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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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雨踏着晨雾，每走一步，心里想的都是祢凯的好，全然没有一点坏的地方了。以前，她总是在想祢凯不够爱她，又凶，又不顾及她的感受之类，可现在呢，她终于可以离开那个万恶的祢凯了，黎洛雨不但感觉不到丝毫的幸福和快感，仿佛整个人都被什么东西抽空了，像一具尸体，迷惘、茫然、恐惧。
是的，黎洛雨很恐惧，她不敢想像没有祢凯的日子她该怎么办，她不敢想！
父亲住的破公寓就在眼前，黎洛雨抬头看了一眼，心情无比沉重的走了进去，面无血色，神情恍惚，她一夜没有睡过了。
粉色的裙子上沾了星星点点的污泥，换是平时，黎洛雨早就飞奔回祢凯的别墅把裙子换掉了，可现在她什么心情也没有。脏一点又有什么关系？祢凯她看不到的。
“爸爸。”黎洛雨推开那扇简易的房门，屋内破败不堪的景象更为黎洛雨糟糕的心情雪上加霜。
黎父淡淡的看了黎洛雨一眼，没有多余的表情。
“追债人这几天有没有来烦你？”黎洛雨轻声走进屋内，眼睛始终水旺旺的，目光呆滞。
“还好。”黎父敷衍的应了声，之后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砸在黎洛雨的脑袋上。“你还知道你有个爸爸呢？说是给我借钱，你借到哪去了？哼！算了，蔡振涛已经帮我还过那一千万了。”嗜赌的人都一样，一但上了赌船，就没有理智、没有亲情，黎洛雨那么辛苦的去为父亲借钱，可父亲却怪她动作太慢。
“爸爸！您说什么？”黎洛雨铁青的嘴唇颤抖了下，问话的声音尖锐刺耳。
“我说蔡振涛帮我还钱了……”
“你怎么能让那个畜生帮你还呢！他根本就没安好心，他不是人啊爸爸！你难道忘了他是怎么害我们的吗？我们现在会这样，都怪他啊……”黎洛雨一张尖脸煞白，没有血色。
黎父冷哼的笑了笑，“我不接受他的帮助，难道等死吗？前两天，人家都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了！”黎父说话的时候异常气愤，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他不可能无条件的帮你的，蔡振涛提什么条件？”黎洛雨望着父亲问。
“你应该知道。”黎父说的很坦然，完全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很无耻很龌龊。“他要你，而且我答应了。”
“凭什么？你凭什么把我像是货物一样卖给别人？”黎洛雨声嘶力竭的问。
“因为我是你爸爸！你庆幸你还值一千万吧，要我说，你都不值这个价，真不知道蔡振涛看上你哪。”黎父的嘴抽搐着，样子很丑恶。“我养你这么大，你为我付出点难道有错？”
“爸爸，我没记错的话，几个月前，你还给我打电话让我小心点蔡振涛，让我好好的照顾自己，为什么才几天，你就会变成这样？”黎洛雨悲戚戚的问。
黎父目光犀利的盯着黎洛雨：“那还不是得问你吗？如果我不是在祢凯家的赌场输个精光，现在用这么卑微的活着，更不幸的是我染上了毒品……现在能活着都是一种奢求，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别怪我，洛雨，我也不想成为这样，可是世事难料。”
黎洛雨痛苦的闭上眼睛，真想一死了之，上天为什么对她这样不公平？爱人离开，父亲又变得这般不可理喻。
“我已经替你筹到一千万了。”黎洛雨轻声道。
“是吗？在哪？”黎父一听有钱，眼中立即放出光芒。虽然还清了高利贷，可他还需要钱去买毒品，或者去赌。“快点拿来给我。”黎父蹭的从床上坐起来，走到黎洛雨身边。
“这钱我不会给你的，爸爸，我要还给蔡振涛，把我自己买回来。”黎洛雨把手中的银行卡握紧。
“放屁！你这个贱货，你不是我的女儿，有钱不给老爸，你要造反！”黎父骂着，突然又和颜悦色的道：“好女儿，给我吧，我保证不乱花，我要离开美国，去一个别人都不认识我的地方开始重新生活，好不好？”
黎洛雨扭头不看他。
黎父见状，上前一把拉住黎洛雨的手，他知道银行卡就在她的手上。
“干什么呀！别这样！爸爸……你……”两父女开始争夺起来，黎洛雨死活都不肯放手，黎父呲着牙猛抢着……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声音打破了满室的尴尬。
强有力的手掰开黎父的手，银行卡又重新被黎洛雨攥进手里。
刚刚介入的是谁的手？
黎洛雨狐疑的抬起头，看见了并不熟悉，但却认识的脸。是古仪。
黎洛雨板起脸，“你来干什么？”
古仪的唇优雅的一歪，没有回答黎洛雨的问题。“大早上的，你们父女在这演什么戏码？”
“用不着你管！”黎洛雨快速的回答。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看古仪，都感觉她的眼中随时流露出一点妖气或巫气的感觉。
古仪也不在意，一头短发却踩着一双足有10CM高的高根鞋，把原本就很高的身体衬得更加高挑，绝美的双腿里着细瘦的牛仔裤，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很少有人能够逃掉——无论男人或是女人。
“我也没打算管，就算你多给我点钱，我都不想管你们家的事……”古仪鄙夷的看了看黎父，从腰际拿出一个小纸袋扔给他，“你最近吸的速度加快了，看来你的毒瘾加深了。”古仪双手抱肩，笑看着黎父夸张的表情。
“你怎么又卖毒品给我爸爸？”黎洛雨质问古仪。
“答案很简单，他需要。”古仪耸耸肩，一副我也没有办法的样子。
黎洛雨的眼圈突然一红，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哭起来像个受难的小天使，那般的让人心疼。她突然掉泪是因为她在古仪的身上看见了祢凯的影子。说话、语气、眼神……
一见黎洛雨掉泪，古仪放下抱着肩的手，拿出面纸递给黎洛雨，“怎么了，哭什么……情绪这么阴晴不定，真是个孩子……”
随着古仪的靠近，仿佛一股清凉沁入肺腑，古仪身上散发出的温馨宁静的芬芳溢满了黎洛雨的心头。
过了一会，黎洛雨收住了眼泪，古仪低沉的嗓声再次响起。“我要走了，把钱给我……”她不会平白的将一小包毒品送给黎父。
“问黎洛雨要，她有钱，而且还很多。”黎父赌气的说。
“我没有！”黎洛雨立即反驳，“这一千万是我拿来还给蔡振涛的，不会再给你买毒品！”
古仪有些不耐烦，“你们的家务事你们自己商量，先把钱给我，OK？”
“我不会给你的！”黎洛雨斩钉截铁的回答，“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算了。”古仪转身就走，不再多说一句话，“这次的先欠着，下次再说，记得把钱准备好。”最后一句话是对黎父说的。
古仪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黎洛雨追了出去。
而黎父则是赶快拿出毒品吸了起来……
“古仪……”转过街角，黎洛雨追上了古仪的大步。
“什么事情？小女孩？”古仪至少大黎洛雨10岁，叫她小女孩一点也不为过。
“你怎么样才能不卖我父亲毒品？”
古仪笑了笑，突然搂住黎洛雨的肩膀向前走，“我可以不卖给他，但还会有别人卖。他不能没有毒品的，明白么？”
“那怎么办……”黎洛雨忧郁的道。
“有一个办法。”古仪搂着黎洛雨娇俏的身体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到一个ATM机旁。“把你爸爸送进戒毒所，并且祈祷他戒掉毒瘾后不会复吸。这是唯一能让他重新做人的方法，治标又治本。”古仪转头冲着黎洛雨的小脸：“银行卡拿过来。”
鬼使神差的，黎洛雨拿出银行卡递给古仪，心里还在思索着古仪刚刚说的话，看来古仪也不完全是披着魔鬼外衣的魔鬼，竟然会替她父亲着想。“密码。”古仪熟练的操作着。
“我的生日。”黎洛雨看着古仪，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古仪轻笑，“这张卡的密码如果不是你自己设定的，就是爱你的人设的。”
爱我的人……
黎洛雨突然抬起头。
古仪道：“我又不知道你的生日。”
黎洛雨恍然大悟，说出了自己的出生日期。
古仪再次搂过黎洛雨瘦削的肩，“看着，你爸爸一共欠了我一万美金的毒资，现在我把这些钱取出来。”说罢，只见一张张钞票从吐钱口徐徐的吐出。
“好了。”古仪拿着钱在黎洛雨面前摇晃了下，“没有多拿你一分，拜拜，下次再见。”说着，古仪将ATM机里退出的银行卡塞进黎洛雨粉裙子下摆的口袋内。
黎洛雨望着古仪，张着的口说不出话来。
古仪停下即将离开的脚步，“你看起来很不好，脸色惨白，面容枯槁，怎么了？祢凯欺负你了？”古仪无法形容自己说出‘祢凯’这个名字时，内心是什么感觉。
但黎洛雨知道当她听到祢凯这个名字时，自己是什么感觉。一种万箭穿心的痛苦让她无所遁形，内心堆积起来的痛楚轰然崩塌。
“我做错了事，凯不要我了……”说着，黎洛雨嘤嘤的哭起来。
“不会……凯，她不会的。”古仪笑着说，“你这一千万，我猜的没错的话，也是她给的吧？”古仪脑海里浮现出刚刚银行卡插进ATM机里，屏幕上突然蹦出的好几个零，很壮观哦。
“是她给的……”
“那不就好了。我以为凯那种人不会对谁真心，但她对你却是真的。我从她眼里可以看出来，虽然她经常不承认……”古仪只是用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的目光看着黎洛雨，脑海里想着祢凯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尖尖下颚。
又好久没见到凯了……
一听这话，黎洛雨哭得更伤心。“是我错了，我做错了事……真的是我错了……”缓缓的蹲下身子，后背倚靠着墙，似乎这样才能撑起身体的力量。
“吵架很正常啊，过一阵就没事了。”古仪也蹲下身子，摸着黎洛雨乌黑的秀发。
黎洛雨踏着晨雾，每走一步，心里想的都是祢凯的好，全然没有一点坏的地方了。以前，她总是在想祢凯不够爱她，又凶，又不顾及她的感受之类，可现在呢，她终于可以离开那个万恶的祢凯了，黎洛雨不但感觉不到丝毫的幸福和快感，仿佛整个人都被什么东西抽空了，像一具尸体，迷惘、茫然、恐惧。
是的，黎洛雨很恐惧，她不敢想像没有祢凯的日子她该怎么办，她不敢想！
父亲住的破公寓就在眼前，黎洛雨抬头看了一眼，心情无比沉重的走了进去，面无血色，神情恍惚，她一夜没有睡过了。
粉色的裙子上沾了星星点点的污泥，换是平时，黎洛雨早就飞奔回祢凯的别墅把裙子换掉了，可现在她什么心情也没有。脏一点又有什么关系？祢凯她看不到的。
“爸爸。”黎洛雨推开那扇简易的房门，屋内破败不堪的景象更为黎洛雨糟糕的心情雪上加霜。
黎父淡淡的看了黎洛雨一眼，没有多余的表情。
“追债人这几天有没有来烦你？”黎洛雨轻声走进屋内，眼睛始终水旺旺的，目光呆滞。
“还好。”黎父敷衍的应了声，之后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砸在黎洛雨的脑袋上。“你还知道你有个爸爸呢？说是给我借钱，你借到哪去了？哼！算了，蔡振涛已经帮我还过那一千万了。”嗜赌的人都一样，一但上了赌船，就没有理智、没有亲情，黎洛雨那么辛苦的去为父亲借钱，可父亲却怪她动作太慢。
“爸爸！您说什么？”黎洛雨铁青的嘴唇颤抖了下，问话的声音尖锐刺耳。
“我说蔡振涛帮我还钱了……”
“你怎么能让那个畜生帮你还呢！他根本就没安好心，他不是人啊爸爸！你难道忘了他是怎么害我们的吗？我们现在会这样，都怪他啊……”黎洛雨一张尖脸煞白，没有血色。
黎父冷哼的笑了笑，“我不接受他的帮助，难道等死吗？前两天，人家都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了！”黎父说话的时候异常气愤，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他不可能无条件的帮你的，蔡振涛提什么条件？”黎洛雨望着父亲问。
“你应该知道。”黎父说的很坦然，完全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很无耻很龌龊。“他要你，而且我答应了。”
“凭什么？你凭什么把我像是货物一样卖给别人？”黎洛雨声嘶力竭的问。
“因为我是你爸爸！你庆幸你还值一千万吧，要我说，你都不值这个价，真不知道蔡振涛看上你哪。”黎父的嘴抽搐着，样子很丑恶。“我养你这么大，你为我付出点难道有错？”
“爸爸，我没记错的话，几个月前，你还给我打电话让我小心点蔡振涛，让我好好的照顾自己，为什么才几天，你就会变成这样？”黎洛雨悲戚戚的问。
黎父目光犀利的盯着黎洛雨：“那还不是得问你吗？如果我不是在祢凯家的赌场输个精光，现在用这么卑微的活着，更不幸的是我染上了毒品……现在能活着都是一种奢求，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别怪我，洛雨，我也不想成为这样，可是世事难料。”
黎洛雨痛苦的闭上眼睛，真想一死了之，上天为什么对她这样不公平？爱人离开，父亲又变得这般不可理喻。
“我已经替你筹到一千万了。”黎洛雨轻声道。
“是吗？在哪？”黎父一听有钱，眼中立即放出光芒。虽然还清了高利贷，可他还需要钱去买毒品，或者去赌。“快点拿来给我。”黎父蹭的从床上坐起来，走到黎洛雨身边。
“这钱我不会给你的，爸爸，我要还给蔡振涛，把我自己买回来。”黎洛雨把手中的银行卡握紧。
“放屁！你这个贱货，你不是我的女儿，有钱不给老爸，你要造反！”黎父骂着，突然又和颜悦色的道：“好女儿，给我吧，我保证不乱花，我要离开美国，去一个别人都不认识我的地方开始重新生活，好不好？”
黎洛雨扭头不看他。
黎父见状，上前一把拉住黎洛雨的手，他知道银行卡就在她的手上。
“干什么呀！别这样！爸爸……你……”两父女开始争夺起来，黎洛雨死活都不肯放手，黎父呲着牙猛抢着……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声音打破了满室的尴尬。
强有力的手掰开黎父的手，银行卡又重新被黎洛雨攥进手里。
刚刚介入的是谁的手？
黎洛雨狐疑的抬起头，看见了并不熟悉，但却认识的脸。是古仪。
黎洛雨板起脸，“你来干什么？”
古仪的唇优雅的一歪，没有回答黎洛雨的问题。“大早上的，你们父女在这演什么戏码？”
“用不着你管！”黎洛雨快速的回答。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看古仪，都感觉她的眼中随时流露出一点妖气或巫气的感觉。
古仪也不在意，一头短发却踩着一双足有10CM高的高根鞋，把原本就很高的身体衬得更加高挑，绝美的双腿里着细瘦的牛仔裤，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很少有人能够逃掉——无论男人或是女人。
“我也没打算管，就算你多给我点钱，我都不想管你们家的事……”古仪鄙夷的看了看黎父，从腰际拿出一个小纸袋扔给他，“你最近吸的速度加快了，看来你的毒瘾加深了。”古仪双手抱肩，笑看着黎父夸张的表情。
“你怎么又卖毒品给我爸爸？”黎洛雨质问古仪。
“答案很简单，他需要。”古仪耸耸肩，一副我也没有办法的样子。
黎洛雨的眼圈突然一红，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哭起来像个受难的小天使，那般的让人心疼。她突然掉泪是因为她在古仪的身上看见了祢凯的影子。说话、语气、眼神……
一见黎洛雨掉泪，古仪放下抱着肩的手，拿出面纸递给黎洛雨，“怎么了，哭什么……情绪这么阴晴不定，真是个孩子……”
随着古仪的靠近，仿佛一股清凉沁入肺腑，古仪身上散发出的温馨宁静的芬芳溢满了黎洛雨的心头。
过了一会，黎洛雨收住了眼泪，古仪低沉的嗓声再次响起。“我要走了，把钱给我……”她不会平白的将一小包毒品送给黎父。
“问黎洛雨要，她有钱，而且还很多。”黎父赌气的说。
“我没有！”黎洛雨立即反驳，“这一千万是我拿来还给蔡振涛的，不会再给你买毒品！”
古仪有些不耐烦，“你们的家务事你们自己商量，先把钱给我，OK？”
“我不会给你的！”黎洛雨斩钉截铁的回答，“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算了。”古仪转身就走，不再多说一句话，“这次的先欠着，下次再说，记得把钱准备好。”最后一句话是对黎父说的。
古仪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黎洛雨追了出去。
而黎父则是赶快拿出毒品吸了起来……
“古仪……”转过街角，黎洛雨追上了古仪的大步。
“什么事情？小女孩？”古仪至少大黎洛雨10岁，叫她小女孩一点也不为过。
“你怎么样才能不卖我父亲毒品？”
古仪笑了笑，突然搂住黎洛雨的肩膀向前走，“我可以不卖给他，但还会有别人卖。他不能没有毒品的，明白么？”
“那怎么办……”黎洛雨忧郁的道。
“有一个办法。”古仪搂着黎洛雨娇俏的身体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到一个ATM机旁。“把你爸爸送进戒毒所，并且祈祷他戒掉毒瘾后不会复吸。这是唯一能让他重新做人的方法，治标又治本。”古仪转头冲着黎洛雨的小脸：“银行卡拿过来。”
鬼使神差的，黎洛雨拿出银行卡递给古仪，心里还在思索着古仪刚刚说的话，看来古仪也不完全是披着魔鬼外衣的魔鬼，竟然会替她父亲着想。“密码。”古仪熟练的操作着。
“我的生日。”黎洛雨看着古仪，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古仪轻笑，“这张卡的密码如果不是你自己设定的，就是爱你的人设的。”
爱我的人……
黎洛雨突然抬起头。
古仪道：“我又不知道你的生日。”
黎洛雨恍然大悟，说出了自己的出生日期。
古仪再次搂过黎洛雨瘦削的肩，“看着，你爸爸一共欠了我一万美金的毒资，现在我把这些钱取出来。”说罢，只见一张张钞票从吐钱口徐徐的吐出。
“好了。”古仪拿着钱在黎洛雨面前摇晃了下，“没有多拿你一分，拜拜，下次再见。”说着，古仪将ATM机里退出的银行卡塞进黎洛雨粉裙子下摆的口袋内。
黎洛雨望着古仪，张着的口说不出话来。
古仪停下即将离开的脚步，“你看起来很不好，脸色惨白，面容枯槁，怎么了？祢凯欺负你了？”古仪无法形容自己说出‘祢凯’这个名字时，内心是什么感觉。
但黎洛雨知道当她听到祢凯这个名字时，自己是什么感觉。一种万箭穿心的痛苦让她无所遁形，内心堆积起来的痛楚轰然崩塌。
“我做错了事，凯不要我了……”说着，黎洛雨嘤嘤的哭起来。
“不会……凯，她不会的。”古仪笑着说，“你这一千万，我猜的没错的话，也是她给的吧？”古仪脑海里浮现出刚刚银行卡插进ATM机里，屏幕上突然蹦出的好几个零，很壮观哦。
“是她给的……”
“那不就好了。我以为凯那种人不会对谁真心，但她对你却是真的。我从她眼里可以看出来，虽然她经常不承认……”古仪只是用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的目光看着黎洛雨，脑海里想着祢凯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尖尖下颚。
又好久没见到凯了……
一听这话，黎洛雨哭得更伤心。“是我错了，我做错了事……真的是我错了……”缓缓的蹲下身子，后背倚靠着墙，似乎这样才能撑起身体的力量。
“吵架很正常啊，过一阵就没事了。”古仪也蹲下身子，摸着黎洛雨乌黑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