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与韦伯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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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德尔顿的会战结束了，最终德拉库玛人还是没能攻陷这个小小的山头，惨烈的炮击整整持续了一周的时间，严重考验着战争双方的意志，和体能，终究韦伯在贝瓦尔方向上的第二师没能再进一步。
结束这场会战的是出人意料且姗姗来迟的西部军第十师，这支部队的指挥官甚至不敢直视席恩思大佐的眼睛，因为他害怕被问，为什么现在才来。
整个本德尔顿到处都是血迹和尸体，战争虽然结束，但是却根本没有时间去悲伤，如果不尽快处理掉这些满城的尸骸，那么很快繁衍的病菌就能要了这里大部分人的性命。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德拉库玛和亚美斯特利斯之间的战争暂时结束了，最终结果为亚美斯特利斯西部军第一师基本失去战斗力，第二师受损严重。德拉库玛同样也没有捞到好处，其东部军区第二兵团受损同样严重，据说负责此次战斗的尼古拉斯将军都差点被送上了军事法庭。亚美斯特利斯国，德拉库玛国，克雷塔国三败俱伤。
战后负责战役指挥的韦伯·麦克斯韦少将亲自回到了西部市接受西方司令部的问询，并且发动了对于后勤总指挥马特·达维斯的弹劾议案，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身后站着西方总司令劳伦斯·拜伦维斯的马特大佐根本不会有任何的事情。
因此韦伯少将的这段日子过得非常难熬，心烦意乱时就去拜访自己的老师查尔斯·李博士，期望从他那里获得更多的关于本德尔顿会战的内幕，但是老师却执意等待一个人，这一天他终于出现了。
“你好，麦克斯韦少将，我是罗南·伊斯特伍德，也是给你情报的那个神秘人。”这时一个穿着黑白配色风衣的年轻男子，年轻的过分，最显眼的标志就是他那黑色的头发和眼眸，以及那小麦色的皮肤。
“我知道你，罗南·伊斯特伍德，没想到你居然来到了西部市，就不害怕我将你交给政府吗？”韦伯打量着这个小子。
罗南回答说：“怕死我就不会来了。”
韦伯知道这家伙是前任国家炼金术师，在本德尔顿会战之前的一段时间突然被撤销了国家炼金术师资格，并且还被政府通缉，如果韦伯·麦克斯韦没有记错的话罪名是勾结雷特教异教徒密谋在东部地区的里欧尔镇发动叛乱对抗政府？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而是这家伙发现了什么吧？
“你是如何知道本德尔顿会爆发那样的事情的？或者说你到底知道了我们政府的什么秘密？”
果然能当上将军的人就没有一个蠢货，即便是消息再有限他也能推测出一些有用的东西，罗南向他伸出了手。
“那么请先容我正式介绍一下吧，我，罗南·伊斯特伍德，伊修瓦尔人的领袖，以及，亚美斯特利斯进步同盟的主席，很高兴见到你，西部军区第一兵团军长，韦伯·麦克斯韦先生。”
“原来是你！”韦伯顿时肃然，他知道亚美斯特利斯进步同盟，也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地下组织吸纳了非常多的伊修瓦尔人以及亚美斯特利斯的中低阶层平民，但是他从来不知道这个组织从一开始就是罗南组建的。
“我就说我那学妹怎么可能突然开窍能够拉拢起那么大的队伍还能干的有声有色，背后原来是你们伊修瓦尔人的支持！”
罗南摇头：“伊修瓦尔人支持不了什么，少将先生，你还是不明白，从一开始支持我们的就只有广大的劳苦大众。”
“虽然亚美斯特利斯政府的行为很是荒唐，在我身上栽赃了不少的罪名，但是有一点他们没有说错，那就是我确实密谋发动叛乱，不，我们不是密谋，我们的一切都是睁大光明的进行。”
“你个反贼！”
“请让罗南说完他的话吧，韦伯，我相信你会有所收获的。”查尔斯和他的学生安吉拉·戴维斯劝说道。
“我明白了，那么就请你把话说完吧，不过我想我们的交情就仅限于此了。”韦伯·麦克斯韦说道，他早就知道了自己老师的主张有些问题，但是没有想到老师如今居然这么激进，看来他是时候划清和这些人的界限了。
韦伯是这么想的，但是他打死都不会想到罗南接下来拿出来的证据直接令他三观炸裂，从此走上了一条从未设想的道路。
“请看这张地图。”罗南将亚美斯特利斯的地图拿了出来，然后在其上谢谢画画，慢慢的，原本一件件看似没有联系的离散的流血冲突时间被一个非常明显的炼成阵连接在了一起，“这个就是所有事件的暗中联系，也是亚美斯特利斯中央政府掩盖了几百年的秘密。”
“这个是炼成阵？”韦伯·麦克斯韦深吸了一口气，“它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韦伯并没有系统学习过炼金术，但是他知道，炼成阵越大那么它的效果就越强，那么覆盖了一个国家的炼成阵的效果该有多强力？
“自然是炼成贤者之石的，这个炼成阵的目的就是要将在它影响范围内的所有人的灵魂都炼制成为贤者之石，并且让它成为一个怪物的能量，令它登上神座。”
韦伯·麦克斯韦惊讶地站了起来，转了好几圈，然后看着罗南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或者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中央政府居然会配合这样的计划？”
“我是怎么知道的？简单，我的朋友，你要知道，凡事，只要做过就必定会留下痕迹，你不会以为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一点马脚都没有露出来吧？而且你以为这种事情可能没有亚美斯特利斯中央政府参与其中？”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所以为的政府从来都不是你意识中的那个纯洁的白莲花，少将先生，这个政府成立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这个，你没有意识到吗？”
罗南微笑着说：“你不是炼金术师，你可能不知道一个在我们炼金术师启蒙的第一课里就会一直强调的一个故事，一个非常久远的故事，那就是东方贤者的故事，相传正是这位从东方而来的贤者传授给了当时还十分弱小的亚美斯特利斯人炼金术，然后这个国家才会在之后一路崛起。”
“你不觉得巧合吗？我们的国土为什么一定要保持一个圆形，仅仅是因为我们是炼金术师之国？另外一件事就是你难道没有发现亚美斯特利斯政府在这两年间对于地方的管控突然微弱了吗？又或者是……”
“够了。”韦伯·麦克斯韦抬手阻止了罗南继续说下去，“让我缓一缓。”
平心而论，关于这件事情韦伯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但是当这些证据摆在眼前的时候韦伯却发现自己无从反驳。
“不，你说的再多也只是你自己的猜测而已，到目前为止你依然没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韦伯说道，“我确实没有证据反驳你，但是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你说的就是真的，你没有物证，也没有人证，我是不会相信的，这太荒谬了！”
“告辞！”韦伯慌慌张张地拿起自己的帽子就准备走人，结果被罗南叫住了。
“韦伯先生知道我为什么来西部市吗？”
“难道不是为你那可怜的寿命续上几根香火吗？”韦伯停下来讥讽道。
“不，我来是因为我看到了这里的问题，或者说我早已看出了整个亚美斯特利斯的问题，不仅仅是炼金术的问题，还有国家本身的问题，而这些问题都在西部地区得到了最完美的体现。”
“什么问题？”韦伯转过身来。
“地方和中央市的矛盾让这里的人对于亚美斯特利斯的认可程度普遍不高，大企业和普通人的矛盾让这里的普通人对于城市的认同也同样糟糕，而西方司令部糟糕的治理能力更是让普通人对于西部市的认同甚至更加可怜，而这些矛盾在和平时期都得到了精心的掩盖，不过一旦一场大战的失败发生那么就到了人心思变的时候。”
“你绝对不会得逞的，野心家！”韦伯愤怒地拎起了罗南的领子，“你根本不懂战争，你根本就不明白它意味着什么，你这个小年轻根本就没有权利对我的人民这么做！”
“不！我知道战争，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是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是一切暴力的最高形式，是难以控制的野兽！”
韦伯对着罗南吼道：“那你就更应该收起你那猥琐的野心让我的民众过上真正安稳的日子，而不是让他们为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承诺卖命！”
罗南知道他在想什么，像韦伯这种真正热爱他故乡的这种人，即便是一个以战争为生的军人也坚决的反对战争，因为像是战争这种东西对于民生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罗南还是要告诉他：“如果你真的明白你就应该知道，战争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因为这不是某一个人的野心，而是属于西部地区乃至更多地区人们的集体要求，那就是他们的合理的正常的甚至有些卑微的诉求根本得不到半点的满足，所以在这种集体的压抑中，只要有一点的松动，暴乱和战争就会如约而至，我所要做的只是顺应他们的希望，引导他们的力量去以最小的代价建立一个最好的新亚美斯特利斯。”
韦伯将罗南放下了，自家人知自家事，正因为这样他才知道，或许真的到了不破不立的时候啦？但是韦伯不敢赌。
“虽然阁下知道我们亚美斯特利斯进步同盟但是想必还从未真正了解我们的主张吧？这本书就赠与阁下了，另外，关于国土炼成阵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咨询一下正统的炼金术师，他们都会告诉你那个炼成阵意味着什么的。”
赠书狂魔再次将魔手伸向了又一个新人。
“哼！”韦伯瞪了罗南一眼摔门而去，当然，为了老师的面子，他还是带走了罗南的礼物。
“你这位师兄可还真是性子急啊。”韦伯走后，罗南笑着对安吉拉说。
安吉拉摇摇头：“韦伯学长他从来不是性子急，这一次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接下来两个人又商量了很久，比如万一韦伯不同意该怎么办，最后罗南还是表示要尽可能的争取韦伯的支持，因为这个人就是西部市的良心代表，有声望也有能力，不过万一要是最后还是不成的话也没有关系，因为这两年的时间里安吉拉他们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通过在学校和平民阶层的传播，现在的进步同盟已经远超当初。
即便是没有韦伯的支持也能够成功，只是过程就会更艰辛，牺牲就会更大，而这个牺牲是要尽可能去避免的，毕竟人的脑袋不是地里的韭菜，没了可就真的没了。
不过罗南也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被动的人，既然韦伯少将对于亚美斯特利斯还抱有期望，那他就应该想办法让他看清现实。
罗南觉得自己不能像是当初梁山水泊的好汉陷害卢俊义一样下作，但是他能想办法透露出一丝的风声，让西部市关注到他和这个人曾经亲密交谈，只要有了怀疑，那么后续的动作应该就会不远了，尤其是韦伯这个人，以他的秉性，拿到证据之后不可能不去求证，那么西部市的中央势力就有动手的动机，到时候就相当于他们自己招供了，就这么安排了。
本德尔顿的会战结束了，最终德拉库玛人还是没能攻陷这个小小的山头，惨烈的炮击整整持续了一周的时间，严重考验着战争双方的意志，和体能，终究韦伯在贝瓦尔方向上的第二师没能再进一步。
结束这场会战的是出人意料且姗姗来迟的西部军第十师，这支部队的指挥官甚至不敢直视席恩思大佐的眼睛，因为他害怕被问，为什么现在才来。
整个本德尔顿到处都是血迹和尸体，战争虽然结束，但是却根本没有时间去悲伤，如果不尽快处理掉这些满城的尸骸，那么很快繁衍的病菌就能要了这里大部分人的性命。
就在这样的背景下德拉库玛和亚美斯特利斯之间的战争暂时结束了，最终结果为亚美斯特利斯西部军第一师基本失去战斗力，第二师受损严重。德拉库玛同样也没有捞到好处，其东部军区第二兵团受损同样严重，据说负责此次战斗的尼古拉斯将军都差点被送上了军事法庭。亚美斯特利斯国，德拉库玛国，克雷塔国三败俱伤。
战后负责战役指挥的韦伯·麦克斯韦少将亲自回到了西部市接受西方司令部的问询，并且发动了对于后勤总指挥马特·达维斯的弹劾议案，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身后站着西方总司令劳伦斯·拜伦维斯的马特大佐根本不会有任何的事情。
因此韦伯少将的这段日子过得非常难熬，心烦意乱时就去拜访自己的老师查尔斯·李博士，期望从他那里获得更多的关于本德尔顿会战的内幕，但是老师却执意等待一个人，这一天他终于出现了。
“你好，麦克斯韦少将，我是罗南·伊斯特伍德，也是给你情报的那个神秘人。”这时一个穿着黑白配色风衣的年轻男子，年轻的过分，最显眼的标志就是他那黑色的头发和眼眸，以及那小麦色的皮肤。
“我知道你，罗南·伊斯特伍德，没想到你居然来到了西部市，就不害怕我将你交给政府吗？”韦伯打量着这个小子。
罗南回答说：“怕死我就不会来了。”
韦伯知道这家伙是前任国家炼金术师，在本德尔顿会战之前的一段时间突然被撤销了国家炼金术师资格，并且还被政府通缉，如果韦伯·麦克斯韦没有记错的话罪名是勾结雷特教异教徒密谋在东部地区的里欧尔镇发动叛乱对抗政府？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而是这家伙发现了什么吧？
“你是如何知道本德尔顿会爆发那样的事情的？或者说你到底知道了我们政府的什么秘密？”
果然能当上将军的人就没有一个蠢货，即便是消息再有限他也能推测出一些有用的东西，罗南向他伸出了手。
“那么请先容我正式介绍一下吧，我，罗南·伊斯特伍德，伊修瓦尔人的领袖，以及，亚美斯特利斯进步同盟的主席，很高兴见到你，西部军区第一兵团军长，韦伯·麦克斯韦先生。”
“原来是你！”韦伯顿时肃然，他知道亚美斯特利斯进步同盟，也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地下组织吸纳了非常多的伊修瓦尔人以及亚美斯特利斯的中低阶层平民，但是他从来不知道这个组织从一开始就是罗南组建的。
“我就说我那学妹怎么可能突然开窍能够拉拢起那么大的队伍还能干的有声有色，背后原来是你们伊修瓦尔人的支持！”
罗南摇头：“伊修瓦尔人支持不了什么，少将先生，你还是不明白，从一开始支持我们的就只有广大的劳苦大众。”
“虽然亚美斯特利斯政府的行为很是荒唐，在我身上栽赃了不少的罪名，但是有一点他们没有说错，那就是我确实密谋发动叛乱，不，我们不是密谋，我们的一切都是睁大光明的进行。”
“你个反贼！”
“请让罗南说完他的话吧，韦伯，我相信你会有所收获的。”查尔斯和他的学生安吉拉·戴维斯劝说道。
“我明白了，那么就请你把话说完吧，不过我想我们的交情就仅限于此了。”韦伯·麦克斯韦说道，他早就知道了自己老师的主张有些问题，但是没有想到老师如今居然这么激进，看来他是时候划清和这些人的界限了。
韦伯是这么想的，但是他打死都不会想到罗南接下来拿出来的证据直接令他三观炸裂，从此走上了一条从未设想的道路。
“请看这张地图。”罗南将亚美斯特利斯的地图拿了出来，然后在其上谢谢画画，慢慢的，原本一件件看似没有联系的离散的流血冲突时间被一个非常明显的炼成阵连接在了一起，“这个就是所有事件的暗中联系，也是亚美斯特利斯中央政府掩盖了几百年的秘密。”
“这个是炼成阵？”韦伯·麦克斯韦深吸了一口气，“它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韦伯并没有系统学习过炼金术，但是他知道，炼成阵越大那么它的效果就越强，那么覆盖了一个国家的炼成阵的效果该有多强力？
“自然是炼成贤者之石的，这个炼成阵的目的就是要将在它影响范围内的所有人的灵魂都炼制成为贤者之石，并且让它成为一个怪物的能量，令它登上神座。”
韦伯·麦克斯韦惊讶地站了起来，转了好几圈，然后看着罗南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或者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中央政府居然会配合这样的计划？”
“我是怎么知道的？简单，我的朋友，你要知道，凡事，只要做过就必定会留下痕迹，你不会以为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一点马脚都没有露出来吧？而且你以为这种事情可能没有亚美斯特利斯中央政府参与其中？”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所以为的政府从来都不是你意识中的那个纯洁的白莲花，少将先生，这个政府成立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这个，你没有意识到吗？”
罗南微笑着说：“你不是炼金术师，你可能不知道一个在我们炼金术师启蒙的第一课里就会一直强调的一个故事，一个非常久远的故事，那就是东方贤者的故事，相传正是这位从东方而来的贤者传授给了当时还十分弱小的亚美斯特利斯人炼金术，然后这个国家才会在之后一路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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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韦伯·麦克斯韦抬手阻止了罗南继续说下去，“让我缓一缓。”
平心而论，关于这件事情韦伯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但是当这些证据摆在眼前的时候韦伯却发现自己无从反驳。
“不，你说的再多也只是你自己的猜测而已，到目前为止你依然没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韦伯说道，“我确实没有证据反驳你，但是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你说的就是真的，你没有物证，也没有人证，我是不会相信的，这太荒谬了！”
“告辞！”韦伯慌慌张张地拿起自己的帽子就准备走人，结果被罗南叫住了。
“韦伯先生知道我为什么来西部市吗？”
“难道不是为你那可怜的寿命续上几根香火吗？”韦伯停下来讥讽道。
“不，我来是因为我看到了这里的问题，或者说我早已看出了整个亚美斯特利斯的问题，不仅仅是炼金术的问题，还有国家本身的问题，而这些问题都在西部地区得到了最完美的体现。”
“什么问题？”韦伯转过身来。
“地方和中央市的矛盾让这里的人对于亚美斯特利斯的认可程度普遍不高，大企业和普通人的矛盾让这里的普通人对于城市的认同也同样糟糕，而西方司令部糟糕的治理能力更是让普通人对于西部市的认同甚至更加可怜，而这些矛盾在和平时期都得到了精心的掩盖，不过一旦一场大战的失败发生那么就到了人心思变的时候。”
“你绝对不会得逞的，野心家！”韦伯愤怒地拎起了罗南的领子，“你根本不懂战争，你根本就不明白它意味着什么，你这个小年轻根本就没有权利对我的人民这么做！”
“不！我知道战争，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是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是一切暴力的最高形式，是难以控制的野兽！”
韦伯对着罗南吼道：“那你就更应该收起你那猥琐的野心让我的民众过上真正安稳的日子，而不是让他们为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承诺卖命！”
罗南知道他在想什么，像韦伯这种真正热爱他故乡的这种人，即便是一个以战争为生的军人也坚决的反对战争，因为像是战争这种东西对于民生的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但是罗南还是要告诉他：“如果你真的明白你就应该知道，战争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因为这不是某一个人的野心，而是属于西部地区乃至更多地区人们的集体要求，那就是他们的合理的正常的甚至有些卑微的诉求根本得不到半点的满足，所以在这种集体的压抑中，只要有一点的松动，暴乱和战争就会如约而至，我所要做的只是顺应他们的希望，引导他们的力量去以最小的代价建立一个最好的新亚美斯特利斯。”
韦伯将罗南放下了，自家人知自家事，正因为这样他才知道，或许真的到了不破不立的时候啦？但是韦伯不敢赌。
“虽然阁下知道我们亚美斯特利斯进步同盟但是想必还从未真正了解我们的主张吧？这本书就赠与阁下了，另外，关于国土炼成阵的事情我希望你可以咨询一下正统的炼金术师，他们都会告诉你那个炼成阵意味着什么的。”
赠书狂魔再次将魔手伸向了又一个新人。
“哼！”韦伯瞪了罗南一眼摔门而去，当然，为了老师的面子，他还是带走了罗南的礼物。
“你这位师兄可还真是性子急啊。”韦伯走后，罗南笑着对安吉拉说。
安吉拉摇摇头：“韦伯学长他从来不是性子急，这一次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接下来两个人又商量了很久，比如万一韦伯不同意该怎么办，最后罗南还是表示要尽可能的争取韦伯的支持，因为这个人就是西部市的良心代表，有声望也有能力，不过万一要是最后还是不成的话也没有关系，因为这两年的时间里安吉拉他们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通过在学校和平民阶层的传播，现在的进步同盟已经远超当初。
即便是没有韦伯的支持也能够成功，只是过程就会更艰辛，牺牲就会更大，而这个牺牲是要尽可能去避免的，毕竟人的脑袋不是地里的韭菜，没了可就真的没了。
不过罗南也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被动的人，既然韦伯少将对于亚美斯特利斯还抱有期望，那他就应该想办法让他看清现实。
罗南觉得自己不能像是当初梁山水泊的好汉陷害卢俊义一样下作，但是他能想办法透露出一丝的风声，让西部市关注到他和这个人曾经亲密交谈，只要有了怀疑，那么后续的动作应该就会不远了，尤其是韦伯这个人，以他的秉性，拿到证据之后不可能不去求证，那么西部市的中央势力就有动手的动机，到时候就相当于他们自己招供了，就这么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