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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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菲工作了，作为新人，要学的东西很多。SW公司主营化妆品研发与销售，龙菲所在的设计部门，负责产品的包装设计和营销辅助设计。
学校里学到的东西和工作中遇到的情况，显然是有差距的。公司部门主管是一个叫栗栗的胖姑娘，然而栗栗也只是带着大家一起干活而已，所有设计定稿的决定权都在老总李华裳那里。
李华裳三十几岁了，但驻颜有术，小小一张瓜子脸，玲珑纤细的身材，长长的波浪卷，像精致的芭比娃娃。龙菲心想：她一定被很多人追求。
每次见李华裳，龙菲都觉得自己的脑细胞不够用，她不仅要欣赏她的美颜，还要跟着她跳跃的思维走。李华裳和龙菲唠家常式的谈话：“工作还适应吗？”“下了班都干什么去啊？”“老家都有什么人啊？”“今天穿的很漂亮啊，在哪买的衣服？”
没等龙菲一一回答，她又转到工作上：“这些字放的是不是太小了……还有这个颜色，还是更醒目一点好……”
龙菲及没解释，李华裳又问：“你酒量怎么样啊？”
“一杯”。龙菲羞于提自己的酒量。
李华裳回给龙菲一个标准的友好笑容：“嗯，图片还好，文字回去再改改吧。”
“好的，李总。”龙菲思量着怎么改方案。
“顺便跟栗栗说一声，下班陪我去吃个饭。”李华裳仍然是标准式的友好笑容。
“好的，李总。”
龙菲的方案被毙，栗栗意料之中，哪个新人不被李华裳折磨一番，是不能成长的。奇怪的是这回龙菲回到设计部并没有如往常那般丧气，反而嘴角勾着笑。
“方案通过了？”栗栗诧异。
“没有。”
“有其他高兴的事？”
“李总说话总跳来跳去的，一定是双子座的。”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我找到方案通过的办法了。”龙菲开了脑洞。
“说来听听。”
“不一定准，下次结果你就知道了！”
“小丫头，别耍心眼，李总闭上眼睛都比咱们聪明。”
“栗栗姐，你酒量好吗？”
栗栗不知她为何突然这么问：“一般吧，怎么啦？”
“李总让你下了班和她出去吃饭。”龙菲转述。
“什么？”栗栗头疼，“真这么说的吗？”
“嗯！”龙菲确定以及肯定。
“过分，我又不拿公关部的钱，三天两头的陪她出去！”栗栗脸黑着，打量着龙菲问：“她怎么不喊你啊？”
“她倒是问我酒量来着，我说一杯的量，她就没再理我。”龙菲躲过一劫，心里暗暗庆幸。
“唉……”栗栗仰天长叹，“谁让我上班第一天就交待了自己的特长——千杯不醉，现在不仅每天苦哈哈地和电脑死磕，还要陪老总应酬，我的青春，我的身材啊……”
龙菲有点同情栗栗，动了恻隐之心，便说：“栗栗姐，你还有哪些没完成的工作，我来做吧。”
栗栗也不推辞，便说：“好吧，我电脑里有标注，你拷过去做吧。”
“嗯，没问题。”作为新人，龙菲认为多干点活肯定是没错的。
“看你这么贴心，奉劝你一句：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方面，千万别和李总说太多，不然，你以后就知道了……”栗栗神秘兮兮。
龙菲表示感激涕零，愿意用更多工作来回报栗栗，栗栗觉得龙菲孺子可教。
下班后，栗栗补了妆，坐李华裳的车去赴饭局，其他人也陆续走了。龙菲啃了个苹果，继续做栗栗未完的工作。等工作收尾，已经晚上九点钟了。龙菲关了电脑和办公室的灯。走到大厅，大厅的落地玻璃，透视着这个城市的华灯景像。她犹豫了，她是否有勇气，走出这幢大楼，在夜晚的街道上感受这个城市的空气呢。这种孤身一人的感觉，会让她想起一个人。她闭上眼睛，那个发誓要忘记的人便闯进了脑海。
“不好意思，请问……”
一个声音，使龙菲回过神来。大厅里不知何时，进来一个男人。只见这人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一身休闲打扮，长身玉立，干净的寸头，皮肤像刚晒过太阳的样子。
“你好，有什么事吗？”龙菲定神，问这个像运动员的男人。
“啊……李华裳，李总在吗？”
“她已经下班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忙吗？”
那男人笑了，眼睛里有星光闪耀：“这李华裳，竟然放我鸽子。”
“您可以明天再联系她，或者，留下您的联系方式，明天我帮您说一声。”龙菲想这人可能是李华裳的追求者，不幸被李华裳晾在了一边，便用官方语言招呼了他。
“不用了，我有她电话，回头再说吧。再见啦！”那男人转身消失在了门口。
公寓离公司不远，她决定走回去。电话这时响了起来，是粟粟打来的：“龙菲，你还在公司吗？”栗栗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
“刚下楼，怎么啦？”
“今天的局有点乱，李总喝多了，我又不知道她家住哪，你快来帮我一下吧。”
“你把地址发我，我这就去。”
龙菲赞叹李华裳的高明，若换了龙菲去，两人就都不知道夜宿何处了。
轰隆隆一阵响，一辆公路赛摩托车停在她旁边，“要捎你一段吗？”骑车的人将头盔的护镜推上去，龙菲才看出是刚才在大厅里那个人。
“不用了，我打车就好。”
“好吧，免得你觉得我是坏人。”那人自笑。
龙菲狡辩：“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看你挺急的，要不把摩托车借你骑，明天我来你公司取。”那人说着就下了摩托车。
“我不会骑这个……”龙菲心里也急，只好大着胆子：“那麻烦你送我过去吧，我跟你说地址……”
“好嘞。”男人重又跨上摩托，龙菲小心奕奕地坐在后座，手不知放在哪里。
“抱着我腰，不然会掉下来，我可不负责拼装你的骨头。”男人说着，便将自己的头盔摘下来给龙菲，“没有备用的，对付一下吧！”
龙菲犹豫了一下，摸了摸包里的防狼武器，戴上了男人递来的头盔，手轻轻环抱着男人。
“坐好啦，走了。”说时迟，那时快，油门哄哄作响，摩托车风一样冲了出去，龙菲吓得紧紧地抱住了那人，哪还有什么顾虑。
龙菲，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龙菲在心里骂自己。
虽然戴着头盔，龙菲还是可以听见穿越在空气里，风呼啸的声音。
“我见过你！”那人说。
龙菲躲在头盔里翻了好大一个白眼，心想：又是一俗人。
龙菲工作了，作为新人，要学的东西很多。SW公司主营化妆品研发与销售，龙菲所在的设计部门，负责产品的包装设计和营销辅助设计。
学校里学到的东西和工作中遇到的情况，显然是有差距的。公司部门主管是一个叫栗栗的胖姑娘，然而栗栗也只是带着大家一起干活而已，所有设计定稿的决定权都在老总李华裳那里。
李华裳三十几岁了，但驻颜有术，小小一张瓜子脸，玲珑纤细的身材，长长的波浪卷，像精致的芭比娃娃。龙菲心想：她一定被很多人追求。
每次见李华裳，龙菲都觉得自己的脑细胞不够用，她不仅要欣赏她的美颜，还要跟着她跳跃的思维走。李华裳和龙菲唠家常式的谈话：“工作还适应吗？”“下了班都干什么去啊？”“老家都有什么人啊？”“今天穿的很漂亮啊，在哪买的衣服？”
没等龙菲一一回答，她又转到工作上：“这些字放的是不是太小了……还有这个颜色，还是更醒目一点好……”
龙菲及没解释，李华裳又问：“你酒量怎么样啊？”
“一杯”。龙菲羞于提自己的酒量。
李华裳回给龙菲一个标准的友好笑容：“嗯，图片还好，文字回去再改改吧。”
“好的，李总。”龙菲思量着怎么改方案。
“顺便跟栗栗说一声，下班陪我去吃个饭。”李华裳仍然是标准式的友好笑容。
“好的，李总。”
龙菲的方案被毙，栗栗意料之中，哪个新人不被李华裳折磨一番，是不能成长的。奇怪的是这回龙菲回到设计部并没有如往常那般丧气，反而嘴角勾着笑。
“方案通过了？”栗栗诧异。
“没有。”
“有其他高兴的事？”
“李总说话总跳来跳去的，一定是双子座的。”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我找到方案通过的办法了。”龙菲开了脑洞。
“说来听听。”
“不一定准，下次结果你就知道了！”
“小丫头，别耍心眼，李总闭上眼睛都比咱们聪明。”
“栗栗姐，你酒量好吗？”
栗栗不知她为何突然这么问：“一般吧，怎么啦？”
“李总让你下了班和她出去吃饭。”龙菲转述。
“什么？”栗栗头疼，“真这么说的吗？”
“嗯！”龙菲确定以及肯定。
“过分，我又不拿公关部的钱，三天两头的陪她出去！”栗栗脸黑着，打量着龙菲问：“她怎么不喊你啊？”
“她倒是问我酒量来着，我说一杯的量，她就没再理我。”龙菲躲过一劫，心里暗暗庆幸。
“唉……”栗栗仰天长叹，“谁让我上班第一天就交待了自己的特长——千杯不醉，现在不仅每天苦哈哈地和电脑死磕，还要陪老总应酬，我的青春，我的身材啊……”
龙菲有点同情栗栗，动了恻隐之心，便说：“栗栗姐，你还有哪些没完成的工作，我来做吧。”
栗栗也不推辞，便说：“好吧，我电脑里有标注，你拷过去做吧。”
“嗯，没问题。”作为新人，龙菲认为多干点活肯定是没错的。
“看你这么贴心，奉劝你一句：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方面，千万别和李总说太多，不然，你以后就知道了……”栗栗神秘兮兮。
龙菲表示感激涕零，愿意用更多工作来回报栗栗，栗栗觉得龙菲孺子可教。
下班后，栗栗补了妆，坐李华裳的车去赴饭局，其他人也陆续走了。龙菲啃了个苹果，继续做栗栗未完的工作。等工作收尾，已经晚上九点钟了。龙菲关了电脑和办公室的灯。走到大厅，大厅的落地玻璃，透视着这个城市的华灯景像。她犹豫了，她是否有勇气，走出这幢大楼，在夜晚的街道上感受这个城市的空气呢。这种孤身一人的感觉，会让她想起一个人。她闭上眼睛，那个发誓要忘记的人便闯进了脑海。
“不好意思，请问……”
一个声音，使龙菲回过神来。大厅里不知何时，进来一个男人。只见这人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一身休闲打扮，长身玉立，干净的寸头，皮肤像刚晒过太阳的样子。
“你好，有什么事吗？”龙菲定神，问这个像运动员的男人。
“啊……李华裳，李总在吗？”
“她已经下班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忙吗？”
那男人笑了，眼睛里有星光闪耀：“这李华裳，竟然放我鸽子。”
“您可以明天再联系她，或者，留下您的联系方式，明天我帮您说一声。”龙菲想这人可能是李华裳的追求者，不幸被李华裳晾在了一边，便用官方语言招呼了他。
“不用了，我有她电话，回头再说吧。再见啦！”那男人转身消失在了门口。
公寓离公司不远，她决定走回去。电话这时响了起来，是粟粟打来的：“龙菲，你还在公司吗？”栗栗的声音听起来很焦急。
“刚下楼，怎么啦？”
“今天的局有点乱，李总喝多了，我又不知道她家住哪，你快来帮我一下吧。”
“你把地址发我，我这就去。”
龙菲赞叹李华裳的高明，若换了龙菲去，两人就都不知道夜宿何处了。
轰隆隆一阵响，一辆公路赛摩托车停在她旁边，“要捎你一段吗？”骑车的人将头盔的护镜推上去，龙菲才看出是刚才在大厅里那个人。
“不用了，我打车就好。”
“好吧，免得你觉得我是坏人。”那人自笑。
龙菲狡辩：“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看你挺急的，要不把摩托车借你骑，明天我来你公司取。”那人说着就下了摩托车。
“我不会骑这个……”龙菲心里也急，只好大着胆子：“那麻烦你送我过去吧，我跟你说地址……”
“好嘞。”男人重又跨上摩托，龙菲小心奕奕地坐在后座，手不知放在哪里。
“抱着我腰，不然会掉下来，我可不负责拼装你的骨头。”男人说着，便将自己的头盔摘下来给龙菲，“没有备用的，对付一下吧！”
龙菲犹豫了一下，摸了摸包里的防狼武器，戴上了男人递来的头盔，手轻轻环抱着男人。
“坐好啦，走了。”说时迟，那时快，油门哄哄作响，摩托车风一样冲了出去，龙菲吓得紧紧地抱住了那人，哪还有什么顾虑。
龙菲，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龙菲在心里骂自己。
虽然戴着头盔，龙菲还是可以听见穿越在空气里，风呼啸的声音。
“我见过你！”那人说。
龙菲躲在头盔里翻了好大一个白眼，心想：又是一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