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他的第三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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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秦司白看到秦遇时之后，率先将口罩摘了下来，喊了一声秦遇时。
秦遇时的脸色在见到宋攸宁和秦司白之后，才有所好转，极力将眼底那抹深沉的目光给敛下去。
他应了一声，回道：“爷爷在楼上，你去看看吧。”
“嗯，好。”秦司白多看了一眼秦遇时和宋攸宁，这才往门里走去。
一直等到看不到秦司白身影了，宋攸宁匆匆走到秦遇时这边，扶着他的手臂，问：“你的伤怎么样了？刚才看你额头上都是汗，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重新处理了一下，没什么大碍。”秦遇时不甚在意，本来距离手术就已经快一个礼拜，他身体好恢复得快，只要不是剧烈运动或者蓄意伤他，不会有什么大碍。
“真的？”宋攸宁不放心，“不然我们先回医院，你这样我实在放心不下。而且爷爷应该发现你做手术的事情了，所以……”
所以就算他们先离开去医院，老爷子也不会说什么的。
“没事，还是等宴会结束了再走，你要真不放心，带你去房间看看我的伤口？”秦遇时没想这么早离开，因为他还没有正式和宋攸宁一块儿在众人面前出现过，就这么离开了，还得等下次。
“但是你脸色很难看……”
“你试试被老爷子闷头训斥二十多分钟，还不能吭声，你也会脸色难看了。”秦遇时半开玩笑地说起了刚才在老爷子房间的事情，边说，边将宋攸宁带进了一楼的客房里面。
外面冷，宋攸宁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礼服。
进了房间，宋攸宁迫不及待地问：“爷爷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说我下决定的时候没和家里商量一下，刚才被秦琛他们抓住把柄。不过现在手术顺利结束，我恢复如初，老爷子也就没说什么。”
见秦遇时说得坦诚，宋攸宁就没有再怀疑什么，心里想着老爷子在知道这事儿之后肯定会责备秦遇时，但手术已经结束，也只能责备几句。
她并未想到老爷子会从这件事上看出秦遇时是个重感情胜过于家族的人。
“还是先看看你的伤口，我得要看了才放心，不然不管你说什么，都要先去医院的。”宋攸宁说着，就主动去解秦遇时衬衫的纽扣。
她一伸手，秦遇时就往后退了一下，低笑一声，“你别这么主动，我现在不能做剧烈运动。”
主动？
宋攸宁很快就想到秦遇时说的主动是什么意思，想缩回手，但又格外担心秦遇时的伤势，所以就算被他说主动，她也没有停手。
毕竟，依照秦遇时现在的情况，是根本不可能做任何剧烈运动的。
宋攸宁骨节分明的手放在秦遇时衬衫纽扣上，从衣领处一粒一粒地往下。
男人喉结格外突出，他们亲吻的时候，她就尤其喜欢亲吻他的喉结。
往下，是他紧实的胸膛，他大概是经常会锻炼的人，所以身上的肌肉都很有弹性。
不光胸膛上是硬硬的肌肉，小腹上更是有八块腹肌，很招人的身材。
宋攸宁在看到秦遇时的好身材时，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脸颊红没红她不知道，反正她觉得挺烫的。
为了转移注意力，宋攸宁说道：“刚才你不在的时候，爸妈带着我去每桌上面答谢今天来的宾客，带我认识了很多人……”
“嗯。”秦遇时应了一句，注意力没怎么放在宋攸宁在说什么上，他知道她是在掩饰，他没拆穿。
“然后，表婶还送了我一个见面礼，就在包里。”宋攸宁给秦遇时解衣服解到一半，转身从柜子上将刚才放下的包拿了过来，将里面的丝绒盒子打开来。
是一个玉质剔透的镯子，浅色，灯光下还有些透明。
宋攸宁不懂珠宝玉石这些东西，但觉得从秦遇时表婶手中拿出来的礼物，肯定不会便宜。
一想到这里，宋攸宁就觉得受之有愧。
“我觉得……还是还给表婶吧，这也太贵重了吧……”宋攸宁觉得这个玉镯少说也得几十万。
“不用，回头我再给表叔表婶他们送点别的，礼尚往来，一样的。”秦遇时安抚道。
宋攸宁觉得这倒是个好办法，“那你决定送什么，我来买。”
毕竟这镯子是表婶送给宋攸宁的，她觉得回礼的话，应该她来。
“我的钱还不都是你的？”秦遇时道，“而且就几百万的东西，你要跟我客气？”
就……
几百万……
等等，这个镯子几百万？
宋攸宁忽然就觉得这个镯子十分沉重，拿在手中她都担心不小心掉在地上，那坏掉的可就是几百万啊！
“我以为……这个镯子大概就几十万，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宋攸宁小心翼翼地将手镯放在盒子里面，决定以后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因为你是我媳妇儿，所以他们不会随随便便送你一个礼物打发你。”秦遇时将宋攸宁刚刚放进去的手镯给拿了出来，往宋攸宁手上戴去，“当然，也因为你是表叔最好朋友之一的女儿。当初表叔也打算查清楚你父亲去世的案子，甚至让启程收购薛氏，都是表叔的意思。”
宋攸宁第一次听秦遇时说这些事情，她没想到秦遇时的表叔也有在暗中帮忙。
“其实不光表叔，还有我爸妈，甚至是祁伯父，先前都不约而同地查过这件案子。”秦遇时道，“而且，他们也都在背后帮过你，不过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嗯？”宋攸宁诧异。
“就拿你进入宁大这件事，薛峥嵘故意给学校捐了一座图书馆，让你可以去宁大商院读书，但是最后把你分到了体院。其实是祁伯父安排的，你被非议是无法避免的，但你先前在田径上的成绩是无法磨灭的。”
宋攸宁想起先前她刚进大学的时候，几乎被所有人说她是靠着一座图书馆才能进入大学。
但随后转入宁大体院之后，她以前的光辉过往被学长学姐们拿出来说，大家就对宋攸宁转变了看法。
觉得她并不是靠钱，而是靠着体育特长生的身份进入宁大的。
宋攸宁没想到这事儿竟然是祁慕颜父亲祁闵在背后帮忙！
“祁伯父以前和你父亲是很好的朋友，知道你是他的遗孤，自然会好好照顾。”秦遇时道，“还有薛氏海外侵权的案子，其实是表叔让启程那么做，意在能从薛峥嵘手中将薛氏的股份都买回来。”
宋攸宁更是惊讶，那些她曾以为糟糕透顶的事情，其实都有人在背后帮忙。
如果没有他们，可能事情会更糟糕。
“我……我都不知道……”宋攸宁根本不知道生父的好友们默默地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情。
“不知道也没关系。”秦遇时揉了揉宋攸宁的脑袋，“我现在跟你说，也不是为了让你去感谢他们，是想告诉你，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还有很多人在关心你，你没有被抛弃。”
被秦遇时这么一说，宋攸宁没忍住，鼻头一酸。
因为在过去那么长时间里面，宋攸宁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孤军奋战。
她不愿意将宋星河拉入这场战争之中，就自己一个人承受。
但是直到现在，宋攸宁才发现，她身后也有千军万马。
“哭什么？”秦遇时将她眼眶里噙着的泪水抹掉，“妆会花。”
“不会，防水的……”
“你总是有一句话就能把我逗笑的本事。”秦遇时笑着将宋攸宁的眼泪擦掉，“有人关心着你，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懂吗？”
宋攸宁点头，那她现在的确是觉得幸福感爆棚。
“那其实说明我父亲生前，是个好人，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朋友帮他照顾我。”宋攸宁从这件事当中得出了结论，而且更加肯定自己的生父是个很仗义的人。
“是，他是个好人。”秦遇时为薛宜明是个好人认证。
但其实宋攸宁有感觉到，他对她生父还是有点芥蒂。
比如秦遇时喊宋攸宁母亲，是叫的岳母。喊她生父，则是叫的‘你父亲’。
称呼的不同，显示着他对他们态度的不同。
还是说，秦遇时依旧介意着她父亲与他母亲的事情？
其实宋攸宁也理解，秦遇时从小就被别人说他是沈望舒与薛宜明的孩子，说他父亲秦雁回喜当爹……
在这样的谣言下生活的秦遇时，显然不会对薛宜明有任何的好感。
宋攸宁想问什么的时候，秦遇时就已经说道：“我已经没介意你父亲的事情，他和我妈始终是过去了。如果我现在还抱着那件事不放，我爸妈心里也会觉得不舒服。”
是以，秦遇时在懂事之后，其实差不多已经放下那些事情。
“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在你心中，你觉得你生父是你爸爸，还是你继父是。岳父不能叫错了，不是吗？”
宋攸宁再次被秦遇时的话给震到，他考虑事情都这么全面的吗？
连这个都想到了？
“都是爸爸。”宋攸宁在震惊之后，回了秦遇时。
到底是觉得，在深思熟虑这方面，她根本比不过秦遇时。
也难怪，他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米饭都要多，宋攸宁自然是相信秦遇时能有这样的想法和做法。
“行，那都是岳父。”秦遇时道，“你还看不看我的伤了？”
“那刚才是你要转移话题的，当然还要看。”宋攸宁收拾好情绪，继续解开秦遇时的衬衫。
当葱白的手指解开秦遇时衬衫最后一颗纽扣的时候，他的胸膛在她面前展露无疑。
浅麦色的肌肤上小腹以上的位置被贴了术后贴，应该是换了新的，还有淡淡的酒精的味道。
“看吧，真的没什么事，你非要担心。”秦遇时在宋攸宁看了之后，自己扣上了纽扣，“我自己身体什么状况我知道，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去做手术的。我不会让自己比你先死，明白了？”
“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宋攸宁阻止了秦遇时说死的话，“我们要一起变老，一起老地在轮椅上不能动弹，一一起……”
一起最后看一次夕阳。
“看得出你很喜欢我了。”秦遇时将衬衫纽扣扣好。
“怎么说？”
“现在就想着和我白头偕老。”
“难道你没想过吗？”宋攸宁反问一句，“一次都没有想过？”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秦遇时没有立刻回答宋攸宁。
他想到刚才老爷子给他的二选一，宋攸宁还是秦家。
他跟老爷子说这两件事并不冲突，并不是要保护自己媳妇儿就不能成为一个合格并且优秀的继承人。
但老爷子说，他时间不多，他有他的担心和顾虑，等哪一天他到他这个位置上，就能明白他现在做的一切。
当时，秦遇时做了第三个选择。
“想过。”秦遇时回答宋攸宁，“不过未来的事情太远，而且生命无常，我更想和你过好现在的每一天。”
经历过很多事情的宋攸宁其实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她和秦遇时的想法不谋而合，如何过好现在的每一天。
如何在有限的人生里，过出无限种可能的生活。
“好。”宋攸宁坚定地点头。
“伤口也检查过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不然我们两同时离开那么长时间，别人会误会。”
“不会误会，误会什么啊……”宋攸宁话没说完，就惊觉秦遇时想要表达什么。
哇，这个人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开车！
那个高冷的，不苟言笑的，一本正经的秦律师，到哪儿去了？
宋攸宁白皙的脸上露出些许的红晕，虽然和秦遇时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但依旧觉得说这些私密的话，是一件非常让人害羞的事情。
秦遇时则笑意渐浓，他很喜欢宋攸宁脸红时候的样子。
那他，其实也愿意为了想要每天看到她脸红，而做出自己的努力。
秦遇时牵着宋攸宁的手，从房间里面出去，往宴会厅那边走去。
这一次，是秦遇时携宋攸宁首次出现在宴会上，以夫妻的身份。
“小叔。”秦司白看到秦遇时之后，率先将口罩摘了下来，喊了一声秦遇时。
秦遇时的脸色在见到宋攸宁和秦司白之后，才有所好转，极力将眼底那抹深沉的目光给敛下去。
他应了一声，回道：“爷爷在楼上，你去看看吧。”
“嗯，好。”秦司白多看了一眼秦遇时和宋攸宁，这才往门里走去。
一直等到看不到秦司白身影了，宋攸宁匆匆走到秦遇时这边，扶着他的手臂，问：“你的伤怎么样了？刚才看你额头上都是汗，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重新处理了一下，没什么大碍。”秦遇时不甚在意，本来距离手术就已经快一个礼拜，他身体好恢复得快，只要不是剧烈运动或者蓄意伤他，不会有什么大碍。
“真的？”宋攸宁不放心，“不然我们先回医院，你这样我实在放心不下。而且爷爷应该发现你做手术的事情了，所以……”
所以就算他们先离开去医院，老爷子也不会说什么的。
“没事，还是等宴会结束了再走，你要真不放心，带你去房间看看我的伤口？”秦遇时没想这么早离开，因为他还没有正式和宋攸宁一块儿在众人面前出现过，就这么离开了，还得等下次。
“但是你脸色很难看……”
“你试试被老爷子闷头训斥二十多分钟，还不能吭声，你也会脸色难看了。”秦遇时半开玩笑地说起了刚才在老爷子房间的事情，边说，边将宋攸宁带进了一楼的客房里面。
外面冷，宋攸宁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礼服。
进了房间，宋攸宁迫不及待地问：“爷爷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说我下决定的时候没和家里商量一下，刚才被秦琛他们抓住把柄。不过现在手术顺利结束，我恢复如初，老爷子也就没说什么。”
见秦遇时说得坦诚，宋攸宁就没有再怀疑什么，心里想着老爷子在知道这事儿之后肯定会责备秦遇时，但手术已经结束，也只能责备几句。
她并未想到老爷子会从这件事上看出秦遇时是个重感情胜过于家族的人。
“还是先看看你的伤口，我得要看了才放心，不然不管你说什么，都要先去医院的。”宋攸宁说着，就主动去解秦遇时衬衫的纽扣。
她一伸手，秦遇时就往后退了一下，低笑一声，“你别这么主动，我现在不能做剧烈运动。”
主动？
宋攸宁很快就想到秦遇时说的主动是什么意思，想缩回手，但又格外担心秦遇时的伤势，所以就算被他说主动，她也没有停手。
毕竟，依照秦遇时现在的情况，是根本不可能做任何剧烈运动的。
宋攸宁骨节分明的手放在秦遇时衬衫纽扣上，从衣领处一粒一粒地往下。
男人喉结格外突出，他们亲吻的时候，她就尤其喜欢亲吻他的喉结。
往下，是他紧实的胸膛，他大概是经常会锻炼的人，所以身上的肌肉都很有弹性。
不光胸膛上是硬硬的肌肉，小腹上更是有八块腹肌，很招人的身材。
宋攸宁在看到秦遇时的好身材时，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脸颊红没红她不知道，反正她觉得挺烫的。
为了转移注意力，宋攸宁说道：“刚才你不在的时候，爸妈带着我去每桌上面答谢今天来的宾客，带我认识了很多人……”
“嗯。”秦遇时应了一句，注意力没怎么放在宋攸宁在说什么上，他知道她是在掩饰，他没拆穿。
“然后，表婶还送了我一个见面礼，就在包里。”宋攸宁给秦遇时解衣服解到一半，转身从柜子上将刚才放下的包拿了过来，将里面的丝绒盒子打开来。
是一个玉质剔透的镯子，浅色，灯光下还有些透明。
宋攸宁不懂珠宝玉石这些东西，但觉得从秦遇时表婶手中拿出来的礼物，肯定不会便宜。
一想到这里，宋攸宁就觉得受之有愧。
“我觉得……还是还给表婶吧，这也太贵重了吧……”宋攸宁觉得这个玉镯少说也得几十万。
“不用，回头我再给表叔表婶他们送点别的，礼尚往来，一样的。”秦遇时安抚道。
宋攸宁觉得这倒是个好办法，“那你决定送什么，我来买。”
毕竟这镯子是表婶送给宋攸宁的，她觉得回礼的话，应该她来。
“我的钱还不都是你的？”秦遇时道，“而且就几百万的东西，你要跟我客气？”
就……
几百万……
等等，这个镯子几百万？
宋攸宁忽然就觉得这个镯子十分沉重，拿在手中她都担心不小心掉在地上，那坏掉的可就是几百万啊！
“我以为……这个镯子大概就几十万，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宋攸宁小心翼翼地将手镯放在盒子里面，决定以后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因为你是我媳妇儿，所以他们不会随随便便送你一个礼物打发你。”秦遇时将宋攸宁刚刚放进去的手镯给拿了出来，往宋攸宁手上戴去，“当然，也因为你是表叔最好朋友之一的女儿。当初表叔也打算查清楚你父亲去世的案子，甚至让启程收购薛氏，都是表叔的意思。”
宋攸宁第一次听秦遇时说这些事情，她没想到秦遇时的表叔也有在暗中帮忙。
“其实不光表叔，还有我爸妈，甚至是祁伯父，先前都不约而同地查过这件案子。”秦遇时道，“而且，他们也都在背后帮过你，不过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嗯？”宋攸宁诧异。
“就拿你进入宁大这件事，薛峥嵘故意给学校捐了一座图书馆，让你可以去宁大商院读书，但是最后把你分到了体院。其实是祁伯父安排的，你被非议是无法避免的，但你先前在田径上的成绩是无法磨灭的。”
宋攸宁想起先前她刚进大学的时候，几乎被所有人说她是靠着一座图书馆才能进入大学。
但随后转入宁大体院之后，她以前的光辉过往被学长学姐们拿出来说，大家就对宋攸宁转变了看法。
觉得她并不是靠钱，而是靠着体育特长生的身份进入宁大的。
宋攸宁没想到这事儿竟然是祁慕颜父亲祁闵在背后帮忙！
“祁伯父以前和你父亲是很好的朋友，知道你是他的遗孤，自然会好好照顾。”秦遇时道，“还有薛氏海外侵权的案子，其实是表叔让启程那么做，意在能从薛峥嵘手中将薛氏的股份都买回来。”
宋攸宁更是惊讶，那些她曾以为糟糕透顶的事情，其实都有人在背后帮忙。
如果没有他们，可能事情会更糟糕。
“我……我都不知道……”宋攸宁根本不知道生父的好友们默默地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情。
“不知道也没关系。”秦遇时揉了揉宋攸宁的脑袋，“我现在跟你说，也不是为了让你去感谢他们，是想告诉你，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还有很多人在关心你，你没有被抛弃。”
被秦遇时这么一说，宋攸宁没忍住，鼻头一酸。
因为在过去那么长时间里面，宋攸宁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孤军奋战。
她不愿意将宋星河拉入这场战争之中，就自己一个人承受。
但是直到现在，宋攸宁才发现，她身后也有千军万马。
“哭什么？”秦遇时将她眼眶里噙着的泪水抹掉，“妆会花。”
“不会，防水的……”
“你总是有一句话就能把我逗笑的本事。”秦遇时笑着将宋攸宁的眼泪擦掉，“有人关心着你，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懂吗？”
宋攸宁点头，那她现在的确是觉得幸福感爆棚。
“那其实说明我父亲生前，是个好人，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多朋友帮他照顾我。”宋攸宁从这件事当中得出了结论，而且更加肯定自己的生父是个很仗义的人。
“是，他是个好人。”秦遇时为薛宜明是个好人认证。
但其实宋攸宁有感觉到，他对她生父还是有点芥蒂。
比如秦遇时喊宋攸宁母亲，是叫的岳母。喊她生父，则是叫的‘你父亲’。
称呼的不同，显示着他对他们态度的不同。
还是说，秦遇时依旧介意着她父亲与他母亲的事情？
其实宋攸宁也理解，秦遇时从小就被别人说他是沈望舒与薛宜明的孩子，说他父亲秦雁回喜当爹……
在这样的谣言下生活的秦遇时，显然不会对薛宜明有任何的好感。
宋攸宁想问什么的时候，秦遇时就已经说道：“我已经没介意你父亲的事情，他和我妈始终是过去了。如果我现在还抱着那件事不放，我爸妈心里也会觉得不舒服。”
是以，秦遇时在懂事之后，其实差不多已经放下那些事情。
“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在你心中，你觉得你生父是你爸爸，还是你继父是。岳父不能叫错了，不是吗？”
宋攸宁再次被秦遇时的话给震到，他考虑事情都这么全面的吗？
连这个都想到了？
“都是爸爸。”宋攸宁在震惊之后，回了秦遇时。
到底是觉得，在深思熟虑这方面，她根本比不过秦遇时。
也难怪，他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米饭都要多，宋攸宁自然是相信秦遇时能有这样的想法和做法。
“行，那都是岳父。”秦遇时道，“你还看不看我的伤了？”
“那刚才是你要转移话题的，当然还要看。”宋攸宁收拾好情绪，继续解开秦遇时的衬衫。
当葱白的手指解开秦遇时衬衫最后一颗纽扣的时候，他的胸膛在她面前展露无疑。
浅麦色的肌肤上小腹以上的位置被贴了术后贴，应该是换了新的，还有淡淡的酒精的味道。
“看吧，真的没什么事，你非要担心。”秦遇时在宋攸宁看了之后，自己扣上了纽扣，“我自己身体什么状况我知道，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去做手术的。我不会让自己比你先死，明白了？”
“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宋攸宁阻止了秦遇时说死的话，“我们要一起变老，一起老地在轮椅上不能动弹，一一起……”
一起最后看一次夕阳。
“看得出你很喜欢我了。”秦遇时将衬衫纽扣扣好。
“怎么说？”
“现在就想着和我白头偕老。”
“难道你没想过吗？”宋攸宁反问一句，“一次都没有想过？”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秦遇时没有立刻回答宋攸宁。
他想到刚才老爷子给他的二选一，宋攸宁还是秦家。
他跟老爷子说这两件事并不冲突，并不是要保护自己媳妇儿就不能成为一个合格并且优秀的继承人。
但老爷子说，他时间不多，他有他的担心和顾虑，等哪一天他到他这个位置上，就能明白他现在做的一切。
当时，秦遇时做了第三个选择。
“想过。”秦遇时回答宋攸宁，“不过未来的事情太远，而且生命无常，我更想和你过好现在的每一天。”
经历过很多事情的宋攸宁其实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她和秦遇时的想法不谋而合，如何过好现在的每一天。
如何在有限的人生里，过出无限种可能的生活。
“好。”宋攸宁坚定地点头。
“伤口也检查过了，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不然我们两同时离开那么长时间，别人会误会。”
“不会误会，误会什么啊……”宋攸宁话没说完，就惊觉秦遇时想要表达什么。
哇，这个人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开车！
那个高冷的，不苟言笑的，一本正经的秦律师，到哪儿去了？
宋攸宁白皙的脸上露出些许的红晕，虽然和秦遇时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但依旧觉得说这些私密的话，是一件非常让人害羞的事情。
秦遇时则笑意渐浓，他很喜欢宋攸宁脸红时候的样子。
那他，其实也愿意为了想要每天看到她脸红，而做出自己的努力。
秦遇时牵着宋攸宁的手，从房间里面出去，往宴会厅那边走去。
这一次，是秦遇时携宋攸宁首次出现在宴会上，以夫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