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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孟果几乎找遍了整个边城,就是找不到萧珠儿一家人的踪影。

    但他不相信她已经离开边城,她是一个弱女子,再加上萧平有病在身,连夜逃跑没那?容易,而且城门的守卫也表示没见到有美若天仙的女子离开边城,所以他百分之百肯定萧珠儿躲在边城某处人家里

    只是她会躲在哪户人家里呢?

    这儿是边城,单邑的地盘,他的官虽然比单邑大,不过他若贸然地挨家挨户搜查,必会引起单邑的不悦,不如用一个假借口,逼单邑替他找到萧珠儿。

    看到赵孟果来,单邑正和狄杰研究军事,但他心里明白来者不善,而且他一定是?了萧珠儿而来,他毫不掩饰自己不高兴见到他的心情,冷淡地问:“郎中大人怎?还没回京赴命?”

    赵孟果叹息道:“如果单大人不帮我,我看我永远都不能回京了!”

    “帮你什?”单邑没有一口答应,心中充满警戒。

    “本官的官印被偷了。”赵孟果石破天惊地说。

    “除非是不想活,不然我想不会有人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听单大人的语气,似乎是认?本官说谎!”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依常理判断。”

    “单大人,本官的官印确实被偷,而且我知道小偷是谁。”

    “那大人?何不把他抓起来?”单邑挑高眉毛。

    狄杰在一旁捏把冷汗,虽然赵阵果所言,连三岁孩童都听得出来是谎言,但就算知道赵孟果说谎,单邑也没必要当面拆穿,让赵孟果难堪,如此不智的指责,难道单邑不怕引来杀身之祸?

    不!单邑不可能不知道得罪赵孟果的后果,在狄杰看来,单邑是明知故犯,这点他就无法理解了,一个小偷,?何会让单邑甘冒危险,出言顶撞呢?

    赵孟果冷笑地说:“她躲起来了。”

    单邑喉咙一阵紧缩,嗓音沙哑地说:“郎中大人的意思是”

    “根据我的情报,她并未离开边城,所以我想请单大人替我捉出此贼。”

    “她是?”狄杰见单邑迟迟不发一语,赶紧追问。

    “萧家茶饭店的萧珠儿。”赵孟果指出。

    狄杰完全懂了,他曾远远地见过萧珠儿一面,那样的美女确实能让男人一见倾心,所以赵孟果的捉贼说,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色。

    单邑皱起眉头,斩钉截铁地说:“五日前,萧家茶饭店发生大火,萧珠儿来自燕云十六州,应该是回去了。”

    “我调查得很清楚,她们并没过桥去燕云十六州。”

    “萧珠儿要大人的官印做什?”单邑心中燃起一把无名火。

    “本官曾和她有点不愉快,她想藉此报复本官。”赵孟果早有准备。

    “大人和她发生了何种不愉快的事?”单邑冷声问。

    “一点小事。”赵孟果没想到单邑会咄咄逼问,心中起了怀疑。

    “她?了一点小事报复大人,这种自寻死路的行?,似乎有些不合理。”

    “单大人?何如此袒护萧珠儿?”赵孟果反问。

    单邑一时无法回答,他是个不擅掩饰的人。狄杰一眼就看出他对萧珠儿应该是有了男人对女人的好感,才会说不出话;?了不让赵孟果看穿其中隐情,狄杰赶紧解释道:“单大人爱民如子,他只是不想随便冤枉任何一位子民。”

    赵孟果点了点头,看起来是接受狄杰的说法,因?他久闻单邑不近女色。“只要找到她,让我和她当面对质,我会证明给单大人看。”

    “如果萧姑娘确实人还在边城,属下定会竭尽全力找到她。”狄杰接着说道。

    “好,限你们在十天之内找到她。”

    ?

    一条毒蛇仿佛在啃噬单邑的心,深夜,他闷闷不乐地回到官邸。

    他无法原谅狄杰答应帮赵孟果捉出萧珠儿,他和狄杰大吵一架,痛斥狄杰是马屁精,助纣?虐,这还是他第一次跟狄杰发脾气,不过,可恶的是狄杰并不认错,他强调这是弃车保帅,他别无选择。以狄杰的聪明,自然不难猜出萧珠儿躲在指挥使官邸,这让他忧心忡忡,认?萧珠儿接近单邑的目的可疑,而且,万一赵孟果发现她的藏身之处,必然会引发两虎相争,就算赵孟果一时之间不敢和单邑正面冲突,但回到京城之后,赵孟果只要在皇后娘娘面前,在单邑头上戴顶通敌的帽子,后果不堪设想

    单邑不但听不进狄杰的话,还反堵狄杰的嘴,说只要狄杰不说出去,赵孟果就算怀疑,也不敢明目张胆到指挥使官邸捉人。但,若是风声走漏,单邑百分之百相信是狄杰故意散播出去的!那?他绝对不会放过狄杰。

    狄杰毫不屈服!反问如果是萧珠儿故意让人瞧见,单邑会如何处置?

    两人就这样吵得面红耳赤,气得单邑拔出剑,狄杰却一动也不动,这时单邑才惊觉自己失态,回过神后,头也不回地离开营区。

    在白沟河沿岸吹了近六个时辰的冷风,单邑才拖着冰冷僵硬的身体返回官邸。

    他刻意从萧珠儿的窗前经过,发现窗纸上晃荡着一条悬空的人影,他赶紧破门而入,一把将她抱了下来,放在床上,手探向她的鼻息,幸亏她还有气,连忙捏着她人中,这才使她悠悠转醒。

    萧珠儿一醒来,话未说,泪先流,模样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你?什?要做这种傻事?!”单邑气急败坏问道。

    “大人,我不想连累你。”萧珠儿泣不成声地说。

    “你在胡说什?”

    “我听仆人说,郎中大人上午?难大人。”

    “没事了,他被我打发走了。”单邑第一次说谎舌头没打结。

    “大人,你让我死,像我这样不祥的女人,只会给我身边的人带来灾祸。”

    萧珠儿作势要以头撞墙,单邑的动作比她更快,如同捷豹般,从她背后抱住她的身体,紧搂着她,直到她歇斯底里的情况平静下来,他才好声安慰。“不是你的错,是那些觊觎你美貌的人的错。”“红?祸水,这话一点也没错。”萧珠儿哽咽着说。

    “别哭了,哭红了眼,会变很丑的。”单邑故意开玩笑。

    “我希望自己越难看越好。”萧珠儿赌气道。

    “你要是变得很难看,搞不好我会不理你”单邑突然咬了咬唇,止住声音,心中不停地责怪自己不该在这种节骨眼,讲这种挑逗的话!

    萧珠儿苍白的脸颊霎时浮现红晕,看来美色确实是无往不利的武器。

    这样抱着她不是办法,单邑感觉到下身有些不寻常的蠢动,慢慢地将她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他则坐在床边。

    他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柔声说:“你别再想那?多了,睡一觉,把不愉快的事都留在梦里。”

    “那我会做噩梦!”萧珠儿捉住话柄。

    “别怕,我会在一旁守候你。”

    “大人你对珠儿真好。”

    “你心地善良,只要是好人都会想保护你。”

    “大人,我没你说得那?好。”萧珠儿叹了一口气。

    “你有那?好,而且还是我亲眼所见,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宁可自己淋雨生病,也要将避雨亭让给四口人家;还有你?了怕我跟郎中大人起冲突,宁可牺牲自己,你还敢说你不善良!”单邑记忆犹新地说。

    其实这些都是萧珠儿故意制造的印象,她以?她会很高兴他上了当,但她没有,她反而觉得自己很可耻,她好想哭,真正地大哭一场,不像之前都是假哭,可是她的理智不允许自己在敌人面前泄漏真感情。

    不过连她自己都怀疑,她的理智还能撑多久?

    她觉得她已经快不行了,她的感情像快要破茧而出的蝴蝶,想要?他展翅。

    一声喟叹,萧珠儿声音极不自然地低喃:“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邪恶的一面,你可能会恨死我!”

    “永远不会有这一天,如果你是邪恶的,那天底下就没有好人了。”

    “我觉得自己好幸运,能够认识你。”单邑,她在心中轻唤他的名字,她想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色公子。

    “快睡吧!”单邑安抚地拍拍她的脸颊,他的动作越来越像侬智高。

    “那你呢?”萧珠儿突然捉住他的手,一副不让他走的样子。

    “我坐在那张椅子上,免得你作噩梦。”单邑微笑道。

    萧珠儿乖乖地合眼,假装睡觉,其实她是不敢看他清澈的眼睛,知道他是担心她再次寻短才留下,这?好的男人,老天爷?什?要残忍地安排他们互?敌人?又?什?要让她爱上他?

    ?

    黎明的曙光还没来到,萧珠儿从噩梦中弹坐而起。

    在梦境中,她看到父皇以严厉的眼神瞪着她,她吓一跳,双手捣住脸,但眼泪却从指缝间渗了出去,她不敢哭出声,怕吵到在椅子上熟睡的单邑,过了好一会儿,在黑暗中传来一声咳嗽,这使得她的心情陷入两难的挣扎

    她应该不管他,让他冷死最好,可是她狠不下心,她告诉自己,从窗户吹进来的寒风对单邑的性命造成不了威胁,她还不如趁此机会表现温柔贤淑,博取他更多的好感。

    于是她轻手轻脚地起身下床,拿起床上的被子走向他。

    当被子一碰触到单邑身体的那一瞬间,诚如辽皇所说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单邑的耳目;他立刻睁大眼望着她,两人四目相望,时间仿佛暂停似的,只剩下彼此的深情在延续

    萧珠儿感觉到脸颊发烫,这辈子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害羞过,她更不知道男人的眼神会令她神魂颠倒,虽然不愿想起,但刚才那个噩梦却鲜活地出现在她脑海,她狠下心肠,从容说道:“对不起,惊醒你了!”

    “你把被子给我盖,你自己怎?办?”单邑关切地问。

    “我不怕冷,我还有一条薄被。”

    “你这?善良,那些想伤害你的人都该下地狱。”

    “大人,你这样睡一定很难受,床让给你睡,我现在一点也不困。”

    单邑深切地望着眼前美丽的脸蛋,原本柔和的线条在月光中仿佛罩上一层清冷的光影,一股想保护她的冲动涌上四肢百骸;他突然起身,一手拿着被子,一手牵住她的手,将她拉到床边。“人又不是铁做的,你不能不睡。”

    在单邑的注视之下,萧珠儿没有勇气上床,她害怕会发生什?事,但同时又期望发生什?事,她的心几乎要撕裂成两半。“我真的睡不着,除非”

    “除非什?”单邑完全没看出她眼神中的痛苦挣扎。

    “你唱催眠曲给我听。”萧珠儿有意刁难。

    “我的歌声比牛叫还难听。”单邑的眉毛微蹙。

    “我不管!”萧珠儿耍赖地说。

    “好,好,好,既然你不怕耳膜破掉,我就唱给你听。”

    萧珠儿万万没想到,单邑真的会?她放下身段,她被动地任他将她双腿?到床上,然后他又替她盖上被子,最后他坐在床沿,仿佛她是个婴儿,他是个父亲般,小声而轻柔地唱着催眠曲

    但他的歌声真的很难听,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单邑明知故问。

    “你的歌声确实比牛叫还让人受不了。”

    “你真壤,竟然敢嘲笑我,我非惩罚你不可!”

    单邑装出鬼脸,伸出魔爪,一副吃人老妖的模样,萧珠儿一边笑,一边退到床内侧,口中嚷嚷不停地求饶。“不要!大人饶命!”

    “我非吃了你的肉、喝你的血不可!”单邑欺身抓住她,将她抓入怀中,但在两人身体接触的?那,嘻笑的声音被巨大的心跳声所取代,几乎过了一甲子那?长,两人都无法动弹,沈醉在彼此的眼眸中

    渐渐地,单邑有了反应,那是男人的下意识,他的食指轻抚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到仿佛是羽毛划过,萧珠儿不敢喘气,她全身上下每条神经都因?他的动作而紧张,绷着嗓子说:“大人你这样看着珠儿,珠儿会难?情。”

    “你真是好美,美得让人目不转睛。”他的指尖滑到她柔软的红唇上。

    “珠儿希望大人能喜欢珠儿。”她莫名其妙地说出真心话。

    “我是喜欢你没错。”他的手指沿着她的唇型移动。

    “单邑”她心疼地呼唤他的名字,恍若用尽她生命的全部力气。

    他微微一怔,双手捧住她的脸,略带迟疑,确信她没反对之后,他才俯低头,他的嘴唇颤抖地碰触到她的唇,他的吻是温柔的、生涩的,但却无比甜蜜!这是他的初吻,当然也是她的第一次

    他们一起逾越了礼教的界线,不过他们都没有后悔。

    在单邑的心中,他今生非她不娶,但在萧珠儿的心中,已没有今生,她只求来世能再续前缘,但愿老天爷不要再捉弄她,让她和他来世相爱到白首吧!

    缓缓地,两人在吻得几乎喘不过气的同时,结束缠绵,单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应该拒绝我才对!”

    萧珠儿坚定地说:“珠儿对大人的情意是出自真心,不是?了报恩。”

    “我明白,可是这?做有违礼教”单邑想许下承诺。

    “珠儿不在乎。”萧珠儿抢先一步阻止他说下去。

    “珠儿,我”单邑仍不放弃,但嘴唇却被萧珠儿的手抢住。

    “大人什?都不要说,只要抱着我就好了。”萧珠儿主动投怀送抱。

    柔软的双峰挤压着单邑的胸膛,这感觉对他来说,是陌生的、奇异的、兴奋的;他从来都不知道男女之间存在这?美好的事情,一股熊熊的欲火烧热了他的喉咙,致使他粗嘎着嗓子说:“你的身体好香、好柔软。”

    “爱我”萧珠儿感觉到小肮燃烧了起来。

    这时,他的唇再次掳获她的唇,但不同于之前的吻,这次是激情的、热烈的、狂野的;他们的舌彼此纠缠和吸吮,一遍又一遍的热吻,好像这是他俩今生唯一可做的事,而且是最快乐的事。

    她的意志力开始瓦解,她的思绪开始飞散,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强烈的渴望在她体内一点一滴地累积,她不再是红?公主,她只是一个需要男人爱的普通女子

    静静地,她从他的拥抱中钻了出来,她的手指颤抖地伸到他腰带上,他震了震,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喘息着问:“珠儿你想干什?”

    “我想跟大人坦然相对。”萧珠儿不顾羞耻地说。

    “你疯了不成!”单邑额头青筋暴现,但分不出是亢奋还是愤怒?

    “我是疯了,但,是爱你爱疯了。”萧珠儿一脸的坚决。

    “不!一定是受到方才自杀的影响,所以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

    “我知道。”萧珠儿还靠过去,舔着他的耳垂说。“我要大人。”

    欲火仿佛从他喉咙吐了出来,一声呻吟,他中蛊般推开她,但不是离去,而是下床脱掉他身上所有的衣物;然后他再上床,小心翼翼地褪掉她的衣物

    ?

    “公主,昨晚单邑在你房里一整晚做什?”粉莲一大清早就不停地追问。

    “没什?,不过是安慰我罢了。”萧珠儿佯装对刺绣有极高的兴趣。

    “我没听到说话声”粉莲口无遮拦地说。

    “你竟敢偷听!”萧珠儿?起脸,狠狠地瞪着粉莲。

    “奴婢不敢,奴婢是关心公主的安危。”粉莲连忙下跪。

    “下次你若再犯错,我保证让你没有耳朵。”萧珠儿警告地说。

    “是,奴婢绝对不敢有下次。”粉莲吓得全身发抖。

    粉莲从没见过公主发那?大的脾气!她不是有意偷听,实在是墙壁太薄了,她原本睡得十分甜,但她是公主的贴身宫女,对公主的声音自然敏感,就连在睡梦中,只要一听到公主的声音,她立刻就会醒来。

    昨晚公主演完上吊戏之后,她确认公主睡着才敢合眼,可是睡到一半,她清楚地听见公主的笑声,她马上睁开眼睛,公主醒着,她做宫女的哪敢睡!

    最糟的是,她听见笑声转?吟哦声,她知道那是什?样的声音,但她不知道公主?何发出那样的声音?是在演戏,还是假戏真做?

    不管是真戏还是假戏,都不该演这一出戏,太危险了!

    漫长的沉默落下,公主没叫她起来,就算跪到腿断,粉莲也只有认命。

    ?了不让粉莲胡思乱想,萧珠儿清了清喉咙,打断粉莲的思绪。“单邑并不像你所想的那样,他对本公主并没有非礼的行?。”

    公主其实用不着解释,越解释越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粉莲不敢多话,点着头说:“公主平安无事,是万民的福气。”

    “单邑是个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他怕我再寻短,在椅子上坐了一整晚。”

    “他越被公主玩弄于股掌中,越有助于咱们杀了他。”

    “没那?容易,昨晚我替他盖被,被子一碰他,他就醒来了。”

    “公主替他盖被!”粉莲困惑地皱眉。

    公主变了,已经不再是粉莲所认识的公主,变得更美丽了,但美丽得让人担忧,每当单邑来看公主之前和之后,公主的脸上总会有一层神秘的色彩,那不是胭脂水粉涂上去的效果,是情爱使然,效果远比胭脂水粉强上百倍。

    公主爱上单邑,等于是阵前倒戈,这场仗还没打,就已经输了

    该如何是好?粉莲烦恼得脑袋轰轰作响,萧珠儿却自顾自地说:“?了表现温柔体贴,他越信任我,就会越疏于防范我,若是一有机会,我一定会一剑刺死单邑,除去大辽的心头之患。”

    言下之意,除了公主以外,谁都不准伤单邑一丝二毫。

    “公主说的有理,英雄难过美人关。”粉莲心中却认?永远没这机会。

    “我做得还不够好,我要想更多的办法让他自寻死路。”

    “何不放出风声,让赵孟果知道公主的下落,来个借刀杀人之计。”

    粉莲的话让萧珠儿脸色丕变,这一招最有效也最直接,她不是没想过,她早就想过,但想的却是如何不让其它人认?这招好,她要把这招说成很烂。“不可,万一单邑查出风声是我们放的,反而坏了大事。”

    “那公主打算下一步做什?!”粉莲适可而止,和公主争辩可是要杀头的。

    “你可以站起来了。”萧珠儿心情好转,脸上开始有了笑容。

    “谢公主开恩。”粉莲手心抵着地,吃力地撑起身子。

    “你去叫萧平来,我有事情交代他去办。”

    “粉莲这就去。”

    看着粉莲裙摆抖颤的模样,萧珠儿感到胃一阵紧缩。

    粉莲到底该不该受罚?她的眉宇之间出现矛盾的纠缠,粉莲的行?固然不对,但出发点是关心她的安危,以她过去的处理方式,多半是口头警告而已,今天她大发雷霆,要怪只怪粉莲她自己,千不该万不该揭开她的疮疤。

    昨晚的事,她羞得无地自容,不明自己怎?会

    怎?会那?贱!

    她是个堂堂公主,教养比任何淑女都好,可是行?却跟妓女没两样!

    一定是中了邪,她才会做出那种遭人唾弃的事来,但一想到昨晚可怕的激情,她的身体就像被投入火炉里的木炭,立刻烧红

    “叩!叩!”的敲门声,及时将她体内的热温降下来,她喊了声请进,萧平飞快地闪身进入,行礼如仪。

    萧平还在装病疗养中,平常多是在房里放个假人,瞒过两名宋仆的耳目,他行事谨慎小心,而且快如闪电,深得公主信任,两人谈话都是直接进入主题。“我感觉狄杰这个人会坏了‘断翼’计划。”“属下会请书生那边安排数名刺客,除去眼中钉。”

    “叫书生尾随在后,万一任务失败,立刻杀了那些刺客,不留下活口。”

    “萧平明白。”萧平的脸上有种对生死早已置之度外的冷漠。

    “要肥佬给那些刺客的家里一笔丰厚的安家费。”

    “我一定会从肥佬身上刮很多油出来。”

    萧珠儿突然不语,但又没叫萧平下去的意思,眼神不可捉摸。

    光看这情形,萧平知道公主有心事,他是个寡言的人,但他很聪明,虽然不曾跟粉莲打探任何有关公主的事,可是他有眼睛,他早就看出公主对单邑有绵绵情意,单邑亦然,他认?这个现象并无不好。

    公主若能说服单邑,大辽如虎添翼,何乐而不?!

    若是单邑反而说服公主,两国狼烟平息,也不失?天下之幸!

    萧平不是好战分子,身?辽人,他理应?祖国肝脑涂地,但在宋地居住了数十年,他对这片土地和人们已有深厚的感情,和平一直是他最想见的景象,只不过两国若开战,他宁死也不会投奔敌营。

    他知道公主和他一样,所以公主的心很苦,很苦

    时间浪费太多,萧平忍不住打断公主的思维。“公主还有什?吩咐?”

    “今晚用千年人参煮鸡汤。”萧珠儿的脸蓦然红了起来。

    “公主身体不舒服?”萧平关切地问。

    “不是补我,是补单邑。”萧珠儿脸更红了。

    “萧平这就去办。”毕竟姜是老的辣,萧平懂得收放自如。

    ?

    “珠儿!”连称呼都改了,可见单邑已掉入美人计陷阱里。

    “大人叫珠儿有何事?”萧珠儿有意疏远,和单邑保持一臂之距。

    “我买了一本好书。”单邑一头热,完全没察觉到萧珠儿的态度有异。

    “哦。”萧珠儿没想到在花园散步会遇到单邑。

    “你想不想看?”单邑一脸的雀跃。

    “不想。”萧珠儿摇了摇头,神情显得漠不关心。

    “你怎?了?”单邑发觉不对劲。

    “没事。”灵光一闪,萧珠儿改变态度说道:“不,其实是有点事要去办。”

    单邑走近了几步,萧珠儿一直犹豫自己该不该向后退,但她不允许自己这?不中用,她应该表现得自然些,假装忘记前晚发生的事,事隔一天,她以?她已经整理好情绪!可是一见到他,她才明白自己居然好想他

    天呵!这一刻她怎?会想立刻投入他的怀抱,再次体会他宽广胸膛的感觉呢!

    一个转身,萧珠儿想要逃开,不过单邑的手却飞快地按在她肩上,温柔轻声地问:“你要去办什?事?需不需要我陪你?”

    萧珠儿吸了吸气说:“那种事不需要人陪,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你在生我的气吗?”一个使力,单邑将她身体转向他。

    “没有,大人别胡乱猜测。”萧珠儿凄凉一笑。

    “你一定是?了前天晚上的事不高兴。”单邑眼中有一抹悲伤。

    过去,侬智高经常嘲笑他,说他是全天下最无情趣的呆头鹅,还要他在洞房花烛夜的前一天,向他拜师学艺,好好学习房中术;他原本不以?然,认?自己不可能成亲,唯一的可能就是奉了父母命成亲,完成传宗接代的责任。

    但前天晚上证实侬智高料对了——他不会行周公之礼。

    真是丢脸丢到月亮上,连嫦娥都笑他笨!

    他昨天厚着脸皮偷偷跑去买了几本春宫图,藏在怀中,回到营区,下令任何人都不准进军机营打扰他,闭门研究了一天,总算弄懂了鱼水之欢的奥妙。

    所以他来找她,急欲弥补前晚的失败,证明自己勇猛无比,可是她却以冷淡的态度对他,他感到胸口破了好大的一个洞,北风吹了进来,令他寒心,但他不怪她,他让她失望在先,她有权鄙视他?软脚虾。

    萧珠儿狠心地说:“大人别再提了,珠儿行?不检,让大人见笑了。”

    “珠儿,我怎?会笑你,我们是两情相悦,虽然你父母不在,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立刻拜堂成亲,我保证在洞房花烛之夜不会让你失望。”单邑的声音近乎哀求。

    “大人,请让开,珠儿不走不行。”萧珠儿别过脸,不忍看他难过。

    “我刚才在向你求亲,你还没回答我”单邑情急之下加重手掌的力道。

    “大人,你捏痛我的肩膀了!”萧珠儿痛得眉毛纠结在一块。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求求你快说好。”单邑放轻力道,但不放手。

    “求你快让开,我有急事要去办。”萧珠儿咬着牙说。

    看着他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她好想哭,好想抱着他大哭,但她努力装出很不高兴的表情,她不能心软,她知道自己只要一和他相拥,她就回不了头了,她将不再是红?公主,不再是父皇的掌上明珠。

    可是,没有单邑,没有爱,她做红?公主又有什?乐趣可言?

    “什?事都比不上这件事急。”单邑顽固地说。

    “我要去茅厕!”萧珠儿愤怒地大叫。

    “对不起!”单邑赶紧松开手。“你快去,我在这儿等你的答案。”

    一闪身进入茅厕,关上门,萧珠儿靠在门板上,整个人仿佛被掏空般,几乎快昏倒,这时一阵脚步声忽至,隔着门传来士兵的声音。“大人!不好了!狄副使受了伤!”

    “是谁那?大胆?”单邑打起精神问。

    “是辽细。”士兵回答,萧珠儿屏息聆听。

    “有无活口?”单邑眉头皱了起来。

    “生擒一名刺客。”听到这句话,萧珠儿心跳差点停止。

    “很好,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到。”单邑心仍系着萧珠儿。

    “狄副使要小的请大人即刻回营,他有要事禀报。”

    “狄副使的伤严重吗?”

    “肩膀和大腿都受了一剑,但大夫说并无大碍。”

    “狄副使有没有说要我即刻回营的理由?”

    “有,他说大人若不即刻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真是烦!”单邑朝茅厕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知道她有意躲他。

    听到脚步声渐渐走远,萧珠儿跟路地走出茅厕,该死的狄杰没死,还派人传那种话,看来她红?公主的身份有可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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