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高尚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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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凡想了下，觉得钱森的话说得很有道理，随着附和道：“你说的对！上学有个毛用？我表哥去年大学刚毕业，一年多没找到工作。”
“对！对！”钱森笑道，心说总算遇到个明事理的老师，以前钱森的班主任可是一直在反驳他的观点。突然，钱森想到哪里好像不对劲，问向郑凡：“你说你表哥……去年刚毕业？”
“呃……”郑凡皱起眉，居然又说漏嘴了，急忙解释道：“他是……博士刚毕业，读博士的时候和同学打架留级了，所以毕业得晚点。哈哈……”
郑凡这种明显的瞎掰钱森也不怀疑，对于博士什么的根本不了解，猛拍了一下腿说，道：“所以说读书能把人读傻了，读博士了还和小学生一样打架，叫人家笑话。不过看来博士被管的也挺严的，也有班长和课代表什么的吧！”
“有！”看到钱森不怀疑，郑凡更有了胡诌的勇气，“三道杠五道杠都有！博士等级高的，还有八道杠呢！”
“哦！哦！”钱森一副受教了的样子。
“噗嗤！”旁边的一直默默不说话的钱伟乐了，“老师！你是嘲笑我爸不懂吧！还八道杠？有什么话直说，用不着出言讽刺。”
郑凡心中叫苦，他就是随便开个玩笑，怎么钱伟就听成讽刺的话了呢？
钱森听到后，脸色阴沉了下来，“老师啊！我是文化少，但你也不能这么逗我玩吧！”
“我是开玩笑的，博士没有八道杠。钱哥啊！其实……我这也是提醒你一下，知识多一点是没坏处的，至少能分辨出别人那些明显开玩笑的话，你要是当真了就真要弄出笑话了。我觉得钱伟还是上学比较好，既然你说你现在经济情况不错，钱伟上了大学你也供得起。你看看……”郑凡这时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如果跟着钱森一起说上学无用，那钱伟就更不可能回班级了。
钱森的面容严肃道：“老师啊！我是真的觉得上学没什么好，何必浪费那精力和时间呢？上大学无非就是为了找份工作混口饭吃，又有几个找到好工作的？靠手艺不是也能活得好好的吗？你作为一个高中老师，现在一个月工资能有多少？说实话我都有些后悔让钱伟上高中，不过既然已经上了，最好还是弄个毕业证下来。其实有没有证都是一样的，不过就是为了摆着好看点。”
郑凡无法反驳，钱伟的情况和陈俊不一样。陈俊要做的事希望渺茫，他自己本身也认为不可能。可是钱伟父亲已经把儿子的未来安排好了，见到钱森这么坚持，郑凡也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郑凡的内里毕竟只是个高中生，也没上过大学，没法说出大学能给人带来多大的改变。就算是北大，毕业后也未必就比这家店的收入高。
郑凡没办法只好征询钱伟这当事人的意见，如果他想要上学的话，也许他的父亲能改变一下想法，“钱伟！你的想法呢！留在这里还是上学，我可以先告诉你，如果你肯回学校的话，我会让你考入北大。”
“北大？老师你挺爱看玩笑的，你认为我会相信吗？”钱伟当然不相信郑凡这种毫无根据的承诺。
“我知道你现在还不会相信，那么假设一下，假设你能考入北大的情况下，你会回来上课吗？”
钱伟犹豫了一下，最后态度坚决地回答道：“就算真能考上，我也不去！”
郑凡叹了口气，“这样啊！那好了！不打扰你们了，我走了！”
既然本人都不愿意，郑凡也实在想不出办法，只能离开了。
……
“所以你就灰头土脸地逃掉了？”电话那边传来李子轩愤怒的声音。
郑凡刚离开钱伟家不远，就给李子轩打了电话，对待钱伟这对父子他是真的没有办法，只好请求李子轩帮忙。
“不然又能怎么样？人家问了你一个高中教师一月工资多少？数字大小这不明摆着吗？钱伟继承那家店，未必就比北大毕业收入低。而且考北大还是那么不确定的事，你叫我怎么劝他们啊？你是北大毕业的，怎么就当了个高中老师呢！我也想问下上北大到底有什么好的？”
原来郑凡也在心中怀疑，他的社会阅历不多，但也经常听大人们谈起，有很多的低学历者创业成功，很多的大学毕业生找不到工作，在这个以金钱为衡量标准的社会，学历真的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李子轩曾经的近十年的教师生涯中，不少人说起过这个问题，无论是学生还是家长，甚至包括同为教师的同事。都开始在心中里怀疑起上学是否真的有用。
李子轩回忆完过去，叹了口气，“我当高中老师有我的个人理由，原因是不会告诉你的。我的收入不能作为北大毕业的参考，北大本科毕业后，百分之八十的人选择了考研和出国，本科毕业就出来工作的人很少，你想问的不是考北大，而是考大学是否有用吧？”
“嗯……对！是这个意思，现实中除了你之外我还没遇到其他的北大毕业生。钱伟父亲看到的都是那些普通大学生，我表哥也是普通大学毕业的，还未找到工作，总不能说就北大是大学，其他的就不算了吧！”
李子轩正色道：“大学给人带来什么？一直以来都是那最简单的四个字———改变命运。命运并不都是以金钱衡量的，比如你说的那个蓝海翼，无论她做什么，她的未来都不会缺钱。那她想改变的是什么，不过是别人对她的看法，不想走被母亲制定好的路而已，这也是命运的一种。
而对于普通家庭的学生，尤其是没有人脉没有产业的人来说，上大学是他们改变命运最好的机会。等你到了社会上就会明白，想要成功大部分靠的是关系和人脉，已经不是多少年前到处充满机会，靠个人打拼就能起来的时候了。容易被抢占的市场都已经被人占了，那种人人都能分一杯羹的行业，等你进入后，没有关系是不行的。
钱伟接手他父亲的店，必须要接手父亲多少年营造出的人际关系，保证那些老客户继续给他提供生意，并且要不断地去抢新客户和同行竞争，有可能做大也有可能败落，也有可能一直维持原样。
问题是钱伟真的想走这条路吗？如果他不想走这条路，上北大是个非常好的能走其他路的机会。如果他想继承父业，在北大毕业后完全可以回来继续继承他父亲的店，那时候他的眼光就和现在不一样了，也许能从这个行业中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商机。那些未被开发完全的市场，需要独到的眼光和能力才可以看到。
大学能给你们的除了专业知识外，还有开阔的眼界，思考的能力，校友的关系网。尤其这个关系网，比如我就有个同学开了家建筑设计院，他有很多关系，如果我是钱伟，并且眼界只局限于现在的工作，我也可以找同学通过关系承包一些工程的门窗定制。当然了，这些东西虽然聪明的人在社会上也能得到，但是付出的精力和代价可能要比上学多得多。
任何一个孩子都是有梦想的，我相信钱伟的梦想不局限于此，你多和他聊聊，问出他真实的想法，你们没经历过社会的磨炼，一定有一个远大的梦想，一会儿我教你怎么劝他。对了！还没问过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郑凡有些为难，羞涩道：“我的梦想有些不切实际，还是不要说了。”
“说吧！无论多么远大的梦想，认准目标，找对方法，总会有几率实现的，有什么不敢说的？”李子轩不断地鼓励着郑凡。
郑凡想了想，终于鼓起了勇气，义正言辞地说道：“我的梦想是成为……大种马！”
“原来你是想成为文豪啊！有理想就是好的，考入北大会离你的梦想更近一步。你加油吧！”
郑凡总感觉有些不对，问道：“考入北大我就能实现这个梦想？北大女生很开放吗？”
“和北大女生有什么关系？大仲马被称为‘通俗小说之王’，又不是专门为女性写小说的。”李子轩一脸费解。
“嗯……似乎你理解的和我说的好像不是一个东西，反正听上去都差不多，都是高尚的梦想，我会努力的。哈哈……”郑凡傻笑着……
郑凡想了下，觉得钱森的话说得很有道理，随着附和道：“你说的对！上学有个毛用？我表哥去年大学刚毕业，一年多没找到工作。”
“对！对！”钱森笑道，心说总算遇到个明事理的老师，以前钱森的班主任可是一直在反驳他的观点。突然，钱森想到哪里好像不对劲，问向郑凡：“你说你表哥……去年刚毕业？”
“呃……”郑凡皱起眉，居然又说漏嘴了，急忙解释道：“他是……博士刚毕业，读博士的时候和同学打架留级了，所以毕业得晚点。哈哈……”
郑凡这种明显的瞎掰钱森也不怀疑，对于博士什么的根本不了解，猛拍了一下腿说，道：“所以说读书能把人读傻了，读博士了还和小学生一样打架，叫人家笑话。不过看来博士被管的也挺严的，也有班长和课代表什么的吧！”
“有！”看到钱森不怀疑，郑凡更有了胡诌的勇气，“三道杠五道杠都有！博士等级高的，还有八道杠呢！”
“哦！哦！”钱森一副受教了的样子。
“噗嗤！”旁边的一直默默不说话的钱伟乐了，“老师！你是嘲笑我爸不懂吧！还八道杠？有什么话直说，用不着出言讽刺。”
郑凡心中叫苦，他就是随便开个玩笑，怎么钱伟就听成讽刺的话了呢？
钱森听到后，脸色阴沉了下来，“老师啊！我是文化少，但你也不能这么逗我玩吧！”
“我是开玩笑的，博士没有八道杠。钱哥啊！其实……我这也是提醒你一下，知识多一点是没坏处的，至少能分辨出别人那些明显开玩笑的话，你要是当真了就真要弄出笑话了。我觉得钱伟还是上学比较好，既然你说你现在经济情况不错，钱伟上了大学你也供得起。你看看……”郑凡这时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如果跟着钱森一起说上学无用，那钱伟就更不可能回班级了。
钱森的面容严肃道：“老师啊！我是真的觉得上学没什么好，何必浪费那精力和时间呢？上大学无非就是为了找份工作混口饭吃，又有几个找到好工作的？靠手艺不是也能活得好好的吗？你作为一个高中老师，现在一个月工资能有多少？说实话我都有些后悔让钱伟上高中，不过既然已经上了，最好还是弄个毕业证下来。其实有没有证都是一样的，不过就是为了摆着好看点。”
郑凡无法反驳，钱伟的情况和陈俊不一样。陈俊要做的事希望渺茫，他自己本身也认为不可能。可是钱伟父亲已经把儿子的未来安排好了，见到钱森这么坚持，郑凡也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郑凡的内里毕竟只是个高中生，也没上过大学，没法说出大学能给人带来多大的改变。就算是北大，毕业后也未必就比这家店的收入高。
郑凡没办法只好征询钱伟这当事人的意见，如果他想要上学的话，也许他的父亲能改变一下想法，“钱伟！你的想法呢！留在这里还是上学，我可以先告诉你，如果你肯回学校的话，我会让你考入北大。”
“北大？老师你挺爱看玩笑的，你认为我会相信吗？”钱伟当然不相信郑凡这种毫无根据的承诺。
“我知道你现在还不会相信，那么假设一下，假设你能考入北大的情况下，你会回来上课吗？”
钱伟犹豫了一下，最后态度坚决地回答道：“就算真能考上，我也不去！”
郑凡叹了口气，“这样啊！那好了！不打扰你们了，我走了！”
既然本人都不愿意，郑凡也实在想不出办法，只能离开了。
……
“所以你就灰头土脸地逃掉了？”电话那边传来李子轩愤怒的声音。
郑凡刚离开钱伟家不远，就给李子轩打了电话，对待钱伟这对父子他是真的没有办法，只好请求李子轩帮忙。
“不然又能怎么样？人家问了你一个高中教师一月工资多少？数字大小这不明摆着吗？钱伟继承那家店，未必就比北大毕业收入低。而且考北大还是那么不确定的事，你叫我怎么劝他们啊？你是北大毕业的，怎么就当了个高中老师呢！我也想问下上北大到底有什么好的？”
原来郑凡也在心中怀疑，他的社会阅历不多，但也经常听大人们谈起，有很多的低学历者创业成功，很多的大学毕业生找不到工作，在这个以金钱为衡量标准的社会，学历真的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李子轩曾经的近十年的教师生涯中，不少人说起过这个问题，无论是学生还是家长，甚至包括同为教师的同事。都开始在心中里怀疑起上学是否真的有用。
李子轩回忆完过去，叹了口气，“我当高中老师有我的个人理由，原因是不会告诉你的。我的收入不能作为北大毕业的参考，北大本科毕业后，百分之八十的人选择了考研和出国，本科毕业就出来工作的人很少，你想问的不是考北大，而是考大学是否有用吧？”
“嗯……对！是这个意思，现实中除了你之外我还没遇到其他的北大毕业生。钱伟父亲看到的都是那些普通大学生，我表哥也是普通大学毕业的，还未找到工作，总不能说就北大是大学，其他的就不算了吧！”
李子轩正色道：“大学给人带来什么？一直以来都是那最简单的四个字———改变命运。命运并不都是以金钱衡量的，比如你说的那个蓝海翼，无论她做什么，她的未来都不会缺钱。那她想改变的是什么，不过是别人对她的看法，不想走被母亲制定好的路而已，这也是命运的一种。
而对于普通家庭的学生，尤其是没有人脉没有产业的人来说，上大学是他们改变命运最好的机会。等你到了社会上就会明白，想要成功大部分靠的是关系和人脉，已经不是多少年前到处充满机会，靠个人打拼就能起来的时候了。容易被抢占的市场都已经被人占了，那种人人都能分一杯羹的行业，等你进入后，没有关系是不行的。
钱伟接手他父亲的店，必须要接手父亲多少年营造出的人际关系，保证那些老客户继续给他提供生意，并且要不断地去抢新客户和同行竞争，有可能做大也有可能败落，也有可能一直维持原样。
问题是钱伟真的想走这条路吗？如果他不想走这条路，上北大是个非常好的能走其他路的机会。如果他想继承父业，在北大毕业后完全可以回来继续继承他父亲的店，那时候他的眼光就和现在不一样了，也许能从这个行业中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商机。那些未被开发完全的市场，需要独到的眼光和能力才可以看到。
大学能给你们的除了专业知识外，还有开阔的眼界，思考的能力，校友的关系网。尤其这个关系网，比如我就有个同学开了家建筑设计院，他有很多关系，如果我是钱伟，并且眼界只局限于现在的工作，我也可以找同学通过关系承包一些工程的门窗定制。当然了，这些东西虽然聪明的人在社会上也能得到，但是付出的精力和代价可能要比上学多得多。
任何一个孩子都是有梦想的，我相信钱伟的梦想不局限于此，你多和他聊聊，问出他真实的想法，你们没经历过社会的磨炼，一定有一个远大的梦想，一会儿我教你怎么劝他。对了！还没问过你的梦想是什么呢？”
郑凡有些为难，羞涩道：“我的梦想有些不切实际，还是不要说了。”
“说吧！无论多么远大的梦想，认准目标，找对方法，总会有几率实现的，有什么不敢说的？”李子轩不断地鼓励着郑凡。
郑凡想了想，终于鼓起了勇气，义正言辞地说道：“我的梦想是成为……大种马！”
“原来你是想成为文豪啊！有理想就是好的，考入北大会离你的梦想更近一步。你加油吧！”
郑凡总感觉有些不对，问道：“考入北大我就能实现这个梦想？北大女生很开放吗？”
“和北大女生有什么关系？大仲马被称为‘通俗小说之王’，又不是专门为女性写小说的。”李子轩一脸费解。
“嗯……似乎你理解的和我说的好像不是一个东西，反正听上去都差不多，都是高尚的梦想，我会努力的。哈哈……”郑凡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