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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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时分，小小已经酣睡，还是小孩子心大，什么地痞流氓，吓一阵就过去。我和寐染对坐在床铺外沿各靠一边，有的没的聊天解乏。
“我说魔界长什么样，和凡界有什么不同。”
“在我看来没什么太大不同，魔也是要修炼的，不会把所有精力放在七情六欲声色迷离中。不过魔界没有日初日落，终日暮色沉沉，我不喜此，父帝便特意为我造了一座明宫，用1080颗夜明珠缀顶，整个宫殿终日明煌，光彩夺目。”
“我在...戏本里看到的魔界可不像你描述的，貌似很简陋。被你说得我也想去看看。”
“有何不可，说不定以后人魔两界还能互通有无，我说过我愿与繁主修好助你一臂之力。”
“怎么互通有无，你们不够吃的，我们送几个老弱病残来供你们享用。”
“你有必要说话这么绝决吗”
“我没法力，但不等于没智商。江湖有称正邪不能两立，人魔又怎能共处。”
“这话且先搁着，该招呼客人了。”
张目大是木徐镇的痦子头，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仗着点蛮劲欺凌弱小，占个小寡妇便宜啥滴。那日在当铺外溜哒看见两个貌美小娘子，眼见进去出来一个布袋换得几张银票，顿生歹念，原来是想劫点财再去赌坊撞撞运气。可一路跟着，见两娘子秀丽水蛇腰轻飘，心里蹭蹭就撩上火，周边一打听这破屋荒废数年，想也是落魄在此暂住，看着生人面孔必也四下无亲可投，叫上几个小喽喽准备今夜来个人财两收。
“哪里来的客人，不请自进，还直往里屋闯。”
正准备悄悄放迷烟，屋里出了声，张目大心下一惊，不过几个女流能有多大能耐，当下壮着胆回应。
“几位娘子，看你们也流落此处孤苦无依，我张目大在这片儿也是一有名号的主儿，依我的心思你们从了我们哥儿几个，我保你们在木徐镇没人敢欺负。如何小娘子，你情我愿，且不快活。”
“依我的心思灭了你们才叫大快人心。”
“你这不识货歹的娘们，好话不听劝，待哥儿几个进去有你好受的，待会儿就等求饶吧，玩够了爷就把你卖入青楼，让你再装清白。”说着一脚踢开房门，四下无人床帘散下。
“原来小美人光是嘴硬呀，这下怕了吧，乖乖床上等着爷儿呢。”
色眯眯的就往床边靠，刚要伸手拉帘，突然僵停在哪儿。怎么回事，四肢都动弹不得，眼珠子还能转，看看周旁，两个小弟也都一样，被定在原地。
“这人间的痞子就这般模样，还以为有三头六臂敢大言不惭，此等样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废什么话，操家伙。”
用定身咒定了贼子款款而出，寐染本想好好言语上教化下这些初等恶人。方才在床后听得贼子狂言，已是要笑出声来，魔界敢做恶的都基本上得有点本事，可怎么这凡间，恶人敢靠一张嘴横行，真是有意思。
可不等她找把椅子坐下，摆一副老资格。纷繁就把屋里能砸的都往这几个人身上抡，边抡边骂，那个泼辣。
“叫你占老娘便宜，老娘出来混的时候你还没长牙齿呢。让你横呀，让你蛮口污言秽语呀。”啊吆喂，越抡越来劲，先是拿茶碟砸，再起就是桌椅板凳抡，最后实在没称手家伙，就拿蒲扇一遍遍打脸，打到扇页子都不成形，那贼子脸上也是横一道竖一道的扇印，犯在她手上，也是这帮屑小没看皇历出门犯事。
最后纷繁自己累叭在地上，她还不忘用手拧，张目大那腿上青紫一片。
“让奶奶我好好给你按摸下，小宝贝，听着爽伐，流氓。让你糟塌姑奶奶的耳朵。”说到愤愤处，又立起身来使劲揪耳朵。这个惨不忍睹呢。
“他家的亲戚你都问候过了，快快动手吧。”
“我都动到现在，还要怎么动啊。”
“量你不敢动刀，用绳子吧，使出你刚才的劲，给他们一个痛快。”
“等等，你要我杀了他们。”
张目大人还僵着，但五脏六腑都倒了，现在一听要结果他，吓的那双大恐龙眼瞪得越发的大。
“我说这帮小贼子打一顿就算教育，不必要人命吧。你，说你呢，看啥，眼睛瞪得死大，给我闭上。”直接又抡上一拳，啊呀，没用工具，手骨疼。
“你们凡人真有意思，喊打喊杀一个比一个狠，真动起手来又退三阻四。行，我来。”寐染缓缓的起身，拿过绳子，走到张目大面前，脸上绽开邪魅的笑。
“本想教诲你几句，不过可怜你捱着疼，让你早点解脱。”这样一个妖娆女子话声动听悦耳，眼神迷离难测，瞬间张目大都忘了这是来要他命的罗刹。
“等等，解咒。”
我虽然被这流氓气得生烟但尚存理智，揍人一回事，杀人可是另一回事。这帮混蛋也罪不致死。我解了咒，这帮人瘫倒在地，哭爹喊娘。趁尚未回过神，我一把抱紧寐染。
“混蛋，趁姑奶奶们心情好，赶紧滚。”
这帮人也不傻屁滚尿流的跑的无影无踪，我原以为寐染会挣脱我去追杀他们。结果我多情了，她没那么有正义感，我激动的死死抱住她，呼喊着让那帮混蛋逃命，她倒淡定得狠。
“你能别嚷嚷成吗，还有，松开，胆敢这么抱我的人都死了。”
我秒松
“你不打我呀，你不生我气呀。”
“有什么好生气的，他日你自食恶果别怪我没提醒你就成。”
“动不动就咒我，什么恶果，我是救人一命应有福报，是三命福报大大滴。”
“奸小不除，必留后患。”
“哎呀，不至于，就一帮小混混，惩戒下就行。照你这个杀法，凡界都剩不了一半人。”
“这么说，你也承认，众生皆恶。”
“少来斗嘴哦，我现在腰酸背疼，得去休息一会儿。”
“我去外面寻视下。”显然寐染很不高兴，但我觉得这事是她做的太过，哪能动不动就杀人。
“纷繁，记住我的话，恶人之恶不是善类所能想，若以善类之心推己及人，那就等着自取灭亡。”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得门去，好似不准备再回来，而我就着耳旁风倒头就睡。
后面两日都算消停，我和染主进入冷战，小小中间缓和着，这位九重天的帝姬估计是古往今来所有影视剧中最nice的一位，特别无怨无悔的给我俩做饭洗衣铺床叠被。
“小小，你如果不愿意做这些你就直说，我们手上银两还够可以考虑请个佣人，不能都让你一人干那么多活。那，我是想帮忙的，可我四体不勤怕帮忙也是添乱。
“繁姐姐，你不用和我客套，降魔伏妖抓个混蛋我都不行，能给大家做点小事我可高兴呢。”自从那晚后，小小就把混蛋这两字深深记入骨髓，日后更是常常创造性使用。
“你说染主，我挡着不让她造杀业那是积德的事，可她生我这么久的气。心眼小点是吧。”
“我猜吧，染姐姐是有她的处事之道，毕竟我们三界分立，各有各的规矩。也许我们还资历尚浅，她毕竟在三界历经万年，看过沧海桑田无数世间变化，我们可能不懂染姐姐的深意。”
“小小，你这番话，让我刮目相看。不愧是九重天帝姬，你就该指点指点江山，不要老是埋头锅碗瓢盆花花草草的，倒叫其他仙人把你看轻。”
“看不看轻又能怎样，我已习惯。其实我真想能够一直和两位姐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些寻常日子，即使自己动手劳作也觉得比在九重天看着有些伪善之徒的虚情假意而养尊处优来得好。”
“小小，我理解你，深宫之深暗有时旁人无从体会，但你千万不要做那个默默无闻任人宰割之徒，既然生在宫闱是我们的命，就不要轻言放弃。”
“繁姐姐，你真是好人。”
“好人谈不上，但肯定不算很坏。”
两人正聊得开心，外面嘈杂声四起且越来越近。
“什么状况，出去看看。”自从有灵珠傍身，就感觉自己拿到台人生遥控器，各种苦胆都回归身体。
打开门外面已是一片乱象，人们四处逃窜，拦下一位大娘才知，是山贼袭镇，一路烧杀抢掠正往这厢来。
好吗，靠，刚过两天安生日子。
“赶紧跑”
“我们这里不是有禁制吗，再说我们还有灵珠，怕他们。”
“禁制只对异界之物相克，不能束凡人作恶。小小灵力浅弱，她的灵珠灵力更弱，对付两个毛贼还可以，对付一群山贼真是以卵击石。趁现在山贼还没到这儿，我们出去找地方躲躲，离开禁制万一遇上我还能用法力抵挡一阵。”
“那赶紧吧”
正想撤时，前门被踹开，一伙蛮脸横肉的家伙冲进来，为首的是脸上被我打出一个黑眼圈的混蛋。
“没想到老子还会回来吧，今天就好好收拾你们。兄弟们这几个娘们手上有法器，大家可小心着点，不过没事，我有道士的符专压邪祟，大家伙冲呀，谁先抓住谁先上，这几个小娘们可水灵着呢。”
说着要往里冲，我用定身咒刚定住，没有几秒这帮家伙又能动弹。再定再动，变成慢动作片，象蓄电池快用尽般一拨一动。
我们夺路而逃，还一面不时得回顾念咒，拖延匪徒的时间。可越来越力不从心，二十几个大汉越追越紧，我害怕到几点，怕死怕被凌辱，各种害怕却无助到连害怕都来不及想太多。
寐染用法力打退几个，只可惜她还没恢复，加上反噬，又吐出几口血，越跑越慢，而打退几个又多上几个贼人冲前。小小被绊倒，没有扶住她的寐染跟着也摔倒，我上前想拉她们，被贼人围上一个严实。
“这几个小娘子脾气还挺倔，手上也有些功夫，练过几天妖道吧。我看你们挺有本事，乖乖顺从，我让你们当压寨夫人如何。”
“呸，你们这帮混蛋。”
“吆，这小妮子嘴挺硬，看着还是个雏，待会我就先给你**。”
我知道已无他法，最后只能赌把魂戒，但他们若先劫色魂戒可会出手，想办法让他们出手伤我。
“这位大爷，你莫生气，我妹妹年幼不懂事。如今我们姐妹已然逃不出你的手心，只请大爷你温柔一点才好，姐妹们可都还未经人事。”简直是戏精的诞生，我揣摸角色心理出口成章，不知道表演是否痕迹过重，反正那山代王是信了。
“好，这妮子懂事，来，过来爷这里。”
“奴家腿摔折了，代王您扶奴家一下吗。”
“这小妮子讨人喜欢。”
这代王估计没见过几个正经美女，三下五除二搞定，那杂毛满脸，浑身脏肉的肥猪抵近我时，我抽出刀用尽所有力气往上一捅，我闭着眼感觉刀插了进去，软软的，绵绵的，我忍住呕心再用力一搅，感觉应该是剜下一块肉。
嚎叫声响彻四周，我睁开眼那个代王捂着右眼倒地不起，我的手上溅滴下不少血。
“杀了她，杀了这帮臭娘们。”
“抱紧我”在各种长刀短刃向我们袭来的一刻，我转身抱紧寐染和小小，余下的都交给命运。
电光火石，各种惨叫，我紧闭着双眼，害怕，只有害怕。约摸半个时辰，四下声渐小直到无。
“人死的差不多了，松开我，你抱我抱出瘾不成。”染主就是染主，差点刀斧加身也不改臭脾气。
“繁姐姐，繁姐姐，你睁睁眼，没事了。”
“什么就没事了，魂戒又不会要他们的命，顶多挡住他们，哄我呢。”
“纷繁公主，山贼已清，放心。”
一个很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感觉温暖，很温暖，让我猛然想起一个人。一个在我需要时总是能安慰我、鼓励我的人，一个我以为已经失去的人。
“爵爷，你来了。”
子夜时分，小小已经酣睡，还是小孩子心大，什么地痞流氓，吓一阵就过去。我和寐染对坐在床铺外沿各靠一边，有的没的聊天解乏。
“我说魔界长什么样，和凡界有什么不同。”
“在我看来没什么太大不同，魔也是要修炼的，不会把所有精力放在七情六欲声色迷离中。不过魔界没有日初日落，终日暮色沉沉，我不喜此，父帝便特意为我造了一座明宫，用1080颗夜明珠缀顶，整个宫殿终日明煌，光彩夺目。”
“我在...戏本里看到的魔界可不像你描述的，貌似很简陋。被你说得我也想去看看。”
“有何不可，说不定以后人魔两界还能互通有无，我说过我愿与繁主修好助你一臂之力。”
“怎么互通有无，你们不够吃的，我们送几个老弱病残来供你们享用。”
“你有必要说话这么绝决吗”
“我没法力，但不等于没智商。江湖有称正邪不能两立，人魔又怎能共处。”
“这话且先搁着，该招呼客人了。”
张目大是木徐镇的痦子头，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仗着点蛮劲欺凌弱小，占个小寡妇便宜啥滴。那日在当铺外溜哒看见两个貌美小娘子，眼见进去出来一个布袋换得几张银票，顿生歹念，原来是想劫点财再去赌坊撞撞运气。可一路跟着，见两娘子秀丽水蛇腰轻飘，心里蹭蹭就撩上火，周边一打听这破屋荒废数年，想也是落魄在此暂住，看着生人面孔必也四下无亲可投，叫上几个小喽喽准备今夜来个人财两收。
“哪里来的客人，不请自进，还直往里屋闯。”
正准备悄悄放迷烟，屋里出了声，张目大心下一惊，不过几个女流能有多大能耐，当下壮着胆回应。
“几位娘子，看你们也流落此处孤苦无依，我张目大在这片儿也是一有名号的主儿，依我的心思你们从了我们哥儿几个，我保你们在木徐镇没人敢欺负。如何小娘子，你情我愿，且不快活。”
“依我的心思灭了你们才叫大快人心。”
“你这不识货歹的娘们，好话不听劝，待哥儿几个进去有你好受的，待会儿就等求饶吧，玩够了爷就把你卖入青楼，让你再装清白。”说着一脚踢开房门，四下无人床帘散下。
“原来小美人光是嘴硬呀，这下怕了吧，乖乖床上等着爷儿呢。”
色眯眯的就往床边靠，刚要伸手拉帘，突然僵停在哪儿。怎么回事，四肢都动弹不得，眼珠子还能转，看看周旁，两个小弟也都一样，被定在原地。
“这人间的痞子就这般模样，还以为有三头六臂敢大言不惭，此等样也敢出来丢人现眼。”
“废什么话，操家伙。”
用定身咒定了贼子款款而出，寐染本想好好言语上教化下这些初等恶人。方才在床后听得贼子狂言，已是要笑出声来，魔界敢做恶的都基本上得有点本事，可怎么这凡间，恶人敢靠一张嘴横行，真是有意思。
可不等她找把椅子坐下，摆一副老资格。纷繁就把屋里能砸的都往这几个人身上抡，边抡边骂，那个泼辣。
“叫你占老娘便宜，老娘出来混的时候你还没长牙齿呢。让你横呀，让你蛮口污言秽语呀。”啊吆喂，越抡越来劲，先是拿茶碟砸，再起就是桌椅板凳抡，最后实在没称手家伙，就拿蒲扇一遍遍打脸，打到扇页子都不成形，那贼子脸上也是横一道竖一道的扇印，犯在她手上，也是这帮屑小没看皇历出门犯事。
最后纷繁自己累叭在地上，她还不忘用手拧，张目大那腿上青紫一片。
“让奶奶我好好给你按摸下，小宝贝，听着爽伐，流氓。让你糟塌姑奶奶的耳朵。”说到愤愤处，又立起身来使劲揪耳朵。这个惨不忍睹呢。
“他家的亲戚你都问候过了，快快动手吧。”
“我都动到现在，还要怎么动啊。”
“量你不敢动刀，用绳子吧，使出你刚才的劲，给他们一个痛快。”
“等等，你要我杀了他们。”
张目大人还僵着，但五脏六腑都倒了，现在一听要结果他，吓的那双大恐龙眼瞪得越发的大。
“我说这帮小贼子打一顿就算教育，不必要人命吧。你，说你呢，看啥，眼睛瞪得死大，给我闭上。”直接又抡上一拳，啊呀，没用工具，手骨疼。
“你们凡人真有意思，喊打喊杀一个比一个狠，真动起手来又退三阻四。行，我来。”寐染缓缓的起身，拿过绳子，走到张目大面前，脸上绽开邪魅的笑。
“本想教诲你几句，不过可怜你捱着疼，让你早点解脱。”这样一个妖娆女子话声动听悦耳，眼神迷离难测，瞬间张目大都忘了这是来要他命的罗刹。
“等等，解咒。”
我虽然被这流氓气得生烟但尚存理智，揍人一回事，杀人可是另一回事。这帮混蛋也罪不致死。我解了咒，这帮人瘫倒在地，哭爹喊娘。趁尚未回过神，我一把抱紧寐染。
“混蛋，趁姑奶奶们心情好，赶紧滚。”
这帮人也不傻屁滚尿流的跑的无影无踪，我原以为寐染会挣脱我去追杀他们。结果我多情了，她没那么有正义感，我激动的死死抱住她，呼喊着让那帮混蛋逃命，她倒淡定得狠。
“你能别嚷嚷成吗，还有，松开，胆敢这么抱我的人都死了。”
我秒松
“你不打我呀，你不生我气呀。”
“有什么好生气的，他日你自食恶果别怪我没提醒你就成。”
“动不动就咒我，什么恶果，我是救人一命应有福报，是三命福报大大滴。”
“奸小不除，必留后患。”
“哎呀，不至于，就一帮小混混，惩戒下就行。照你这个杀法，凡界都剩不了一半人。”
“这么说，你也承认，众生皆恶。”
“少来斗嘴哦，我现在腰酸背疼，得去休息一会儿。”
“我去外面寻视下。”显然寐染很不高兴，但我觉得这事是她做的太过，哪能动不动就杀人。
“纷繁，记住我的话，恶人之恶不是善类所能想，若以善类之心推己及人，那就等着自取灭亡。”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得门去，好似不准备再回来，而我就着耳旁风倒头就睡。
后面两日都算消停，我和染主进入冷战，小小中间缓和着，这位九重天的帝姬估计是古往今来所有影视剧中最nice的一位，特别无怨无悔的给我俩做饭洗衣铺床叠被。
“小小，你如果不愿意做这些你就直说，我们手上银两还够可以考虑请个佣人，不能都让你一人干那么多活。那，我是想帮忙的，可我四体不勤怕帮忙也是添乱。
“繁姐姐，你不用和我客套，降魔伏妖抓个混蛋我都不行，能给大家做点小事我可高兴呢。”自从那晚后，小小就把混蛋这两字深深记入骨髓，日后更是常常创造性使用。
“你说染主，我挡着不让她造杀业那是积德的事，可她生我这么久的气。心眼小点是吧。”
“我猜吧，染姐姐是有她的处事之道，毕竟我们三界分立，各有各的规矩。也许我们还资历尚浅，她毕竟在三界历经万年，看过沧海桑田无数世间变化，我们可能不懂染姐姐的深意。”
“小小，你这番话，让我刮目相看。不愧是九重天帝姬，你就该指点指点江山，不要老是埋头锅碗瓢盆花花草草的，倒叫其他仙人把你看轻。”
“看不看轻又能怎样，我已习惯。其实我真想能够一直和两位姐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些寻常日子，即使自己动手劳作也觉得比在九重天看着有些伪善之徒的虚情假意而养尊处优来得好。”
“小小，我理解你，深宫之深暗有时旁人无从体会，但你千万不要做那个默默无闻任人宰割之徒，既然生在宫闱是我们的命，就不要轻言放弃。”
“繁姐姐，你真是好人。”
“好人谈不上，但肯定不算很坏。”
两人正聊得开心，外面嘈杂声四起且越来越近。
“什么状况，出去看看。”自从有灵珠傍身，就感觉自己拿到台人生遥控器，各种苦胆都回归身体。
打开门外面已是一片乱象，人们四处逃窜，拦下一位大娘才知，是山贼袭镇，一路烧杀抢掠正往这厢来。
好吗，靠，刚过两天安生日子。
“赶紧跑”
“我们这里不是有禁制吗，再说我们还有灵珠，怕他们。”
“禁制只对异界之物相克，不能束凡人作恶。小小灵力浅弱，她的灵珠灵力更弱，对付两个毛贼还可以，对付一群山贼真是以卵击石。趁现在山贼还没到这儿，我们出去找地方躲躲，离开禁制万一遇上我还能用法力抵挡一阵。”
“那赶紧吧”
正想撤时，前门被踹开，一伙蛮脸横肉的家伙冲进来，为首的是脸上被我打出一个黑眼圈的混蛋。
“没想到老子还会回来吧，今天就好好收拾你们。兄弟们这几个娘们手上有法器，大家可小心着点，不过没事，我有道士的符专压邪祟，大家伙冲呀，谁先抓住谁先上，这几个小娘们可水灵着呢。”
说着要往里冲，我用定身咒刚定住，没有几秒这帮家伙又能动弹。再定再动，变成慢动作片，象蓄电池快用尽般一拨一动。
我们夺路而逃，还一面不时得回顾念咒，拖延匪徒的时间。可越来越力不从心，二十几个大汉越追越紧，我害怕到几点，怕死怕被凌辱，各种害怕却无助到连害怕都来不及想太多。
寐染用法力打退几个，只可惜她还没恢复，加上反噬，又吐出几口血，越跑越慢，而打退几个又多上几个贼人冲前。小小被绊倒，没有扶住她的寐染跟着也摔倒，我上前想拉她们，被贼人围上一个严实。
“这几个小娘子脾气还挺倔，手上也有些功夫，练过几天妖道吧。我看你们挺有本事，乖乖顺从，我让你们当压寨夫人如何。”
“呸，你们这帮混蛋。”
“吆，这小妮子嘴挺硬，看着还是个雏，待会我就先给你**。”
我知道已无他法，最后只能赌把魂戒，但他们若先劫色魂戒可会出手，想办法让他们出手伤我。
“这位大爷，你莫生气，我妹妹年幼不懂事。如今我们姐妹已然逃不出你的手心，只请大爷你温柔一点才好，姐妹们可都还未经人事。”简直是戏精的诞生，我揣摸角色心理出口成章，不知道表演是否痕迹过重，反正那山代王是信了。
“好，这妮子懂事，来，过来爷这里。”
“奴家腿摔折了，代王您扶奴家一下吗。”
“这小妮子讨人喜欢。”
这代王估计没见过几个正经美女，三下五除二搞定，那杂毛满脸，浑身脏肉的肥猪抵近我时，我抽出刀用尽所有力气往上一捅，我闭着眼感觉刀插了进去，软软的，绵绵的，我忍住呕心再用力一搅，感觉应该是剜下一块肉。
嚎叫声响彻四周，我睁开眼那个代王捂着右眼倒地不起，我的手上溅滴下不少血。
“杀了她，杀了这帮臭娘们。”
“抱紧我”在各种长刀短刃向我们袭来的一刻，我转身抱紧寐染和小小，余下的都交给命运。
电光火石，各种惨叫，我紧闭着双眼，害怕，只有害怕。约摸半个时辰，四下声渐小直到无。
“人死的差不多了，松开我，你抱我抱出瘾不成。”染主就是染主，差点刀斧加身也不改臭脾气。
“繁姐姐，繁姐姐，你睁睁眼，没事了。”
“什么就没事了，魂戒又不会要他们的命，顶多挡住他们，哄我呢。”
“纷繁公主，山贼已清，放心。”
一个很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感觉温暖，很温暖，让我猛然想起一个人。一个在我需要时总是能安慰我、鼓励我的人，一个我以为已经失去的人。
“爵爷，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