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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无可救药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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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声音的主人又开始活动了？
所以陈忱才会不放心地叮嘱她要多注意安全。
陈忱目送茉莉返回教室，走廊上有不少学生三三两两地靠在栏杆边晒着太阳，嘈杂的谈话声源源不断传入耳中。
他们议论着食堂的饭菜，老师布置的作业，哪个班级的女生很可爱，甚至还有人在悄悄交头接耳地谈论着他。
调皮活泼的男同学故意凑到女生面前说一些趣事逗弄女生，走廊上热热闹闹的，外头好大的白玉兰树伸展着茂密的枝桠遮住斜角处的阳光，只留下斑斑点点的碎影。
一名戴着厚重眼镜长着雀斑，看上去很普通的男孩与他正面擦肩而过，陈忱的脚步突然放慢，渐渐停止了。
他若有所思地微撇过头。
那个身影走入了茉莉所在的班级。
茉莉回到班上，张阳阳斜靠在林州的座位边，双手撑着课桌低着头，阳光斜照在少女的脸颊上，少女弯弯的眼睛和张扬的微笑显得格外灿烂，她的红唇一动一合，时不时颔首发出唏吁之声，与林州交谈甚欢。
茉莉晃晃悠悠地坐到座位上，张阳阳转过头，眼儿依旧宛如月牙儿，眼波转动胶合在茉莉脸上。
那种暧昧的目光令茉莉有些不适应，她别过头假装盯着窗外的操场看风景。
“茉莉，听说学校的保送名额又增加了一名，你要不要去申请试试？”
少女用一种愉悦的语气很自然地将她牵入交流的范围之中，茉莉晃了晃神，抬起眼，反应有点慢半拍。
她在班里向来独来独往，埋头不理窗外事，进入高中以来就没跟班里的女生有过什么交流，张阳阳突然搭话问她报送的事，她的反应是——
诶？
报送这种事似乎跟前三名无缘的她没有多大关系呢。
“算了吧，我这种成绩就算申请也不可能争取得到保送名额。”
就算新添一个保送名额，今年下的指标一共也就十个人左右，且不谈陈忱所在的理科尖子班，还有文科尖子班各种书呆尖子生，就算没那些人的事，普通班里的前三名也甩她一大截，哪有她的事。
林州玩着圆珠笔，手撑在下巴处，“上一届的名单七个分给了尖子班，只有两个拿给普通班，今年虽然多加了一个，保不准就是给尖子班那群天才准备的呢。”
张阳阳很自来熟地凑到她课桌边，接下她的话“哪有，茉莉那么用功努力，表现那么好，课业从来都是认真对待，去申请试试看嘛，没准儿老班会考虑。”
她最近上课总是犯困打瞌睡，状态简直就是差到爆，呃，老师没发现也就算了，坐在她左边下一排的张阳阳居然说她表现好。
难道她的存在感已经低到尘埃了吗？
做什么事情都会被设定为自动忽略。
茉莉的嘴角尴尬地抽了抽，怪不好意思，她别扭地挠了挠脑袋，“这种事我没抱希望，考个一本吊车尾也就心满意足了。”
张阳阳感慨：“茉莉都说这种话，哎呀，我这种成绩估计想都不要想了。”
压根就别想好嘛。
“呵呵，不要这么说嘛，毕竟还有大半学期，努力努力还是有希望的。”茉莉干笑。
“不过话说。”张阳阳的话锋一转，紧盯茉莉的脸，突然说到她那个邻居上头。
“茉莉和理科尖子班的陈忱关系那么好……，嗯，要是陈忱肯帮忙辅导辅导，估计会进步得很快。”
陈忱？
茉莉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有些无奈地瞅着张阳阳。
“我跟他不大熟。”有些心虚。
不擅长说谎的人每当说些违心话，其实从表情上是可以看出来的，语气略微急促，摆手的动作非常剧烈，更给人一种掩耳盗铃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果然啊，还是陈忱的魅力大些，瞧这张阳阳不就拐弯抹角地在探试他们的关系。
“茉莉你就不要掩饰啦。”张阳阳拍了拍她的肩膀，挤眉弄眼地说道“你们这一对儿早就众所周知哈哈哈哈，上个星期我才看到你们一起回家呢，诶，话说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好上了？交往多久了？”
“我们真的不是那种关系啊！”喂，不要这么八卦好吗！
“陈忱是我邻居，我们家就在对门，所以放学才一起回家！”
“真的？”
“真、真的啊！”
张阳阳的表情很耐人寻味，看上去笑靥依旧，却变得更加热络起来，居然邀请平时尚无交集的她一起去食堂吃午餐。
茉莉这便当都带了三年，头回被别人邀请一起吃饭，她其实是拒绝的。
少女，能不能不要做这么明显啊喂！
不过有些人向来不懂得看气氛，不知道是说大大咧咧的好还是自我为中心的好。
茉莉完全没想到放学后她前脚一出教室，就被人扑地抱住了胳膊，很自然的当作好朋友一样，旁边还有几个女同学。
“茉莉！我知道有家麻辣烫店特别好吃，一起去吃嘛？”
陈忱站在她身边突然撇过头睨了张阳阳一眼，手插着裤兜也未出声，茉莉脑子里的吐槽却无比生动。
「怎么回事，喂，好尴尬的啊，她怎么变得这么热情，麻辣烫什么的压根就不想去吃好吗？！」
这剧情难道又要诡异的变成傻白甜的少女风了吗？
可以拒绝吗。
可以吗？！
“茉莉，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陈忱这货简直就是制冷系统，连个顺其自然的开场白都不给表现，自顾自地拉着茉莉的手走下楼梯。
“呃。”茉莉想要挣脱他的手，却被捏得紧紧地，少年的心情似乎不大美丽。
等等。
他为什么心情不大美丽了？莫名其妙啊。
“陈忱，你能不能松手？”
陈忱：那几个人是谁？居然邀请茉莉一起吃麻辣烫。
“喂！”
校道上茉莉硬着头皮去掰他犹如铁钳般握得死死的手，却听见少年有些阴郁地开口。
“茉莉居然有那么多朋友。”
这话怎么听上去那么奇怪？
校道上的学校闹闹笑笑的，操场里传来少年的喊叫和欢呼，夕阳下的校园充满了青春和散发着浓浓荷尔蒙的气息。
茉莉腾出手拉了一下总是滑肩的细肩书包带，她满脸的纠结。
“难道我这模样看上去就是完全不可能交的上朋友的吗？”
呃，数了数，好像还真没几个朋友。
少年突然停住了脚步，低垂眼眸，沉静的面容看上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不喜欢有人围绕在茉莉身边。
无论是女的还是男的。
事实上他希望茉莉身边的唯一，只有他。
“要是茉莉的朋友很多，那么我就不能成为唯一的那个了。”少年轻声开口。
夕阳披斜在他的脸上，白玉无瑕的面容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粉，完美的侧面带着几分不乐。
“茉莉会将精力分散，去关注其他的人，那样子我只能得到茉莉的一小部分，这种事不能容忍。”
茉莉惊悚：怎么感觉有点儿凉飕飕的啊。
“你这是怎么了？”还能正常点不？！
“茉莉的身边只能有我。”
【Σ（ﾟдﾟlll）】
“陈忱，你不要说那么奇怪的话好吗？”茉莉简直就要被吓死了，这家伙怎么画风那么不对劲。
这一秒钟变脸的节奏不要这么快啊喂。
“我才是茉莉最亲密的人。”少年病得不轻，开始陷入自圆其说。脚步迈开，手却压根没想过要放开，甚至越靠越近，似乎只要与她有接触，才能觉得安心。
茉莉脸上的表情很苦闷，这完全就不给个解释机会，等等，好像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他这绝对是病啊，把她都搞连吐槽都肌无力了。
两只手紧密交错，少女没再说什么，脚步仓促地跟着，陈忱的内心却波澜起伏。
不满足……，一点都不满足。
这样的接触远远不够。
她什么时候开始跟那群人关系那么好。
她一直形单影孤，没什么朋友，为什么要和那群人有交集，只有他一个人陪伴不是很好吗？
他不想她把多余的心思放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一丁点都不允许。
骤然间，少女的脚步停止了。
在校门口处，车马如龙，到处都是繁忙的车辆和行人。
不知何处传来悠扬的女高音，若有若无地流淌在空中，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食物香味，沸沸扬扬。
茉莉看见张小隼穿着与季节不符合的长衣长裤，特别扎眼地站在对街背阴的小巷口处，路过的行人纷纷回头侧望，在这个暑气未除的夏季，满大街短衣短袖的打扮里，他似乎和这个炎热的夏日格格不入。
陈忱顺着茉莉的目光移看去，神情突然被凝结成了冰冷的寒气。
耳边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
有大声喧叫的打闹声。
也有私密交谈。
「今天就去哪玩吧？好想去卡拉ok！」
「知道吗，其实那个谁谁谁有说过下周会终止比赛。」
「喂，是林老吗？欸，你好你好，我是前阵子冒昧去拜访您的那……」
就像一锅大杂碎，形形□□的话语仿佛被解除了距离的隔阂，无数声符钻入他敏感的耳朵中。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对街那个男孩，茉莉首先回过神，趁机掰开他的大手，看他一副入神的模样，窜到少年跟前，踮起脚尖对着他的脸挥了挥手。
“陈忱你发什么呆啊！”
陈忱别开眼，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
“走吧。”
“喔……欸欸欸，巴士来了！”
当踏上公车的一刹那，琐碎的声音里传出一阵绝望的呢喃自语。
扭曲又憎恶。
“究竟该怎么办？”
“ 我是个怪物！”
“好想死，不，不能死，为什么只有我变成这鬼模样！这不公平！”
那个声音的主人又开始活动了？
所以陈忱才会不放心地叮嘱她要多注意安全。
陈忱目送茉莉返回教室，走廊上有不少学生三三两两地靠在栏杆边晒着太阳，嘈杂的谈话声源源不断传入耳中。
他们议论着食堂的饭菜，老师布置的作业，哪个班级的女生很可爱，甚至还有人在悄悄交头接耳地谈论着他。
调皮活泼的男同学故意凑到女生面前说一些趣事逗弄女生，走廊上热热闹闹的，外头好大的白玉兰树伸展着茂密的枝桠遮住斜角处的阳光，只留下斑斑点点的碎影。
一名戴着厚重眼镜长着雀斑，看上去很普通的男孩与他正面擦肩而过，陈忱的脚步突然放慢，渐渐停止了。
他若有所思地微撇过头。
那个身影走入了茉莉所在的班级。
茉莉回到班上，张阳阳斜靠在林州的座位边，双手撑着课桌低着头，阳光斜照在少女的脸颊上，少女弯弯的眼睛和张扬的微笑显得格外灿烂，她的红唇一动一合，时不时颔首发出唏吁之声，与林州交谈甚欢。
茉莉晃晃悠悠地坐到座位上，张阳阳转过头，眼儿依旧宛如月牙儿，眼波转动胶合在茉莉脸上。
那种暧昧的目光令茉莉有些不适应，她别过头假装盯着窗外的操场看风景。
“茉莉，听说学校的保送名额又增加了一名，你要不要去申请试试？”
少女用一种愉悦的语气很自然地将她牵入交流的范围之中，茉莉晃了晃神，抬起眼，反应有点慢半拍。
她在班里向来独来独往，埋头不理窗外事，进入高中以来就没跟班里的女生有过什么交流，张阳阳突然搭话问她报送的事，她的反应是——
诶？
报送这种事似乎跟前三名无缘的她没有多大关系呢。
“算了吧，我这种成绩就算申请也不可能争取得到保送名额。”
就算新添一个保送名额，今年下的指标一共也就十个人左右，且不谈陈忱所在的理科尖子班，还有文科尖子班各种书呆尖子生，就算没那些人的事，普通班里的前三名也甩她一大截，哪有她的事。
林州玩着圆珠笔，手撑在下巴处，“上一届的名单七个分给了尖子班，只有两个拿给普通班，今年虽然多加了一个，保不准就是给尖子班那群天才准备的呢。”
张阳阳很自来熟地凑到她课桌边，接下她的话“哪有，茉莉那么用功努力，表现那么好，课业从来都是认真对待，去申请试试看嘛，没准儿老班会考虑。”
她最近上课总是犯困打瞌睡，状态简直就是差到爆，呃，老师没发现也就算了，坐在她左边下一排的张阳阳居然说她表现好。
难道她的存在感已经低到尘埃了吗？
做什么事情都会被设定为自动忽略。
茉莉的嘴角尴尬地抽了抽，怪不好意思，她别扭地挠了挠脑袋，“这种事我没抱希望，考个一本吊车尾也就心满意足了。”
张阳阳感慨：“茉莉都说这种话，哎呀，我这种成绩估计想都不要想了。”
压根就别想好嘛。
“呵呵，不要这么说嘛，毕竟还有大半学期，努力努力还是有希望的。”茉莉干笑。
“不过话说。”张阳阳的话锋一转，紧盯茉莉的脸，突然说到她那个邻居上头。
“茉莉和理科尖子班的陈忱关系那么好……，嗯，要是陈忱肯帮忙辅导辅导，估计会进步得很快。”
陈忱？
茉莉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有些无奈地瞅着张阳阳。
“我跟他不大熟。”有些心虚。
不擅长说谎的人每当说些违心话，其实从表情上是可以看出来的，语气略微急促，摆手的动作非常剧烈，更给人一种掩耳盗铃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果然啊，还是陈忱的魅力大些，瞧这张阳阳不就拐弯抹角地在探试他们的关系。
“茉莉你就不要掩饰啦。”张阳阳拍了拍她的肩膀，挤眉弄眼地说道“你们这一对儿早就众所周知哈哈哈哈，上个星期我才看到你们一起回家呢，诶，话说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好上了？交往多久了？”
“我们真的不是那种关系啊！”喂，不要这么八卦好吗！
“陈忱是我邻居，我们家就在对门，所以放学才一起回家！”
“真的？”
“真、真的啊！”
张阳阳的表情很耐人寻味，看上去笑靥依旧，却变得更加热络起来，居然邀请平时尚无交集的她一起去食堂吃午餐。
茉莉这便当都带了三年，头回被别人邀请一起吃饭，她其实是拒绝的。
少女，能不能不要做这么明显啊喂！
不过有些人向来不懂得看气氛，不知道是说大大咧咧的好还是自我为中心的好。
茉莉完全没想到放学后她前脚一出教室，就被人扑地抱住了胳膊，很自然的当作好朋友一样，旁边还有几个女同学。
“茉莉！我知道有家麻辣烫店特别好吃，一起去吃嘛？”
陈忱站在她身边突然撇过头睨了张阳阳一眼，手插着裤兜也未出声，茉莉脑子里的吐槽却无比生动。
「怎么回事，喂，好尴尬的啊，她怎么变得这么热情，麻辣烫什么的压根就不想去吃好吗？！」
这剧情难道又要诡异的变成傻白甜的少女风了吗？
可以拒绝吗。
可以吗？！
“茉莉，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陈忱这货简直就是制冷系统，连个顺其自然的开场白都不给表现，自顾自地拉着茉莉的手走下楼梯。
“呃。”茉莉想要挣脱他的手，却被捏得紧紧地，少年的心情似乎不大美丽。
等等。
他为什么心情不大美丽了？莫名其妙啊。
“陈忱，你能不能松手？”
陈忱：那几个人是谁？居然邀请茉莉一起吃麻辣烫。
“喂！”
校道上茉莉硬着头皮去掰他犹如铁钳般握得死死的手，却听见少年有些阴郁地开口。
“茉莉居然有那么多朋友。”
这话怎么听上去那么奇怪？
校道上的学校闹闹笑笑的，操场里传来少年的喊叫和欢呼，夕阳下的校园充满了青春和散发着浓浓荷尔蒙的气息。
茉莉腾出手拉了一下总是滑肩的细肩书包带，她满脸的纠结。
“难道我这模样看上去就是完全不可能交的上朋友的吗？”
呃，数了数，好像还真没几个朋友。
少年突然停住了脚步，低垂眼眸，沉静的面容看上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不喜欢有人围绕在茉莉身边。
无论是女的还是男的。
事实上他希望茉莉身边的唯一，只有他。
“要是茉莉的朋友很多，那么我就不能成为唯一的那个了。”少年轻声开口。
夕阳披斜在他的脸上，白玉无瑕的面容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粉，完美的侧面带着几分不乐。
“茉莉会将精力分散，去关注其他的人，那样子我只能得到茉莉的一小部分，这种事不能容忍。”
茉莉惊悚：怎么感觉有点儿凉飕飕的啊。
“你这是怎么了？”还能正常点不？！
“茉莉的身边只能有我。”
【Σ（ﾟдﾟlll）】
“陈忱，你不要说那么奇怪的话好吗？”茉莉简直就要被吓死了，这家伙怎么画风那么不对劲。
这一秒钟变脸的节奏不要这么快啊喂。
“我才是茉莉最亲密的人。”少年病得不轻，开始陷入自圆其说。脚步迈开，手却压根没想过要放开，甚至越靠越近，似乎只要与她有接触，才能觉得安心。
茉莉脸上的表情很苦闷，这完全就不给个解释机会，等等，好像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他这绝对是病啊，把她都搞连吐槽都肌无力了。
两只手紧密交错，少女没再说什么，脚步仓促地跟着，陈忱的内心却波澜起伏。
不满足……，一点都不满足。
这样的接触远远不够。
她什么时候开始跟那群人关系那么好。
她一直形单影孤，没什么朋友，为什么要和那群人有交集，只有他一个人陪伴不是很好吗？
他不想她把多余的心思放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一丁点都不允许。
骤然间，少女的脚步停止了。
在校门口处，车马如龙，到处都是繁忙的车辆和行人。
不知何处传来悠扬的女高音，若有若无地流淌在空中，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食物香味，沸沸扬扬。
茉莉看见张小隼穿着与季节不符合的长衣长裤，特别扎眼地站在对街背阴的小巷口处，路过的行人纷纷回头侧望，在这个暑气未除的夏季，满大街短衣短袖的打扮里，他似乎和这个炎热的夏日格格不入。
陈忱顺着茉莉的目光移看去，神情突然被凝结成了冰冷的寒气。
耳边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
有大声喧叫的打闹声。
也有私密交谈。
「今天就去哪玩吧？好想去卡拉ok！」
「知道吗，其实那个谁谁谁有说过下周会终止比赛。」
「喂，是林老吗？欸，你好你好，我是前阵子冒昧去拜访您的那……」
就像一锅大杂碎，形形□□的话语仿佛被解除了距离的隔阂，无数声符钻入他敏感的耳朵中。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对街那个男孩，茉莉首先回过神，趁机掰开他的大手，看他一副入神的模样，窜到少年跟前，踮起脚尖对着他的脸挥了挥手。
“陈忱你发什么呆啊！”
陈忱别开眼，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
“走吧。”
“喔……欸欸欸，巴士来了！”
当踏上公车的一刹那，琐碎的声音里传出一阵绝望的呢喃自语。
扭曲又憎恶。
“究竟该怎么办？”
“ 我是个怪物！”
“好想死，不，不能死，为什么只有我变成这鬼模样！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