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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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您说什么呢！这件事根本就与您无关啊！您......”香兰一听慕凌芷说要去庄上，急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香兰，不得多言。”慕凌芷主意已定，香兰自然是劝说不了的。

    她之所以会主动接受燕淑华的安排，是因为她很清楚，慕凌沅和陈素锦都知道她是无辜的，眼看着她被燕淑华发难，她们定然会心怀愧疚。

    如今她非但不为自己辩解，反而选择了顺从燕淑华，委屈自己，从而避免陈素锦陷入两难，无疑会加深陈素锦对她的愧疚。

    这股歉疚之情足以保证陈素锦会在三月之内想法子将她从庄子上接回慕府，慕凌沅同样也会成为一大助力。

    既能离开慕府这个是非之地，出去透透气，又能进一步博取陈素锦的同情和怜爱，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慕凌芷何乐而不为呢？

    相比香兰的张皇无措，慕凌沅则要显得镇定许多，大概她细细思忖之后，亦觉得慕凌芷现在出府避避风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吧！

    “为什么？蒸笼是我推翻的，三姐会被烫伤，全都是因为我，跟二姐没关系，为什么要罚她？”

    “祖母如果要把二姐送去庄子上，那就把凌霁也一并送去好了！”

    慕凌霁只是个六岁的孩子，他或许要比同龄的孩子懂事些，聪明些，早熟些，但这并不足以改变他还只是个孩童的事实。

    他不会想那么多，只觉得燕淑华的做法有失公允，而他也不愿让慕凌芷去庄子上受苦，如果没办法改变这样的现状，那他情愿陪着她一起受苦。

    事实上，只要能跟慕凌芷在一处，即便受苦，他也甘之如饴。

    府里锦衣玉食的生活远不如慕凌芷给他的关怀和乐趣更让他留恋，他讨厌慕凌湘这样的姐姐，讨厌牢笼般的圈禁生活，更讨厌府里这股冷漠寡情的凉薄气氛。

    “胡闹！赵姨娘，这就是你日日费心教导的结果？你听听他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

    燕淑华一声高喝震得慕凌霁身子一颤，赵姨娘既要顾着受伤的慕凌湘，又要关照年幼的慕凌霁，实在分身乏术。

    “老夫人息怒，都是妾身教导无方，还请您宽恕四少爷的不懂事。”

    赵姨娘生怕燕淑华一气之下真把慕凌霁送到庄子上去，毕竟慕凌霁还小，无人照料，她又如何能放心得下？

    慕凌湘听到慕凌霁所言，同样怒不可竭，自己的亲弟弟不帮着自己也就算了，竟还要与她最讨厌的人同甘共苦，这岂不让她成了慕府的笑话？

    可有陈素锦和燕淑华在，自是轮不到她说什么的，她此时若表现得太过强势，反倒不利于局势的发展。

    “如今凌湘受着伤，身边离不得人，凌霁又正值顽皮的年纪，既然你有心无力，今后凌霁就交由芳华苑照料罢。”

    燕淑华轻呼了一口气，许是年纪大了，稍一劳心伤神便觉得颇为疲倦，就连多说几句话都感到费力。

    陈素锦眸光浅淡地看了燕淑华一眼，不知她此番举动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