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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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念慈望着妹妹一脸的焦虑，迟疑了一下，试探道：“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怎么这件事还有印象？”
王思柳脸上一怔，支吾道：“在书房我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有个男子对我动手动脚，我心里一时气急，奋力反抗，所以才记得这些。”
王念慈看着妹妹柔弱的模样叹了口气，点头说道：“是长房大老爷的儿子杨沄，兄弟间排行老五，那天二房大爷杨瀚的次子钧哥做满月，请了亲戚朋友过来喝喜酒，谁知道他喝多了竟然做出这种事。”
王念慈说完，心里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大家赶到抱朴斋的时候，不论是杨沄还是思柳都已经昏迷不醒，尤其是杨沄衣冠不整，遍体鳞伤，连呼吸都有些微弱，可见出手之人心肠之狠，可自己的妹妹子她是知道的，平时娇弱得跟朵花似的，连只蚂蚁都踩不死，要说是她把杨沄打成这样，她是怎么都不信的，可不是思柳又是谁呢？难道书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想到这，王念慈扭头看向妹妹，想再询问两句，却见王思柳已经靠着她的肩膀睡着了，一张小脸紧绷着，眉头紧锁，似是睡得很不安稳，看得王念慈心疼不已，轻轻把她放回枕头上，掖好了被角，这才吹熄了灯火上床睡觉。
王思柳确实睡得不太安稳，自从听了王念慈一番述说之后，她立刻就为自己将来的处境感到不安，一个未婚少女被人猥亵，还是在家中亲朋相聚的时候，古人对女子的贞操有多在意她不是不知道，这下可好，想瞒都瞒不住了，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长舌妇对自己指指点点呢！一想到这些，王思柳对那个叫杨沄的男生恨得牙都咬碎了，只想着哪天碰到他，再把他爆揍一顿，这口恶气才能出的来。
第二天日上三竿，王思柳才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空出来的地方也没多想，迷迷瞪瞪地下了床。
“二小姐你醒了？奴婢伺候你梳洗。”
王思柳正伸着懒腰，闻言侧身一看，是个十四五岁的女孩，长得普普通通，只是一双大眼睛分外有神。
王思柳点点头，在她的服侍下洗漱更衣，然后坐在梳妆镜前看着她为自己梳头。
“你叫什么名字？”柳思思本身是个开朗的女孩，即便是与陌生人相处，也能寻些话题出来，如今虽然身份变了，可这性子还是如以前一样的，她见那个女孩一直默不出声，便率先打破了沉默。
那女孩脸上一怔，抬头望向镜子里的王思柳，旋即想到昨日周家娘子说她家小姐受了惊吓，暂时失忆的事，这才回过神来，恭敬地说道：“二小姐，奴婢叫夏荷，是二小姐的贴身丫鬟。”
王思柳点点头，又问道：“我身边的人就你一个吗？”
“二小姐身边贴身伺候的，除了奴婢以外还有春雨，平时还有二小姐的乳母宋妈妈在旁边帮衬，然后还有几个二等、三等的粗使丫头在院里当差。老宅那边，有洪总管洪兴业照料，洪兴业家的秦氏每天早上来给二小姐请安，看看二小姐有什么吩咐或是要买些什么吃的用的让她请安的时候一并带过来。”
正说着话，王念慈掀了门帘走了进来，笑道：“怎么就起来了？你身子虚要多休息。”
王思柳站起身来，笑道：“我在床上躺得有些胸闷，想在院子里走走，透透气。”话音刚落，她的肚子就发出‘咕咕’的叫声，响亮无比，让王思柳顿时弄了个大红脸。
王念慈看着窘迫万分的王思柳，忍俊不禁，露出了宠爱的笑容，说道：“饿了吧，我们去吃早饭，我让小厨房做了你爱吃的鸡丝卷和荷叶糕，还有天福居的酱菜，一会儿多吃点。”
王念慈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王思柳的手去了小客厅，丫鬟们已经将各种点心摆上了桌，一闻到那诱人的香味，王思柳的肚子叫得更欢了，也不管姐姐是不是在笑她，大口的咀嚼着，恨不得连盘子一起吞下去。
王念慈手里端着一碗八宝粥不可思议地看着王思柳，妹妹的胃口何时变得这么好了？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吃了三碗白粥，两个鸡丝卷，两个荷叶糕，一个麻团，一个鸡蛋，两盘炒时蔬，现在又让人盛了一碗粥，按照往日的饭量这一顿足够她吃三四天了，妹妹这是怎么了？难道撞邪了？
王思柳见王念慈一直盯着她看，心里突然就明白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是不是吃太多了？”王念慈收起疑惑笑着摇摇头：“能吃是福，你多吃一点身体也好得快，这两天你还想吃什么就吩咐春雨、夏荷去给你做，府里没有的，派人给秦氏捎个口信，让洪管家去采买。”
王思柳乖顺的应着，心里暗暗舒了口气，她的食量很大，比一般人都大，每次去吃KFC都是两个汉堡打底，朋友去吃自助餐不叫谁也要把她叫去，只要有她在，不管多贵的价钱都让人觉得物超所值，现在她还处在虚弱状态，胃口不是很好，要是将来完全恢复之后，不知道会不会被别人当成饭桶？
王思柳端着碗津津有味地吃着，突然门帘一掀进来一个圆脸妇人，给王思柳姐妹请了安之后，附耳对王念慈说了几句什么，只见王念慈神色一僵，转而怒气冲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对着屋子里的下人吩咐道：“你们好好伺候二小姐，我去去就来。”
王思柳看着王念慈匆匆离去，心里突然有一种感觉，一定又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还和自己有关。她两三口喝完粥，对身边的夏荷说道：“我吃得有些多，你陪我在院子里走走。”说完率先出了房间。
王思柳和夏荷一前一后漫步在院子里的石子路上，她这才看清自己住的地方是一座二层的木制小楼，一楼是客厅和下人房，二楼是自己的闺房、书房和姐姐的卧室。院子小巧别致，栽着忍冬、石榴还有各种不知名的花草，满眼苍翠，怡人心神。
王思柳一边走着一边和夏荷闲聊，她娇弱地问道：“这里平时只有我一个人住吗？”
“以前大姑奶奶没出阁的时候，是和二小姐一起住的，后来就只有二小姐一个人住在这里。”
“姐姐的婆家离这里远吗？”
“不太远，大姑奶奶的婆家也在内城，如意巷冯家，坐车过去不到半个时辰。”
“刚才和姐姐说话的是谁？”
“是四舅太太身边的陪房张嫂子。”
四舅太太？王思柳想了半天，才弄明白江老安人的大儿子在杨家排行第四，这个四舅太太是江老安人的大儿媳，“原来是四舅妈身边的，四舅妈是不是昨天晚上一直站在外祖母身后，穿着蓝色衣服的那个？”
“二小姐说得没错，就是那位。”
“也不知道四舅妈有什么事跟姐姐说，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
夏荷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迟疑道：“这样不太好吧？四舅太太一定是有什么事想单独跟大姑奶奶说，二小姐贸然跑过去，会不会让大姑奶奶为难？”
“这样啊，要不然我们去看看外祖母吧，昨天晚上我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连外祖母都惊动了，现在想来心里很惭愧，我想去给他老人家请个安。”
夏荷一脸惊喜地点着头，她们家二小姐自从知道自己和杨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之后，就异常地敏感，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大姑奶奶如果得了什么而她没有，就会期期艾艾地哭上半天，如果两个人得了一样的东西，又会觉得是沾了大姑奶奶的光，久而久之，四房上下也就对二小姐愈发的恭敬疏离了。如今二小姐自己提出去给老安人请安，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对于没有双亲可以依靠的二小姐来说，如果能和四房改善关系，凭着杨家的威望，二小姐将来的日子也就有了盼头，特别是刚刚发生的那件事，如果没有杨家四房为二小姐出头，二小姐还不知道该去哪里讨公道呢？
想到这里，夏荷对王思柳说道：“二小姐，我去跟春雨和宋妈妈讲一声，免得一会儿大姑奶奶回来找不到二小姐又要着急。”
王思柳点点头，看着她跑进楼内才舒了一口气，心里腹诽道：还好看过些古装剧和古代小说，要不然还不知道该怎么装下去，以后天天都要这么说话，我可怎么办呢？
没一会儿，夏荷跑出来，带着王思柳出了院门，往江老安人住的西跨院走去。王思柳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四周的景色，心里不住地赞叹道：“果然是有钱人家，布置得真是精细。”院落里种满参天古树，巨大的树冠像伞一样散发出勃勃生机，木质的回廊，雕花的门窗，无一不透着吉祥寓意和家族的荣耀，再一想自己租住的老房子，狭窄潮湿，不时还有小强出没，真是萝卜掉进醋缸里——心酸透了。
王思柳和夏荷刚刚跨进院门，就听见厅堂前传来尖锐的吵闹声，顺着声音望去，一个衣着华美的中年妇人正叉着腰指着江老安人的大儿媳四舅妈唐氏阴阳怪气地骂道：“你们四房不但学问不行，连德行操守都有问题，教养出来的姑娘就知道用狐媚手段勾引爷们！”
王思柳听了不禁眉头一皱，问道：“那人是谁？”
王念慈望着妹妹一脸的焦虑，迟疑了一下，试探道：“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怎么这件事还有印象？”
王思柳脸上一怔，支吾道：“在书房我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有个男子对我动手动脚，我心里一时气急，奋力反抗，所以才记得这些。”
王念慈看着妹妹柔弱的模样叹了口气，点头说道：“是长房大老爷的儿子杨沄，兄弟间排行老五，那天二房大爷杨瀚的次子钧哥做满月，请了亲戚朋友过来喝喜酒，谁知道他喝多了竟然做出这种事。”
王念慈说完，心里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大家赶到抱朴斋的时候，不论是杨沄还是思柳都已经昏迷不醒，尤其是杨沄衣冠不整，遍体鳞伤，连呼吸都有些微弱，可见出手之人心肠之狠，可自己的妹妹子她是知道的，平时娇弱得跟朵花似的，连只蚂蚁都踩不死，要说是她把杨沄打成这样，她是怎么都不信的，可不是思柳又是谁呢？难道书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想到这，王念慈扭头看向妹妹，想再询问两句，却见王思柳已经靠着她的肩膀睡着了，一张小脸紧绷着，眉头紧锁，似是睡得很不安稳，看得王念慈心疼不已，轻轻把她放回枕头上，掖好了被角，这才吹熄了灯火上床睡觉。
王思柳确实睡得不太安稳，自从听了王念慈一番述说之后，她立刻就为自己将来的处境感到不安，一个未婚少女被人猥亵，还是在家中亲朋相聚的时候，古人对女子的贞操有多在意她不是不知道，这下可好，想瞒都瞒不住了，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长舌妇对自己指指点点呢！一想到这些，王思柳对那个叫杨沄的男生恨得牙都咬碎了，只想着哪天碰到他，再把他爆揍一顿，这口恶气才能出的来。
第二天日上三竿，王思柳才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空出来的地方也没多想，迷迷瞪瞪地下了床。
“二小姐你醒了？奴婢伺候你梳洗。”
王思柳正伸着懒腰，闻言侧身一看，是个十四五岁的女孩，长得普普通通，只是一双大眼睛分外有神。
王思柳点点头，在她的服侍下洗漱更衣，然后坐在梳妆镜前看着她为自己梳头。
“你叫什么名字？”柳思思本身是个开朗的女孩，即便是与陌生人相处，也能寻些话题出来，如今虽然身份变了，可这性子还是如以前一样的，她见那个女孩一直默不出声，便率先打破了沉默。
那女孩脸上一怔，抬头望向镜子里的王思柳，旋即想到昨日周家娘子说她家小姐受了惊吓，暂时失忆的事，这才回过神来，恭敬地说道：“二小姐，奴婢叫夏荷，是二小姐的贴身丫鬟。”
王思柳点点头，又问道：“我身边的人就你一个吗？”
“二小姐身边贴身伺候的，除了奴婢以外还有春雨，平时还有二小姐的乳母宋妈妈在旁边帮衬，然后还有几个二等、三等的粗使丫头在院里当差。老宅那边，有洪总管洪兴业照料，洪兴业家的秦氏每天早上来给二小姐请安，看看二小姐有什么吩咐或是要买些什么吃的用的让她请安的时候一并带过来。”
正说着话，王念慈掀了门帘走了进来，笑道：“怎么就起来了？你身子虚要多休息。”
王思柳站起身来，笑道：“我在床上躺得有些胸闷，想在院子里走走，透透气。”话音刚落，她的肚子就发出‘咕咕’的叫声，响亮无比，让王思柳顿时弄了个大红脸。
王念慈看着窘迫万分的王思柳，忍俊不禁，露出了宠爱的笑容，说道：“饿了吧，我们去吃早饭，我让小厨房做了你爱吃的鸡丝卷和荷叶糕，还有天福居的酱菜，一会儿多吃点。”
王念慈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王思柳的手去了小客厅，丫鬟们已经将各种点心摆上了桌，一闻到那诱人的香味，王思柳的肚子叫得更欢了，也不管姐姐是不是在笑她，大口的咀嚼着，恨不得连盘子一起吞下去。
王念慈手里端着一碗八宝粥不可思议地看着王思柳，妹妹的胃口何时变得这么好了？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经吃了三碗白粥，两个鸡丝卷，两个荷叶糕，一个麻团，一个鸡蛋，两盘炒时蔬，现在又让人盛了一碗粥，按照往日的饭量这一顿足够她吃三四天了，妹妹这是怎么了？难道撞邪了？
王思柳见王念慈一直盯着她看，心里突然就明白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是不是吃太多了？”王念慈收起疑惑笑着摇摇头：“能吃是福，你多吃一点身体也好得快，这两天你还想吃什么就吩咐春雨、夏荷去给你做，府里没有的，派人给秦氏捎个口信，让洪管家去采买。”
王思柳乖顺的应着，心里暗暗舒了口气，她的食量很大，比一般人都大，每次去吃KFC都是两个汉堡打底，朋友去吃自助餐不叫谁也要把她叫去，只要有她在，不管多贵的价钱都让人觉得物超所值，现在她还处在虚弱状态，胃口不是很好，要是将来完全恢复之后，不知道会不会被别人当成饭桶？
王思柳端着碗津津有味地吃着，突然门帘一掀进来一个圆脸妇人，给王思柳姐妹请了安之后，附耳对王念慈说了几句什么，只见王念慈神色一僵，转而怒气冲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对着屋子里的下人吩咐道：“你们好好伺候二小姐，我去去就来。”
王思柳看着王念慈匆匆离去，心里突然有一种感觉，一定又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还和自己有关。她两三口喝完粥，对身边的夏荷说道：“我吃得有些多，你陪我在院子里走走。”说完率先出了房间。
王思柳和夏荷一前一后漫步在院子里的石子路上，她这才看清自己住的地方是一座二层的木制小楼，一楼是客厅和下人房，二楼是自己的闺房、书房和姐姐的卧室。院子小巧别致，栽着忍冬、石榴还有各种不知名的花草，满眼苍翠，怡人心神。
王思柳一边走着一边和夏荷闲聊，她娇弱地问道：“这里平时只有我一个人住吗？”
“以前大姑奶奶没出阁的时候，是和二小姐一起住的，后来就只有二小姐一个人住在这里。”
“姐姐的婆家离这里远吗？”
“不太远，大姑奶奶的婆家也在内城，如意巷冯家，坐车过去不到半个时辰。”
“刚才和姐姐说话的是谁？”
“是四舅太太身边的陪房张嫂子。”
四舅太太？王思柳想了半天，才弄明白江老安人的大儿子在杨家排行第四，这个四舅太太是江老安人的大儿媳，“原来是四舅妈身边的，四舅妈是不是昨天晚上一直站在外祖母身后，穿着蓝色衣服的那个？”
“二小姐说得没错，就是那位。”
“也不知道四舅妈有什么事跟姐姐说，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
夏荷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迟疑道：“这样不太好吧？四舅太太一定是有什么事想单独跟大姑奶奶说，二小姐贸然跑过去，会不会让大姑奶奶为难？”
“这样啊，要不然我们去看看外祖母吧，昨天晚上我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连外祖母都惊动了，现在想来心里很惭愧，我想去给他老人家请个安。”
夏荷一脸惊喜地点着头，她们家二小姐自从知道自己和杨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之后，就异常地敏感，总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大姑奶奶如果得了什么而她没有，就会期期艾艾地哭上半天，如果两个人得了一样的东西，又会觉得是沾了大姑奶奶的光，久而久之，四房上下也就对二小姐愈发的恭敬疏离了。如今二小姐自己提出去给老安人请安，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对于没有双亲可以依靠的二小姐来说，如果能和四房改善关系，凭着杨家的威望，二小姐将来的日子也就有了盼头，特别是刚刚发生的那件事，如果没有杨家四房为二小姐出头，二小姐还不知道该去哪里讨公道呢？
想到这里，夏荷对王思柳说道：“二小姐，我去跟春雨和宋妈妈讲一声，免得一会儿大姑奶奶回来找不到二小姐又要着急。”
王思柳点点头，看着她跑进楼内才舒了一口气，心里腹诽道：还好看过些古装剧和古代小说，要不然还不知道该怎么装下去，以后天天都要这么说话，我可怎么办呢？
没一会儿，夏荷跑出来，带着王思柳出了院门，往江老安人住的西跨院走去。王思柳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四周的景色，心里不住地赞叹道：“果然是有钱人家，布置得真是精细。”院落里种满参天古树，巨大的树冠像伞一样散发出勃勃生机，木质的回廊，雕花的门窗，无一不透着吉祥寓意和家族的荣耀，再一想自己租住的老房子，狭窄潮湿，不时还有小强出没，真是萝卜掉进醋缸里——心酸透了。
王思柳和夏荷刚刚跨进院门，就听见厅堂前传来尖锐的吵闹声，顺着声音望去，一个衣着华美的中年妇人正叉着腰指着江老安人的大儿媳四舅妈唐氏阴阳怪气地骂道：“你们四房不但学问不行，连德行操守都有问题，教养出来的姑娘就知道用狐媚手段勾引爷们！”
王思柳听了不禁眉头一皱，问道：“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