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像炸了毛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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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给何萱扎了点滴，又给她处理了一下身上和脸上的伤口，才离开。
秉承着好人做到底的原则。
我就在旁边给这小丫头做起了特护。
给她喂药喂水，又是拿湿毛巾帮她擦脸降温。
直至中午，她才终于退烧，呼吸平稳的睡了过去。
而我也终于松了口气。
巨大的疲惫感也在这时袭向我。
我本就在网吧奋战一天两夜，又被她折腾了一上午。
等到我起身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浑身上下无数不疼。
但我还是咬牙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走回房间。
而我最后的意识，就是爬上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等我再睁眼。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我推开房门急匆匆的跑去上了个厕所。
回来的时候，我才察觉不对劲，客厅里似乎还站着个人。
何萱已经醒了，惶恐不安的站在一边。
“醒了？”
我揉揉眼睛问她：“头还晕不晕？”
“不，不晕了，谢谢你……”
何萱摇摇头，眼神撇向一旁的沙发。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沙发脏的好像刚在泥地里面捞出来。
我是从臭水沟里把她捞出来的，她身上沾染的泥巴，现在都粘在了沙发上。
许是看见了我眼中的嫌弃。
何萱眸中的惶恐色彩更甚，甚至还有几分恐惧。
“对，对不起。”
“我会给你洗干净的，你，你别生气。”
何萱一个劲的给我鞠躬道歉，瞧那样子，似乎下一刻就要给我跪下。
实话实说。
我有点被她幅样子吓到了。
她眼眸里闪烁着异样的色彩，看起来有些渗人。
行为举止，就好像是一个应激的小猫一样，机械式的鞠躬，机械式的说着对不起。
我都有点怕她下一刻就会疯掉。
“你，你冷静点！”
“外面这层就是沙发套，里面是真皮的。”
“找抹布擦一下里面，再换个沙发套就好了！”
我从柜子里翻出一套新的放在茶几上，退后几步道：“帮我把这套换上，再把原来那套扔了，我就原谅你，好吧？”
说完。
我就赶紧往房间走。
但握住门把手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这丫头吐清水的场景。
想了想。
我又转过身，对她说：“如果饿了就去冰箱里翻，吃的东西有很多，想吃什么自己拿就行，不用客气。”
“如果不想回家。”
“就自己找个房间睡吧。”
我嘱咐了她几句，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不顾她脸上的迷茫神色，就转身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我的脑海里尽是刚才何萱跟我道歉时的场景。
我有些想象不到，这丫头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叫她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惶恐，卑微，似乎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她就会立马变成一只炸了毛的猫。
胡思乱想了一会，倦意再次袭来。
而这一觉，我睡得非常难受。
梦里尽是她被人打，被人欺负的画面。
而我却只能做一个旁观者，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欺负。
等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外面的天都亮了。
看了眼时间。
正好是早上七点。
“该死的周一。”
我打着哈切从床上爬起来，闭着眼睛穿上校服，走出房间。
可在我从茶几上拿起钱包走向大门的时候却差点被一团软乎乎的东西绊倒。
倾斜的感觉。
让我半梦半醒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何萱竟然没有去房间休息，而是睡在了客厅的地板上，身上还裹着那本应该被丢掉的沙发套。
见到是我，何萱立马从地上起身，满脸愧疚对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忽略了这个问题，问道：“你怎么不去房间睡？”
“房间……”
何萱局促不安的搓着手：“被褥都太干净了，我，我脏……”
“……”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这女孩的自卑似乎是来自骨子里的。
我想了想，给赵姨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
“我跟赵姨说了。”
“等会她就会过来给你挂点滴。”
“到时还会给你处理一下身上和脸上的伤。”
我从钱包里抽出三张百元钞票递给何萱：“我要去上学，你自己付一下钱。”
“不，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何萱说什么都不肯接我的钱，眼神慌乱的好似受惊的小猫一样。
“病好没好，大夫说了算。”
“赵姨说，你这情况至少要挂一天的点滴。”
我知道这丫头是不想欠我的，但现在哪里是聊这些的时候？
身体可比钱重要多了。
我直接把钱都塞进了她的手里，迈步出门。
出门前，我忽然想起她刚起床时候说的话又跟她说：“东北角就是卫生间，里面有热水器，可以洗澡洗衣服。”
说完。
我也不管她是什么表情，直接出了门。
走出一段距离。
我鬼使神差的转头去看。
正见，她站在落地窗前直勾勾的看着我。
她明明没什么表情。
可却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孤寂感。
我小时候好像就是像她这样站在那里看着我妈一步步的走远吧……
……
来到学校。
我没有去回自己的班级，而是来到了一班门口。
看着那紧闭的大门。
我想也不想，直接一脚踹了上去。
嘭！
一班的同学都瞠目结舌的看着我。
我扫了一圈，目光落在姜彤以及那天中午撞了何萱一膝盖的王晶身上。
“姜彤！王晶！”
“你们俩出来一下！”
而也是在这时候。
班里面的同学才终于反应过来。
一个叫林强的站起来大声质问我：“王重五！你想干什么？”
“干你妈！”
我瞪了他一眼，指着他鼻子道：“跟你没关系的事儿，就他妈哪凉快哪呆着去！”
林强被我骂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你特么怎么这么狂呢？”
“成天到晚欺负女生，你有脸在这装逼呢？”
林强从自己的座位走出来，似乎是要跟我比划比划。
可他那个身高，比我矮了半个头还多。
还没等他走近我，就叫我提腿一脚给踹了回去。
他贴着地面滑出去两米多远，才重新从地上爬起来。
“王重五！”
“我他妈弄死你！”
林强叫骂一声，从讲台上就抓了个粉笔擦朝我冲来。
“你是不是挨揍没够啊，林强！”
正当此时，一道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回头望过去，赵猛打着哈切，靠在墙壁边上，笑盈盈的看着我。
赵姨给何萱扎了点滴，又给她处理了一下身上和脸上的伤口，才离开。
秉承着好人做到底的原则。
我就在旁边给这小丫头做起了特护。
给她喂药喂水，又是拿湿毛巾帮她擦脸降温。
直至中午，她才终于退烧，呼吸平稳的睡了过去。
而我也终于松了口气。
巨大的疲惫感也在这时袭向我。
我本就在网吧奋战一天两夜，又被她折腾了一上午。
等到我起身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浑身上下无数不疼。
但我还是咬牙洗了个澡，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走回房间。
而我最后的意识，就是爬上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等我再睁眼。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我推开房门急匆匆的跑去上了个厕所。
回来的时候，我才察觉不对劲，客厅里似乎还站着个人。
何萱已经醒了，惶恐不安的站在一边。
“醒了？”
我揉揉眼睛问她：“头还晕不晕？”
“不，不晕了，谢谢你……”
何萱摇摇头，眼神撇向一旁的沙发。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沙发脏的好像刚在泥地里面捞出来。
我是从臭水沟里把她捞出来的，她身上沾染的泥巴，现在都粘在了沙发上。
许是看见了我眼中的嫌弃。
何萱眸中的惶恐色彩更甚，甚至还有几分恐惧。
“对，对不起。”
“我会给你洗干净的，你，你别生气。”
何萱一个劲的给我鞠躬道歉，瞧那样子，似乎下一刻就要给我跪下。
实话实说。
我有点被她幅样子吓到了。
她眼眸里闪烁着异样的色彩，看起来有些渗人。
行为举止，就好像是一个应激的小猫一样，机械式的鞠躬，机械式的说着对不起。
我都有点怕她下一刻就会疯掉。
“你，你冷静点！”
“外面这层就是沙发套，里面是真皮的。”
“找抹布擦一下里面，再换个沙发套就好了！”
我从柜子里翻出一套新的放在茶几上，退后几步道：“帮我把这套换上，再把原来那套扔了，我就原谅你，好吧？”
说完。
我就赶紧往房间走。
但握住门把手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这丫头吐清水的场景。
想了想。
我又转过身，对她说：“如果饿了就去冰箱里翻，吃的东西有很多，想吃什么自己拿就行，不用客气。”
“如果不想回家。”
“就自己找个房间睡吧。”
我嘱咐了她几句，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不顾她脸上的迷茫神色，就转身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我的脑海里尽是刚才何萱跟我道歉时的场景。
我有些想象不到，这丫头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叫她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惶恐，卑微，似乎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她就会立马变成一只炸了毛的猫。
胡思乱想了一会，倦意再次袭来。
而这一觉，我睡得非常难受。
梦里尽是她被人打，被人欺负的画面。
而我却只能做一个旁观者，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欺负。
等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外面的天都亮了。
看了眼时间。
正好是早上七点。
“该死的周一。”
我打着哈切从床上爬起来，闭着眼睛穿上校服，走出房间。
可在我从茶几上拿起钱包走向大门的时候却差点被一团软乎乎的东西绊倒。
倾斜的感觉。
让我半梦半醒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何萱竟然没有去房间休息，而是睡在了客厅的地板上，身上还裹着那本应该被丢掉的沙发套。
见到是我，何萱立马从地上起身，满脸愧疚对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忽略了这个问题，问道：“你怎么不去房间睡？”
“房间……”
何萱局促不安的搓着手：“被褥都太干净了，我，我脏……”
“……”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这女孩的自卑似乎是来自骨子里的。
我想了想，给赵姨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
“我跟赵姨说了。”
“等会她就会过来给你挂点滴。”
“到时还会给你处理一下身上和脸上的伤。”
我从钱包里抽出三张百元钞票递给何萱：“我要去上学，你自己付一下钱。”
“不，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何萱说什么都不肯接我的钱，眼神慌乱的好似受惊的小猫一样。
“病好没好，大夫说了算。”
“赵姨说，你这情况至少要挂一天的点滴。”
我知道这丫头是不想欠我的，但现在哪里是聊这些的时候？
身体可比钱重要多了。
我直接把钱都塞进了她的手里，迈步出门。
出门前，我忽然想起她刚起床时候说的话又跟她说：“东北角就是卫生间，里面有热水器，可以洗澡洗衣服。”
说完。
我也不管她是什么表情，直接出了门。
走出一段距离。
我鬼使神差的转头去看。
正见，她站在落地窗前直勾勾的看着我。
她明明没什么表情。
可却给人一种难以言说的孤寂感。
我小时候好像就是像她这样站在那里看着我妈一步步的走远吧……
……
来到学校。
我没有去回自己的班级，而是来到了一班门口。
看着那紧闭的大门。
我想也不想，直接一脚踹了上去。
嘭！
一班的同学都瞠目结舌的看着我。
我扫了一圈，目光落在姜彤以及那天中午撞了何萱一膝盖的王晶身上。
“姜彤！王晶！”
“你们俩出来一下！”
而也是在这时候。
班里面的同学才终于反应过来。
一个叫林强的站起来大声质问我：“王重五！你想干什么？”
“干你妈！”
我瞪了他一眼，指着他鼻子道：“跟你没关系的事儿，就他妈哪凉快哪呆着去！”
林强被我骂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你特么怎么这么狂呢？”
“成天到晚欺负女生，你有脸在这装逼呢？”
林强从自己的座位走出来，似乎是要跟我比划比划。
可他那个身高，比我矮了半个头还多。
还没等他走近我，就叫我提腿一脚给踹了回去。
他贴着地面滑出去两米多远，才重新从地上爬起来。
“王重五！”
“我他妈弄死你！”
林强叫骂一声，从讲台上就抓了个粉笔擦朝我冲来。
“你是不是挨揍没够啊，林强！”
正当此时，一道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回头望过去，赵猛打着哈切，靠在墙壁边上，笑盈盈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