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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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菁菁夺得家庭财权后,第一件事便是将自己的弟弟苏二牛从老家叫来,花三千五百元让他上了三个月交校,弄了个驾驶证。接下来便花三十六万元给买了辆载重三十吨的大型油罐车,并让高登出面联系让从长庆油田往重庆、成都运送液化气。这生意好得很,往返一趟只需四天,就能净赚七八千。

    苏二牛是个受过穷吃得苦的小伙子,干起活来很毒,加上有这么好的效益的激励,他的劲头就更大。

    年轻人有的是精力,他常常一个晚上一个晚上不睡觉地开夜车,好多趟都是往返三天完成。他不抽烟,不喝酒,不沾染女人,不赌博,吃饭也都是找着最便宜的,能充饥即可,所以一年下来便净落了五十万元。苏菁菁心里一下子滋润了许多。

    当初买车时,高登心里总是疙疙瘩瘩地不情愿,觉得自己一次性就给小舅子投入那么多实在太心疼,万一开出去出个车祸什么的不就人财两空?所以他反复动员老婆买个四五万元的奥迪在城里跑跑出租就可以了。苏菁菁坚决不答应,一定要买个油罐车,他便再退一步,倡导买个载重十吨以下的就行,可是苏菁菁一点也不让步:“你这钱又不是挣来的,你疼什么?把这不赶快花,万一有一天你翻了船,叫人家抄了去,岂不罪行更大?”

    高登知道妻子是在威胁他,便不说话。财权在人家手中掌握着,这不仅仅是个财权的问题,这是自己的罪证呀,万一惹怒了这刁婆子,他一翻脸将我供出去,岂不因小失大?他怕这刁婆子,她脾气坏,并且直接掌握着自己的最最直接的罪证。于是他答应了。

    苏二牛一年下来挣了五十万元,年三十晚上便给姐夫交账:“姐夫,多亏了你的帮顾,我才挣了这些钱。这四十万元你先拿着,算我还给你的本钱。我以后还会好好报答你的。”

    苏菁菁赶紧接上话茬:“这钱你姐夫不要了。你姐夫的钱多着呐,要那么多钱干啥?”

    高登也嘿嘿一笑:“是呀是呀,姐夫不要了,这钱当初给你时就是送给你不是借给你的嘛。”苏菁菁感激得当着弟弟的面就给了高登一个热吻;“老公真好!”

    其实高登有高登的想法。他想,这钱都放在自己家里确实是颗定时炸弹,万一有朝一日闹翻了,钱越多罪行就越重,不如疏散开好。还有,苏菁菁是最难对付的,万一他收了她弟的钱,惹得她不高兴,这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更重要的是,小舅子买了这车,尽管外人都知道是他高登给买的,可是一旦到了公堂谁也说不清。这车又这样能挣钱,这不是将自己保险柜里的黑钱慢慢往明里弄吗?许多像自己一样的贪官都挖空心思地洗钱,比如开个小门面呀,比如做个小生意呀,比如办个小工厂呀,尽管一直帖本,却一个劲的向外人张扬“我的厂子这个月赚了多少多少万”“我的生意这个月赚了多少多少万”,他也一样,自给小舅子买了汽车,他逢人便讲:“汽车这家伙就是能挣钱,两天就能挣一万元!”别人听后惊得吐舌头,羡慕得流涎水。这辆车竟然成了高登心目中的保护神,有这个车在外面给自己遮风挡雨,不仅保险柜里的那些钱不成问题,以后再弄多少都不会成为危险。所以这辆车不仅有着它的经济价值,而且具有着重大的政治价值,它成了高登灵魂的安慰神,让他少了不少的噩梦。

    他想,过去一直想着在郊区买一块地皮,建一套别墅,可是总怕太惹眼,这一下有了汽车作掩护,这一设想总算可以付诸实施了。

    于是,他便到处招摇,市里设计院的设计师他看不上,他说那些人生活在小城,没见过大世面,思想受了局限,观念陈旧,体会不了他的意念与追求,设计不出他所理想的建构,他要去西安城选顶级的设计师,西安不行就去北京,找给党和国家领导人设计别墅的设计师。最终还是拿了五千元偷偷地找了市城市建设设计院的一位设计人员搞了张图纸,但对人却说是在苏州找园林设计专家设计的。他将这张设计图拿去让喷绘店铺作了一张两米高三米宽的彩色效果图,贴在自己办公室的正墙上,有人进来他便指指点点比比划划的给解说:坐北向南的这一幢是主楼,三层,构思采用的是当今最流行的泰式建筑和苏州现代园林式家园的有机结合体,第一层五间,中间三间是会客厅,左边两间是书房,右边一间是我和菁菁的卧室。第二层中间三间是影视厅,左边两间是电子游乐室,右边一间是休息室。第三层中间三间是舞厅,两边三间是客房。座东向西的这幢是副楼,两层,下层是车库、厨房、饭厅,上层是浴室和健身房。楼前这个是花园,花园中间是旋转式喷泉……

    设计搞成后,他领着苏菁菁在市区的几个花园小区转了好几圈,最后在恒美花园的黄金地段花三十万买得一亩地。找阴阳先生看了黄道吉日,选了全市最精锐的建筑公司——市第一建筑安装公司第三施工队,轰轰烈烈的开进现场,别墅建设工程就热火朝天地开始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高登的别墅工程可是全市第一个,加上他开工前的一系列张扬,这便成了整座城里的头号新闻。全城的人晚饭后闲着无事,或步行或骑单车或坐出租,都赶到施工现场一饱眼福,回来时就少不了三五成群地在一起议论:

    “吹得满城都动,原以为已经修成了,还是一堆烂砖头!”

    “高登这人就是喜欢吹!”

    “小小玻璃厂一个厂长,哪儿来这么多钱,竟然弄出这么大气势?”

    “马无夜草不肥,人物外快不富,你不要小看小小个玻璃厂,要说弄,还不值这么几十个别墅吗?”

    “这家伙胆子真大!”

    “现在的当官的,那个胆小了?如果北京城搬得动,都有人敢弄回他家去哩。”

    “听说高登家有个拉液化气的汽车,一年净挣几百万哩。”

    “如果是个专门往他家拉人民币的汽车,一年拉回几百万还有可能。”

    “那就叫洗钱。汽车只是个幌子。”

    ……

    刚开工的那几天,苏菁菁还心热,每天去工地几趟。去了便拿出老板娘的架势,这边看看,那边瞅瞅,指鼻子划眼睛,训这个师傅两句,批那个师傅三句,尽说些外行话,惹得工人们哈哈大笑。去得次数多了,说得话多了,工人们就厌烦,就顶撞她,就嘲弄她,就向她说些她不喜欢听的话。这样碰过几次钉子,她便不愿去那鬼地方了,便又回来和那些退休的老汉老婆们搓麻将。

    麻将桌上,苏菁菁一直觉着喉咙痒痒,总想找机会卖弄卖弄,便十次八次地对麻友们说:“等我的别墅建成了,我天天请你们来我家打麻将。那里有娱乐室,有影视厅,有舞厅,有健身房,前面还有花园,有喷泉,那喷泉还能旋转呢!”

    她每次说完这些话,大家就都围绕这一话题展开一番议论。议论刚开始,大家还都谨慎,跟着她说一些奉承恭维的光面话,慢慢的,大家说得喉咙热了,嘴上的门槛儿就都有意无意间降低了,说的话也就不那么中听。

    “高登这家伙这些年弄下了。起码能弄半个玻璃厂。”

    “小苏,家里你是掌柜的。你说说你们到底有多少钱?”

    苏菁菁的脸就红起来了:“咳!能有多少?还不是我弟弟这几年跑车挣了几个钱,靠老高他八辈子也挣不下这些钱。”

    “人都说你们老高是个大贪……”这人说出半截,觉得不妥,脸一红,又打住了。

    苏菁菁脸上立刻显出一丝的不高兴:“人多口杂,金子都可以熔化。还不是这些年老高当厂长得罪了些人,这些人便钻在背后给造谣。反正咱身正不怕影子斜,脚正不怕鞋歪,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任他们说去!”

    大家一看苏菁菁和老公一个鼻孔出气,便心中平白的生出气来,本来不愿说的话,这时也硬要说出来:

    “这几天场院里嚷得翻了天,都说高登最少能贪污二百万!”

    “杜强在办公室蹲了只三年,他说光他知道的老高都能贪污近一百万。”

    “姚春也在向人说这些话。这女人可是个最知底细的人。”

    “没想到,一个杜强,一个姚春,都是厂长贴心贴肺的人,如今却都拆他的台。”

    “我们那时候学过一句话,叫做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杨锐也是他的死对头。”

    “小苏,你可知道,他前几天的心脏病是咋得的?”

    苏菁菁这时候如坐针毡,气得满头冒汗,却又不好发作,只好硬憋着,连眼前的牌都看不清楚了,刚的一张捌万,本来就炸了,却被她打掉了,刚打下去对门就和了,她心中更是懊丧,听得有人问她,便顺口说:“嫖娼时被人打的!”

    大家哈哈大笑。

    “原来我们小苏什么都知道呀!”

    “是他回来交待的吧?”

    “我不知道!”姚春气急败坏的说。

    几个人便你一句我一句绘声绘色地向苏菁菁描述了那天早晨厂长如何臭骂姚春,下午的会上怎样批评姚春和杜强,会后杜强怎样打高登的全部情形。

    “小苏呀,你还年轻,还正要活人,你可千万不要和坏人同流合污呀。”有人竟然在她面前搞起策反来了。

    苏菁菁的脸涨得通红,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眶里的泪珠团团转。她呼地站起,提了钱包,撂下一句“我不玩了!”便转身离去。

    几个老家伙才意识到他们的话说过头了,才又互相埋怨起来。

    苏菁菁并不是个不明事理的女人。她并不责怪那几个麻友说那些话,怪只怪他们说得太过火,让她头上戴镯子脸上过不去。她也深知防人之口甚于防川的道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自己男人干下了那些罪恶的事,她知道迟早总有一天会暴露,会被人揭穿的。纸里包火终究是包不住的。她只是责怪高登这蠢驴,自己干下的事情自己还不清楚,怎敢去得罪那么多人,而且偏偏要得罪那些知情的人。她害怕,据这几个麻友说,厂里已经弄得满城风雨,说明高登已经非常危险了,这风一旦吹大了,上面查着来,高登就完了。她后悔,悔不该当初高登要建那个别墅,自己心一热就答应了。树大招风,别人看着红了眼,嫉妒你,就盯你的疤子,找你的茬子,这不,事情就来了。她气恨,气恨高登那么恣意张扬,就建个别墅,深怕人家不知道,吹得烟雾喧天,造了那么大的声势。人狂没好处,老鼠狂猫咬住,这不,麻烦就来了。

    苏菁菁这样想着,风风火火赶到高登的办公室。高登这时拿着电话正在眉飞色舞地和人热侃。她一步上前从他手中夺下话筒狠劲的扣了,拉起他的手就往家里走。

    “啥事呀你?我在上班!”高登边走边说。

    “上他娘个脚!火都烧到你的脚把子上了,你还有闲情上班!”

    “啥事呀?神经病!”

    苏菁菁将高登拉回家中,如此这般地向他描述了一通麻友们的话,指着高登的鼻尖骂了他七七四十九个蠢驴。骂完便坐在沙发上呼哧呼哧直喘气,脸涨红得像猪肝一样。高登一时吓得目瞪口呆,双手抱着头只揪头发。

    两人僵持了半天,苏菁菁干咳了两声说:“亏你好歹还是个县级干部,遇到事情就知道长吁短叹,就知道揪头发。现在最要紧的是想方设法压住这股风。我们得想想办法呀!”

    “这又不是咱们家里就能解决的事。别人的嘴在人家头上长着,人家要说,咱有啥办法?”

    “蠢驴!”苏菁菁又指着高登的鼻子骂了一句。

    “你不蠢,你倒是说出个高招来呀!”

    苏菁菁沉默了片刻说:“明天,我们分头四处借钱,四处找人贷款,就说工程款不够了。缺口说得越大越好。”

    高登蓦地如释重负,呼地抬起头,拍了一下苏菁菁的肩膀:“好主意!”

    “还有,为了预防意外,保证安全,必须尽快将咱们的大宗存款转到我弟的账户上去。”

    高登也诺诺称是。他想,女人家就是心细,临阵不慌,临危不乱,总能够快速地做出反应,化险为夷。

    第二天,苏菁菁再也没有去打麻将,她趁工余时间工人们都在家,便东家出西家入挨门挨户地哭穷借钱,高登则首先将自家存折上的钱转往苏二牛的账户,然后到处张罗着要贷款。她用苏二毛的存折作抵押贷了五十万元,将贷款凭证时刻装在身上,逢人便掏出来给看:“我这人是个马大哈,把黄河看成了一条线,以为有那么三五十万就能建个别墅,不想现在刚搭起个摊子就卡壳了。这一下麻烦大了,我碌碡拉到了半山上,上上不去,下下不来,不知到时还要贷多少款,累多少债。我这一辈子早被债务压得翻不过身了。”

    人们不禁发出疑问:“这两口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这儿玩的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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