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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78)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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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阿布拉克萨斯和voldemort在马尔福庄园的日子,堪称平静。

    只是死亡的阴影在他们头顶盘旋,从来没有离开过。冬天来临的时候,阿布拉克萨斯的昏迷时间开始变得越来越长……

    食死徒下了征集令,成批来自世界各地的古籍被送往马尔福庄园,书房的书桌前,终日坐着黑暗公爵的身影,修长的手指快速拨动的书页,表情淡漠,如刀锋般凌厉的笔触一笔一笔,用力划掉目录上一条又一条失败的条款。而在他后方的卧房里,是他沉眠的伴侣,魔力的衰竭正在带走阿布拉克萨斯最后的生命力……

    那天,一连昏迷了两天的阿布拉克萨斯苏醒后,对voldemort说,“放弃吧,tom,别把时间浪费在这里,没有意义的。”靠在床头的阿布,已经回到了他本来的样子,他摸了摸铂金色的长发,笑着说,“魔力已经不够支撑血统了,tom,你知道的,我的时间就快到了。”

    voldemort站在床头,没有说话,他曾经一直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不过这次现实告诉了他答案——他并没有强大到能和死神对抗的地步。

    最后的时间,voldemort带着阿布拉克萨斯去了天空之塔,那是他们婚礼举办的地方,也是唯一一个见证他们曾经并肩携手站在高处的地方。

    鹅毛大雪飘落的时候,阿布拉克萨斯靠着voldemort坐在壁炉前取暖,魔力枯竭末期,他清醒的时间已经很少了。

    壁炉的火光让阿布拉克萨斯觉得温暖和安逸,他看着在壁炉前懒洋洋蜷缩成一团的大蛇,心想不管未来怎么样,至少还有这条蛇能陪着tom的。

    voldemort轻轻抚着阿布拉克萨斯的长发,他动作温柔缓慢,似乎是要将这种感觉定格下来一样。他们没有交谈,该说的都说完了,不该说的永远也不必再说出口,剩下来的,只是一个他们都必须接受的结局而已。

    终于到了告别的那一天。

    那天阿布拉克萨斯醒来时看见天台上无数的风信子提前开花了。巫师们坚信风信子就是传说中那位受太阳神阿波罗宠眷、并被其所掷铁饼误伤而死的美少年雅辛托斯的转生,它的花语为:悲伤的爱情、永远的怀念。

    就如同得到了某种信号,阿布拉克萨斯转头望向窗外,阴沉沉的天空,没有阳光,是冬日最常见的风景。他对voldemort说,“我们回霍格沃兹吧,我想看看我们最初相遇的地方。”

    “好。”voldemort答应,低头碰了碰阿布拉克萨斯的唇。他不爱花,也不了解花语,但他只是对生命波动和魔力变化的感应更为敏锐,隐约预见了这是阿布拉克萨斯最后一个愿望。

    voldemort和阿布拉克萨斯从传送阵来到霍格沃兹。学院的孩子们还没有放假,城堡里充满着喧闹的人声,他们施了隐身咒混迹在人群中,看着那一张张生机勃勃的小脸。

    他们去了他们曾经住过的宿舍,那间已经有了新的主人,似乎是诺特家的小儿子。教室依然是熟悉的教室,教授有些换了人,有些还是老面孔,最后他们的脚步停在了voldemort用过的那间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门前,那里被加了魔法禁制被封存了起来。

    “进去看看吗。”voldemort将手按在了那个封闭魔法阵上。

    “里面有什么?”阿布拉克萨斯问。

    “一面镜子。”voldemort说着推开了门。

    房间大而空旷,里面只有一面镜子。那面华丽的镜子又高又大,直达天花板,金边为框,底下是2只爪子形的脚支撑,还有那一行恒久不变的铭文——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 desire。

    我所显示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你心里的渴望。

    隔了这么多年,他们又再次看见了这面镜子——厄里斯魔镜。

    voldemort拥着阿布拉克萨斯的肩膀走到镜子前,停下了脚步问,“你看见什么了?”

    阿布拉克萨斯看着镜中的人影,印出了voldemort拥着他的画面,没有任何变化,良久,他摸着镜子上的人影说,“什么也没有,我只看见我们现在的样子。”

    他没说出口的是:其实我第一次照这面镜子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只有我和你。

    传说,最幸福的人能把厄里斯魔镜当成普通的镜子看。阿布拉克萨斯轻轻抚摸镜面,微笑了起来,他想他走得会有牵挂,但是已经没有遗憾了。

    voldemort看着镜子,呈现出来的画面还是依然和以前一样纷乱,地位,权利,力量,荣耀,金钱,名望,臣服……

    阿布拉克萨斯说的对,他天生就是不会停下向前脚步的人。

    只是镜子和以前相比有了一些变化,没有邓布利多,斯内普,黄金圣人男孩,老魔杖……他再也看不见上一世影响他至深的那些人和事,却看见了阿布拉克萨斯,强大而健康阿布拉克萨斯并肩站在他的身侧。

    不过voldemort也没有说出来,甚至于他想他以后都不会再看这面镜子了,黑暗公爵是不会沉湎于得不到的梦境的人,他只会前行……

    回程的时候,阿布拉克萨斯再次感觉到了那种困倦,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强烈,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他靠在voldemort怀里,轻声说,“对不起,tom,我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

    voldemort吻了吻他的额头,“别说话,我们回家。”

    说完,他打横抱起阿布拉克萨斯走进了传送阵。

    最后的画面停留在voldemort迈出传送阵站在天空之塔的门厅前的一刹那,同一时刻,阿布拉克萨斯环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忽然垂落了下去,继而静止不动,再没有任何魔力波动与生命迹象。

    那一刻似乎整个世界的时间也停止运转。voldemort缓缓收紧了手臂,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巨大的疼痛从心脏蔓延到了全身。

    塔上种植的风信子一瞬间全都开了,大片大片像铺成了一条路。

    花丛中,voldemort依稀看见一个人影对他频频回首而后渐渐远去,他不假思索地追了出去,除了满目无数迎风招展的风信子外什么也没有,唯一真实感觉到的,只有怀抱中的身体在渐渐冰冷……

    那一天,马尔福家族的前任家主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生命走到了尽头,永眠在了他爱了一生的男人怀抱里,面色恬静。年仅4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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