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俩老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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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突然提到这个人？”我追着林爷爷一直进了屋子，林爷爷坐在了摇椅上，躺在椅子上的林爷爷露出落寞的神色，半晌才开口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坎特不安地坐在林爷爷下首，我有点自责，想来这个彭老应该是林爷爷不愿意提起的人吧，林爷爷一直给我的印象就是风轻云淡的样子，此刻却显得有点心事重重。
“林爷爷，是这么回事……”我尽量放慢语速，缓缓地说起了和彭老结识的经过，我没有一丝隐瞒，实事求是的说了一遍，然后我又跟了句：“林爷爷，我没有告诉他你住哪，如果您不想见那我以后就当不认识他。”
“都这么多年了……真是……”林爷爷没有答我的话，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然后躺在了摇椅上，摇椅嘎吱嘎吱的慢慢摇晃着，过了一会，林爷爷睁开了眼睛：“自立，为什么想忘记一件事这么难呢？”
“啊？”我愣住了。
彭老和林爷爷都给了我这样的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我知道两位老人身上一定有什么很难忘的往事了。
“林爷爷，姓彭的是不是跟您有过节啊，您放心！下次遇见了，我不会给他好脸的。”我断然说了句。在我心里林爷爷当然最重要，比彭老重要得多，虽然彭老给我的印象也不错，但只要林爷爷一句话，我以后都不会再理睬他了。
我一说完，林爷爷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你说什么呢，我和辉祖怎么会有过节！只是我不愿意见到以前的老人，有些事我不愿意再去回忆罢了，哎……”林爷爷又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放不下，不知道辉祖怎么样了？”
林爷爷这个样子我更搞不明白了，感觉林爷爷和彭老好像也没有过节，林爷爷还叫他这么亲热。
“林爷爷，我有点不明白，您能告诉我吗？”我犹豫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都几十年前的事了，你个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林爷爷瞟了我一眼，哼道。
“那……那彭老那边？”我又问了一句。
“如果他再来找你，你就带他来吧，我们都老了，也见不了几面了。”林爷爷忽然叹气道，林爷爷脸上有一丝释然的神色露出来。
“哎，我知道了。”我答应了一声，我实在猜不透两个老爷子在玩什么玄虚，算了，老人家的事我就不掺和了。
我答应过彭老的，既然林爷爷不反对见他，我就决定打电话告诉他一声，电话打过去，是林爷爷亲自接的，电话里我简单的说了几句，也就是把林爷爷的态度说了一下，我能听出电话那头彭老有点激动，连连说着感谢我的话，然后彭老就说想马上过来见林爷爷，我正要答应，彭老又改口了：“小张，先不急，我还要准备一下，三天后我来你店里找你，我们一起去见老林。”
我觉得很奇怪，又说想见又不马上见，还要准备一下，有什么准备需要三天啊！算了，这老爷子的心思谁猜得到啊！三天就三天吧，我答应了就挂了电话。
我在五味斋上班的事还一直没有告诉皮哥，先前我怕这事不靠谱就没说，后来一直忙着装修准备什么的，也没说，这会事定了，我也当了大厨，我自然要告诉皮哥了，对皮哥我还是很感激的，现在我混得有点眉目了，当然要请客的，我就又给皮哥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我大概说了一下我的近况，然后我热情的邀请皮哥来我店里吃饭，我要皮哥带上琪姐，还有黑子哥他们，我想大家聚一聚。
“行啊，你小子没让我失望，你别管了，哪天得空了，我就带人直接杀过去，没问题吧？”皮哥笑着说道。
“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皮哥你们啥时候来都行，只要报我的名就行。”我傲娇地说道。
“那好，我肯定狠狠宰你一顿。”皮哥大笑起来。
跟皮哥交往一直都是他在帮我，好不容易我能让皮哥说出这样的话，我高兴的很，我打定主意了，皮哥来了，我一定拿出最好的东西招待，现在我有这个自信了。
一半喜一半忧，皮哥这边我自然是高兴的，在岚子她们面前我也是高兴的，我觉得我混的有点人样了，但是我也忧虑，店里的生意一直不好，我怕我的虚荣心还没膨胀就被打掉了，那就悲催了。
我跟钱经理一直商量办法，我有点着急，钱经理倒还好，他一直劝我，刚开的生意都比较淡，他让我把眼光放远一点，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我知道他心里也着急着，钱经理嘴上都有燎泡了。
做餐饮要么靠高消费高利润，也就是业务饭要多，这一块我们没有关系，大环境也不好做了，我们的定位就是普通消费者，中档消费，但这部分顾客大家都竞争的很厉害，我们暂时还没有打出人气，我愁思苦想就是这个。
三天后，一大早彭老就给我打了电话，彭老和我约定的时间就在今天，但我却没想到彭老的电话来的这么早，我才刚起床，看样子彭老还是很急切见到林爷爷的。
我跟钱经理请了半天假，我没有告诉他我为什么请假，这事还是要低调一点，然后我就等在小区门口，彭老说了会过来接我。
等了一会，彭老的车就来了，还是上次那个年轻人开的车，彭老坐在后座上冲我招手。
我钻进了车里：“彭老，您真早啊。”我笑道。
“不早了，我都等了三天了。”彭老脸上有点激动的神情：“我师兄……哦不，老林那边你说好了没？”车一动，彭老就问了我这个问题。
“师兄？林爷爷是您的师兄吗？”我愣了一下，刚才彭老喊的好像就是师兄。
“是啊，老林是我师兄，他没告诉你吗？我这个师兄啊……”彭老摇了摇头，苦笑道。
我也有点小激动了，我一直把林爷爷当我师傅的，如果林爷爷是彭老的师兄，那么我就是彭老的师侄啊！不过我从没有正式拜过师，我就不敢攀这个高枝。
“老林住的远吗？”彭老又问。
“不远，您好像有点激动啊。”我笑着说道。
“几十年了，能不激动吗，我这个师兄啊，唉……”彭老叹了口气。
车子平稳的开着，我时不时指点一下路径，彭老问了几句就闭上了嘴，彭老呆呆地看着车窗外，脸上若有所思的，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我不敢打扰，连指点路径时候都是轻声细语的。
“彭老，我们快到了，转过这个弯，前面就可以走进去了。”我故意提高了一下说话的声音。
“啊！到了？”彭老被我惊动，身子一正，说了句。
“是啊，前面的路不太好走，我们要下车走一截。”我解释道。
“行。”彭老点头。
车子停了，我下了车，彭老跟着也下了车：“小李，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我和自立去。”彭老说了句。
“哎！”司机小李答应了一声，然后小李又往车后备箱那边走，小李转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很旧的小木头盒子。
“彭老。”小李把木头盒子递给彭老。
彭老接过盒子，手在上面轻轻婆娑了一下，然后一抬头：“自立，我们走吧。”
“我帮您抱着。”我朝彭老伸出手。
“那就麻烦你了。”彭老把木头盒子交在我手里。
盒子并不重，看起来很陈旧，样式也是老样子，只是盒子上面很光滑，还泛着微微的光亮，显然是经常被人抚摸的。
这个应该就是彭老带给林爷爷的礼物吧，我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抱紧，然后冲彭老一笑：“彭老，这个时间林爷爷应该是在菜园子里忙呢。”
“师兄还在自己种菜啊。”彭老嘿嘿一笑，跟上了我的脚步。
我带着彭老往林爷爷那边走，没走多远彭老就叫起来：“这里真不错，我没想到师兄就住在我眼皮子底下呢。”
我抬眼往那边张望，这个时候太阳也挂了一竿子高了，春意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远处的小水塘也泛起一片金色，水塘边上的菜园子里，正有两个身影在忙碌，一个白发老人手里拿着一柄锄头正在翻地，身边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姑娘手里提着一个水桶在洒水，阳光下两个人的身影正看的清晰。
“看！那就是林爷爷。”我伸手指了一下，然后就挥舞起手臂：“林爷爷，林惜！”我大声叫了起来。
“咦，彭老，您怎么不走了？”我一回头，彭老站在原地正凝神往那边看，仔细看能看出来彭老的身子竟然微微有些颤动，彭老慢慢的抬起手臂似乎想要往远处抓，但抬起一半又是放下，跟着颤声说了句：“真的是师兄么。”
远处的菜园子里，两个身影正站直了腰往我们看过来，林惜摇动手臂叫着我的名字，林惜身边的林爷爷拄着锄头，一动不动。
“彭老，我们过去吧，那边就是林爷爷，他身边的是他的孙女，叫林惜。”我先介绍了一下。
“你怎么突然提到这个人？”我追着林爷爷一直进了屋子，林爷爷坐在了摇椅上，躺在椅子上的林爷爷露出落寞的神色，半晌才开口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坎特不安地坐在林爷爷下首，我有点自责，想来这个彭老应该是林爷爷不愿意提起的人吧，林爷爷一直给我的印象就是风轻云淡的样子，此刻却显得有点心事重重。
“林爷爷，是这么回事……”我尽量放慢语速，缓缓地说起了和彭老结识的经过，我没有一丝隐瞒，实事求是的说了一遍，然后我又跟了句：“林爷爷，我没有告诉他你住哪，如果您不想见那我以后就当不认识他。”
“都这么多年了……真是……”林爷爷没有答我的话，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然后躺在了摇椅上，摇椅嘎吱嘎吱的慢慢摇晃着，过了一会，林爷爷睁开了眼睛：“自立，为什么想忘记一件事这么难呢？”
“啊？”我愣住了。
彭老和林爷爷都给了我这样的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我知道两位老人身上一定有什么很难忘的往事了。
“林爷爷，姓彭的是不是跟您有过节啊，您放心！下次遇见了，我不会给他好脸的。”我断然说了句。在我心里林爷爷当然最重要，比彭老重要得多，虽然彭老给我的印象也不错，但只要林爷爷一句话，我以后都不会再理睬他了。
我一说完，林爷爷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你说什么呢，我和辉祖怎么会有过节！只是我不愿意见到以前的老人，有些事我不愿意再去回忆罢了，哎……”林爷爷又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放不下，不知道辉祖怎么样了？”
林爷爷这个样子我更搞不明白了，感觉林爷爷和彭老好像也没有过节，林爷爷还叫他这么亲热。
“林爷爷，我有点不明白，您能告诉我吗？”我犹豫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都几十年前的事了，你个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林爷爷瞟了我一眼，哼道。
“那……那彭老那边？”我又问了一句。
“如果他再来找你，你就带他来吧，我们都老了，也见不了几面了。”林爷爷忽然叹气道，林爷爷脸上有一丝释然的神色露出来。
“哎，我知道了。”我答应了一声，我实在猜不透两个老爷子在玩什么玄虚，算了，老人家的事我就不掺和了。
我答应过彭老的，既然林爷爷不反对见他，我就决定打电话告诉他一声，电话打过去，是林爷爷亲自接的，电话里我简单的说了几句，也就是把林爷爷的态度说了一下，我能听出电话那头彭老有点激动，连连说着感谢我的话，然后彭老就说想马上过来见林爷爷，我正要答应，彭老又改口了：“小张，先不急，我还要准备一下，三天后我来你店里找你，我们一起去见老林。”
我觉得很奇怪，又说想见又不马上见，还要准备一下，有什么准备需要三天啊！算了，这老爷子的心思谁猜得到啊！三天就三天吧，我答应了就挂了电话。
我在五味斋上班的事还一直没有告诉皮哥，先前我怕这事不靠谱就没说，后来一直忙着装修准备什么的，也没说，这会事定了，我也当了大厨，我自然要告诉皮哥了，对皮哥我还是很感激的，现在我混得有点眉目了，当然要请客的，我就又给皮哥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我大概说了一下我的近况，然后我热情的邀请皮哥来我店里吃饭，我要皮哥带上琪姐，还有黑子哥他们，我想大家聚一聚。
“行啊，你小子没让我失望，你别管了，哪天得空了，我就带人直接杀过去，没问题吧？”皮哥笑着说道。
“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皮哥你们啥时候来都行，只要报我的名就行。”我傲娇地说道。
“那好，我肯定狠狠宰你一顿。”皮哥大笑起来。
跟皮哥交往一直都是他在帮我，好不容易我能让皮哥说出这样的话，我高兴的很，我打定主意了，皮哥来了，我一定拿出最好的东西招待，现在我有这个自信了。
一半喜一半忧，皮哥这边我自然是高兴的，在岚子她们面前我也是高兴的，我觉得我混的有点人样了，但是我也忧虑，店里的生意一直不好，我怕我的虚荣心还没膨胀就被打掉了，那就悲催了。
我跟钱经理一直商量办法，我有点着急，钱经理倒还好，他一直劝我，刚开的生意都比较淡，他让我把眼光放远一点，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我知道他心里也着急着，钱经理嘴上都有燎泡了。
做餐饮要么靠高消费高利润，也就是业务饭要多，这一块我们没有关系，大环境也不好做了，我们的定位就是普通消费者，中档消费，但这部分顾客大家都竞争的很厉害，我们暂时还没有打出人气，我愁思苦想就是这个。
三天后，一大早彭老就给我打了电话，彭老和我约定的时间就在今天，但我却没想到彭老的电话来的这么早，我才刚起床，看样子彭老还是很急切见到林爷爷的。
我跟钱经理请了半天假，我没有告诉他我为什么请假，这事还是要低调一点，然后我就等在小区门口，彭老说了会过来接我。
等了一会，彭老的车就来了，还是上次那个年轻人开的车，彭老坐在后座上冲我招手。
我钻进了车里：“彭老，您真早啊。”我笑道。
“不早了，我都等了三天了。”彭老脸上有点激动的神情：“我师兄……哦不，老林那边你说好了没？”车一动，彭老就问了我这个问题。
“师兄？林爷爷是您的师兄吗？”我愣了一下，刚才彭老喊的好像就是师兄。
“是啊，老林是我师兄，他没告诉你吗？我这个师兄啊……”彭老摇了摇头，苦笑道。
我也有点小激动了，我一直把林爷爷当我师傅的，如果林爷爷是彭老的师兄，那么我就是彭老的师侄啊！不过我从没有正式拜过师，我就不敢攀这个高枝。
“老林住的远吗？”彭老又问。
“不远，您好像有点激动啊。”我笑着说道。
“几十年了，能不激动吗，我这个师兄啊，唉……”彭老叹了口气。
车子平稳的开着，我时不时指点一下路径，彭老问了几句就闭上了嘴，彭老呆呆地看着车窗外，脸上若有所思的，好像在想什么事情，我不敢打扰，连指点路径时候都是轻声细语的。
“彭老，我们快到了，转过这个弯，前面就可以走进去了。”我故意提高了一下说话的声音。
“啊！到了？”彭老被我惊动，身子一正，说了句。
“是啊，前面的路不太好走，我们要下车走一截。”我解释道。
“行。”彭老点头。
车子停了，我下了车，彭老跟着也下了车：“小李，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我和自立去。”彭老说了句。
“哎！”司机小李答应了一声，然后小李又往车后备箱那边走，小李转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很旧的小木头盒子。
“彭老。”小李把木头盒子递给彭老。
彭老接过盒子，手在上面轻轻婆娑了一下，然后一抬头：“自立，我们走吧。”
“我帮您抱着。”我朝彭老伸出手。
“那就麻烦你了。”彭老把木头盒子交在我手里。
盒子并不重，看起来很陈旧，样式也是老样子，只是盒子上面很光滑，还泛着微微的光亮，显然是经常被人抚摸的。
这个应该就是彭老带给林爷爷的礼物吧，我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抱紧，然后冲彭老一笑：“彭老，这个时间林爷爷应该是在菜园子里忙呢。”
“师兄还在自己种菜啊。”彭老嘿嘿一笑，跟上了我的脚步。
我带着彭老往林爷爷那边走，没走多远彭老就叫起来：“这里真不错，我没想到师兄就住在我眼皮子底下呢。”
我抬眼往那边张望，这个时候太阳也挂了一竿子高了，春意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远处的小水塘也泛起一片金色，水塘边上的菜园子里，正有两个身影在忙碌，一个白发老人手里拿着一柄锄头正在翻地，身边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姑娘手里提着一个水桶在洒水，阳光下两个人的身影正看的清晰。
“看！那就是林爷爷。”我伸手指了一下，然后就挥舞起手臂：“林爷爷，林惜！”我大声叫了起来。
“咦，彭老，您怎么不走了？”我一回头，彭老站在原地正凝神往那边看，仔细看能看出来彭老的身子竟然微微有些颤动，彭老慢慢的抬起手臂似乎想要往远处抓，但抬起一半又是放下，跟着颤声说了句：“真的是师兄么。”
远处的菜园子里，两个身影正站直了腰往我们看过来，林惜摇动手臂叫着我的名字，林惜身边的林爷爷拄着锄头，一动不动。
“彭老，我们过去吧，那边就是林爷爷，他身边的是他的孙女，叫林惜。”我先介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