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正入万山圈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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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清了事情原委，张居正便睃了一眼冯保，说道：“冯公公，实不相瞒。令侄平时在京师里行事太过孟浪，这声誉可不怎么样啊！恐怕别人会拿这个来说事。”
“是啊，这畜牲平日里还好，可只要喝了酒就犯浑，佛脸上刮金，青楼上摆阔，什么样的浑事都做得出来。可谁叫咱没办法，我那兄弟就这么个孩子，不帮扶一下说不过去。”冯保说着便连连叹气，冲着冯邦宁使了个眼色。
此时的冯邦宁早收了往日嚣张气焰，变得很乖巧。他偷觑一眼见自己叔叔的颜色，赶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说道：“首辅大人，末将已经痛改前非，从昨个起就开始戒酒了。今后再也不敢犯浑。”
张居正点点头，这冯邦宁虽然不咋地，但冯保毕竟是自己的政治伙伴，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再说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想通了这点，张居正便说道：“冯将军，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到了天津可要好好办差，千万不要给冯老公丢脸。”
冯邦宁听到这句话，顿时脸上笑得像一朵花。赶紧忙不迭的磕头，口中称谢：“多谢首辅大人，多谢首辅大人。咱一定好好干，决不给俺叔丢脸。”
冯保见张居正答应的痛快，也觉得自己挺有面子，起身上前踢了冯邦宁一脚，笑骂道：“行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回去老老实实的待着，少特么给我惹事生非。我这里还有事，你先回吧！”
听到冯保的吩咐，冯邦宁如蒙大赦，赶紧又磕了几个头，这才退了出去。冯保没有跟着去，听着走廊上的脚步声慢慢消失，他回过头来对张居正拱拱手说道：“咱家今个给首辅添麻烦了，多谢，多谢！”
张居正摆摆手，客气道：“举手之劳而已，冯老公不必挂怀。其实在锦衣卫，凭着您老的面子，这件事您自己也可以搞定，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
”呵呵，首辅大人，你以为咱是怕官员们说闲话？”
冯保神情黯然，摇着头继续说道：“哼，老夫才不怕他们瞎咧咧呢！这些人还翻不了天。”
“那，你……”
“咱是怕皇上，”冯保说着，忽然把声音低下来：“张先生，自从皇上大婚，太后搬出乾清宫后，皇上少了管束，好像变了一个人。”
“啊？！”
“过去吧，有个什么事儿，皇上吃不准，总会问问老夫。现在，凡事他都想自己拿主意，唉！”
冯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有些失落。张居正突然记起王实留给他的那本《青少年青春期叛逆心理》，书中的对青少年心理变化的描述，又对比了小皇帝最近处事风格的变化，立马意识到小皇帝已经开始揽权了。
可以预料，皇权和相权的矛盾会慢慢的被激化，这对眼下的万历新政来讲，不是一个好消息。
想到这里，张居正也不免忧心忡忡地说：“是啊，皇上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喽。”
……
这一天，努尔哈赤正在客厅与军师张一化议事，忽然近侍走来报告：“主子，辽镇派使前来报讯，说明廷最近会有督察院官员下来调查洛寒将军一事，让我们做好接待，好自为之。”
听到这个消息，努尔哈赤与张一化对视一眼，两人神情都变得有些凝重。
待近侍退下，张一化在屋内踱着步子，整理着思路。过了会儿，他对努尔哈赤说道：
“都督，这次恐怕要出点血本啊。上下要统一口径，和李成梁保持一致，洛寒将军就是被逼自杀的，不是什么畏罪自杀。
现在这辽东的局势不明，究竟谁力压谁还不一定，更大的可能是两强并存。我们的屁股还不能马上挪开，总体布局还是跟李成梁保持一致。否则只会招祸。”
努尔哈赤点头表示赞成，说道：“军师言之有理，这一点俺也想到了。不过李成梁让俺代表建州五部上书朝廷，控诉王实欺凌盘剥建州五部。这件事可不好推呀！一旦上了这份折子，这是摆明了和王实划清了界限。”
“都督，形势逼人啊！这件事您没办法回避。李成梁这是让你们表态呢！目前我们还离不开李成梁的庇护，暂时摆脱不了他的控制，只能够为命是从。”
“是啊，如之奈何？”
“老朽刚才想了个主意，也许可以化被动为主动。只不过……这花费有些大。老朽怕……“
“无妨，军师只管直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千金散去，以后再抢回来。只要渡过眼下的难关，花多少钱俺都舍得。总有一天我让他们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嗯，都督能下这个决心就好办！弹劾王实的事情，需要都督亲自去向李成梁请示，您借口自己不通文墨，写不好折子，请李成梁手下的文吏代笔，直接写一份奏章，您让建州五部酋长都署上大名，以安李成梁的心。
只要不是我们亲手书写的奏折，我们就有了回旋的余地。您暗地里派人告诉王实折子里面的内容，并说明您的苦衷。就说您是在李成梁的逼迫下，不得已才在奏折上署的名，多多少少可以争取到他的谅解。
唉，只不过这王实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这过程虽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少不了会遭到王实的羞辱，都督恐怕要受些苦，更大的可能是丢面子。”
努尔哈赤大喜，赞道：“军师果然是高！好手段。特么的，这样子两边都留有余地，都不得罪。嘿嘿，现在丢面子算啥，总比丢了性命要好。以后俺做大了，找回来就是！只要渡过眼下的难关，学学勾践又有何妨？”
张一化立刻拜伏在地，哽咽着说道：“都督能有如此胸襟，将来一定能成大器！臣叩见主公。“
努尔哈赤赶紧上前搀扶起张一化，说道：“先生何必如此，能得先生相助。乃我平生之幸也！”
两个人君臣相宜的表演了一番，张一化这才继续往下说道：”第二步花费比较大。小皇帝很年轻，应该很爱面子，我们可以从这一点下手。您可以告诉李成梁，就说为了加强奏折的说服力，我们建州卫打算进京朝贡，向小皇帝当面陈情，让奏折更有说服力。”
“哦，去明廷向小皇帝朝贡，有点意思，俺倒是没想到这点。军师，这有何好处，说来听听。”
“都督，好处有两个方面，第一是向朝廷表示臣服，这次您要给足大明朝廷面子，要让大明皇帝觉得脸上有光，博得他的好感，这样建州卫就多了一层保险，辽镇和奴尔干都司都不敢轻易的动我们。
第二个好处就是可以安眼线，您到了京华之地，步入了紫禁城，亲身与朝廷大臣有了接触，了解这个庞大的帝国的政治内幕，对我们日后兼并扩张，发展势力，都能起到极其重要的作用。
都督，如果财政能撑得住，这个朝贡不仅要搞，而且最好搞成惯例，每两年都要朝贡一次。嘿嘿，这叫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好办法！军师果然大才，吾得军师，犹若刘备得了诸葛孔明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都督谬赞，老朽愧不敢当。”
“当得起，当得起！军师不必过谦。”
“老朽定当竭尽全力，助都督早成大业！”
“哈哈哈哈……”
两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放声大笑。
……
万历七年十月，北地正值秋高气爽，到处是一片秋收的景象。这天恰逢朝廷都察院官员抵达赫图阿拉，努尔哈赤不敢怠慢，率领麾下文武出城十里迎接。
经过张居正的熏陶，小皇帝这几年长进了不少。辽镇和奴尔干都司发生的事究竟是什么情况，他心里有些不放心，便派来使臣，表面上是来视察边镇，慰问边民，实际是来调查当地真实情况。
努尔哈赤毕恭毕敬先陪着使臣，骑马到城里各处转转，然后在大厅里设下马宴，热情款待。
酒宴中间，努尔哈赤说道：“俺接任建州卫两年多来，替朝廷守边，保守天朝地界九百五十里，对于朝廷恭谨忠顺，就是跟大明的边城相比，俺也毫不逊色！”
说得使臣频频点头，以示嘉许。下马宴散席之前，努尔哈赤又说：“希望使臣老爷回朝以后，将俺忠顺朝廷的情况表奏皇帝，让他老人家也知道俺的情况，俺的心愿也就满足了。”
第二天，努尔哈赤的弟弟舒尔哈齐又恭请使臣到自己家里赴宴。第三天，使臣临走时，努尔哈赤又赠送大马十匹，人参二十斤。
努尔哈赤自始至终没有讲过李成梁和王实一句坏话，对洛寒之死，只承认他没有受任何人指使，抢掠特林城是他私下所为，失败后畏罪自杀，纯粹是咎由自取。整个接待过程，努尔哈赤表现得对朝廷恭恭敬敬。
临别的时候，努尔哈赤亲自率领诸将五十余人，在城外二、三里处设帐幕，举行饯别酒宴，款待十分丰厚，以表示努尔哈赤对朝廷的恭顺和至诚。
……
万历七年十一月，在李成梁的暗中运作下，朝廷同意了努尔哈赤朝贡的请求。
十二月份，努尔哈赤亲自带领一个一百零八人的大朝贡团，赶着马群，推着车辆，满载人参、貂皮、猞猁狲皮、东珠、海东青等长白山名贵土特产，排成长长的队伍，沿朝廷规定的路线，经抚顺、沈阳，进山海关，到达北京。
此次朝贡，努尔哈赤给足了大明朝面子，让刚刚亲政不久的小皇帝朱翊钧觉得脸上倍有面子，被努尔哈赤的恭顺搞得晕晕乎乎的，有些飘飘然。更淡化了小皇帝对建州卫的警惕与防范。
大明朝廷为了表示对努尔哈赤恭顺的奖励，明朝皇帝下圣旨，将努尔哈赤由都指挥晋升为都督金事。
朱翊钧对努尔哈赤赞不绝口，说他恭顺朝廷，大有哈达万汗王台的风度。并且去信王实，要他善待建州五部，以后不要越境欺凌他们云云。经过这次朝贡，朱翊钧和一些官员被其蒙蔽，把努尔哈赤看成一个老实巴交的野人。
努尔哈赤从京师回来后，感到赫图阿拉实在太打眼，又容易遭到攻击。本着“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原则，同时为了选择一个既隐蔽、又便于出击的新基地，建筑一个新的都城已为历史的需要而提到议事的日程上来了。
一天，努尔哈赤带着张一化、额亦都等，骑着马，在周围转了大半天，终于在赫图阿拉城西南八里处的虎拦哈达南岗上选中了地址。
这里东依鸡鸣山，南傍哈尔撒山，西偎烟筒山，北临苏克素浒河邵苏正河支流——加哈河与索尔科河，即二道河之间三角形河谷平原南缘的虎拦哈达上。
在它的东、南、西三面都是悬崖绝壁，仅西北一面开展。东有首里口即硕里口河，东北流入索尔科河；西北有二道河，注入加哈河。索尔科河与加哈河交汇后，在此流人苏克素浒河。
此地称作佛阿拉，的确地势险要，进可以很快地出击，退也能迅速地坚守。努尔哈赤于明朝万历七年十月开始兴筑佛阿拉城，仅半年时间，就建造成功。
新的佛阿拉城，以木栅围筑城墙，城周略呈圆形。栅城内为努尔哈赤行使权力和住居之所。内城中居民三百余户，由努尔哈赤诸将及族属居之。外城外居民四百余户，由军人、工匠等居之。
目前佛阿拉城居民总数约一千多户，人口近万人，成为建州女真的政治、经济和军事的中心。
……
努尔哈赤长袖善舞，一连串的小动作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再加上他出手大方，朝廷上下对他的好感节节攀升，为其发展赢得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外部环境。
可他的野心焉能瞒住洞若观火的穿越者。眼瞅着努尔哈赤的事业蓬勃发展，囊旺很想采取军事行动抑制努尔哈赤的发展，作战报告递上去，却被王实驳回了。
王实的命令非常明确，目前不要直接干涉努尔哈赤的发展，把他限制在建州卫，封住他东进、北上的通道，逼迫他向蒙古方向发展，甚至可以出售一些武器帮助他。
王实强调：目前奴尔干都司第一任务就是在辖区内实行改土归流的政策，通过改土归流将土著居民直接纳入治下，尽量充实辖区人口，城市化几个主要的卫所，抓紧修建道路把各卫所与海参崴紧密地连接起来。
一天，库页岛联席会议上，囊旺对放任努尔哈赤发展十分不解，认为这样做非常危险，将来甚至会被反噬。因此他建议，要把野猪皮掐死在萌芽状态。
王实笑着对囊旺说：“呵呵，别看他现在跳的欢，日后就怕拉清单。别着急，这努尔哈赤好歹是个枭雄，总要给他一次表现机会。
尤其是蒙古，努尔哈赤对付蒙古人那一套还是很有效的。说实话，从历史上看，也只有大清把蒙古整得服服帖帖。要让人家发挥特长嘛，嘻嘻，有时候我们还可以伸手帮一把。
我们管辖的地方太多，辖区又离得比较远，很多地方没精力顾到。人尽其才，让努尔哈赤去征服蒙古，对我们也是有利的。当然我也不会任他做大，等他实力达到一定的规模，我们就去摘果子。
嘿嘿，放心吧，我这个人比较厚道，不会让他白干的。我给他安排一个好去处，赫赫有名的女真八旗，如此英雄了得的人物，我怎么舍得让他泯灭在历史之中。
相信我！我会给努尔哈赤一个更好的舞台，我保证，他会成为一国之主的。”
想到未来规划中的得意之处，简直有如神来之笔。王实想想都忍不住露出邪恶的笑容。王实笑得贼兮兮的样子，看得一旁的众人莫名其妙。
与会人员都狐疑的看着他，天知道公子给努尔哈赤挖了个什么样的坑，绝对有深度！
想想还蒙在鼓里上蹿下跳，还自以为得计的努尔哈赤，等时机一到，将直接掉到坑里。以后努尔哈赤老汗直接从云端直落凡尘，雄心万丈，到头来一场空，如此跌宕起伏的人生，满满的都是杯具，哦不，是餐具。
努尔哈赤何其不幸耶！让俺们公子盯上了，众人为他掬了一把冷汗，集体默哀表示同情。
王实从YY中回过神来，察觉到会议室里变得很安静，大厅里的人有些异样。环视一圈，见大家都用揶揄的眼光看着自己。
想起刚才的失态，王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自嘲道：“呵呵，那个啥……刚刚有点走神了，咱们继续开会。哦，刚才讲到哪了？”
钱乙说：“公子，咱们刚刚讲到了对日政策。”
“哦，对对对。对日政策，嗯，请军情司负责人介绍一下日本的情况吧。”
钱乙用笔点点坐在后面的王兴，说道：“对日对俄情报，都是王兴同志在负责，下面就由他来介绍一下。”
“王兴？这名字是谁起的，听上去不错。外人听了以为是我亲弟弟，咦，咋……咋长得也像俺？”王实看着王兴好奇的问道。
“哈哈哈哈哈……”
会议室里顿时哄堂大笑。尤其是钱乙笑得格外开心，王实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咋回事，这实在没什么好笑的呀！
钱乙笑着解释道：“公子，您说对了。这王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你弟弟。”
“哦！此话怎讲？”
“呵呵，公子，当初飞船在培养您这具新身体的时候，还剩下了一些胚胎材料，飞船的光脑没有处理掉，我们就用这些材料培养出两男两女。
从基因这个角度讲，你在这个时空，有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所以你并不孤单。”
“真的！”
“当然真的，让他们进来吧。”
会议室的门打开了，又走进来一男两女。王实一看，果然，这几个人眉宇之间都跟他长得有几分相似。五个人站在一起，倒是很像一家人。
王实问了一下几个人的名字，两个男孩分别叫做王振、王兴，女孩分别叫做王华、王夏。合起来就是振兴华夏。
王实大喜，责怪道：“钱乙，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是大好事啊！你有点失职啊。”
“嘿嘿，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担心公子有些不能接受。”
“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要说他们，就连你们每一个都是我的兄弟姐妹，大家为了一个共同的事业走到一起，不要因为自己是克隆人，就觉得低人一等。你们和我一样，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生命体。
我虽然是你们的尼比鲁，但是我们大家都一样肩负着让生命发展到新高度的责任。大家都知道错误的道路导致天狼星人消亡了，这是一个悲剧。但地球还在，这里将孕育出更高级的文明。
我们的任务就是帮助他们走向正确的道路。在这个时空，大家都是战友，以后不要分彼此。”
听完王实的话，所有人都非常感动。克隆人也有自己的感情世界，面对着尼比鲁的信任，大家没有说任何豪言壮语，只是默默的起立，朝着自己的尼比鲁郑重的行了个军礼。
王实微笑着还礼，然后走过去拍拍每个人的肩膀。他最后来到两男两女面前，四个人见他过来，立刻一起行礼：“公子！”
王实与每个人握手，微笑着对大家说：“你们以后不要叫我公子，就叫我大哥。我很开心，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弟弟妹妹，血脉相连，我们就是一家人。”
“是，大哥！”
“诶！”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热烈鼓掌，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等大家安静下来，王实招呼大家重新坐下，王兴走上讲台介绍日本目前的情况。
王兴说：“目前，日本还处在战国时代，军阀混战，还没有完成统一。我们一直在关注丰臣秀吉，这家伙果然有两把刷子，已经使宇喜多氏完全臣服于织田氏。
就在今年，也就是1580年，别所长治和荒木村重战败，别所长治被俘，切腹自尽；荒木村重逃离，全家被织田信长诛杀。
丰臣秀吉目前率军开始与毛利氏以及山名氏交战，已经攻下了鸟取城、三木城、高松城等重要据点，丰臣秀吉此战发挥了长时间包围战城池战法，就是断粮，迫使敌军提早开城投降。
“鸟取断粮”、“水淹高松城”等战役算是丰臣秀吉的得意手笔，这两场胜利不仅遏止了毛利的东进而且迫降宇喜多直家，甚至毛利家族也难以招架。
按照原时空历史的进程，丰臣秀吉还要三年后，也就是1583年本能寺之变后才会攫取日本的政权，1591年才完成日本统一。
根据公……哦不，大哥的命令，情报司没有对日本的政局进行任何干涉。让它沿着目前的轨道继续发展。我的报告完了。”等王兴回到座位，库页岛基地主管周务马上举手提问。
他有些疑惑的问：“公子，我们为什么不干预一下日本的内政，现在整个日本像一盘散沙，将来统一起来的日本对付起来难度更大。还不如让他继续乱下去。
况且，有很多北海道渔民闯入到库叶岛附近海域，根据您的命令，我们一直封锁着海域。但时不时有人闯进来，我们把这些人都扣押起来，这些人大部分都在煤矿工作。
您不让这边的情况传到日本，这我能理解。可是我觉得海参崴与日本之间可以开展一些贸易，如在北海道设一个商站，而且我们也很需要日本的稻米，双方之间的贸易，具有一定的互补性。
再说日本可是有大量的金银，这样的好事为什么要放弃？我有些想不通。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如果您不同意，我们仍然严格执行您的命令。”
“呵呵，让日本继续乱下去，我们的确可以省很多事情。但是有一点你们可能不明白，日本这个民族有一个很不好的秉性，那就是只服从强者。
现在我们就把日本控制住，的确可以省很多事情，可是隐患也不少，因为我们是在日本一盘散沙的时候打败他们的，将来这些家伙肯定有人骨子里就不服气。
我想让丰臣秀吉统一日本，然后在日本人自以为是最强大的时候，把他彻底打败。到那时候，我会用堂堂正正之师，碾压式的方式击败他们，让这个岛上的人只要听到华夏两个字，就会发抖，就会觉得不可战胜。
我就是想把这种恐惧深深地植入到这些岛民的骨子里，让这个蕞尔小国将来永远记住这个教训，那就是不要招惹华夏。
只有把他们打服了，未来那些日本的领导人可能才会理智一点，守规矩一些。这个民族还是有长处的，只要把他打服了，他就是一个最好的助手。
我们不可能永远守在这里，我想，当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华夏人如果有了那种与生俱来民族的自豪感。将来，不管世界风云如何变化，华夏少出一些黄皮白心的白眼狼，我就觉得我们的事业已经成功了一半。
至于开展贸易，我觉得现在没必要，这点交易额对我们的意义不大。你们知道吗？我最怕让日本人知道大明在这边有一只大军，还有强大的海军，这会把丰臣秀吉吓坏的！
如果他的野心缩回去了，继续向大明伪装恭顺，你们知道，小日本最大的特长就是善于伪装。那我怎么名正言顺的教训他们？给他们一个刻骨铭心的记忆。不！我决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的命令是绝对封锁，不让一点消息传到日本，海参崴以及库页岛必须严格执行这条命令，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囊旺，周务，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有！公子。保证完成任务。”
囊旺和周务起身敬礼，回答的很干脆。
王实转头问钱乙：“钱参谋，去北大年的舰队是哪位指挥官，我有事要交代一下。嗯，还有，那些俘虏训练的怎么样了？”
钱乙说：“公子，所有的俘虏已经整编完毕，也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训练，防疟疾的预防针也打了，随时可以拉上战场。
南下舰队由济远、经远、来远三艘驱逐舰，以及运八、运九两艘远洋运输船组成编队，舰队司令王振，嘻嘻，正是二公子。”
“哦！行啊！看不出来我家还出了一个舰队司令。喂，这小子会不会太年轻了？”
“不会，王振的天赋很高，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已经是老海员，有五年的航海经验了！”
“什么！不会吧？他看上去年纪和我差不多。”
“你们是同一天出生的。只比你晚十二个小时。”
“老钱呐，你们也太狠了，这么小就训练我弟弟。我今年才十九岁，这么说，我们的二公子十四岁就出海了。了不起呀！王振，你行不行啊，有没有信心？”
“大哥放心，保证完成任务！”王振答道。
“好，打下北大年后，采取苏比克湾模式管理，让林元庆领衔成立自治政府，我会通知关岛派出文职官员支援北大年。今后那就是你的驻地，尽快把军港建设起来。
北大年的民族成分很杂，以***为主，还有不少佛教徒，各种宗教竞争的非常激烈。作为当地的驻军，你要明白：我们虽然允许宗教信仰自由，但决不允许宗教干涉世俗事物，这一点你要记住。
你除了要训练好自己的舰队，还要处理好与当地人的关系，对于拥护我们的人，我们对他们一视同仁。至于那些冥顽不灵，打着宗教名义搞破坏的人，一定不要手软，至少也要驱逐出境。”
“是！”
……
万历七年下半年，整个北地格外的热闹。在永宁寺战役取得全面胜利之后，王实的奴尔干都司军威大震，遐迩慑服。
囊旺一丝不苟执行参谋部制定的计划，开始扩大奴尔干都司辖区内领民数量，废除部落酋长，全面实行改土归流、编户齐民的政策。
囊旺利用战后的有利形势，加快了抢夺人口的步伐，根据海参崴周边的形势，首先是对海西四部采取了先弱后强，由近及远、利用矛盾、联大灭小，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的策略。
奴尔干都司军队已经扩编到三千多正规军，以及二千多土著辅兵。囊旺总结了永宁寺守军作战时的经验和教训，开展了有针对性的大练兵运动。
从万历七年九月开始，奴尔干都司军队以战代练，各个卫所全线出击，采取集中精力打围歼战的战术，对周边没有臣服的部落像伐大树一样，目标集中，倾尽全力，一棵一棵地、一斧一斧地砍。
王实炮轰赫图阿拉震慑了努尔哈赤后，暂时让他不敢越雷池一步。囊旺趁着这段时间，利用哈达和叶赫的矛盾、以及王台死后子孙内证的忧困局面，先收服靠近建州女真的哈达部，一股脑全部迁到海参崴周边。
短短的半年时间，囊旺不断出击，掠夺努尔哈赤周边人口充实海参崴。继哈达部之后又四邻中最弱的辉发。对实力雄厚的乌拉则谨慎一些，采取了分割包围的战术。最后放倒的一棵大树是海西四部中最强盛的叶赫。
从万历七年永宁寺之战后，囊旺就是这样有策略地、有步骤地将海西女真一步步地蚕食，征服，然后打散重组迁徏到海参崴周边地区定居下来。
很快，海参崴的人口迅速超过三万，城市规模迅速扩大，各种产业也迅速发展起来。
到万历八年四月，囊旺又把目光放到赫图阿拉的东面东海女真和北方黑龙江女真这些部落的身上。
囊旺和部下认真研究了以后，准备用一年的时间把这些地方全部拿下，把人口充实到几个卫所去进行改土归流，不再给努尔哈赤任何向东往北扩大自己势力的机会，把他逼到西北方的蒙古那里去。
东海女真，世代居住在黑龙江支流松花江和乌苏里江流域以及乌苏里江以东滨海地区。东海女真主要有三部：渥集部、瓦尔喀部、库尔喀部。
渥集部历史久远，主要居住在松花江和乌苏里江汇流处以上、两江之间的广大流域地区，已经有了上千年的历史。它东濒乌苏里江，西接乌拉部，南界朱舍里部等，北临使大部。
瓦尔喀部主要居住在图门江流域及乌苏里江以东滨海地区，东迄海滨及沿海岛屿之地。库尔哈部的居住区域，东邻握集部，西接索伦部，南界乌拉部，北抵萨哈连部。
经过细致的规划，参谋部很快批准了囊旺的作战计划。根据作战方案，吞并东海女真，先从临近建州女真的瓦尔喀部开始。
万历八年五月，囊旺派亲率六百火铳兵，二百骑兵，携带三十门九二步兵炮出征瓦尔喀，夺取噶嘉路。揭开了奴尔干都司统一乌苏里江流域及其以东滨海地区的序幕。
且说瓦尔喀部民多以打鱼。耕种为生。酋长拉古力，三十多岁，为人忠厚，对部民爱护备至。会治病，经常出外采集中草药，义务为有病部民医治，深得部民爱戴。
瓦尔喀部有兵马四百余人，他们农时耕种，闲时捕鱼，战时集中打仗。带兵将领名叫嘎利鄂，使一杆丈八长矛，有万夫不挡之勇。但他嗜酒如命，有海量，能喝两坛酒不醉。部民们喊他“酒将军”。
这天，听斥候来报，奴尔干都司官军前来征讨，要对部落实施改土归流，编户齐民政策，顿时大努，点击了兵马就要前去拼命。
再说囊旺带领八百兵马，直接在瓦尔喀寨城门前列阵。拉古力把“酒将军”嘎利鄂请来。
嘎利鄂说：“酋长，让俺出城与那官军大战三百回合。”
拉古力说：“嘎利鄂，官军火铳厉害，俺们不能硬拼，待会应以智取为主。”
嘎利鄂遂披挂整齐，带了四百名兵马，出了城门，来到李延对面，停下马。
嘎利鄂一个人来到阵前，对着对面喊到：“俺知道你们铳炮厉害，凭着手中的家伙，俺们打不过你们。但这样就想让俺们归顺你们，俺心里不服！
你们若想让我们归顺，只要你们有谁能胜得过俺手中的长矛，俺们就归顺你们。要是你们没有这个胆量，就哪来的回哪去吧！”
骑在一匹安德鲁西亚马背上的囊旺差点笑的喷了出来，这家伙是不是《三国演义》看多了？还特么的想来一出斗将，谁特么吃饱了撑着，陪小孩子过家家呢？
囊旺刚想一口拒绝，只见麾下的新任千户李延，拍马从阵中冲出，只留下一句：“大人，俺去会会他！”
话音未落，一骑绝尘而去。
（未完待续）
听清了事情原委，张居正便睃了一眼冯保，说道：“冯公公，实不相瞒。令侄平时在京师里行事太过孟浪，这声誉可不怎么样啊！恐怕别人会拿这个来说事。”
“是啊，这畜牲平日里还好，可只要喝了酒就犯浑，佛脸上刮金，青楼上摆阔，什么样的浑事都做得出来。可谁叫咱没办法，我那兄弟就这么个孩子，不帮扶一下说不过去。”冯保说着便连连叹气，冲着冯邦宁使了个眼色。
此时的冯邦宁早收了往日嚣张气焰，变得很乖巧。他偷觑一眼见自己叔叔的颜色，赶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说道：“首辅大人，末将已经痛改前非，从昨个起就开始戒酒了。今后再也不敢犯浑。”
张居正点点头，这冯邦宁虽然不咋地，但冯保毕竟是自己的政治伙伴，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再说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想通了这点，张居正便说道：“冯将军，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到了天津可要好好办差，千万不要给冯老公丢脸。”
冯邦宁听到这句话，顿时脸上笑得像一朵花。赶紧忙不迭的磕头，口中称谢：“多谢首辅大人，多谢首辅大人。咱一定好好干，决不给俺叔丢脸。”
冯保见张居正答应的痛快，也觉得自己挺有面子，起身上前踢了冯邦宁一脚，笑骂道：“行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回去老老实实的待着，少特么给我惹事生非。我这里还有事，你先回吧！”
听到冯保的吩咐，冯邦宁如蒙大赦，赶紧又磕了几个头，这才退了出去。冯保没有跟着去，听着走廊上的脚步声慢慢消失，他回过头来对张居正拱拱手说道：“咱家今个给首辅添麻烦了，多谢，多谢！”
张居正摆摆手，客气道：“举手之劳而已，冯老公不必挂怀。其实在锦衣卫，凭着您老的面子，这件事您自己也可以搞定，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
”呵呵，首辅大人，你以为咱是怕官员们说闲话？”
冯保神情黯然，摇着头继续说道：“哼，老夫才不怕他们瞎咧咧呢！这些人还翻不了天。”
“那，你……”
“咱是怕皇上，”冯保说着，忽然把声音低下来：“张先生，自从皇上大婚，太后搬出乾清宫后，皇上少了管束，好像变了一个人。”
“啊？！”
“过去吧，有个什么事儿，皇上吃不准，总会问问老夫。现在，凡事他都想自己拿主意，唉！”
冯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有些失落。张居正突然记起王实留给他的那本《青少年青春期叛逆心理》，书中的对青少年心理变化的描述，又对比了小皇帝最近处事风格的变化，立马意识到小皇帝已经开始揽权了。
可以预料，皇权和相权的矛盾会慢慢的被激化，这对眼下的万历新政来讲，不是一个好消息。
想到这里，张居正也不免忧心忡忡地说：“是啊，皇上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喽。”
……
这一天，努尔哈赤正在客厅与军师张一化议事，忽然近侍走来报告：“主子，辽镇派使前来报讯，说明廷最近会有督察院官员下来调查洛寒将军一事，让我们做好接待，好自为之。”
听到这个消息，努尔哈赤与张一化对视一眼，两人神情都变得有些凝重。
待近侍退下，张一化在屋内踱着步子，整理着思路。过了会儿，他对努尔哈赤说道：
“都督，这次恐怕要出点血本啊。上下要统一口径，和李成梁保持一致，洛寒将军就是被逼自杀的，不是什么畏罪自杀。
现在这辽东的局势不明，究竟谁力压谁还不一定，更大的可能是两强并存。我们的屁股还不能马上挪开，总体布局还是跟李成梁保持一致。否则只会招祸。”
努尔哈赤点头表示赞成，说道：“军师言之有理，这一点俺也想到了。不过李成梁让俺代表建州五部上书朝廷，控诉王实欺凌盘剥建州五部。这件事可不好推呀！一旦上了这份折子，这是摆明了和王实划清了界限。”
“都督，形势逼人啊！这件事您没办法回避。李成梁这是让你们表态呢！目前我们还离不开李成梁的庇护，暂时摆脱不了他的控制，只能够为命是从。”
“是啊，如之奈何？”
“老朽刚才想了个主意，也许可以化被动为主动。只不过……这花费有些大。老朽怕……“
“无妨，军师只管直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千金散去，以后再抢回来。只要渡过眼下的难关，花多少钱俺都舍得。总有一天我让他们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嗯，都督能下这个决心就好办！弹劾王实的事情，需要都督亲自去向李成梁请示，您借口自己不通文墨，写不好折子，请李成梁手下的文吏代笔，直接写一份奏章，您让建州五部酋长都署上大名，以安李成梁的心。
只要不是我们亲手书写的奏折，我们就有了回旋的余地。您暗地里派人告诉王实折子里面的内容，并说明您的苦衷。就说您是在李成梁的逼迫下，不得已才在奏折上署的名，多多少少可以争取到他的谅解。
唉，只不过这王实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这过程虽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少不了会遭到王实的羞辱，都督恐怕要受些苦，更大的可能是丢面子。”
努尔哈赤大喜，赞道：“军师果然是高！好手段。特么的，这样子两边都留有余地，都不得罪。嘿嘿，现在丢面子算啥，总比丢了性命要好。以后俺做大了，找回来就是！只要渡过眼下的难关，学学勾践又有何妨？”
张一化立刻拜伏在地，哽咽着说道：“都督能有如此胸襟，将来一定能成大器！臣叩见主公。“
努尔哈赤赶紧上前搀扶起张一化，说道：“先生何必如此，能得先生相助。乃我平生之幸也！”
两个人君臣相宜的表演了一番，张一化这才继续往下说道：”第二步花费比较大。小皇帝很年轻，应该很爱面子，我们可以从这一点下手。您可以告诉李成梁，就说为了加强奏折的说服力，我们建州卫打算进京朝贡，向小皇帝当面陈情，让奏折更有说服力。”
“哦，去明廷向小皇帝朝贡，有点意思，俺倒是没想到这点。军师，这有何好处，说来听听。”
“都督，好处有两个方面，第一是向朝廷表示臣服，这次您要给足大明朝廷面子，要让大明皇帝觉得脸上有光，博得他的好感，这样建州卫就多了一层保险，辽镇和奴尔干都司都不敢轻易的动我们。
第二个好处就是可以安眼线，您到了京华之地，步入了紫禁城，亲身与朝廷大臣有了接触，了解这个庞大的帝国的政治内幕，对我们日后兼并扩张，发展势力，都能起到极其重要的作用。
都督，如果财政能撑得住，这个朝贡不仅要搞，而且最好搞成惯例，每两年都要朝贡一次。嘿嘿，这叫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好办法！军师果然大才，吾得军师，犹若刘备得了诸葛孔明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都督谬赞，老朽愧不敢当。”
“当得起，当得起！军师不必过谦。”
“老朽定当竭尽全力，助都督早成大业！”
“哈哈哈哈……”
两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放声大笑。
……
万历七年十月，北地正值秋高气爽，到处是一片秋收的景象。这天恰逢朝廷都察院官员抵达赫图阿拉，努尔哈赤不敢怠慢，率领麾下文武出城十里迎接。
经过张居正的熏陶，小皇帝这几年长进了不少。辽镇和奴尔干都司发生的事究竟是什么情况，他心里有些不放心，便派来使臣，表面上是来视察边镇，慰问边民，实际是来调查当地真实情况。
努尔哈赤毕恭毕敬先陪着使臣，骑马到城里各处转转，然后在大厅里设下马宴，热情款待。
酒宴中间，努尔哈赤说道：“俺接任建州卫两年多来，替朝廷守边，保守天朝地界九百五十里，对于朝廷恭谨忠顺，就是跟大明的边城相比，俺也毫不逊色！”
说得使臣频频点头，以示嘉许。下马宴散席之前，努尔哈赤又说：“希望使臣老爷回朝以后，将俺忠顺朝廷的情况表奏皇帝，让他老人家也知道俺的情况，俺的心愿也就满足了。”
第二天，努尔哈赤的弟弟舒尔哈齐又恭请使臣到自己家里赴宴。第三天，使臣临走时，努尔哈赤又赠送大马十匹，人参二十斤。
努尔哈赤自始至终没有讲过李成梁和王实一句坏话，对洛寒之死，只承认他没有受任何人指使，抢掠特林城是他私下所为，失败后畏罪自杀，纯粹是咎由自取。整个接待过程，努尔哈赤表现得对朝廷恭恭敬敬。
临别的时候，努尔哈赤亲自率领诸将五十余人，在城外二、三里处设帐幕，举行饯别酒宴，款待十分丰厚，以表示努尔哈赤对朝廷的恭顺和至诚。
……
万历七年十一月，在李成梁的暗中运作下，朝廷同意了努尔哈赤朝贡的请求。
十二月份，努尔哈赤亲自带领一个一百零八人的大朝贡团，赶着马群，推着车辆，满载人参、貂皮、猞猁狲皮、东珠、海东青等长白山名贵土特产，排成长长的队伍，沿朝廷规定的路线，经抚顺、沈阳，进山海关，到达北京。
此次朝贡，努尔哈赤给足了大明朝面子，让刚刚亲政不久的小皇帝朱翊钧觉得脸上倍有面子，被努尔哈赤的恭顺搞得晕晕乎乎的，有些飘飘然。更淡化了小皇帝对建州卫的警惕与防范。
大明朝廷为了表示对努尔哈赤恭顺的奖励，明朝皇帝下圣旨，将努尔哈赤由都指挥晋升为都督金事。
朱翊钧对努尔哈赤赞不绝口，说他恭顺朝廷，大有哈达万汗王台的风度。并且去信王实，要他善待建州五部，以后不要越境欺凌他们云云。经过这次朝贡，朱翊钧和一些官员被其蒙蔽，把努尔哈赤看成一个老实巴交的野人。
努尔哈赤从京师回来后，感到赫图阿拉实在太打眼，又容易遭到攻击。本着“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原则，同时为了选择一个既隐蔽、又便于出击的新基地，建筑一个新的都城已为历史的需要而提到议事的日程上来了。
一天，努尔哈赤带着张一化、额亦都等，骑着马，在周围转了大半天，终于在赫图阿拉城西南八里处的虎拦哈达南岗上选中了地址。
这里东依鸡鸣山，南傍哈尔撒山，西偎烟筒山，北临苏克素浒河邵苏正河支流——加哈河与索尔科河，即二道河之间三角形河谷平原南缘的虎拦哈达上。
在它的东、南、西三面都是悬崖绝壁，仅西北一面开展。东有首里口即硕里口河，东北流入索尔科河；西北有二道河，注入加哈河。索尔科河与加哈河交汇后，在此流人苏克素浒河。
此地称作佛阿拉，的确地势险要，进可以很快地出击，退也能迅速地坚守。努尔哈赤于明朝万历七年十月开始兴筑佛阿拉城，仅半年时间，就建造成功。
新的佛阿拉城，以木栅围筑城墙，城周略呈圆形。栅城内为努尔哈赤行使权力和住居之所。内城中居民三百余户，由努尔哈赤诸将及族属居之。外城外居民四百余户，由军人、工匠等居之。
目前佛阿拉城居民总数约一千多户，人口近万人，成为建州女真的政治、经济和军事的中心。
……
努尔哈赤长袖善舞，一连串的小动作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再加上他出手大方，朝廷上下对他的好感节节攀升，为其发展赢得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外部环境。
可他的野心焉能瞒住洞若观火的穿越者。眼瞅着努尔哈赤的事业蓬勃发展，囊旺很想采取军事行动抑制努尔哈赤的发展，作战报告递上去，却被王实驳回了。
王实的命令非常明确，目前不要直接干涉努尔哈赤的发展，把他限制在建州卫，封住他东进、北上的通道，逼迫他向蒙古方向发展，甚至可以出售一些武器帮助他。
王实强调：目前奴尔干都司第一任务就是在辖区内实行改土归流的政策，通过改土归流将土著居民直接纳入治下，尽量充实辖区人口，城市化几个主要的卫所，抓紧修建道路把各卫所与海参崴紧密地连接起来。
一天，库页岛联席会议上，囊旺对放任努尔哈赤发展十分不解，认为这样做非常危险，将来甚至会被反噬。因此他建议，要把野猪皮掐死在萌芽状态。
王实笑着对囊旺说：“呵呵，别看他现在跳的欢，日后就怕拉清单。别着急，这努尔哈赤好歹是个枭雄，总要给他一次表现机会。
尤其是蒙古，努尔哈赤对付蒙古人那一套还是很有效的。说实话，从历史上看，也只有大清把蒙古整得服服帖帖。要让人家发挥特长嘛，嘻嘻，有时候我们还可以伸手帮一把。
我们管辖的地方太多，辖区又离得比较远，很多地方没精力顾到。人尽其才，让努尔哈赤去征服蒙古，对我们也是有利的。当然我也不会任他做大，等他实力达到一定的规模，我们就去摘果子。
嘿嘿，放心吧，我这个人比较厚道，不会让他白干的。我给他安排一个好去处，赫赫有名的女真八旗，如此英雄了得的人物，我怎么舍得让他泯灭在历史之中。
相信我！我会给努尔哈赤一个更好的舞台，我保证，他会成为一国之主的。”
想到未来规划中的得意之处，简直有如神来之笔。王实想想都忍不住露出邪恶的笑容。王实笑得贼兮兮的样子，看得一旁的众人莫名其妙。
与会人员都狐疑的看着他，天知道公子给努尔哈赤挖了个什么样的坑，绝对有深度！
想想还蒙在鼓里上蹿下跳，还自以为得计的努尔哈赤，等时机一到，将直接掉到坑里。以后努尔哈赤老汗直接从云端直落凡尘，雄心万丈，到头来一场空，如此跌宕起伏的人生，满满的都是杯具，哦不，是餐具。
努尔哈赤何其不幸耶！让俺们公子盯上了，众人为他掬了一把冷汗，集体默哀表示同情。
王实从YY中回过神来，察觉到会议室里变得很安静，大厅里的人有些异样。环视一圈，见大家都用揶揄的眼光看着自己。
想起刚才的失态，王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自嘲道：“呵呵，那个啥……刚刚有点走神了，咱们继续开会。哦，刚才讲到哪了？”
钱乙说：“公子，咱们刚刚讲到了对日政策。”
“哦，对对对。对日政策，嗯，请军情司负责人介绍一下日本的情况吧。”
钱乙用笔点点坐在后面的王兴，说道：“对日对俄情报，都是王兴同志在负责，下面就由他来介绍一下。”
“王兴？这名字是谁起的，听上去不错。外人听了以为是我亲弟弟，咦，咋……咋长得也像俺？”王实看着王兴好奇的问道。
“哈哈哈哈哈……”
会议室里顿时哄堂大笑。尤其是钱乙笑得格外开心，王实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咋回事，这实在没什么好笑的呀！
钱乙笑着解释道：“公子，您说对了。这王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你弟弟。”
“哦！此话怎讲？”
“呵呵，公子，当初飞船在培养您这具新身体的时候，还剩下了一些胚胎材料，飞船的光脑没有处理掉，我们就用这些材料培养出两男两女。
从基因这个角度讲，你在这个时空，有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所以你并不孤单。”
“真的！”
“当然真的，让他们进来吧。”
会议室的门打开了，又走进来一男两女。王实一看，果然，这几个人眉宇之间都跟他长得有几分相似。五个人站在一起，倒是很像一家人。
王实问了一下几个人的名字，两个男孩分别叫做王振、王兴，女孩分别叫做王华、王夏。合起来就是振兴华夏。
王实大喜，责怪道：“钱乙，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是大好事啊！你有点失职啊。”
“嘿嘿，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担心公子有些不能接受。”
“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要说他们，就连你们每一个都是我的兄弟姐妹，大家为了一个共同的事业走到一起，不要因为自己是克隆人，就觉得低人一等。你们和我一样，都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生命体。
我虽然是你们的尼比鲁，但是我们大家都一样肩负着让生命发展到新高度的责任。大家都知道错误的道路导致天狼星人消亡了，这是一个悲剧。但地球还在，这里将孕育出更高级的文明。
我们的任务就是帮助他们走向正确的道路。在这个时空，大家都是战友，以后不要分彼此。”
听完王实的话，所有人都非常感动。克隆人也有自己的感情世界，面对着尼比鲁的信任，大家没有说任何豪言壮语，只是默默的起立，朝着自己的尼比鲁郑重的行了个军礼。
王实微笑着还礼，然后走过去拍拍每个人的肩膀。他最后来到两男两女面前，四个人见他过来，立刻一起行礼：“公子！”
王实与每个人握手，微笑着对大家说：“你们以后不要叫我公子，就叫我大哥。我很开心，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弟弟妹妹，血脉相连，我们就是一家人。”
“是，大哥！”
“诶！”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热烈鼓掌，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等大家安静下来，王实招呼大家重新坐下，王兴走上讲台介绍日本目前的情况。
王兴说：“目前，日本还处在战国时代，军阀混战，还没有完成统一。我们一直在关注丰臣秀吉，这家伙果然有两把刷子，已经使宇喜多氏完全臣服于织田氏。
就在今年，也就是1580年，别所长治和荒木村重战败，别所长治被俘，切腹自尽；荒木村重逃离，全家被织田信长诛杀。
丰臣秀吉目前率军开始与毛利氏以及山名氏交战，已经攻下了鸟取城、三木城、高松城等重要据点，丰臣秀吉此战发挥了长时间包围战城池战法，就是断粮，迫使敌军提早开城投降。
“鸟取断粮”、“水淹高松城”等战役算是丰臣秀吉的得意手笔，这两场胜利不仅遏止了毛利的东进而且迫降宇喜多直家，甚至毛利家族也难以招架。
按照原时空历史的进程，丰臣秀吉还要三年后，也就是1583年本能寺之变后才会攫取日本的政权，1591年才完成日本统一。
根据公……哦不，大哥的命令，情报司没有对日本的政局进行任何干涉。让它沿着目前的轨道继续发展。我的报告完了。”等王兴回到座位，库页岛基地主管周务马上举手提问。
他有些疑惑的问：“公子，我们为什么不干预一下日本的内政，现在整个日本像一盘散沙，将来统一起来的日本对付起来难度更大。还不如让他继续乱下去。
况且，有很多北海道渔民闯入到库叶岛附近海域，根据您的命令，我们一直封锁着海域。但时不时有人闯进来，我们把这些人都扣押起来，这些人大部分都在煤矿工作。
您不让这边的情况传到日本，这我能理解。可是我觉得海参崴与日本之间可以开展一些贸易，如在北海道设一个商站，而且我们也很需要日本的稻米，双方之间的贸易，具有一定的互补性。
再说日本可是有大量的金银，这样的好事为什么要放弃？我有些想不通。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如果您不同意，我们仍然严格执行您的命令。”
“呵呵，让日本继续乱下去，我们的确可以省很多事情。但是有一点你们可能不明白，日本这个民族有一个很不好的秉性，那就是只服从强者。
现在我们就把日本控制住，的确可以省很多事情，可是隐患也不少，因为我们是在日本一盘散沙的时候打败他们的，将来这些家伙肯定有人骨子里就不服气。
我想让丰臣秀吉统一日本，然后在日本人自以为是最强大的时候，把他彻底打败。到那时候，我会用堂堂正正之师，碾压式的方式击败他们，让这个岛上的人只要听到华夏两个字，就会发抖，就会觉得不可战胜。
我就是想把这种恐惧深深地植入到这些岛民的骨子里，让这个蕞尔小国将来永远记住这个教训，那就是不要招惹华夏。
只有把他们打服了，未来那些日本的领导人可能才会理智一点，守规矩一些。这个民族还是有长处的，只要把他打服了，他就是一个最好的助手。
我们不可能永远守在这里，我想，当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华夏人如果有了那种与生俱来民族的自豪感。将来，不管世界风云如何变化，华夏少出一些黄皮白心的白眼狼，我就觉得我们的事业已经成功了一半。
至于开展贸易，我觉得现在没必要，这点交易额对我们的意义不大。你们知道吗？我最怕让日本人知道大明在这边有一只大军，还有强大的海军，这会把丰臣秀吉吓坏的！
如果他的野心缩回去了，继续向大明伪装恭顺，你们知道，小日本最大的特长就是善于伪装。那我怎么名正言顺的教训他们？给他们一个刻骨铭心的记忆。不！我决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的命令是绝对封锁，不让一点消息传到日本，海参崴以及库页岛必须严格执行这条命令，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囊旺，周务，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有！公子。保证完成任务。”
囊旺和周务起身敬礼，回答的很干脆。
王实转头问钱乙：“钱参谋，去北大年的舰队是哪位指挥官，我有事要交代一下。嗯，还有，那些俘虏训练的怎么样了？”
钱乙说：“公子，所有的俘虏已经整编完毕，也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训练，防疟疾的预防针也打了，随时可以拉上战场。
南下舰队由济远、经远、来远三艘驱逐舰，以及运八、运九两艘远洋运输船组成编队，舰队司令王振，嘻嘻，正是二公子。”
“哦！行啊！看不出来我家还出了一个舰队司令。喂，这小子会不会太年轻了？”
“不会，王振的天赋很高，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已经是老海员，有五年的航海经验了！”
“什么！不会吧？他看上去年纪和我差不多。”
“你们是同一天出生的。只比你晚十二个小时。”
“老钱呐，你们也太狠了，这么小就训练我弟弟。我今年才十九岁，这么说，我们的二公子十四岁就出海了。了不起呀！王振，你行不行啊，有没有信心？”
“大哥放心，保证完成任务！”王振答道。
“好，打下北大年后，采取苏比克湾模式管理，让林元庆领衔成立自治政府，我会通知关岛派出文职官员支援北大年。今后那就是你的驻地，尽快把军港建设起来。
北大年的民族成分很杂，以***为主，还有不少佛教徒，各种宗教竞争的非常激烈。作为当地的驻军，你要明白：我们虽然允许宗教信仰自由，但决不允许宗教干涉世俗事物，这一点你要记住。
你除了要训练好自己的舰队，还要处理好与当地人的关系，对于拥护我们的人，我们对他们一视同仁。至于那些冥顽不灵，打着宗教名义搞破坏的人，一定不要手软，至少也要驱逐出境。”
“是！”
……
万历七年下半年，整个北地格外的热闹。在永宁寺战役取得全面胜利之后，王实的奴尔干都司军威大震，遐迩慑服。
囊旺一丝不苟执行参谋部制定的计划，开始扩大奴尔干都司辖区内领民数量，废除部落酋长，全面实行改土归流、编户齐民的政策。
囊旺利用战后的有利形势，加快了抢夺人口的步伐，根据海参崴周边的形势，首先是对海西四部采取了先弱后强，由近及远、利用矛盾、联大灭小，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的策略。
奴尔干都司军队已经扩编到三千多正规军，以及二千多土著辅兵。囊旺总结了永宁寺守军作战时的经验和教训，开展了有针对性的大练兵运动。
从万历七年九月开始，奴尔干都司军队以战代练，各个卫所全线出击，采取集中精力打围歼战的战术，对周边没有臣服的部落像伐大树一样，目标集中，倾尽全力，一棵一棵地、一斧一斧地砍。
王实炮轰赫图阿拉震慑了努尔哈赤后，暂时让他不敢越雷池一步。囊旺趁着这段时间，利用哈达和叶赫的矛盾、以及王台死后子孙内证的忧困局面，先收服靠近建州女真的哈达部，一股脑全部迁到海参崴周边。
短短的半年时间，囊旺不断出击，掠夺努尔哈赤周边人口充实海参崴。继哈达部之后又四邻中最弱的辉发。对实力雄厚的乌拉则谨慎一些，采取了分割包围的战术。最后放倒的一棵大树是海西四部中最强盛的叶赫。
从万历七年永宁寺之战后，囊旺就是这样有策略地、有步骤地将海西女真一步步地蚕食，征服，然后打散重组迁徏到海参崴周边地区定居下来。
很快，海参崴的人口迅速超过三万，城市规模迅速扩大，各种产业也迅速发展起来。
到万历八年四月，囊旺又把目光放到赫图阿拉的东面东海女真和北方黑龙江女真这些部落的身上。
囊旺和部下认真研究了以后，准备用一年的时间把这些地方全部拿下，把人口充实到几个卫所去进行改土归流，不再给努尔哈赤任何向东往北扩大自己势力的机会，把他逼到西北方的蒙古那里去。
东海女真，世代居住在黑龙江支流松花江和乌苏里江流域以及乌苏里江以东滨海地区。东海女真主要有三部：渥集部、瓦尔喀部、库尔喀部。
渥集部历史久远，主要居住在松花江和乌苏里江汇流处以上、两江之间的广大流域地区，已经有了上千年的历史。它东濒乌苏里江，西接乌拉部，南界朱舍里部等，北临使大部。
瓦尔喀部主要居住在图门江流域及乌苏里江以东滨海地区，东迄海滨及沿海岛屿之地。库尔哈部的居住区域，东邻握集部，西接索伦部，南界乌拉部，北抵萨哈连部。
经过细致的规划，参谋部很快批准了囊旺的作战计划。根据作战方案，吞并东海女真，先从临近建州女真的瓦尔喀部开始。
万历八年五月，囊旺派亲率六百火铳兵，二百骑兵，携带三十门九二步兵炮出征瓦尔喀，夺取噶嘉路。揭开了奴尔干都司统一乌苏里江流域及其以东滨海地区的序幕。
且说瓦尔喀部民多以打鱼。耕种为生。酋长拉古力，三十多岁，为人忠厚，对部民爱护备至。会治病，经常出外采集中草药，义务为有病部民医治，深得部民爱戴。
瓦尔喀部有兵马四百余人，他们农时耕种，闲时捕鱼，战时集中打仗。带兵将领名叫嘎利鄂，使一杆丈八长矛，有万夫不挡之勇。但他嗜酒如命，有海量，能喝两坛酒不醉。部民们喊他“酒将军”。
这天，听斥候来报，奴尔干都司官军前来征讨，要对部落实施改土归流，编户齐民政策，顿时大努，点击了兵马就要前去拼命。
再说囊旺带领八百兵马，直接在瓦尔喀寨城门前列阵。拉古力把“酒将军”嘎利鄂请来。
嘎利鄂说：“酋长，让俺出城与那官军大战三百回合。”
拉古力说：“嘎利鄂，官军火铳厉害，俺们不能硬拼，待会应以智取为主。”
嘎利鄂遂披挂整齐，带了四百名兵马，出了城门，来到李延对面，停下马。
嘎利鄂一个人来到阵前，对着对面喊到：“俺知道你们铳炮厉害，凭着手中的家伙，俺们打不过你们。但这样就想让俺们归顺你们，俺心里不服！
你们若想让我们归顺，只要你们有谁能胜得过俺手中的长矛，俺们就归顺你们。要是你们没有这个胆量，就哪来的回哪去吧！”
骑在一匹安德鲁西亚马背上的囊旺差点笑的喷了出来，这家伙是不是《三国演义》看多了？还特么的想来一出斗将，谁特么吃饱了撑着，陪小孩子过家家呢？
囊旺刚想一口拒绝，只见麾下的新任千户李延，拍马从阵中冲出，只留下一句：“大人，俺去会会他！”
话音未落，一骑绝尘而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