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信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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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哲彦把所有和任菲菲之间的恩怨都跟王诗诗说了，王诗诗听完，沉默不语，思索良久。
赵哲彦和言正浩也都沉默，想着对策。
林萌檬和诸葛羽认真吃饭。诸葛羽偶尔会用眼角余光瞧一眼林萌檬碗里的饭菜。
林萌檬其实感受到那目光了，但假装没看到。
王诗诗终于说话了：“赵哲彦，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啊，你觉得任菲菲喜欢你吗？”
赵哲彦听了，差点噎到。
“怎么可能？”他大声说。
言正浩看了他一眼，说这么大声干嘛？
“那你喜欢她吗？”言正浩问他。
赵哲彦赶紧摇头：“怎么可能？”这次声音小了很多。
王诗诗看着赵哲彦：“如果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要维护她呢？”
“有吗？”赵哲彦停下吃饭的动作，努力回想。
王诗诗说：“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怎么阻止任菲菲继续害你。”
“对对对！”赵哲彦连连点头。
言正浩想了想，说：“要不然，你跟她道个歉？”
赵哲彦指了指自己：“我？跟她道歉？凭什么？”
言正浩说：“上次她跟我说了，第一次撞到你不是故意的，你非要说人家是故意的，所以她才会报复你啊。”
赵哲彦仍然不明白，吃了一口饭，用力嚼着，不说话。
王诗诗笑道：“言正浩说得对。你先道个歉，我估计啊，任菲菲也不是真的想害你，不过就是忍不下一口气罢了。不然，她为什么还给你果汁呢？”
赵哲彦说：“不懂，不懂！如果我道歉了，她会问我，错在哪里啊？我说不出来，还是白搭。”
“那你就说出来嘛！这还不简单！”王诗诗说。
赵哲彦摇头：“不行，我说不出违心的话，我也不擅长骗人。”
王诗诗无奈了，说：“那，你也写一封信，怎么样？这样总可以了吧？在信里道歉。另外再送两瓶，不，三瓶果汁，哈哈。”
言正浩觉得王诗诗这个办法不错，点头道：“小哲哲，看来这是最适合你的方法了。”
赵哲彦想了半天，说：“万一，我写了信，她看了还是不肯罢休呢？”
“啊呀，先写了再说。你不会的话，我帮你写，你抄下来就好了。另外，记得，不要署名。她肯定知道是你写的。这个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王诗诗建议道。
赵哲彦听说，这才开心了一些：“好啊好啊，不用我自己写，太好了，我还担心写不好呢！王诗诗，那就多谢你了！”
王诗诗笑了笑：“客气！我最喜欢帮别人写信了，哈哈！”
林萌檬听了，觉得奇怪：她什么时候帮别人写过信？以前自己收到的那些情书，不会有王诗诗帮忙写的吧？
不贵随即就觉得自己想太多了，王诗诗哪那么有空，帮别人写情书给自己，除非，那人和王诗诗的关系不一般……
咦！？
林萌檬忽然想起来，以前曾经收到过几封奇怪的信，字迹一样，没有署名的，但是王诗诗看完后，都建议她也看看，而且是强烈建议……
而别的情书都没有过这种待遇，这么说起来，确实很是奇怪。
林萌檬决定探一探口风：“诗诗，你说，写情书不署名，到底是什么心理啊？”
王诗诗不知道林萌檬想到了什么，还以为她是觉得赵哲彦收到的那封情书不署名很奇怪，所以才有此一问，于是也没多想。
“这个嘛！又很多种可能，按照赵哲彦的情况来说，最大的可能就是对方不想暴露自己，这说明情书只是一个幌子，并不是真的情书。”
林萌檬继续问：“那，还有其他可能呢？”
“其他的可能么，嗯？你怎么问这个？”王诗诗觉得有些奇怪了。
林萌檬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好奇问问。”说完就自顾自吃饭。
王诗诗也就不在意，随口说：“还有些人，是因为自己太自卑了，不敢让对方知道自己是谁，所以就不署名了，不过啊，这样的人太傻了，你不署名，谁知道你谁啊，写情书不就白写了？”
林萌檬点头微笑。
其他人也一边吃饭，一边听王诗诗长篇大论。
王诗诗继续说：“还有一种人，是不想耽误对方，但又抑制不住自己的爱慕之情，所以就写了出来，但不肯让对方知道自己是谁，也就不会发生什么故事，不会对女生产生不好的影响，只会让女生觉得自己是被人喜欢着的，开心一下。哎，我认识一个人就是这样。”
嗯？有情况。
林萌檬看了一眼王诗诗，直觉告诉她，她曾经收到的那几封出自同一人笔迹的无名情书，很可能就是王诗诗刚刚说的那个人。
王诗诗也看了一眼林萌檬，忽然发觉自己说太多了，差点把自己表哥给出卖了。
原来，她表哥也曾对林萌檬心动不已，听说表妹和林萌檬做了同桌，还成为了好朋友，赶紧求表妹帮忙传递情书。
只不过表哥是个特别理智的人，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打扰佳人，况且自己也有学业未成，不宜把宝贵的时间花在儿女情长上面。
但内心的爱慕之情需要一个出口，于是一腔热情倾泻在情书之中。
没有署名。
王诗诗偷偷看了情书的内容，觉得表哥写得太渣，于是帮表哥润色一番，再拿给表哥看。
表哥也觉得润色过后的情书情感更真挚醇厚，跟自己之前写的简直只云泥之别。于是也不怪表妹偷看了，把改过的情书重新誊写一遍，再交给表妹。
王诗诗觉得表哥真够痴情的，写了好几封，可林萌檬看都不看一眼。
于是她就特意把表哥的情书拎出来，让林萌檬看。
林萌檬那时候也没想这么多，随意看了几眼，就抛之脑后。
王诗诗哀叹自己无能为力，只好建议表哥放弃。
后来表哥还送了半个西瓜……
之后就再无消息。
听说表哥后来又喜欢上了同班的一个女生，两人还约定，如果考上同一所大学，就让感情的种子在大学里生根发芽。
王诗诗回过神来，才发现林萌檬一直盯着她看。
“嗯？看我干嘛？”
林萌檬笑道：“你发什么呆？饭都凉了。”
王诗诗这才发现，林萌檬碗里的饭菜已经没了，而自己碗里还有一大半呢。
连忙加快速度吃吃吃。
赵哲彦和言正浩两人也相继吃完，小声讨论着关于任菲菲的话题。
王诗诗一面吃，一面加入讨论，插几句话。
三人倒是像朋友一样了。
林萌檬见诸葛羽也吃完了，就跟他聊天。
说了几句闲话，萌檬发现他好像心不在焉似的。
诸葛羽忽然问：“你最近还有收到很多情书吗？”
林萌檬一时愣了，没想到他忽然问这个问题，不过很快她就坦然道：“没有了。”
诸葛羽没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林萌檬也不好继续说，于是转移话题道：“最近我发现英语很难提高，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诸葛羽道：“嗯，正常。有办法的，不过，我周末的时候再跟你说吧。你这两天先按照老师说的去做。”
林萌檬点点头，她知道诸葛羽可能要跟她说的方法比较复杂，一时说不清楚，所以周末再告诉她。
王诗诗很快吃完了饭，还在跟两位男生热烈讨论着，说到信的内容该怎么写，称呼又是什么比较恰当，反正在林萌檬听来，都是特别无聊的事情。
可王诗诗却乐此不疲，那认真的程度，好像她在讨论的是一个什么学术理论似的。
“行了，就这样吧，我今晚有空的时候再写，然后微信发给你，你抄在信纸上就好。对了，我们先加个微信。”
王诗诗拿出手机，和赵哲彦加了微信。
几个人一起走出食堂，这时候食堂除了他们，几乎没有别的学生了。
言正浩先跟大家道别，自己快步回家去了——午休要紧。
赵哲彦一瘸一拐地回了教室，跟昨天一样，在教室午休。
王诗诗和林萌檬一起走向南门，诸葛羽去车棚骑车，慢步跟在她们后面。
出了南门，诸葛羽还是推着车步行。
林萌檬拉了拉王诗诗的手，示意她等一等，等诸葛羽跟上来，这才往前走。
王诗诗笑道：“诸葛羽，你怎么不骑车先走啊？”
诸葛羽还没回答，林萌檬就说：“诗诗，你怎么老是问一些有的没的，诸葛羽和我是好朋友，他跟我们一起走回去，有问题吗？”
王诗诗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林萌檬这么维护诸葛羽，心中不由得有些不爽。
“有问题。”她说。
林萌檬脚步一顿，随即继续往前走，“有什么问题？”
王诗诗撇撇嘴，说：“再好的朋友，也没必要时时刻刻形影不离吧，再说，他和你又不住在一起，路上也不说话，为什么要一起走啊？”
林萌檬觉得王诗诗真是不讲道理，突然就被气笑了：“你吃醋了？”
“什么鬼？我吃醋？怎么可能！”王诗诗才不承认自己吃醋了呢。
林萌檬继续笑，“那你怎么跟柠檬精一样，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别担心，在我心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诸葛羽是第二好的。”
王诗诗听了，心中欢喜，笑道：“这还差不多！”
诸葛羽有些想笑，女生的心思真是奇怪！
很快，梧桐苑到了。诸葛羽不再跟她们一起走，林萌檬跟诸葛羽说了再见，和王诗诗手拉手回家去了。
诸葛羽目送了一会儿，骑上车，往凌云苑而去。
两位女生回到家，立刻脱掉校服，换上舒适的睡衣，简单洗漱一番，上床午休。
“啊！真舒服！”王诗诗背越式跳上床，闭上眼睛感叹道。
林萌檬轻轻挨上床，从床边滚了一滚，滚到中间一点，闭上眼，把手枕在脑后，说：“睡觉咯。”
王诗诗早已困了，此时也不再八卦啰嗦，四仰八叉地睡着了。
林萌檬回想了一些事情，慢慢地也进入了梦乡。
午休起床，王诗诗回复了精神，又开始喋喋不休。
“檬！你说，任菲菲为什么会喜欢赵哲彦啊？没想到我们的白富美副班长，竟然喜欢赵哲彦这种类型的。”
林萌檬一边换衣服一边随口答道：“那有什么奇怪，赵哲彦也长得不赖呀，又不是矮矬穷，而且人家还挺幽默呢。”
“幽默？我怎么不觉得？我觉得他傻的可以……”王诗诗笑道。
林萌檬换好了衣服，背上背包，说：“那是你没发现。反正我的笑点低，觉得赵哲彦有时候挺搞笑的。”
王诗诗眨眨眼，“檬，你不会也喜欢赵哲彦那家伙吧？”
林萌檬哭笑不得，作势要打王诗诗：“胡说八道！”
王诗诗连忙躲了过去：“也是哈，你看上的是大学霸诸葛羽，哈哈！”
说完就奔出门去。
林萌檬想追，可是还要锁门，只好忍着冲动，好好地锁好门，再奔下楼去，要去追打王诗诗。
两人一路笑着闹着，向学校走去。。。。
下午第一节课本来是体育课，却被英语老师占用了。
大家怨声载道，却也没有办法，也都知道快要期末了，得抓紧时间提高成绩才行，不然，过年可就惨了。
考得好，就可以过个好年，说不定压岁钱都能多一些。
考得差，就等着被亲戚们看笑话吧。
哎，不仅笑你，还要笑你父母呢。
英语老师说：“你们别唉声叹气，我也很累，你们这一界是我带过的基础最差的一届，也不知道你们初中是怎么学的。好了，试卷发下去，看看你们错在哪里，然后我请前三名同学上台来给大家讲解。”
王诗诗看着自己的成绩，十分不满意，离满分还差19分，要怎么弥补这些分数？
听力题，她错得最多……
平时听国语，她的耳朵好好的，人家说八卦多小声都能被她捕捉到。
可是听英语，她好像突然就变成了半失聪的状态，抓耳挠腮就是听不清，听不懂全部内容，只能听一半猜一半……
一看林萌檬的分数，竟然比她高两分，而听力题，却跟她一样。
“哎，檬，看来我们的英语听力太弱了！”
林萌檬本来觉得英语不难，她进步也挺快，前期进步速度跟其他科目一样快，但是，到了后期，其他科目还在持续进步，英语却停滞不前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赵哲彦把所有和任菲菲之间的恩怨都跟王诗诗说了，王诗诗听完，沉默不语，思索良久。
赵哲彦和言正浩也都沉默，想着对策。
林萌檬和诸葛羽认真吃饭。诸葛羽偶尔会用眼角余光瞧一眼林萌檬碗里的饭菜。
林萌檬其实感受到那目光了，但假装没看到。
王诗诗终于说话了：“赵哲彦，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啊，你觉得任菲菲喜欢你吗？”
赵哲彦听了，差点噎到。
“怎么可能？”他大声说。
言正浩看了他一眼，说这么大声干嘛？
“那你喜欢她吗？”言正浩问他。
赵哲彦赶紧摇头：“怎么可能？”这次声音小了很多。
王诗诗看着赵哲彦：“如果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要维护她呢？”
“有吗？”赵哲彦停下吃饭的动作，努力回想。
王诗诗说：“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怎么阻止任菲菲继续害你。”
“对对对！”赵哲彦连连点头。
言正浩想了想，说：“要不然，你跟她道个歉？”
赵哲彦指了指自己：“我？跟她道歉？凭什么？”
言正浩说：“上次她跟我说了，第一次撞到你不是故意的，你非要说人家是故意的，所以她才会报复你啊。”
赵哲彦仍然不明白，吃了一口饭，用力嚼着，不说话。
王诗诗笑道：“言正浩说得对。你先道个歉，我估计啊，任菲菲也不是真的想害你，不过就是忍不下一口气罢了。不然，她为什么还给你果汁呢？”
赵哲彦说：“不懂，不懂！如果我道歉了，她会问我，错在哪里啊？我说不出来，还是白搭。”
“那你就说出来嘛！这还不简单！”王诗诗说。
赵哲彦摇头：“不行，我说不出违心的话，我也不擅长骗人。”
王诗诗无奈了，说：“那，你也写一封信，怎么样？这样总可以了吧？在信里道歉。另外再送两瓶，不，三瓶果汁，哈哈。”
言正浩觉得王诗诗这个办法不错，点头道：“小哲哲，看来这是最适合你的方法了。”
赵哲彦想了半天，说：“万一，我写了信，她看了还是不肯罢休呢？”
“啊呀，先写了再说。你不会的话，我帮你写，你抄下来就好了。另外，记得，不要署名。她肯定知道是你写的。这个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王诗诗建议道。
赵哲彦听说，这才开心了一些：“好啊好啊，不用我自己写，太好了，我还担心写不好呢！王诗诗，那就多谢你了！”
王诗诗笑了笑：“客气！我最喜欢帮别人写信了，哈哈！”
林萌檬听了，觉得奇怪：她什么时候帮别人写过信？以前自己收到的那些情书，不会有王诗诗帮忙写的吧？
不贵随即就觉得自己想太多了，王诗诗哪那么有空，帮别人写情书给自己，除非，那人和王诗诗的关系不一般……
咦！？
林萌檬忽然想起来，以前曾经收到过几封奇怪的信，字迹一样，没有署名的，但是王诗诗看完后，都建议她也看看，而且是强烈建议……
而别的情书都没有过这种待遇，这么说起来，确实很是奇怪。
林萌檬决定探一探口风：“诗诗，你说，写情书不署名，到底是什么心理啊？”
王诗诗不知道林萌檬想到了什么，还以为她是觉得赵哲彦收到的那封情书不署名很奇怪，所以才有此一问，于是也没多想。
“这个嘛！又很多种可能，按照赵哲彦的情况来说，最大的可能就是对方不想暴露自己，这说明情书只是一个幌子，并不是真的情书。”
林萌檬继续问：“那，还有其他可能呢？”
“其他的可能么，嗯？你怎么问这个？”王诗诗觉得有些奇怪了。
林萌檬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好奇问问。”说完就自顾自吃饭。
王诗诗也就不在意，随口说：“还有些人，是因为自己太自卑了，不敢让对方知道自己是谁，所以就不署名了，不过啊，这样的人太傻了，你不署名，谁知道你谁啊，写情书不就白写了？”
林萌檬点头微笑。
其他人也一边吃饭，一边听王诗诗长篇大论。
王诗诗继续说：“还有一种人，是不想耽误对方，但又抑制不住自己的爱慕之情，所以就写了出来，但不肯让对方知道自己是谁，也就不会发生什么故事，不会对女生产生不好的影响，只会让女生觉得自己是被人喜欢着的，开心一下。哎，我认识一个人就是这样。”
嗯？有情况。
林萌檬看了一眼王诗诗，直觉告诉她，她曾经收到的那几封出自同一人笔迹的无名情书，很可能就是王诗诗刚刚说的那个人。
王诗诗也看了一眼林萌檬，忽然发觉自己说太多了，差点把自己表哥给出卖了。
原来，她表哥也曾对林萌檬心动不已，听说表妹和林萌檬做了同桌，还成为了好朋友，赶紧求表妹帮忙传递情书。
只不过表哥是个特别理智的人，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打扰佳人，况且自己也有学业未成，不宜把宝贵的时间花在儿女情长上面。
但内心的爱慕之情需要一个出口，于是一腔热情倾泻在情书之中。
没有署名。
王诗诗偷偷看了情书的内容，觉得表哥写得太渣，于是帮表哥润色一番，再拿给表哥看。
表哥也觉得润色过后的情书情感更真挚醇厚，跟自己之前写的简直只云泥之别。于是也不怪表妹偷看了，把改过的情书重新誊写一遍，再交给表妹。
王诗诗觉得表哥真够痴情的，写了好几封，可林萌檬看都不看一眼。
于是她就特意把表哥的情书拎出来，让林萌檬看。
林萌檬那时候也没想这么多，随意看了几眼，就抛之脑后。
王诗诗哀叹自己无能为力，只好建议表哥放弃。
后来表哥还送了半个西瓜……
之后就再无消息。
听说表哥后来又喜欢上了同班的一个女生，两人还约定，如果考上同一所大学，就让感情的种子在大学里生根发芽。
王诗诗回过神来，才发现林萌檬一直盯着她看。
“嗯？看我干嘛？”
林萌檬笑道：“你发什么呆？饭都凉了。”
王诗诗这才发现，林萌檬碗里的饭菜已经没了，而自己碗里还有一大半呢。
连忙加快速度吃吃吃。
赵哲彦和言正浩两人也相继吃完，小声讨论着关于任菲菲的话题。
王诗诗一面吃，一面加入讨论，插几句话。
三人倒是像朋友一样了。
林萌檬见诸葛羽也吃完了，就跟他聊天。
说了几句闲话，萌檬发现他好像心不在焉似的。
诸葛羽忽然问：“你最近还有收到很多情书吗？”
林萌檬一时愣了，没想到他忽然问这个问题，不过很快她就坦然道：“没有了。”
诸葛羽没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林萌檬也不好继续说，于是转移话题道：“最近我发现英语很难提高，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诸葛羽道：“嗯，正常。有办法的，不过，我周末的时候再跟你说吧。你这两天先按照老师说的去做。”
林萌檬点点头，她知道诸葛羽可能要跟她说的方法比较复杂，一时说不清楚，所以周末再告诉她。
王诗诗很快吃完了饭，还在跟两位男生热烈讨论着，说到信的内容该怎么写，称呼又是什么比较恰当，反正在林萌檬听来，都是特别无聊的事情。
可王诗诗却乐此不疲，那认真的程度，好像她在讨论的是一个什么学术理论似的。
“行了，就这样吧，我今晚有空的时候再写，然后微信发给你，你抄在信纸上就好。对了，我们先加个微信。”
王诗诗拿出手机，和赵哲彦加了微信。
几个人一起走出食堂，这时候食堂除了他们，几乎没有别的学生了。
言正浩先跟大家道别，自己快步回家去了——午休要紧。
赵哲彦一瘸一拐地回了教室，跟昨天一样，在教室午休。
王诗诗和林萌檬一起走向南门，诸葛羽去车棚骑车，慢步跟在她们后面。
出了南门，诸葛羽还是推着车步行。
林萌檬拉了拉王诗诗的手，示意她等一等，等诸葛羽跟上来，这才往前走。
王诗诗笑道：“诸葛羽，你怎么不骑车先走啊？”
诸葛羽还没回答，林萌檬就说：“诗诗，你怎么老是问一些有的没的，诸葛羽和我是好朋友，他跟我们一起走回去，有问题吗？”
王诗诗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林萌檬这么维护诸葛羽，心中不由得有些不爽。
“有问题。”她说。
林萌檬脚步一顿，随即继续往前走，“有什么问题？”
王诗诗撇撇嘴，说：“再好的朋友，也没必要时时刻刻形影不离吧，再说，他和你又不住在一起，路上也不说话，为什么要一起走啊？”
林萌檬觉得王诗诗真是不讲道理，突然就被气笑了：“你吃醋了？”
“什么鬼？我吃醋？怎么可能！”王诗诗才不承认自己吃醋了呢。
林萌檬继续笑，“那你怎么跟柠檬精一样，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别担心，在我心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诸葛羽是第二好的。”
王诗诗听了，心中欢喜，笑道：“这还差不多！”
诸葛羽有些想笑，女生的心思真是奇怪！
很快，梧桐苑到了。诸葛羽不再跟她们一起走，林萌檬跟诸葛羽说了再见，和王诗诗手拉手回家去了。
诸葛羽目送了一会儿，骑上车，往凌云苑而去。
两位女生回到家，立刻脱掉校服，换上舒适的睡衣，简单洗漱一番，上床午休。
“啊！真舒服！”王诗诗背越式跳上床，闭上眼睛感叹道。
林萌檬轻轻挨上床，从床边滚了一滚，滚到中间一点，闭上眼，把手枕在脑后，说：“睡觉咯。”
王诗诗早已困了，此时也不再八卦啰嗦，四仰八叉地睡着了。
林萌檬回想了一些事情，慢慢地也进入了梦乡。
午休起床，王诗诗回复了精神，又开始喋喋不休。
“檬！你说，任菲菲为什么会喜欢赵哲彦啊？没想到我们的白富美副班长，竟然喜欢赵哲彦这种类型的。”
林萌檬一边换衣服一边随口答道：“那有什么奇怪，赵哲彦也长得不赖呀，又不是矮矬穷，而且人家还挺幽默呢。”
“幽默？我怎么不觉得？我觉得他傻的可以……”王诗诗笑道。
林萌檬换好了衣服，背上背包，说：“那是你没发现。反正我的笑点低，觉得赵哲彦有时候挺搞笑的。”
王诗诗眨眨眼，“檬，你不会也喜欢赵哲彦那家伙吧？”
林萌檬哭笑不得，作势要打王诗诗：“胡说八道！”
王诗诗连忙躲了过去：“也是哈，你看上的是大学霸诸葛羽，哈哈！”
说完就奔出门去。
林萌檬想追，可是还要锁门，只好忍着冲动，好好地锁好门，再奔下楼去，要去追打王诗诗。
两人一路笑着闹着，向学校走去。。。。
下午第一节课本来是体育课，却被英语老师占用了。
大家怨声载道，却也没有办法，也都知道快要期末了，得抓紧时间提高成绩才行，不然，过年可就惨了。
考得好，就可以过个好年，说不定压岁钱都能多一些。
考得差，就等着被亲戚们看笑话吧。
哎，不仅笑你，还要笑你父母呢。
英语老师说：“你们别唉声叹气，我也很累，你们这一界是我带过的基础最差的一届，也不知道你们初中是怎么学的。好了，试卷发下去，看看你们错在哪里，然后我请前三名同学上台来给大家讲解。”
王诗诗看着自己的成绩，十分不满意，离满分还差19分，要怎么弥补这些分数？
听力题，她错得最多……
平时听国语，她的耳朵好好的，人家说八卦多小声都能被她捕捉到。
可是听英语，她好像突然就变成了半失聪的状态，抓耳挠腮就是听不清，听不懂全部内容，只能听一半猜一半……
一看林萌檬的分数，竟然比她高两分，而听力题，却跟她一样。
“哎，檬，看来我们的英语听力太弱了！”
林萌檬本来觉得英语不难，她进步也挺快，前期进步速度跟其他科目一样快，但是，到了后期，其他科目还在持续进步，英语却停滞不前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