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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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某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我们功课做得充足，工作走在金老板前面，我相信这开采权镇里还是会给我们的。”孟非道：“再说，金老板给镇里的条件太苛刻，曹镇长那一关他们就不好过，昨天我探曹镇长的口风，视乎对金老板投资开矿的事情不怎么感冒。”
“可是镇里对金老板的投资还是报很大信心的。今天我没有去参加镇里的会议，恐怕议题主要是我们村的招商引资工作。”孟铁森道
“森伯，当前中央政府高举经济建设的旗帜，各地方为了响应中央号召，纷纷拉投资的拉投资，鼓励民企的鼓励民企，为了提高当地的政绩，很多地方为了吸引投资不择手段。好比我们镇里，为了吸引投资，已经损害了国家及人民的利益，镇里领导又不是傻瓜，为什么会同意，就是没有更好的选择。森伯，招商引资相信也有参与吧？”
“是的，我有参与，金老板提出的条件很苛刻。可以说镇里是含着泪答应的。”
孟非狐疑的看了孟铁森一眼，他的记忆中，镇里为了政绩，别说是金老板的选矿厂，就连造纸厂都引了进来，而且荒唐的让造纸厂建在岭岸村的山里面，污染了整个岭岸村的生活用水，为此岭岸的村民抱怨投诉了三年，才把造纸厂赶出了玉溪镇。
为了政绩，估计再荒唐的条件都能答应。镇里会含着泪答应，孟非显然是不相信的。
“我们一不要求免税，二来土地征收按照政府的价格来。森伯你说镇里同意金老板的开矿还是我们自己开矿。”
这个算术题就算傻瓜都明白，镇里的领导只要脑袋不被驴踢了肯定接受孟非的投资。
“所以，我们要尽快的落实我们的资金到位，一旦资金优先金老板到位。这个事情八九不离十就成了。”
“非子啊，这个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孟铁森道：“你不知道，为了政绩，多少人不择手段。这招商引资谈了一大半，就算镇里肯放，恐怕罗副镇长也不会放弃这么大的政绩。”
孟非深以为然，不经暗恼自己太过自信，千考虑万考虑，疏漏了这环，很可能会棋差一招，开采权让人夺去。
“我懂了，森伯，曹镇长那里我会尽量去争取，就算争取不过来，我也希望他不要反对我们自己开矿。”
铁森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一番孟非，年轻的脸孔还透着稚嫩，但说出来的话，做的行动，俨然是一个老江湖，铁森发现自己都自愧不如。
“晚上我再去一趟我同学家，刚好也跟曹伯伯请假下我们集资办厂的事情，也让他给我们指点指点。”
“孟铁山，你有个好儿子啊。”铁森哈哈笑道：“非子将来要是混迹官场，肯定节节高升。”
再说政府会议。曹国庆让小郑把幻灯片一张一张的放着，十几页的幻灯片很快就放完了。
曹国庆微笑着问道：“大家看了这个PPT，有什么感想啊？”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曹国庆唱的是哪出，怕会错了领导的意思，于是集体都不吭声，等着领导发话，看风向再发表意见。
见大家都沉默了，曹国庆道：“我就比较有感触，我们先抛开这PPT内容不讲，首先我们看看他的报告格局，排版的优美性，表达的清楚性，还有他的一目了然。”
一旁的罗诚点头道：“这个报告的确让人赏心悦目又一点即通。做这个PPT的人肯定是个高学历吧？”
曹国庆摆手笑道：“罗诚同志啊，这你就猜错了，这个是我儿子的一个同学做的。只用了半个下午。”
罗诚惊讶道：“高中学生做的，匪夷所思啊。”
“是啊，要不是我在他身后看着他一页页的做的，我都怀疑这个报告是从哪里抄来的。诸位都看了吧，跟我们的报告，就不用我说可比性了吧。这个报告值得我们深思啊，常说我们共产党代表着先进性，这份报告着实让我汗颜。”
领导都自我检讨了，下面的与会人员自然纷纷开始检讨。
“既然都觉得惭愧，我觉得我们的政府报告，有必要改革，大家千篇一律的信纸写，写完复印，内容空洞毫无依据。我看过我们的国土资源的同志做过萤石的调查报告，少图文解说不说，而且模棱两可，随便糊弄，甚至萤石的用途都描写不清楚，更别说估算的萤石含量，其中的经济价值。这点我得批评下我们国土资源的同志，工作不是写报告，需要实地考察，调查取证，否者就是尸位素餐。”
这句话就比较严重了，国土局的同志满脸通红，心里直骂娘，哪个惹是生非的，害我们被批。
嘴上道:“曹镇长说得是，回去我们一定改正我们的工作作风，多实地考察。”
曹国庆也不回应国土资源同志的认错，接着道：“萤石，作为我们镇的一种重要是矿山资源，报告中阐述了，就孟村白石山的萤石矿厂，存量能达到十万吨，这个是什么概念，至少是五千万的经济效益。罗诚同志，你说说看，这能给我们带来多少税收？”
罗诚心里“咯吱”一声，忙活了半天，终于来了。
“如果单从报上上看的话，五千万的经济效益，能够带来税收将近一千万。”
“是啊，我们镇总共才多少税收，一年才几百万。光白石山产生的税收就顶我们好几年的税收了。既然这样，那个ZJ的金老板所要求的免税十年，我们能不仔细斟酌吗？”
底下人都不敢说话，金老板招商引资的具体负责人是罗诚，现在曹国庆提出这样的质疑，显然打罗诚的脸。
罗诚心里已经把国土局的同志骂了个遍，早知道这个白石山的萤石含量这么大，金老板的那些条款怎么也要仔细斟酌一番。如今自己签字的报告都交上去了。
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
“国庆同志，不提供优惠条件，我们玉溪镇怕是无法吸引外商投资。你看，像我们镇这么优惠的条件，到目前也只有金老板一个人有投资意向。舍得不得孩子套不了狼，我们不给优惠的政策，怎么吸引外商投资呢？”
罗诚说得委婉，直白点讲就是都穷疯了，还挑三拣四。
“当然，通过优惠土地政策及税收吸引投资没错，但也得把握分寸是吧，所以，像白石山银矿的招商引资我觉得我们还得仔细再斟酌。”
孟非昨天提议的由孟村集资办厂开矿的提议毕竟八字还没一撇，曹国庆自然不敢一下子在会议上抛出这种建议。
“国庆同志说得是，我们这不是没得选择吗。有得选择当然我们得斟酌。”罗诚道。
玉溪镇的招商引资一直是难题，四周环山，出镇的两条盘山公路路况一直不好，很多投资商就算看中了镇里的矿产资源，但面对两条危险的公路就望而怯步。
曹国庆笑而不语，道：“那就等周书记批示我们再商讨。”
看到曹国庆不在深究这个问题，罗诚心里松了口气，等周书记批示，这个无非只是过过流程而已。可看到曹国庆那似是而非的笑容，罗诚心里还是有一丝警惕，给了陈大麻一个会后留下的眼神。
陈大麻心照不宣的点点头。
“那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吧。希望大家再接再厉，做好我们玉溪镇的每一项工作。散会。”
“罗镇长，这曹镇长是什么意思？”会后，陈大麻单独随着罗诚进了他的办公室，刚坐下，就疑惑问道。
说实话，罗诚今天也有点蒙，平常曹国庆开会虽有时候也语出惊人，却也没有像今天这样不按套路出牌。
“看来是对我们的招商引资工作有意见了。”罗诚道
“罗镇长，会不会曹镇长私自联系了另外的投资人？”陈大麻小心道：“前天夜里，孟铁山可是被曹国庆叫过去了。”
罗诚心里一凌：“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孟铁山什么时候搭上了曹国庆这条线了？”
罗诚越想脸色越阴沉，另拉投资人罗诚倒是不担心，这玉溪镇屁大点，谁家的猪死了明天镇里都知道，更别说曹国庆另拉投资人这等大事，再说，曹国庆显然也不是那种能沉得住气的人。
罗诚唯一担心的，会不会曹国庆越过了自己，私自联系了金老板。
“陈大麻，那个ZJ来的金老板最近在干嘛？”
“据说跑到县城里去玩了。”
“怎么跑到县城去了，不在镇的招待所到处乱跑干啥？”
“谁管得住那牛气哄哄的老金，指不定在哪个温柔乡里面待着呢。”
“给他打电话，探下口风。”
陈大麻用罗诚办公室的座机给金老板拨了电话，因为按着的是免提，对方一接电话就传来一阵子吵闹的摇滚乐。
“谁啊！”
“金老板，是我，老陈。”
“老陈，不认识，别耽搁我跳舞，挂了。”对方语气不善，说话便准备挂电话。
“金老板，别别别挂，我是孟村的陈大麻啊。”陈大麻连忙着急说道。
“哦，陈大麻啊，矿山的位置搞定了？”
“还没有......”
“没有你给我打什么电话，坏我兴致。”说完又准备挂了。
陈大麻一脸无奈，罗诚接过电话，道：“金老板，我是玉溪镇的副镇长罗诚。”
“罗镇长啊，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刚才言语不善的金老板立马春风满面道。
“是这样的，金老板，今天我们镇里开了关于招商引资的会议，会议上曹镇长对金老板的投资高度重视，是不是曹镇长给你什么指示？还望金老板告知，我也好领会领会领导精神。”。
“屁指示。”金老板道：“从我来就没有见过曹国庆的面。”
“那好的，金老板，矿山你别急，我一定会尽快探清具体的位置。不知道金老板的资金准备得怎么样了？”
“爸，某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我们功课做得充足，工作走在金老板前面，我相信这开采权镇里还是会给我们的。”孟非道：“再说，金老板给镇里的条件太苛刻，曹镇长那一关他们就不好过，昨天我探曹镇长的口风，视乎对金老板投资开矿的事情不怎么感冒。”
“可是镇里对金老板的投资还是报很大信心的。今天我没有去参加镇里的会议，恐怕议题主要是我们村的招商引资工作。”孟铁森道
“森伯，当前中央政府高举经济建设的旗帜，各地方为了响应中央号召，纷纷拉投资的拉投资，鼓励民企的鼓励民企，为了提高当地的政绩，很多地方为了吸引投资不择手段。好比我们镇里，为了吸引投资，已经损害了国家及人民的利益，镇里领导又不是傻瓜，为什么会同意，就是没有更好的选择。森伯，招商引资相信也有参与吧？”
“是的，我有参与，金老板提出的条件很苛刻。可以说镇里是含着泪答应的。”
孟非狐疑的看了孟铁森一眼，他的记忆中，镇里为了政绩，别说是金老板的选矿厂，就连造纸厂都引了进来，而且荒唐的让造纸厂建在岭岸村的山里面，污染了整个岭岸村的生活用水，为此岭岸的村民抱怨投诉了三年，才把造纸厂赶出了玉溪镇。
为了政绩，估计再荒唐的条件都能答应。镇里会含着泪答应，孟非显然是不相信的。
“我们一不要求免税，二来土地征收按照政府的价格来。森伯你说镇里同意金老板的开矿还是我们自己开矿。”
这个算术题就算傻瓜都明白，镇里的领导只要脑袋不被驴踢了肯定接受孟非的投资。
“所以，我们要尽快的落实我们的资金到位，一旦资金优先金老板到位。这个事情八九不离十就成了。”
“非子啊，这个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孟铁森道：“你不知道，为了政绩，多少人不择手段。这招商引资谈了一大半，就算镇里肯放，恐怕罗副镇长也不会放弃这么大的政绩。”
孟非深以为然，不经暗恼自己太过自信，千考虑万考虑，疏漏了这环，很可能会棋差一招，开采权让人夺去。
“我懂了，森伯，曹镇长那里我会尽量去争取，就算争取不过来，我也希望他不要反对我们自己开矿。”
铁森眯着眼，仔细打量了一番孟非，年轻的脸孔还透着稚嫩，但说出来的话，做的行动，俨然是一个老江湖，铁森发现自己都自愧不如。
“晚上我再去一趟我同学家，刚好也跟曹伯伯请假下我们集资办厂的事情，也让他给我们指点指点。”
“孟铁山，你有个好儿子啊。”铁森哈哈笑道：“非子将来要是混迹官场，肯定节节高升。”
再说政府会议。曹国庆让小郑把幻灯片一张一张的放着，十几页的幻灯片很快就放完了。
曹国庆微笑着问道：“大家看了这个PPT，有什么感想啊？”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曹国庆唱的是哪出，怕会错了领导的意思，于是集体都不吭声，等着领导发话，看风向再发表意见。
见大家都沉默了，曹国庆道：“我就比较有感触，我们先抛开这PPT内容不讲，首先我们看看他的报告格局，排版的优美性，表达的清楚性，还有他的一目了然。”
一旁的罗诚点头道：“这个报告的确让人赏心悦目又一点即通。做这个PPT的人肯定是个高学历吧？”
曹国庆摆手笑道：“罗诚同志啊，这你就猜错了，这个是我儿子的一个同学做的。只用了半个下午。”
罗诚惊讶道：“高中学生做的，匪夷所思啊。”
“是啊，要不是我在他身后看着他一页页的做的，我都怀疑这个报告是从哪里抄来的。诸位都看了吧，跟我们的报告，就不用我说可比性了吧。这个报告值得我们深思啊，常说我们共产党代表着先进性，这份报告着实让我汗颜。”
领导都自我检讨了，下面的与会人员自然纷纷开始检讨。
“既然都觉得惭愧，我觉得我们的政府报告，有必要改革，大家千篇一律的信纸写，写完复印，内容空洞毫无依据。我看过我们的国土资源的同志做过萤石的调查报告，少图文解说不说，而且模棱两可，随便糊弄，甚至萤石的用途都描写不清楚，更别说估算的萤石含量，其中的经济价值。这点我得批评下我们国土资源的同志，工作不是写报告，需要实地考察，调查取证，否者就是尸位素餐。”
这句话就比较严重了，国土局的同志满脸通红，心里直骂娘，哪个惹是生非的，害我们被批。
嘴上道:“曹镇长说得是，回去我们一定改正我们的工作作风，多实地考察。”
曹国庆也不回应国土资源同志的认错，接着道：“萤石，作为我们镇的一种重要是矿山资源，报告中阐述了，就孟村白石山的萤石矿厂，存量能达到十万吨，这个是什么概念，至少是五千万的经济效益。罗诚同志，你说说看，这能给我们带来多少税收？”
罗诚心里“咯吱”一声，忙活了半天，终于来了。
“如果单从报上上看的话，五千万的经济效益，能够带来税收将近一千万。”
“是啊，我们镇总共才多少税收，一年才几百万。光白石山产生的税收就顶我们好几年的税收了。既然这样，那个ZJ的金老板所要求的免税十年，我们能不仔细斟酌吗？”
底下人都不敢说话，金老板招商引资的具体负责人是罗诚，现在曹国庆提出这样的质疑，显然打罗诚的脸。
罗诚心里已经把国土局的同志骂了个遍，早知道这个白石山的萤石含量这么大，金老板的那些条款怎么也要仔细斟酌一番。如今自己签字的报告都交上去了。
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
“国庆同志，不提供优惠条件，我们玉溪镇怕是无法吸引外商投资。你看，像我们镇这么优惠的条件，到目前也只有金老板一个人有投资意向。舍得不得孩子套不了狼，我们不给优惠的政策，怎么吸引外商投资呢？”
罗诚说得委婉，直白点讲就是都穷疯了，还挑三拣四。
“当然，通过优惠土地政策及税收吸引投资没错，但也得把握分寸是吧，所以，像白石山银矿的招商引资我觉得我们还得仔细再斟酌。”
孟非昨天提议的由孟村集资办厂开矿的提议毕竟八字还没一撇，曹国庆自然不敢一下子在会议上抛出这种建议。
“国庆同志说得是，我们这不是没得选择吗。有得选择当然我们得斟酌。”罗诚道。
玉溪镇的招商引资一直是难题，四周环山，出镇的两条盘山公路路况一直不好，很多投资商就算看中了镇里的矿产资源，但面对两条危险的公路就望而怯步。
曹国庆笑而不语，道：“那就等周书记批示我们再商讨。”
看到曹国庆不在深究这个问题，罗诚心里松了口气，等周书记批示，这个无非只是过过流程而已。可看到曹国庆那似是而非的笑容，罗诚心里还是有一丝警惕，给了陈大麻一个会后留下的眼神。
陈大麻心照不宣的点点头。
“那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吧。希望大家再接再厉，做好我们玉溪镇的每一项工作。散会。”
“罗镇长，这曹镇长是什么意思？”会后，陈大麻单独随着罗诚进了他的办公室，刚坐下，就疑惑问道。
说实话，罗诚今天也有点蒙，平常曹国庆开会虽有时候也语出惊人，却也没有像今天这样不按套路出牌。
“看来是对我们的招商引资工作有意见了。”罗诚道
“罗镇长，会不会曹镇长私自联系了另外的投资人？”陈大麻小心道：“前天夜里，孟铁山可是被曹国庆叫过去了。”
罗诚心里一凌：“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孟铁山什么时候搭上了曹国庆这条线了？”
罗诚越想脸色越阴沉，另拉投资人罗诚倒是不担心，这玉溪镇屁大点，谁家的猪死了明天镇里都知道，更别说曹国庆另拉投资人这等大事，再说，曹国庆显然也不是那种能沉得住气的人。
罗诚唯一担心的，会不会曹国庆越过了自己，私自联系了金老板。
“陈大麻，那个ZJ来的金老板最近在干嘛？”
“据说跑到县城里去玩了。”
“怎么跑到县城去了，不在镇的招待所到处乱跑干啥？”
“谁管得住那牛气哄哄的老金，指不定在哪个温柔乡里面待着呢。”
“给他打电话，探下口风。”
陈大麻用罗诚办公室的座机给金老板拨了电话，因为按着的是免提，对方一接电话就传来一阵子吵闹的摇滚乐。
“谁啊！”
“金老板，是我，老陈。”
“老陈，不认识，别耽搁我跳舞，挂了。”对方语气不善，说话便准备挂电话。
“金老板，别别别挂，我是孟村的陈大麻啊。”陈大麻连忙着急说道。
“哦，陈大麻啊，矿山的位置搞定了？”
“还没有......”
“没有你给我打什么电话，坏我兴致。”说完又准备挂了。
陈大麻一脸无奈，罗诚接过电话，道：“金老板，我是玉溪镇的副镇长罗诚。”
“罗镇长啊，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刚才言语不善的金老板立马春风满面道。
“是这样的，金老板，今天我们镇里开了关于招商引资的会议，会议上曹镇长对金老板的投资高度重视，是不是曹镇长给你什么指示？还望金老板告知，我也好领会领会领导精神。”。
“屁指示。”金老板道：“从我来就没有见过曹国庆的面。”
“那好的，金老板，矿山你别急，我一定会尽快探清具体的位置。不知道金老板的资金准备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