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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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哲看到，下面的救援队才刚到，气垫刚被搬出来。
言叶就直直的摔在地上，身下很快溢出鲜血。
就差一点点，如果能再坚持一点时间，她绝对不会死。
“啊！！！”
林哲大吼一声一拳锤在水泥边沿上，失魂落魄的坐在平台上。
周围的尖叫声，或者别的什么嘈杂的声音，林哲全都听不见。
他脑海里，唯独剩下言叶临死之前那张凄美的小脸。
“阿哲”
世界小跑过来，蹲在林哲面前。
把林哲的脑袋埋在胸前，用力的抱住，说：“别这样，你已经尽力了。”
“明明可以救她的，都是我的错。”
林哲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在那里不断重复的自责。
“可是我们大家都看到了，你已经很努力了。”
世界小手在林哲后背轻抚，安慰道：“相信言叶她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是我，害死了她。”
“怎么会是你的原因呢？”
“如果我去追了她，就不会这样了。”
“”
林哲这句话一出口，明显感觉世界小手一顿。
是啊。
就算重来，如果不知道后续的事情，他真的会忍心伤害世界去追言叶吗？
答案是否定的。
“你是当事人之一吧？”
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过来，拿着一个笔记本问：“现在的状态能做笔录吗？”
“”
林哲双眼无神的望着他，没吭声。
“我来替他做吧，他知道的我都知道。”
倒是世界，勉强笑着回应了他。
世界和警察在一旁说什么，林哲完全没听进去。
只是看着她勉强做笔录的样子，心里越来越难受。
难道世界的心里就不难受吗？
肯定也难受吧？
一个女孩子怀着这样沉重的心情，还要安慰自己。
自己到底算是什么呢？
又能做到什么呢？
“敢跳下去重来吗？”
林哲在心里这样问自己，尽管心里在说敢。
但是始终无动于衷的身体，却说明了他内心的胆怯。
怕死吗？
怕。
可是这不是真实的死亡，你还可以读档。
万一这次不能读档呢？
那你不想救她吗？
想。
那就跳。
如果不能读档呢？
懦夫！
是的，其实我就是一个懦夫吧。
林哲靠在那里，内心不断的在挣扎，但始终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他自己明白，唯一可以救言叶的方法就是读档。
但，他不敢，他怕。
“她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至于强j？怎么可能，我们本来就是情侣。”
“为什么死？你们应该去问问靠在边上那个失魂落魄的家伙，就是他害死了言叶。”
直到林哲恍惚间听见泰介的话。
心头一股无法言喻的愤怒涌上来，瞬间吞没了他的理智。
林哲视线范围内，看到不远处有几根废弃的钢筋，缓缓的站起来。
回头看了一眼楼下在担架上言叶的尸体，还有楼下那一滩触目惊心的鲜红色。
“叮当！”
林哲提起一根钢筋。
“阿哲，不要！”
恍惚间，林哲听到身后世界的哭喊声。
但是，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你想干嘛？！救命！”
黄毛东躲西藏。
“哐！”
但是他发现的时候距离已经很近了根本来不及反应，冰冷的钢条砸直接在泰介的头上。
“嘭！”
“嘭！”
“嘭！”
“咔擦！”
有骨头断裂的声音。
泰介已经瘫软在地上生死不知，但还不算完，林哲认着头部仿佛不止疲惫似的疯狂的砸。
场面极其血腥。
“住手！”
旁边的警察瞬间掏出警棍指着林哲，甚至还有掏出配枪的。
“嘭！”
警察拔出枪，一枪命中林哲的手，随后几个警员立马冲上来按住他。
钢条被警员拿走了。
林哲死死的盯着眼前已经不成人形的泰介，眼睛渐渐开始湿润，很快就模糊的看不见了。
即使把他弄死了，弄的再惨，又有什么用？
“知道他是凶手，但是你这样做把自己毁了是何苦呢？”
一个年迈的警员按着他的肩膀，忍不住叹气。
他们见过的犯人不少，像泰介这种人说的话，是真的还是撒谎一看便知。
对于刚刚才砸死泰介的林哲用这样的惋惜语气，也是因为他们都把刚刚林哲拼尽全力救言叶的光景看在眼里。
“那他这样的可能判死刑吗？”
林哲木然的问。
“”
警员沉默了片刻，说：“不会，顶多判重20年。”
“我会被判死刑吧？”
林哲问。
“故意杀人，大概率会。”
“这样吗？”
林哲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但此刻却没有包含害怕。
“阿哲！”
他听到世界在后面哭喊着，但是好像是被拦住了没能冲上来。
这个时候。
世界如果冲上来的话，肯定会用力的抱住我，然后说没事还有她在吧？
“世界，对不起了，等下再来找你。”
林哲低语一句，忽然发狂挣脱束缚。
“站住！”
老警察没想到林哲会突然这样，立马拔出枪对准他。
但是看他跑的方向，似乎并不是要跑。
前面是，天台边缘。
“阿哲！！！不要！！！”
世界挣脱拦着她的那几个老师，拼命的跑。
“世界，你放心，很快我会来找你的。”
林哲冲着她笑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往下跳。
在这一瞬间，他明白了。
所有的选择都是自己做出来的，所有的选择都会衍生出不同的结果。
如果自己害怕去选择，那么必然会导致出现自己害怕的结局。
“没有阿哲的世界，我没法活下去啊！”
耳边风在呼啸，林哲看到世界跟着毫不犹豫的也跳下来了。
好傻的一个女孩子。
“嘭！”
最后的画面，林哲清晰的捕捉到了世界脸上晶莹的泪珠。
又把她惹哭了啊。
对不起，这次一定不会再让你哭了。
还有她，也是一样。
【读档成功】
【节点】
“忘掉那些事情吧，中午想吃什么？我做！”
世界脸上努力浮现出了笑颜。
“”
林哲盯着她的小脸，忽然用力抱住她。
“阿哲？”
世界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反过来轻轻的扣住林哲。
“会做麻婆豆腐吗？”
林哲一边摆弄着她的头发，一边问。
“当然会！这可是最基本的菜。”
世界不安分的在林哲怀里拱了拱，她总感觉现在的林哲有点不一样了。
“嗯，你先回去做菜，等下我再回来。”
“阿哲，是要去追言叶吗？”
“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
“阿哲想做的话，我没意见，但是”
世界温声细语的说：“不论如何，都不准丢下我。”
“当然。”
“唔”
林哲捧着她的小脸，头一次主动吻她。
林哲看到，下面的救援队才刚到，气垫刚被搬出来。
言叶就直直的摔在地上，身下很快溢出鲜血。
就差一点点，如果能再坚持一点时间，她绝对不会死。
“啊！！！”
林哲大吼一声一拳锤在水泥边沿上，失魂落魄的坐在平台上。
周围的尖叫声，或者别的什么嘈杂的声音，林哲全都听不见。
他脑海里，唯独剩下言叶临死之前那张凄美的小脸。
“阿哲”
世界小跑过来，蹲在林哲面前。
把林哲的脑袋埋在胸前，用力的抱住，说：“别这样，你已经尽力了。”
“明明可以救她的，都是我的错。”
林哲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在那里不断重复的自责。
“可是我们大家都看到了，你已经很努力了。”
世界小手在林哲后背轻抚，安慰道：“相信言叶她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是我，害死了她。”
“怎么会是你的原因呢？”
“如果我去追了她，就不会这样了。”
“”
林哲这句话一出口，明显感觉世界小手一顿。
是啊。
就算重来，如果不知道后续的事情，他真的会忍心伤害世界去追言叶吗？
答案是否定的。
“你是当事人之一吧？”
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过来，拿着一个笔记本问：“现在的状态能做笔录吗？”
“”
林哲双眼无神的望着他，没吭声。
“我来替他做吧，他知道的我都知道。”
倒是世界，勉强笑着回应了他。
世界和警察在一旁说什么，林哲完全没听进去。
只是看着她勉强做笔录的样子，心里越来越难受。
难道世界的心里就不难受吗？
肯定也难受吧？
一个女孩子怀着这样沉重的心情，还要安慰自己。
自己到底算是什么呢？
又能做到什么呢？
“敢跳下去重来吗？”
林哲在心里这样问自己，尽管心里在说敢。
但是始终无动于衷的身体，却说明了他内心的胆怯。
怕死吗？
怕。
可是这不是真实的死亡，你还可以读档。
万一这次不能读档呢？
那你不想救她吗？
想。
那就跳。
如果不能读档呢？
懦夫！
是的，其实我就是一个懦夫吧。
林哲靠在那里，内心不断的在挣扎，但始终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他自己明白，唯一可以救言叶的方法就是读档。
但，他不敢，他怕。
“她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至于强j？怎么可能，我们本来就是情侣。”
“为什么死？你们应该去问问靠在边上那个失魂落魄的家伙，就是他害死了言叶。”
直到林哲恍惚间听见泰介的话。
心头一股无法言喻的愤怒涌上来，瞬间吞没了他的理智。
林哲视线范围内，看到不远处有几根废弃的钢筋，缓缓的站起来。
回头看了一眼楼下在担架上言叶的尸体，还有楼下那一滩触目惊心的鲜红色。
“叮当！”
林哲提起一根钢筋。
“阿哲，不要！”
恍惚间，林哲听到身后世界的哭喊声。
但是，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你想干嘛？！救命！”
黄毛东躲西藏。
“哐！”
但是他发现的时候距离已经很近了根本来不及反应，冰冷的钢条砸直接在泰介的头上。
“嘭！”
“嘭！”
“嘭！”
“咔擦！”
有骨头断裂的声音。
泰介已经瘫软在地上生死不知，但还不算完，林哲认着头部仿佛不止疲惫似的疯狂的砸。
场面极其血腥。
“住手！”
旁边的警察瞬间掏出警棍指着林哲，甚至还有掏出配枪的。
“嘭！”
警察拔出枪，一枪命中林哲的手，随后几个警员立马冲上来按住他。
钢条被警员拿走了。
林哲死死的盯着眼前已经不成人形的泰介，眼睛渐渐开始湿润，很快就模糊的看不见了。
即使把他弄死了，弄的再惨，又有什么用？
“知道他是凶手，但是你这样做把自己毁了是何苦呢？”
一个年迈的警员按着他的肩膀，忍不住叹气。
他们见过的犯人不少，像泰介这种人说的话，是真的还是撒谎一看便知。
对于刚刚才砸死泰介的林哲用这样的惋惜语气，也是因为他们都把刚刚林哲拼尽全力救言叶的光景看在眼里。
“那他这样的可能判死刑吗？”
林哲木然的问。
“”
警员沉默了片刻，说：“不会，顶多判重20年。”
“我会被判死刑吧？”
林哲问。
“故意杀人，大概率会。”
“这样吗？”
林哲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但此刻却没有包含害怕。
“阿哲！”
他听到世界在后面哭喊着，但是好像是被拦住了没能冲上来。
这个时候。
世界如果冲上来的话，肯定会用力的抱住我，然后说没事还有她在吧？
“世界，对不起了，等下再来找你。”
林哲低语一句，忽然发狂挣脱束缚。
“站住！”
老警察没想到林哲会突然这样，立马拔出枪对准他。
但是看他跑的方向，似乎并不是要跑。
前面是，天台边缘。
“阿哲！！！不要！！！”
世界挣脱拦着她的那几个老师，拼命的跑。
“世界，你放心，很快我会来找你的。”
林哲冲着她笑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往下跳。
在这一瞬间，他明白了。
所有的选择都是自己做出来的，所有的选择都会衍生出不同的结果。
如果自己害怕去选择，那么必然会导致出现自己害怕的结局。
“没有阿哲的世界，我没法活下去啊！”
耳边风在呼啸，林哲看到世界跟着毫不犹豫的也跳下来了。
好傻的一个女孩子。
“嘭！”
最后的画面，林哲清晰的捕捉到了世界脸上晶莹的泪珠。
又把她惹哭了啊。
对不起，这次一定不会再让你哭了。
还有她，也是一样。
【读档成功】
【节点】
“忘掉那些事情吧，中午想吃什么？我做！”
世界脸上努力浮现出了笑颜。
“”
林哲盯着她的小脸，忽然用力抱住她。
“阿哲？”
世界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反过来轻轻的扣住林哲。
“会做麻婆豆腐吗？”
林哲一边摆弄着她的头发，一边问。
“当然会！这可是最基本的菜。”
世界不安分的在林哲怀里拱了拱，她总感觉现在的林哲有点不一样了。
“嗯，你先回去做菜，等下我再回来。”
“阿哲，是要去追言叶吗？”
“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
“阿哲想做的话，我没意见，但是”
世界温声细语的说：“不论如何，都不准丢下我。”
“当然。”
“唔”
林哲捧着她的小脸，头一次主动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