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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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天生意都很淡，我们开始加强宣传，在美团也开始搞打折活动，我和钱经理都是有紧迫感的，一方面加强宣传，另一方面我琢磨着菜谱，我们餐厅的定价属于中等，我想起码要让来的顾客感觉到在我们这里吃饭能享受到高档餐厅的那种感觉。
高董已经走了，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把五味斋交到了我们手里，他越是放手我心里就越是着急，高董如此信任我，我一定不能辜负了。
这天晚上，我正在厨房忙活，忽然小董走过来拉住我悄声说道：“张师傅，五号包间有人找。”
“啊，谁找我？”我问。
“你去了就知道了，客人不让我说。”小董笑道。
“跟我还保密，到底谁啊？”我和小董也算很熟悉了，笑着又问了句。
“去吧，去吧，反正不是坏事。”小董卖着关子，就是不说。
“那好吧，我去一趟。”我摇了摇头，这么神秘兮兮的，搞什么鬼。
反正厨房也不忙，我就跟着小董往外走，到了包间门口，小董朝里面指了指：“你自己进去吧，我去忙了。”说完小董就离开了。
我伸手在门上敲了敲，门里传出声音：“请进。”
我伸手推开门，包间里桌子上坐着两个人，一个老者和一个年轻人，我一看就愣住了，这个笑眯眯看着我笑的老者竟然是彭老！
“小张师傅，你来了，请坐。”彭老开口招呼道。
“彭老，您怎么来了。”我笑着打招呼，彭老的突然光临让我一头雾水，彭老什么身份！我知道很多餐厅请都请不到的，居然自己偷摸着来了我们这边。
“我专程来找你的，希望没有影响你的工作。”彭老很客气。
“没有，没有，怎么会。”我马上摇手道。
“小李，你去车上等我一下，我和小张师傅谈点事。”彭老朝一边的年轻人说了句。
年轻人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站起来往外走，出门的时候顺手关上了门。
房间里就剩我和彭老两个人了，我看着彭老越发的疑惑起来。
“小张师傅，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跟你随便聊一下，没有其他的事，过来坐。”彭老很客气的指了指一边的空椅子。
鬼才信呢！专程过来就为了找我随便聊一聊，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嘛！不过彭老这么放低身价的老找我，我自然是诚惶诚恐。
“彭老，您要找我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您看您还专门来一趟。”我笑着坐了下来。
彭老面前什么都没有，我看了一眼马上又站起来：“彭老，我去给您倒杯茶。”
“不用，不用，我说几句话就走了，不用那么麻烦。”彭老摇了摇手。
“小张师傅……”彭老沉吟着说道，彭老脸上表情有点奇怪，眉头微微皱着，但却掩饰不住的露出一丝激动之色。彭老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地敲打着，好像在考虑怎么开口，片刻之后彭老抬起头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变得很认真：“小张师傅，那天我来参加你们的开业庆典，还记得我问过你的那个问题吗？我问你厨艺是跟谁学的？今天来我还想再问一次。你能跟我说实话吗？”
我一愣，彭老那天确实问过我跟谁学的厨艺，我当时敷衍他说是在学校学的，彭老也没多问，就走了，没想到彭老今天专程过来就是问我这个。
我抬头看了一眼彭老，彭老也正看着我，我在彭老眼睛里看到了激动的神色，脸上也是如此，这个问题对彭老应该很重要吧，我想。
彭老满头的头发都半白了，脸色倒也红润，脸上很多皱纹，显出一点沧桑来，这个老人为何这么想知道我跟谁学的厨艺呢？我有点醒悟过来，是不是他认识林老呢？
我考虑了一下，按说林老交代过我不让我告诉别人我跟他学厨艺的事，但是彭老这个样子我也不忍心编瞎话骗他，我一般都跟人说我是在学校学的厨艺，但我知道彭老肯定不信的。
“彭老，我的手艺确实不光是在学校学的，我是跟一个老人家学过的。”我斟酌着说道。
“果然如此！”彭老忽然就激动起来：“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
“不能。”我摇了摇头：“我答应过老人家不说他的，您能理解我吧，我不想失信于人。”
“这样啊！”彭老眼神一黯，跟着又抬起头来，急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他现在在这个城市吗？”
“在的。”这个我可以回答，林老又没说不让我告诉别人这些，我现在基本能肯定彭老肯定是认识林老的，两个老人家或许有什么关系呢，我打算明天亲自去问问林老再说。
“哎！这么多年了，又是何苦。”彭老忽然叹了口气。
彭老的话有点没头没脑，不过我也没有问。
“能帮我一个忙吗，告诉你师傅就说我很想见他。”彭老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这上面是我的电话，如果……如果你师傅愿意见我的话，你就给我打电话。”
彭老把林老误认为我师傅，我本来想解释一下，但又一想，我真的希望林老能做我师傅的，反正林老也不在，我就干脆来了个默认。
“小张，你们这里生意怎么样啊？”见我接了名片，彭老忽然转移了话题，笑着问了句。
“一般般，新店嘛，就这样。”我苦笑着说道。
“没事的，你有你师傅的手艺，怎么都不会差的，慢慢来。”彭老微笑着说了句。跟着彭老就站了起来：“我就走了，以后咱们还有见面的机会，替我向你师傅问个好。”彭老叹了口气，又小声说了句：“你师傅……他还好吗，身体怎么样？”
“都好，能吃能睡，还能喝一点。”我笑着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彭老呵呵一笑。
“小张，送我出去。”彭老很亲热的冲我一招手，拉着我往外走。
我扶着彭老往店门走，正走着，钱经理迎面过来，看见我们钱经理一愣，跟着马上就迎上来：“彭老，您怎么来了！”
原来连钱经理都不知道彭老过来这里。
“我来找小张的，我们……”彭老亲热地拍了拍我的胳膊，然后做了一个手势。
“哦！明白，明白！”钱经理恍然大悟般，陪着笑脸连连点头。
钱经理跟我一起把彭老送到楼下，那个跟彭老一起来的年轻人马上就跑过来：“彭老。”年轻人叫了一声。
“小张，你们回去吧，我先走了。”彭老又回身跟我打招呼。
“彭老，您慢走。”我客气道。钱经理更是小跑着去帮彭老拉车门。
彭老上了车，然后从车窗里又朝我们伸手道别，车子慢慢的开走了。
“自立，你跟彭老到底什么关系！”车一走，钱经理马上就拉住我，一脸激动的问。
“刚认识啊，就是开业那天见过一次，你知道的啊钱哥。”我解释道。
“自立，你可别瞒我啊，你知道彭老在这里的分量吗！要是他能帮我们一把，那就用处大了。”钱经理搓着手说道。
“我怎么会瞒你，我也是一头雾水呢，你放心啦，能用我不会放过的。”我笑着说道。
“那也是，咱们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钱经理一笑道。
“说的真难听，什么叫蚂蚱啊，难道你觉得我们蹦不了几天了吗。”我没好气说道。
“我们要蹦的高高的，一直蹦一直蹦，根本不停下来。”钱经理这个人有时候还是挺幽默的，拍着我的肩膀开了句玩笑。
第二天，我专门去找了一趟林老，我去的时候林惜没在，我在院子外面看见了林老，林老正在给菜园子翻土，见我来，林老就笑：“你这么忙，怎么有空过来。”
我去五味斋的事自然是告诉林老了的，我用的可是林老的教的厨艺，怎么能不告诉呢，林老倒没反对，只是说我还要继续学习。
“林老，我来是有件事想说的。”我跟林老相处的也是越来越随便，就像自家爷爷那样了，我走进菜园子就说道。
“你说。”林老弯着腰边锄地边说。
“我来吧。”我伸手拿过锄头。
林老直起腰用手捶了捶腰眼，笑道：“老了，这才一会就累了。”
“林老，以后啊您还是尽量少做这些活，打打太极拳不挺好嘛。”我劝了句。
“不行啊，种了一辈子的菜，放不下啊。”林老笑道。
我知道劝不住，我和林惜也不是劝了一次两次了。
“对了，林老，您认识一个叫彭辉祖的老人吗？也是一个厨师，还是咱们这边的厨师协会的理事长。”我很随意地问了出来。
林老正拿手垂着腰，我一说林老就停了动作：“你刚才说谁？”
“彭辉祖。”我又说了一遍。
林老点了点头，忽然又摇了摇头，跟着背着手菜园子外面走去。
“哎！林老，您这是怎么了？”我一愣，马上就跟上去。
怎么我一说彭老的名字林老竟然这个反应，我咯噔一下，不会我做错事了吧，两个老头子不会有过节吧！我脑子一闪！不知怎么我就泛起老电影的桥段，当年华山之巅，两个年轻人手拿铲勺相约比试……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挥手打散脑子里无稽的画面，快步朝着林老追去……
连着两天生意都很淡，我们开始加强宣传，在美团也开始搞打折活动，我和钱经理都是有紧迫感的，一方面加强宣传，另一方面我琢磨着菜谱，我们餐厅的定价属于中等，我想起码要让来的顾客感觉到在我们这里吃饭能享受到高档餐厅的那种感觉。
高董已经走了，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把五味斋交到了我们手里，他越是放手我心里就越是着急，高董如此信任我，我一定不能辜负了。
这天晚上，我正在厨房忙活，忽然小董走过来拉住我悄声说道：“张师傅，五号包间有人找。”
“啊，谁找我？”我问。
“你去了就知道了，客人不让我说。”小董笑道。
“跟我还保密，到底谁啊？”我和小董也算很熟悉了，笑着又问了句。
“去吧，去吧，反正不是坏事。”小董卖着关子，就是不说。
“那好吧，我去一趟。”我摇了摇头，这么神秘兮兮的，搞什么鬼。
反正厨房也不忙，我就跟着小董往外走，到了包间门口，小董朝里面指了指：“你自己进去吧，我去忙了。”说完小董就离开了。
我伸手在门上敲了敲，门里传出声音：“请进。”
我伸手推开门，包间里桌子上坐着两个人，一个老者和一个年轻人，我一看就愣住了，这个笑眯眯看着我笑的老者竟然是彭老！
“小张师傅，你来了，请坐。”彭老开口招呼道。
“彭老，您怎么来了。”我笑着打招呼，彭老的突然光临让我一头雾水，彭老什么身份！我知道很多餐厅请都请不到的，居然自己偷摸着来了我们这边。
“我专程来找你的，希望没有影响你的工作。”彭老很客气。
“没有，没有，怎么会。”我马上摇手道。
“小李，你去车上等我一下，我和小张师傅谈点事。”彭老朝一边的年轻人说了句。
年轻人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站起来往外走，出门的时候顺手关上了门。
房间里就剩我和彭老两个人了，我看着彭老越发的疑惑起来。
“小张师傅，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跟你随便聊一下，没有其他的事，过来坐。”彭老很客气的指了指一边的空椅子。
鬼才信呢！专程过来就为了找我随便聊一聊，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嘛！不过彭老这么放低身价的老找我，我自然是诚惶诚恐。
“彭老，您要找我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您看您还专门来一趟。”我笑着坐了下来。
彭老面前什么都没有，我看了一眼马上又站起来：“彭老，我去给您倒杯茶。”
“不用，不用，我说几句话就走了，不用那么麻烦。”彭老摇了摇手。
“小张师傅……”彭老沉吟着说道，彭老脸上表情有点奇怪，眉头微微皱着，但却掩饰不住的露出一丝激动之色。彭老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地敲打着，好像在考虑怎么开口，片刻之后彭老抬起头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变得很认真：“小张师傅，那天我来参加你们的开业庆典，还记得我问过你的那个问题吗？我问你厨艺是跟谁学的？今天来我还想再问一次。你能跟我说实话吗？”
我一愣，彭老那天确实问过我跟谁学的厨艺，我当时敷衍他说是在学校学的，彭老也没多问，就走了，没想到彭老今天专程过来就是问我这个。
我抬头看了一眼彭老，彭老也正看着我，我在彭老眼睛里看到了激动的神色，脸上也是如此，这个问题对彭老应该很重要吧，我想。
彭老满头的头发都半白了，脸色倒也红润，脸上很多皱纹，显出一点沧桑来，这个老人为何这么想知道我跟谁学的厨艺呢？我有点醒悟过来，是不是他认识林老呢？
我考虑了一下，按说林老交代过我不让我告诉别人我跟他学厨艺的事，但是彭老这个样子我也不忍心编瞎话骗他，我一般都跟人说我是在学校学的厨艺，但我知道彭老肯定不信的。
“彭老，我的手艺确实不光是在学校学的，我是跟一个老人家学过的。”我斟酌着说道。
“果然如此！”彭老忽然就激动起来：“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
“不能。”我摇了摇头：“我答应过老人家不说他的，您能理解我吧，我不想失信于人。”
“这样啊！”彭老眼神一黯，跟着又抬起头来，急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他现在在这个城市吗？”
“在的。”这个我可以回答，林老又没说不让我告诉别人这些，我现在基本能肯定彭老肯定是认识林老的，两个老人家或许有什么关系呢，我打算明天亲自去问问林老再说。
“哎！这么多年了，又是何苦。”彭老忽然叹了口气。
彭老的话有点没头没脑，不过我也没有问。
“能帮我一个忙吗，告诉你师傅就说我很想见他。”彭老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这上面是我的电话，如果……如果你师傅愿意见我的话，你就给我打电话。”
彭老把林老误认为我师傅，我本来想解释一下，但又一想，我真的希望林老能做我师傅的，反正林老也不在，我就干脆来了个默认。
“小张，你们这里生意怎么样啊？”见我接了名片，彭老忽然转移了话题，笑着问了句。
“一般般，新店嘛，就这样。”我苦笑着说道。
“没事的，你有你师傅的手艺，怎么都不会差的，慢慢来。”彭老微笑着说了句。跟着彭老就站了起来：“我就走了，以后咱们还有见面的机会，替我向你师傅问个好。”彭老叹了口气，又小声说了句：“你师傅……他还好吗，身体怎么样？”
“都好，能吃能睡，还能喝一点。”我笑着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彭老呵呵一笑。
“小张，送我出去。”彭老很亲热的冲我一招手，拉着我往外走。
我扶着彭老往店门走，正走着，钱经理迎面过来，看见我们钱经理一愣，跟着马上就迎上来：“彭老，您怎么来了！”
原来连钱经理都不知道彭老过来这里。
“我来找小张的，我们……”彭老亲热地拍了拍我的胳膊，然后做了一个手势。
“哦！明白，明白！”钱经理恍然大悟般，陪着笑脸连连点头。
钱经理跟我一起把彭老送到楼下，那个跟彭老一起来的年轻人马上就跑过来：“彭老。”年轻人叫了一声。
“小张，你们回去吧，我先走了。”彭老又回身跟我打招呼。
“彭老，您慢走。”我客气道。钱经理更是小跑着去帮彭老拉车门。
彭老上了车，然后从车窗里又朝我们伸手道别，车子慢慢的开走了。
“自立，你跟彭老到底什么关系！”车一走，钱经理马上就拉住我，一脸激动的问。
“刚认识啊，就是开业那天见过一次，你知道的啊钱哥。”我解释道。
“自立，你可别瞒我啊，你知道彭老在这里的分量吗！要是他能帮我们一把，那就用处大了。”钱经理搓着手说道。
“我怎么会瞒你，我也是一头雾水呢，你放心啦，能用我不会放过的。”我笑着说道。
“那也是，咱们可是一条线上的蚂蚱。”钱经理一笑道。
“说的真难听，什么叫蚂蚱啊，难道你觉得我们蹦不了几天了吗。”我没好气说道。
“我们要蹦的高高的，一直蹦一直蹦，根本不停下来。”钱经理这个人有时候还是挺幽默的，拍着我的肩膀开了句玩笑。
第二天，我专门去找了一趟林老，我去的时候林惜没在，我在院子外面看见了林老，林老正在给菜园子翻土，见我来，林老就笑：“你这么忙，怎么有空过来。”
我去五味斋的事自然是告诉林老了的，我用的可是林老的教的厨艺，怎么能不告诉呢，林老倒没反对，只是说我还要继续学习。
“林老，我来是有件事想说的。”我跟林老相处的也是越来越随便，就像自家爷爷那样了，我走进菜园子就说道。
“你说。”林老弯着腰边锄地边说。
“我来吧。”我伸手拿过锄头。
林老直起腰用手捶了捶腰眼，笑道：“老了，这才一会就累了。”
“林老，以后啊您还是尽量少做这些活，打打太极拳不挺好嘛。”我劝了句。
“不行啊，种了一辈子的菜，放不下啊。”林老笑道。
我知道劝不住，我和林惜也不是劝了一次两次了。
“对了，林老，您认识一个叫彭辉祖的老人吗？也是一个厨师，还是咱们这边的厨师协会的理事长。”我很随意地问了出来。
林老正拿手垂着腰，我一说林老就停了动作：“你刚才说谁？”
“彭辉祖。”我又说了一遍。
林老点了点头，忽然又摇了摇头，跟着背着手菜园子外面走去。
“哎！林老，您这是怎么了？”我一愣，马上就跟上去。
怎么我一说彭老的名字林老竟然这个反应，我咯噔一下，不会我做错事了吧，两个老头子不会有过节吧！我脑子一闪！不知怎么我就泛起老电影的桥段，当年华山之巅，两个年轻人手拿铲勺相约比试……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挥手打散脑子里无稽的画面，快步朝着林老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