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将来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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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深渊猎手们拔营出发。
边境山脉本身是有盘山道的，但已经荒废许久，泥石流和山体滑坡堵塞了部分路段，身手矫健的行人能勉强翻越，但车马无法通行，只能绕路从峡谷横穿过去。
岳伦忙活了两天的附魔短剑终于充能完毕。在坚固和锋锐双重附魔加持下，一剑可以轻易劈断手腕粗细的树枝，在石头上留下几厘米深的痕迹，而且刀刃不会卷边，效果令他十分满意。
猎手们也传着试了试他的附魔短剑。不过，从他们的反应来看，这柄短剑也就是“还行，凑合，勉强能用”的程度，这让岳伦颇为受伤:附魔回路模型是从网上买的，符文的处理和设置都是教科书级别，绝对没有问题，要说有问题的只能是他的印刻手法。
之前两天，岳伦还在幻想着这中古异世界的附魔发展程度低下，他做出来的附魔武器全都是神器级别，于是他岳伦大师靠着无人能及的附魔手艺在这里发财致富……现在看来，大概由于魔素浓度远高于地球，这里的人们在造出厕纸之前就已经将附魔发展到相当先进的水平了，以至于这些壮汉见到他做出来的成品都兴致缺缺，显然是没什么销路。
岳伦叹了口气，身子往后一仰躺在平板车上。穿过这个峡谷就到了人类聚居地，他必须开始思考之后该怎么活下去。
这些好心搭救了他的壮汉们职业是雇佣兵或冒险家之类。那个用链锤的大汉表示，他们是受到什么组织的委托来到这里清剿怪物，而平板车上拉的这些怪物残骸则是用来换钱的凭证。这个职业挣得应该不少，但险些被那头狮鹫怪物咬断了手臂的场景历历在目，冒险不是岳伦的性格。而且，就这些壮汉们的体型来看，就算他想入伙做这行也不够格。
其他的话……看身边这些壮汉们就知道，这个世界还处在冷兵器时代，显然还没完成工业革命，现代化的机床也是不存在的，他在学校里学的知识大部分都没有用武之地。
思来想去，他除了搞手工附魔也没别的可做。但这项工作实在是劳神费力，看这些壮汉们的态度恐怕也不值几个钱……
这么一想，语言问题反而是最好解决的。只要能在人类聚居地顺利活下去，相信不消两年时间就能与人正常交流了。
岳伦望着天空百无聊赖的思考。
要不，试试在异世界推广厕纸？
心里突然一紧，与昨晚相似的危机感涌上脑海，岳伦猛地坐了起来，望向左侧的山崖上，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但除了石头什么都没有。
“……神秘。”和昨天一样，危机感又很快消退。岳伦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种感觉，摇了摇头躺了回去。
……
西索压抑着呼吸，一动不动地趴在崖壁上方。
看来，昨晚被发现并非意外，那个小个子男人果然有些门道。他只是多看几眼，那个小个子的视线就追了过来，幸好他躲得快才没被看到。
……是魔法吗？
西索不懂魔法，但他清楚怎么才能杀掉一个魔法师——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冷箭。一个准备充分的魔法师手段层出不穷，非常危险。
虽然与山崖下距离几十米，但他还是蹑手蹑脚地压低身子，抄山上崎岖的近路朝着老大他们埋伏的地点快步跑了过去。
“他们还要多久到？”见他回来，埋伏在预定地点的老大开口问。
“短则两刻钟，多则一个小时。”西索答道，“……昨天那个小子又险些发现我，他可能是个法师什么的，能用侦测法术。”
“嗯……”老大也完全不清楚那个黑头发小个子的来历。之前他亲自看着深渊猎手们进入故国的土地，但回来的时候车上却多了个人，着实奇怪。
“不必管他，全部都按计划。”老大沉声道，“把酒桶搬过来！”
两个土匪扛过来一个大木桶放在地上。老大一脚踢开盖子，空气中飘散着若隐若现的酒香味。土匪们过得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大多都是酒鬼，一闻这味道就知道酒不简单。但不知老大是什么意思，只能暗自咽下口水。
“这是之前一个过路的行商带的宝贝，圣国教廷的特供货，光这一桶酒就能卖20枚银币。”老大又取来几个木舀，分给身边的几个土匪。
“接下来我们要干一笔大买卖。”老大顿了顿，“能让兄弟们躺在娘们的肚皮上喝到死的大买卖，为此，我们必须得破了之前定下的规矩。”
“我和你们说过，不杀人这个规矩是为了迷惑那些躲税的商人，让他们觉得自己有机可乘，于是铤而走险，继续走这片无主之地，继续为我们带来银子。但今天，我们没必要再憋屈自己了。裂谷里那些人不是商人，而是经验丰富的猎手，他们以为自己对付野兽的技巧能用来对付我们，所以不会拱手将财富献上。而我们也不用对他们手下留情……把他们全都杀了！”
闻言，以西索为首的一群嗜血之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剑与火，血与酒。这是老西奥博尔德的规矩。”老大从酒桶边让开，“这个就先让大伙尝尝味道，杀了他们，回来咱们喝个痛快！”
几个西奥博尔德来的土匪在一旁偷笑。那句话的意思是在战场上奋力拼杀，凯旋后纵情痛饮，可不是上战场前喝酒。
不过鉴于老大非常能打，且喜欢恼羞成怒，所以没人跳出来纠正他在常识上的错误——而且这酒的味道着实够劲。虽说天天过得都是醉生梦死的日子，但圣国的贡酒可不是经常能喝到的。几个拿着木舀的土匪已经围到木桶边开始往嘴里灌了，其他人见状也围了上去。几个孬贼如科林，巴洛之流则被无情地从人群中推搡出来……他们一向是受欺负的。
“喝完了酒，都给我回到预定位置埋伏好。”老大的眼中有仇恨的火焰在熊熊燃烧，“我倒要看看，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那些自以为是的混蛋还能不能保持理智。”
第二天早上，深渊猎手们拔营出发。
边境山脉本身是有盘山道的，但已经荒废许久，泥石流和山体滑坡堵塞了部分路段，身手矫健的行人能勉强翻越，但车马无法通行，只能绕路从峡谷横穿过去。
岳伦忙活了两天的附魔短剑终于充能完毕。在坚固和锋锐双重附魔加持下，一剑可以轻易劈断手腕粗细的树枝，在石头上留下几厘米深的痕迹，而且刀刃不会卷边，效果令他十分满意。
猎手们也传着试了试他的附魔短剑。不过，从他们的反应来看，这柄短剑也就是“还行，凑合，勉强能用”的程度，这让岳伦颇为受伤:附魔回路模型是从网上买的，符文的处理和设置都是教科书级别，绝对没有问题，要说有问题的只能是他的印刻手法。
之前两天，岳伦还在幻想着这中古异世界的附魔发展程度低下，他做出来的附魔武器全都是神器级别，于是他岳伦大师靠着无人能及的附魔手艺在这里发财致富……现在看来，大概由于魔素浓度远高于地球，这里的人们在造出厕纸之前就已经将附魔发展到相当先进的水平了，以至于这些壮汉见到他做出来的成品都兴致缺缺，显然是没什么销路。
岳伦叹了口气，身子往后一仰躺在平板车上。穿过这个峡谷就到了人类聚居地，他必须开始思考之后该怎么活下去。
这些好心搭救了他的壮汉们职业是雇佣兵或冒险家之类。那个用链锤的大汉表示，他们是受到什么组织的委托来到这里清剿怪物，而平板车上拉的这些怪物残骸则是用来换钱的凭证。这个职业挣得应该不少，但险些被那头狮鹫怪物咬断了手臂的场景历历在目，冒险不是岳伦的性格。而且，就这些壮汉们的体型来看，就算他想入伙做这行也不够格。
其他的话……看身边这些壮汉们就知道，这个世界还处在冷兵器时代，显然还没完成工业革命，现代化的机床也是不存在的，他在学校里学的知识大部分都没有用武之地。
思来想去，他除了搞手工附魔也没别的可做。但这项工作实在是劳神费力，看这些壮汉们的态度恐怕也不值几个钱……
这么一想，语言问题反而是最好解决的。只要能在人类聚居地顺利活下去，相信不消两年时间就能与人正常交流了。
岳伦望着天空百无聊赖的思考。
要不，试试在异世界推广厕纸？
心里突然一紧，与昨晚相似的危机感涌上脑海，岳伦猛地坐了起来，望向左侧的山崖上，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但除了石头什么都没有。
“……神秘。”和昨天一样，危机感又很快消退。岳伦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种感觉，摇了摇头躺了回去。
……
西索压抑着呼吸，一动不动地趴在崖壁上方。
看来，昨晚被发现并非意外，那个小个子男人果然有些门道。他只是多看几眼，那个小个子的视线就追了过来，幸好他躲得快才没被看到。
……是魔法吗？
西索不懂魔法，但他清楚怎么才能杀掉一个魔法师——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冷箭。一个准备充分的魔法师手段层出不穷，非常危险。
虽然与山崖下距离几十米，但他还是蹑手蹑脚地压低身子，抄山上崎岖的近路朝着老大他们埋伏的地点快步跑了过去。
“他们还要多久到？”见他回来，埋伏在预定地点的老大开口问。
“短则两刻钟，多则一个小时。”西索答道，“……昨天那个小子又险些发现我，他可能是个法师什么的，能用侦测法术。”
“嗯……”老大也完全不清楚那个黑头发小个子的来历。之前他亲自看着深渊猎手们进入故国的土地，但回来的时候车上却多了个人，着实奇怪。
“不必管他，全部都按计划。”老大沉声道，“把酒桶搬过来！”
两个土匪扛过来一个大木桶放在地上。老大一脚踢开盖子，空气中飘散着若隐若现的酒香味。土匪们过得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大多都是酒鬼，一闻这味道就知道酒不简单。但不知老大是什么意思，只能暗自咽下口水。
“这是之前一个过路的行商带的宝贝，圣国教廷的特供货，光这一桶酒就能卖20枚银币。”老大又取来几个木舀，分给身边的几个土匪。
“接下来我们要干一笔大买卖。”老大顿了顿，“能让兄弟们躺在娘们的肚皮上喝到死的大买卖，为此，我们必须得破了之前定下的规矩。”
“我和你们说过，不杀人这个规矩是为了迷惑那些躲税的商人，让他们觉得自己有机可乘，于是铤而走险，继续走这片无主之地，继续为我们带来银子。但今天，我们没必要再憋屈自己了。裂谷里那些人不是商人，而是经验丰富的猎手，他们以为自己对付野兽的技巧能用来对付我们，所以不会拱手将财富献上。而我们也不用对他们手下留情……把他们全都杀了！”
闻言，以西索为首的一群嗜血之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剑与火，血与酒。这是老西奥博尔德的规矩。”老大从酒桶边让开，“这个就先让大伙尝尝味道，杀了他们，回来咱们喝个痛快！”
几个西奥博尔德来的土匪在一旁偷笑。那句话的意思是在战场上奋力拼杀，凯旋后纵情痛饮，可不是上战场前喝酒。
不过鉴于老大非常能打，且喜欢恼羞成怒，所以没人跳出来纠正他在常识上的错误——而且这酒的味道着实够劲。虽说天天过得都是醉生梦死的日子，但圣国的贡酒可不是经常能喝到的。几个拿着木舀的土匪已经围到木桶边开始往嘴里灌了，其他人见状也围了上去。几个孬贼如科林，巴洛之流则被无情地从人群中推搡出来……他们一向是受欺负的。
“喝完了酒，都给我回到预定位置埋伏好。”老大的眼中有仇恨的火焰在熊熊燃烧，“我倒要看看，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那些自以为是的混蛋还能不能保持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