最可靠的亲人。
果然，就听谷风长老继续说道：“以你的聪明，想必已经猜到是谁给圣祖下的毒了，可是你一定想不到那些长老和世家为什么不愿意圣祖征伐魔界！”
“是啊，这又是为什么呢？”肖云峰问道：“按理说长老和各大世家在灵都已经是应有尽有了，他们这又是图的什么？”
“因为利益，为了他们自身的利益！”谷风长老的眼中满是怒火，说道：“当初不同于现在，那个时候不像如今这样，二界以界屏为界，完全隔绝，当时二界是可以互通有无的，而交往之处就在现在的界屏附近一个名叫‘流市’的地方！”
“流市？那是什么？”肖云峰问道。
“说白了就相当于你们启凡星古时候的‘互市’，只不过‘互市’是政府允许的，而‘流市’则是见不得光的！”谷风长老说道：“最早的‘流市’是当时二界的百姓为了从对方换取自己这边没有的物品而自发建立的一个小小的集市，因为交流的数量很少，又都是些平民百姓换取一些药材或是日用品，于是双方的守军也就睁一眼闭一眼，装作没看到了。可是到了摩天圣祖执政时期，这个‘流市’的交易量甚至已经扩大到了几乎相当于灵都全部贸易规模的三分之一，如此一来，灵都的各大家族自然就在里面占有了极大的份额，每年都能从这里赚取大笔的利益，所以魔界想占领天灵界，那些长老和大家族必然会拼死抵抗，可摩天圣祖要灭了魔界他们却也不会答应。另外，自从魔界在战争中大败之后，他们不但人员损失惨重，经济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结果那些年天灵界对魔界的输出更是翻了一番，各大家族在中间吃的是满嘴流油，这就更不可能让摩天圣祖把魔界打下来了，于是最终在反对无效的情况之下，他们便悍然对圣祖下了手，这就叫‘你断我财路我便断你生路’！”
“可他们的‘化灵丹’又是怎么来的？”肖云峰问道：“您不是说这是魔界帝魔家族的不传之秘吗？”
“这有什么稀奇！”谷风长老说道：“既然想暗害摩天圣祖，那些人生怕谋害不成反遭殃，于是就主动联系了帝魔，而因为有‘流市’的存在，致使这种联系也非常便利，最后他们和帝魔商量好，只等摩天圣祖亲率大军到达界屏之时便是他们的动手之日”
“结果摩天圣祖他老人家就被这帮家伙给毒害了？”说这句话的时候，肖云峰的眼中已经有泪花在闪动
“不急，你听老夫说完！”谷风长老说道：“如今史料不全，这一段的记述并不详细，不过根据残存的资料老夫也可以推测出当时都发生了什么！在摩天圣祖亲征之前，当时的执法长老便建议大军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由圣祖亲率做前军，其中包括这位执法长老和两位拥有九花修为的大宗正，而后军由掌军长老、驭事长老以及另外两位九花大宗正统领，至于灵都则由渡灵长老留守。由于那时天灵界一共还有九位九花冥师，所以这个方案看起来也算合情合理，结果摩天圣祖便同意了这个方案，殊不知这便是那位执法长老的诡计了，因为”
“因为跟随摩天圣祖在前军的几个九花冥师都是一伙的！”肖云峰恨恨地接口道：“依我看，灵都的执法长老就没一个是好东西，个个都该杀了喂狗！”
“云峰不许胡说！”就听一旁的云鹤师尊大声呵斥道：“宫正大人的六世曾祖父就曾是灵都的执法长老！”
“哎呦！”肖云峰听了这话不由缩了缩脖子，轻轻在自己的脸上扇了一巴掌，满是歉意地说道：“大人，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不知者不罪！不过你以后嘴巴上也要有个把门的，别动不动就胡说八道，当心祸从口出！”谷风长老大度地原谅了肖云峰的不敬，见肖云峰忙不迭地点头，这才继续说道：“你说的不错，这帮家伙就是一伙的！随后摩天圣祖就按照这个方案率军亲征，待征伐大军到了界屏山之后，就在第二天便要攻入魔界的那个晚上，执法长老等人便按照约定，叫百里家族派给摩天圣祖的一个亲随在圣祖的食物里下了‘化灵丹’，等药力一发作，他们就和赶来增援的四位九花魔灵一起对圣祖发起了攻击”
“什么？那不就是七位九花冥师了？”肖云峰瞪着眼惊呼道：“七个打一个，这这也太”
“太无耻了是吧！”谷风长老替他补齐道：“可怜摩天圣祖他老人家不但要分出冥息强行压制化灵丹的药力，还要同时应对七个九花冥师的进攻，唉，那该是一个多么惊心动魄的场景啊，每每想到此处，老夫的心就揪在了一块儿”
听着谷风长老的讲述，肖云峰的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密室中那位慈祥却又威严的摩天圣祖浓眉紧皱、面色惨白，嘴角还流着鲜血，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拼命地朝围着他的七个面目丑陋的老者还击，但攻击他的可不是七个种菜的农民，他们全部都是拥有九花修为的巅峰冥师，于是就不断地有威力强大的攻击招法打在他的身上，而圣祖却是每挨一下便喷出一口鲜血，直到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躯轰然倒下
想着想着，肖云峰不知不觉间早已经泪流满面，就见他浑身颤抖，双拳紧握，指节“嘎嘣”直响，整齐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连唇上的血水滴落到了前襟都毫无所觉。
“云峰，云峰！你怎么了？”随着一声声地呼唤，肖云峰这才从臆想之中慢慢回过神来，看着满脸担忧的谷风长老和云鹤师尊，他狠狠一把抹去脸上的血泪，大声说道：“大人，您继续说，圣祖最后怎么样了？”
虽不知道肖云峰为什么在听到摩天圣祖落难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谷风长老还是接着上文说道：“摩天圣祖他老人家真不愧是咱们天灵界的第一高手啊，在身中无解剧毒，忍受着穿心之痛的情况下，他仍然拼掉了四位九花冥师才毒发而亡，这其中就有那个执法长老以及魔界的灭灵帝魔。不仅如此，即便肉身已死，圣祖的神威也还在震慑着幸存的几个敌人。据说，在圣祖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招将灭灵帝魔轰成肉泥之后便归天了，可是他老人家虽然已经没了气息，但他的身体却依然屹立不倒，双眼怒目而视，吓得剩下三个九花冥师落荒而逃，连头也没敢回一下！逃回魔界的那两个家伙最终如何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天灵界剩下的那个叛徒直接就去找跟在后面的掌军长老自首去了，一直到掌军长老带人赶到，摩天圣祖的遗体还须发皆张地站在那里，眼睛也仍旧瞪得老大”
听完摩天圣祖的故事，肖云峰便处在一种半神游的状态之中，谷风长老又说了什么他基本没有听见，一直到去了试炼场，谷风长老指着一块儿小山似的巨石叫他打，他才大约回过神来。
看着那块儿巨石，肖云峰似乎又看到了暗算摩天圣祖的那几张丑恶的嘴脸，一时间，他怒发冲冠，只觉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已经张开，就听他大吼一声，狠狠地轰出了一掌惊天破，之后也不看效果如何，肖云峰转身给谷风长老二人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去了。
眼见一座几乎可以称作“山峰”的巨石在面前彻底崩塌，化作了一堆石粉石渣，谷风和云鹤二人不禁面面相觑，半天合不拢嘴巴。他二人心知肚明，要想达到这样的效果，即便是云鹤这个七花冥师也得拼尽全力才行，可肖云峰明明还不到五花啊，他又是如何做到的呢？看来若不是这次运来的试炼石质量有问题，那这个结果就只有一种解释：肖云峰不是人，至少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肖云峰答应了一声“遵命”，却忽然想起一件事，便说道：“长老，您这么处心积虑地对付他们，他们不会不知道吧！”
谷风冷哼一声，说道：“那是当然！他们早就视老夫为眼中钉肉中刺，一心只想着怎么能除掉老夫而后快了，只不过想打老夫的主意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见谷风长老已经有所防备，肖云峰这才稍稍安心，但还是提醒道：“长老，您是九花冥师，他们要是来硬的，想来也是不怕，不过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您还得当心他们的暗算啊！”
“哦？”谷风奇道：“是不是你听到了什么，不然怎么会有此一说？”
肖云峰便将天牢之中吉庆中毒身亡之事仔仔细细说了一遍，而这一次谷风长老和云鹤师尊听完之后，竟也不禁悚然动容。
“这件事你怎么不早说？”云鹤师尊沉声说道。
“并非弟子有心隐瞒，只不过事后他们已经把所有的痕迹都抹得干干净净，弟子就凭一张嘴又怎么说的清楚？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达到目的，想必他们定会无所不用其极，所以才将此事告知二位师尊，希望你们能多加防范，千万别着了他们的道！”肖云峰解释道。
“化灵丹！”谷风沉吟道：“你说的那种毒药想必就是此物了！”
“化灵丹？那是什么东西？”肖云峰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那是唯一一种能毒死冥师的毒药！”谷风沉声说道：“据说这东西无论是天灵界还是地灵界都无法单独配制，只有将产自二界的数十种毒物混合之后才能制出此药，而且，这个配方可是地灵界帝魔的不传之秘！云峰，你或许还不知道，咱们天灵界那位修为最高的摩天圣祖便是死在了此物之上！”
肖云峰惊道：“那岂不是坐实了竹叶家族和魔界勾结的事实？还有，摩天圣祖怎么会难道他老人家是被人毒死的？”听说摩天圣祖竟是被人毒死，肖云峰只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便连忙追问原因。
“唉，此事是灵都的绝密，想来你也不会清楚其中的关节！”谷风长老叹道：“也罢，那老夫就大概给你说说，也好叫你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谷风长老抬眼看向窗外，缓缓说道：“其实摩天圣祖当初面临的情况和现在也有几分相似，想他老人家于七十七岁即位做了圣祖，直到一百二十六岁去世，这四十九年的时间之中，魔界摄于他的神威不敢越雷池一步，不仅如此，圣祖还打算趁自己在位，完成天灵界历史上第一次对魔界的反攻，而这也就是害他老人家英年早逝的直接原因了”
“这么说是魔界派人毒死了圣祖？”肖云峰忍不住又插口道。
“不完全是！”谷风长老看了肖云峰一眼，摆摆手叫他稍安勿躁，这才接着说道：“据残存的史料记载，在摩天圣祖即位之初的时候，由于他老人家行事低调，所以魔界并不知道此时圣祖的修为已经远超一般的九花冥师，达到了九花合一的境界，于是在圣祖一百零五岁那年，魔界的灭灵帝魔便率领四十万大军发起了对我天灵界的进攻。结果你们想必也都知道，正因为有了摩天圣祖，魔界在这次战争之中大败亏输，不但十二位九花冥师死了七个重伤四个，七花冥师几乎全部战死，就连四十万魔军逃回去的也不过五万，而我天灵界只损失了两位九花冥师和六个七花冥师，至于灵军的伤亡更是只有魔界的零头而已”
听说摩天圣祖把魔界打的落花流水，肖云峰不由眼中放光，击掌叫好道：“漂亮！圣祖他老人家就是厉害！”
谷风长老点点头，说道：“是啊，这可是天灵界有史以来打的最痛快的一仗，而这一仗之后，魔界元气大伤，便再也无力发起进攻了，于是摩天圣祖就开始筹划发起反攻。哪知道摩天圣祖把自己的计划提出来之后，当时灵都的几位拥有九花修为的长老、宗正和不少大世家却不同意他这么做，这其中甚至还包括了圣祖自身所在的百里家族。”
听到这儿，肖云峰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因为他几乎已经猜到给摩天圣祖下毒的人是谁了，若不是最亲近的人，圣祖他老人家又怎么可能轻易就中了别人的暗算呢？要知道，别说是界皇或者圣祖，即便是五巨头这个级别的高管，都是有专人给他们的食物茶水试毒的，而这些人往往就是大员们自认为最最可靠的亲人。
果然，就听谷风长老继续说道：“以你的聪明，想必已经猜到是谁给圣祖下的毒了，可是你一定想不到那些长老和世家为什么不愿意圣祖征伐魔界！”
“是啊，这又是为什么呢？”肖云峰问道：“按理说长老和各大世家在灵都已经是应有尽有了，他们这又是图的什么？”
“因为利益，为了他们自身的利益！”谷风长老的眼中满是怒火，说道：“当初不同于现在，那个时候不像如今这样，二界以界屏为界，完全隔绝，当时二界是可以互通有无的，而交往之处就在现在的界屏附近一个名叫‘流市’的地方！”
“流市？那是什么？”肖云峰问道。
“说白了就相当于你们启凡星古时候的‘互市’，只不过‘互市’是政府允许的，而‘流市’则是见不得光的！”谷风长老说道：“最早的‘流市’是当时二界的百姓为了从对方换取自己这边没有的物品而自发建立的一个小小的集市，因为交流的数量很少，又都是些平民百姓换取一些药材或是日用品，于是双方的守军也就睁一眼闭一眼，装作没看到了。可是到了摩天圣祖执政时期，这个‘流市’的交易量甚至已经扩大到了几乎相当于灵都全部贸易规模的三分之一，如此一来，灵都的各大家族自然就在里面占有了极大的份额，每年都能从这里赚取大笔的利益，所以魔界想占领天灵界，那些长老和大家族必然会拼死抵抗，可摩天圣祖要灭了魔界他们却也不会答应。另外，自从魔界在战争中大败之后，他们不但人员损失惨重，经济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结果那些年天灵界对魔界的输出更是翻了一番，各大家族在中间吃的是满嘴流油，这就更不可能让摩天圣祖把魔界打下来了，于是最终在反对无效的情况之下，他们便悍然对圣祖下了手，这就叫‘你断我财路我便断你生路’！”
“可他们的‘化灵丹’又是怎么来的？”肖云峰问道：“您不是说这是魔界帝魔家族的不传之秘吗？”
“这有什么稀奇！”谷风长老说道：“既然想暗害摩天圣祖，那些人生怕谋害不成反遭殃，于是就主动联系了帝魔，而因为有‘流市’的存在，致使这种联系也非常便利，最后他们和帝魔商量好，只等摩天圣祖亲率大军到达界屏之时便是他们的动手之日”
“结果摩天圣祖他老人家就被这帮家伙给毒害了？”说这句话的时候，肖云峰的眼中已经有泪花在闪动
“不急，你听老夫说完！”谷风长老说道：“如今史料不全，这一段的记述并不详细，不过根据残存的资料老夫也可以推测出当时都发生了什么！在摩天圣祖亲征之前，当时的执法长老便建议大军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由圣祖亲率做前军，其中包括这位执法长老和两位拥有九花修为的大宗正，而后军由掌军长老、驭事长老以及另外两位九花大宗正统领，至于灵都则由渡灵长老留守。由于那时天灵界一共还有九位九花冥师，所以这个方案看起来也算合情合理，结果摩天圣祖便同意了这个方案，殊不知这便是那位执法长老的诡计了，因为”
“因为跟随摩天圣祖在前军的几个九花冥师都是一伙的！”肖云峰恨恨地接口道：“依我看，灵都的执法长老就没一个是好东西，个个都该杀了喂狗！”
“云峰不许胡说！”就听一旁的云鹤师尊大声呵斥道：“宫正大人的六世曾祖父就曾是灵都的执法长老！”
“哎呦！”肖云峰听了这话不由缩了缩脖子，轻轻在自己的脸上扇了一巴掌，满是歉意地说道：“大人，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不知者不罪！不过你以后嘴巴上也要有个把门的，别动不动就胡说八道，当心祸从口出！”谷风长老大度地原谅了肖云峰的不敬，见肖云峰忙不迭地点头，这才继续说道：“你说的不错，这帮家伙就是一伙的！随后摩天圣祖就按照这个方案率军亲征，待征伐大军到了界屏山之后，就在第二天便要攻入魔界的那个晚上，执法长老等人便按照约定，叫百里家族派给摩天圣祖的一个亲随在圣祖的食物里下了‘化灵丹’，等药力一发作，他们就和赶来增援的四位九花魔灵一起对圣祖发起了攻击”
“什么？那不就是七位九花冥师了？”肖云峰瞪着眼惊呼道：“七个打一个，这这也太”
“太无耻了是吧！”谷风长老替他补齐道：“可怜摩天圣祖他老人家不但要分出冥息强行压制化灵丹的药力，还要同时应对七个九花冥师的进攻，唉，那该是一个多么惊心动魄的场景啊，每每想到此处，老夫的心就揪在了一块儿”
听着谷风长老的讲述，肖云峰的眼前出现了一幅画面：密室中那位慈祥却又威严的摩天圣祖浓眉紧皱、面色惨白，嘴角还流着鲜血，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拼命地朝围着他的七个面目丑陋的老者还击，但攻击他的可不是七个种菜的农民，他们全部都是拥有九花修为的巅峰冥师，于是就不断地有威力强大的攻击招法打在他的身上，而圣祖却是每挨一下便喷出一口鲜血，直到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躯轰然倒下
想着想着，肖云峰不知不觉间早已经泪流满面，就见他浑身颤抖，双拳紧握，指节“嘎嘣”直响，整齐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连唇上的血水滴落到了前襟都毫无所觉。
“云峰，云峰！你怎么了？”随着一声声地呼唤，肖云峰这才从臆想之中慢慢回过神来，看着满脸担忧的谷风长老和云鹤师尊，他狠狠一把抹去脸上的血泪，大声说道：“大人，您继续说，圣祖最后怎么样了？”
虽不知道肖云峰为什么在听到摩天圣祖落难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谷风长老还是接着上文说道：“摩天圣祖他老人家真不愧是咱们天灵界的第一高手啊，在身中无解剧毒，忍受着穿心之痛的情况下，他仍然拼掉了四位九花冥师才毒发而亡，这其中就有那个执法长老以及魔界的灭灵帝魔。不仅如此，即便肉身已死，圣祖的神威也还在震慑着幸存的几个敌人。据说，在圣祖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招将灭灵帝魔轰成肉泥之后便归天了，可是他老人家虽然已经没了气息，但他的身体却依然屹立不倒，双眼怒目而视，吓得剩下三个九花冥师落荒而逃，连头也没敢回一下！逃回魔界的那两个家伙最终如何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天灵界剩下的那个叛徒直接就去找跟在后面的掌军长老自首去了，一直到掌军长老带人赶到，摩天圣祖的遗体还须发皆张地站在那里，眼睛也仍旧瞪得老大”
听完摩天圣祖的故事，肖云峰便处在一种半神游的状态之中，谷风长老又说了什么他基本没有听见，一直到去了试炼场，谷风长老指着一块儿小山似的巨石叫他打，他才大约回过神来。
看着那块儿巨石，肖云峰似乎又看到了暗算摩天圣祖的那几张丑恶的嘴脸，一时间，他怒发冲冠，只觉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已经张开，就听他大吼一声，狠狠地轰出了一掌惊天破，之后也不看效果如何，肖云峰转身给谷风长老二人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去了。
眼见一座几乎可以称作“山峰”的巨石在面前彻底崩塌，化作了一堆石粉石渣，谷风和云鹤二人不禁面面相觑，半天合不拢嘴巴。他二人心知肚明，要想达到这样的效果，即便是云鹤这个七花冥师也得拼尽全力才行，可肖云峰明明还不到五花啊，他又是如何做到的呢？看来若不是这次运来的试炼石质量有问题，那这个结果就只有一种解释：肖云峰不是人，至少不是一个正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