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学校的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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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毛，你读得怎么这么别扭。你是不是不会音标发音啊？”唐瑾质疑地问。
“你才是小黄毛！”黄浩觉得小黄毛这个外号，严重侵犯了他的自尊。“音标是啥？我又没学过，怎么发音。”
唐瑾把英语课本翻到最后，找到音标，决定先从音标教起。看着满满一页的音标，她觉得心累极了。“好吧，我们先从音标开始学起。我只教你一遍啊，之后就算你忘了，我也不会再教了，这是我的原则。”
“一遍就一遍。”他那么聪明，一遍就能记住，根本无需第二遍。“好了，你别啰嗦了，快开始吧。我的时间很宝贵，耽误了你可赔不起！”
唐瑾哼了一声。她这个被占用时间的人还没抱怨，反倒抱怨起她来了。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是非不明”吗？！
光是音标发音，唐瑾教了整整一周才结束。在这一周的相处中，她发现小黄毛除了人傻钱多，在待人方面还是不错的，知道自己“教学”辛苦，每天都会给她带瓶水之类的。
这天，唐瑾决定从自己的午休时间中抽出半个小时，带着他复习一下前面的内容。她跑去征询小黄毛的意见，结果被拒绝了。
“不行，我今天要去跟人打架，没时间学什么英语，下次再说吧。”小黄毛双手插着腰，开始对中午的约架排兵布阵，看起来俨然是一场硬仗。“到时候你就从侧面冲过去，死死地抱住他的腰，让他不能动弹……”
“你要跟谁去打架？”唐瑾好奇地问了一句。
黄浩脱口而出，“十二班的那个傻子郑祎！昨天惹了我兄弟，今天我要带着人去撑场面，希望到时候别把那小子给吓尿了！”
郑祎？！唐瑾在教室寻找着杨晓杨的身影，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松了一口气。“你们一般都会在什么地方打架啊？”
黄浩看了她一眼。“当然是校外没有人的地方了。谁会傻啦吧唧地在学校打架，我脑子没有坑好吗？！都说了今天不学了，你赶紧走开，别在这儿碍事儿啊！”
没问出打架的地点，唐瑾不甘地走开，找王施背诗去了。
王施藏在近视镜片后的眼睛露出探寻的目光。“你对打架很感兴趣？都是粗俗之人为自己的行为合理化找的借口罢了，有绅士有风度的人不应该掺和进去。”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
“这首诗描写的是打仗，字里行间彰显着身为守国将士的男子气概，跟打架完全不是一回事儿。”王施纠正说。
唐瑾只是恍惚间背出了这首诗，心里当然知道打仗跟打架完全不是一回事儿。“那我们今天来背描写打仗的诗词怎么样？”
王施点点头，率先抛出了一句。“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唐瑾想了想，说：“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
不用教黄浩英语，唐瑾中午便回家吃饭了。
赵柔芝今天难得清闲，做了许多鸡蛋布丁，让唐瑾给杨晓杨送一些过去。
他们家跟杨晓杨家住在同一个小区，走了没有五分钟，唐瑾便到达了目的地，抬起小手，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是杨晓杨的妈妈许如郡，见是唐瑾，热情地将她迎进了屋。“小瑾，来找杨杨啊？”
唐瑾点点头，“我妈妈今天做了很多鸡蛋布丁，我来给杨杨送几个过来。”
许如郡接着鸡蛋布丁，“那小瑾替杨杨谢谢你妈妈。”
唐瑾环视了一圈儿，没看到杨晓杨的身影，有些疑惑地问：“阿姨，杨杨去哪儿了？”
许如郡将布丁放进冰箱，端了一盘西瓜走来。“杨杨啊，又跑去找郑祎那孩子了。”她满是无奈地讲，“出门走得那么急，也没说清楚到底去干什么了，估计是郑祎又打架了。”
谁都不想让自家孩子整天跟个小混混玩儿在一起，许如郡也是这样。但她心里也知道郑祎是个可怜的孩子，所以并没有限制女儿去找他，只是这样长久以往，终归不是办法，上次女儿脸上的伤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小瑾啊，以后杨杨要是再去找郑祎那孩子，你就跟阿姨说一声，免得阿姨在家里担心。”
唐瑾了解她的意思，答应下来就离开了。“杨杨一定是知道郑祎去打架了，不然不会现在出去，都跟我说好要一起去学校了。”
没心肝的人仍旧那么没心肝，傻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傻。
回到家，她吃了几口菜就没胃口了。
“你不是吵着嚷着要吃白菜吗？怎么就吃了这么几口。”赵柔芝往她碗里夹了几块儿鸡蛋，“多吃点儿才能长高，不然永远都只能是现在的豆丁模样。”
唐瑾鼓着腮帮子，像一只生气的河豚，往嘴里塞了几块儿鸡蛋。“妈，我回房间睡午觉了，去上班的时候把我叫醒。”说着，便心情不佳地回自己的房间了。
赵柔芝：“这是怎么了，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打架的事情不知道被谁捅到了学校，参与打架的学生都受到惩罚，回家反省去了。唐瑾打算问问小黄毛情况的，这下也没办法了。
“我捅到学校去的。”傍晚回家的路上，杨晓杨对她说。
唐瑾不明白她这么做的意图。“为什么呀？”她还以为杨晓杨会帮忙瞒着呢。
杨晓杨解释说：“郑祎那个坏小子太不懂事儿了，成天打架，就知道让他妈妈担心。你不了解他，不被惩罚一下，他是不会长记性的。这次好了，被罚蹲在家里反省，什么时候反省好什么时候去学校，我就不信他一辈子不上学了。”
杨晓杨嘴巴叼着一根冰棍儿，“其实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跟郑祎打架的人太多了，他的脸都被对方打肿了。那些经常打架的小混混下手很重，我总不能真的这样看着他被打残吧。当时他们打架的地方就在学校附近，我没想太多，就去找学校的老师去了。”
“小黄毛，你读得怎么这么别扭。你是不是不会音标发音啊？”唐瑾质疑地问。
“你才是小黄毛！”黄浩觉得小黄毛这个外号，严重侵犯了他的自尊。“音标是啥？我又没学过，怎么发音。”
唐瑾把英语课本翻到最后，找到音标，决定先从音标教起。看着满满一页的音标，她觉得心累极了。“好吧，我们先从音标开始学起。我只教你一遍啊，之后就算你忘了，我也不会再教了，这是我的原则。”
“一遍就一遍。”他那么聪明，一遍就能记住，根本无需第二遍。“好了，你别啰嗦了，快开始吧。我的时间很宝贵，耽误了你可赔不起！”
唐瑾哼了一声。她这个被占用时间的人还没抱怨，反倒抱怨起她来了。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是非不明”吗？！
光是音标发音，唐瑾教了整整一周才结束。在这一周的相处中，她发现小黄毛除了人傻钱多，在待人方面还是不错的，知道自己“教学”辛苦，每天都会给她带瓶水之类的。
这天，唐瑾决定从自己的午休时间中抽出半个小时，带着他复习一下前面的内容。她跑去征询小黄毛的意见，结果被拒绝了。
“不行，我今天要去跟人打架，没时间学什么英语，下次再说吧。”小黄毛双手插着腰，开始对中午的约架排兵布阵，看起来俨然是一场硬仗。“到时候你就从侧面冲过去，死死地抱住他的腰，让他不能动弹……”
“你要跟谁去打架？”唐瑾好奇地问了一句。
黄浩脱口而出，“十二班的那个傻子郑祎！昨天惹了我兄弟，今天我要带着人去撑场面，希望到时候别把那小子给吓尿了！”
郑祎？！唐瑾在教室寻找着杨晓杨的身影，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松了一口气。“你们一般都会在什么地方打架啊？”
黄浩看了她一眼。“当然是校外没有人的地方了。谁会傻啦吧唧地在学校打架，我脑子没有坑好吗？！都说了今天不学了，你赶紧走开，别在这儿碍事儿啊！”
没问出打架的地点，唐瑾不甘地走开，找王施背诗去了。
王施藏在近视镜片后的眼睛露出探寻的目光。“你对打架很感兴趣？都是粗俗之人为自己的行为合理化找的借口罢了，有绅士有风度的人不应该掺和进去。”
“当年万里觅封侯，匹马戍梁州。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
“这首诗描写的是打仗，字里行间彰显着身为守国将士的男子气概，跟打架完全不是一回事儿。”王施纠正说。
唐瑾只是恍惚间背出了这首诗，心里当然知道打仗跟打架完全不是一回事儿。“那我们今天来背描写打仗的诗词怎么样？”
王施点点头，率先抛出了一句。“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唐瑾想了想，说：“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
不用教黄浩英语，唐瑾中午便回家吃饭了。
赵柔芝今天难得清闲，做了许多鸡蛋布丁，让唐瑾给杨晓杨送一些过去。
他们家跟杨晓杨家住在同一个小区，走了没有五分钟，唐瑾便到达了目的地，抬起小手，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是杨晓杨的妈妈许如郡，见是唐瑾，热情地将她迎进了屋。“小瑾，来找杨杨啊？”
唐瑾点点头，“我妈妈今天做了很多鸡蛋布丁，我来给杨杨送几个过来。”
许如郡接着鸡蛋布丁，“那小瑾替杨杨谢谢你妈妈。”
唐瑾环视了一圈儿，没看到杨晓杨的身影，有些疑惑地问：“阿姨，杨杨去哪儿了？”
许如郡将布丁放进冰箱，端了一盘西瓜走来。“杨杨啊，又跑去找郑祎那孩子了。”她满是无奈地讲，“出门走得那么急，也没说清楚到底去干什么了，估计是郑祎又打架了。”
谁都不想让自家孩子整天跟个小混混玩儿在一起，许如郡也是这样。但她心里也知道郑祎是个可怜的孩子，所以并没有限制女儿去找他，只是这样长久以往，终归不是办法，上次女儿脸上的伤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小瑾啊，以后杨杨要是再去找郑祎那孩子，你就跟阿姨说一声，免得阿姨在家里担心。”
唐瑾了解她的意思，答应下来就离开了。“杨杨一定是知道郑祎去打架了，不然不会现在出去，都跟我说好要一起去学校了。”
没心肝的人仍旧那么没心肝，傻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傻。
回到家，她吃了几口菜就没胃口了。
“你不是吵着嚷着要吃白菜吗？怎么就吃了这么几口。”赵柔芝往她碗里夹了几块儿鸡蛋，“多吃点儿才能长高，不然永远都只能是现在的豆丁模样。”
唐瑾鼓着腮帮子，像一只生气的河豚，往嘴里塞了几块儿鸡蛋。“妈，我回房间睡午觉了，去上班的时候把我叫醒。”说着，便心情不佳地回自己的房间了。
赵柔芝：“这是怎么了，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打架的事情不知道被谁捅到了学校，参与打架的学生都受到惩罚，回家反省去了。唐瑾打算问问小黄毛情况的，这下也没办法了。
“我捅到学校去的。”傍晚回家的路上，杨晓杨对她说。
唐瑾不明白她这么做的意图。“为什么呀？”她还以为杨晓杨会帮忙瞒着呢。
杨晓杨解释说：“郑祎那个坏小子太不懂事儿了，成天打架，就知道让他妈妈担心。你不了解他，不被惩罚一下，他是不会长记性的。这次好了，被罚蹲在家里反省，什么时候反省好什么时候去学校，我就不信他一辈子不上学了。”
杨晓杨嘴巴叼着一根冰棍儿，“其实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跟郑祎打架的人太多了，他的脸都被对方打肿了。那些经常打架的小混混下手很重，我总不能真的这样看着他被打残吧。当时他们打架的地方就在学校附近，我没想太多，就去找学校的老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