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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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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爆发时苏秦只有十三岁，刚升初一，末日五年除了看了许多小说杂书认识了不少字之外，专业的类似数学生物历史地理早就忘得一干二净，更别提根本就没有学过的物理化学了。
原主是中考完彻底休的学，高中是公司帮忙找的艺术类高中，基本就是挂了个名，一回都没有去过。两年多过去，脑子里的那点知识储备早就不知道去了哪。
现在告诉他让他去参加高考，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见苏秦沉默不语，易峥又道：“还没想好？”
苏秦回过神来果断道：“别的还是算了，我很喜欢演戏，电影学院或者戏剧学院都行。”再怎么艺术类学校的分数线都要比正常学校低，他又没有过目不忘的金手指，当然是挑战难度低的。
只是这难度低也要了命了，一年时间让他学完六年课程，还是在这么忙的行程中，他现在说要退出娱乐圈还来得及吗？
易峥从后视镜看去，只见少年神情沮丧，整个人都蔫了下来，仿佛被夺去玩具的小猫，琥珀色的眼睛瞪着前方，莫名委屈。
唇角微掀，心情忽然变得愉悦。
苏秦正沉浸在怎么解决高考这座大山的愁苦思绪中，完全没有注意对方的情绪变化。
“到了。”
车子停下，苏秦回过神来抬头，不是公司，而是公司宿舍。转念一想就明白易峥的用意：“多谢老板。”开门就要下车，当然不忘拿上属于他的食盒。
“另外那个也拿着。”易峥回过头来示意，见苏秦迟疑，道：“谢礼。”
既然这样，那就不客气了！苏秦果断伸手。
“考试的事先别担心，还有一年时间不着急。”想到少年刚才沮丧的样子，易峥忍不住安慰。
然而对苏秦来说完全不是安慰而是火上浇油，刚刚飞扬的心情顿时落地，勉强忍住送走大老板，车子一开走整个人瞬间耷拉了下来。
·
休息了两天后苏秦很快投入到了工作中。《天作之合》的开机仪式在男女主角确定的时候就举行过了，苏秦直接收拾东西进组。
一如既往仗着脸嫩年纪小，很快和大家打成一片。
电视剧拍摄并不是按照播放时一集一集的来，基本都是打乱按照当时的场地天气等因素决定。苏秦的戏份虽然基本全在最后九集，但拍摄时却调到了前面。
他所饰演的姜珏是个高中生，为符合偶像剧要求，舍弃了宽大难看的校服，换成了白衬衫休闲裤，发型是韩范的刘海头，再戴上黑框眼镜，一个乖巧俊秀的好学生诞生。
饰演女主角的钟苏见状走过来，一边嚼着口香糖吹了个泡泡，一边在他脸上摸了一把：“不错嘛，小鲜肉挺帅。来，叫声姐姐，姐姐给你糖吃。”说着掏出一块口香糖在苏秦面前晃悠。
苏秦扶了扶眼镜，笑容羞涩腼腆：“姐姐。”
钟苏剥开包装纸将口香糖喂到苏秦嘴边：“先别咽，先别咽，来拍张照！”掏出手机一把揽住苏秦，“就这样叼着口香糖，稍微笑一下，对，对，好嘞！行了，你忙你的吧。”
直到钟苏走远，苏秦脸上还带着微红。
“不错嘛。”饰演男主角的胡久安在一边看了个全程，称赞道：“入戏很快。”
苏秦立刻挺胸抬头：“陈大哥好。”胡久安戏中饰演的男主角叫陈冽。
胡久安一挑眉，顺势道：“怎么今天没上课吗？”
苏秦露出担忧的神情：“我听说柳璃姐受伤了，来看看她。”柳璃是女主角的名字，姜珏暗恋着对自己温柔可亲的柳璃。
胡久安很轻易就看出了面前小男生对柳璃的好感，眯了眯眼：“你不用担心，一点小伤已经没事了，今晚我会留下来照顾她。”
苏秦的少男心顿时被插/了一箭，脸色不自然道：“哦，那，那我先走了。”
这段戏结束。
苏秦恢复原来神情：“多谢胡哥。”
胡久安拍拍他的肩膀，眼带欣赏：“演得很棒，怪不得陆路一直称赞你。”
“陆哥？”
“我和他是朋友，他知道你来，可是特意吩咐让我帮忙关照你。”
苏秦失笑：“陆哥当时说让我放心原来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是他要来探班呢。”
胡久安正要开口说什么，助理过来说导演喊人，他一边示意苏秦跟上一边快速道：“一会儿如果和钟苏搭戏你多忍着点她，还有，今后千万不要和她走太近。”
苏秦略讶异，脑中冒出各种猜测，就刚才的短暂接触来说钟苏虽然有点自我，但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恶意，这么说有些夸张了吧。
·
事实证明，胡久安说的一点都不夸张。
整整三十七遍。
钟苏一条和胡久安对视凝望，然后相拥而泣的戏ng了整整三十七遍。
胡久安没崩溃，仍旧好脾气的表示理解，苏秦在旁边看着快要崩溃了。他终于明白了胡久安说的忍着她的意思，也明白了和演技全无的花瓶对戏的痛苦。更重要的，不能说不能骂，还得一直保持好脾气。
君不见导演都已经抓狂喝了三罐啤酒抽了一盒烟了吗，还得哄着夸着钟苏生怕她一个心情不好甩手走人。只因对方身后站着本戏最大的投资商——其男友有名的富二代韩加南韩大少。
魏薇在剧组溜达一圈，结合她平时听到的情报，很快就将钟苏八卦了个干净。沪戏毕业，在校期间就和韩大少走在了一起，大二开始拍戏，凭借清新靓丽的外表，出演多部偶像剧女主角，四年下来也算娱乐圈一朵小花旦。
钟苏外形确实不错，女主角脸+上镜，加上一路有韩大少护持，不红才奇怪，只是她没有演技这也是除了她的粉丝外公认的事实。不过她的长相十分讨巧，是下至八岁小孩上至八十岁老人都会喜欢的类型，乖巧、清纯，笑起来灿若朝阳，哭起来楚楚动人惹人怜爱，她一直以来饰演的角色也大都符合她的外形，所以外界路人好感度非常高。
然而，钟苏本人性格和她外表完全相反，几乎让每个接触过她的人都会头疼。并不是说她脾气差心眼不好之类，恰好相反，她脾气很好，就是ng几十遍也不会朝助理场务等发火，而是任性，非常非常任性。
早上起来看到阴天心情不好就干脆不来上工，忽然心血来潮兴头上来拉着大家陪她彻夜赶戏，或者拍着拍着男朋友来了直接就甩手走人，可能今天看你顺眼和你嬉笑打闹，明天就翻脸理都不理。
这种人真是讨厌也不是喜欢也不是。
总之，一言难尽。
苏秦听完默默吐槽：“其实……就是公主病吧。”或许还有点中二，全世界围着她转什么的，忽然对那位韩大少肃然起敬。
魏薇实力点头表示赞同。
因为钟苏，《天作之合》苏秦拍的很费劲，他和钟苏有不少的对手戏，一场戏下来身心俱惫，唯一的好处就是锻炼了异能和忍耐力。
搞得他现在一看到钟苏就条件反射头疼。
才三天，感觉过了三年。
这天钟苏被韩大少接走，胡久安有其它行程，男女主角都不在，导演一合计，干脆集中拍摄苏秦的单人戏。
【昏暗的房间，墙角的单人床上躺着熟睡的少年，白衣黑裤，睡姿规矩安稳，睡颜安宁，旁边还歪斜着一本世界名著，无一不展示着主人是何性格脾气。
忽然少年身体一震，白净修长的手指轻抬，似挣扎又似要握住什么，下一秒五指一晃，手腕转动两下，少年已然清醒。
装饰用的眼镜被拿下，原本琥珀色的眼瞳成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暗黑，分明是同一张脸，却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与腼腆，被满满的阴翳和戾气覆盖。
少年勾唇一笑，邪气四溢，手中的眼镜咔嚓被捏碎。
纯白的衬衫，漆黑的床单，恶魔出世。】
“ok——”导演一挥手，这条直接过。
魏薇和服装助理立刻上前，为了节省时间，苏秦直接当场换装。裤子不变，白色衬衫换成黑色内搭，套上黑色风衣，球鞋换成皮鞋。
为了特别突显差别的深黑色美瞳换成浅黑，刘海抓上去露出额头的线条，妆容描画的更加浓重成熟，搭配一条浅灰色围巾，活脱脱一位斯文优雅的俊朗青年。
苏秦对着镜子勾唇，眼角眉梢迅速爬满了戾气，阴狠可怖。
这就是姜珏的第二人格，余绝。
姜珏有多善良单纯，余绝就有多阴狠暴戾。姜珏将所有美好的品质留给了主人格，所有的阴暗面幻化成了余绝。
苏秦在沙发上坐下来，旁边道具都已经摆好，直接打板开拍。
【光线阴暗的客厅，电视屏幕无声闪烁，余绝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电话，一手端着红酒杯，神态悠闲完全不像是在看一部恐怖片，阗黑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兴奋。
“……你在难过？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他对着电话，语调十分轻柔，仿佛是对情人在絮语，“……别怕，告诉我，我会帮你……只有我能帮你……”
“……对，没错，就这样去做……”低沉的气音流淌，带着无以言说的蛊惑，“乖女孩，做得对……只要她们都没了就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
昏暗的空间，阴沉的气氛，电视灯光在青年俊美的脸上明明灭灭，仿若诱人堕落的撒旦。】
末日爆发时苏秦只有十三岁，刚升初一，末日五年除了看了许多小说杂书认识了不少字之外，专业的类似数学生物历史地理早就忘得一干二净，更别提根本就没有学过的物理化学了。
原主是中考完彻底休的学，高中是公司帮忙找的艺术类高中，基本就是挂了个名，一回都没有去过。两年多过去，脑子里的那点知识储备早就不知道去了哪。
现在告诉他让他去参加高考，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见苏秦沉默不语，易峥又道：“还没想好？”
苏秦回过神来果断道：“别的还是算了，我很喜欢演戏，电影学院或者戏剧学院都行。”再怎么艺术类学校的分数线都要比正常学校低，他又没有过目不忘的金手指，当然是挑战难度低的。
只是这难度低也要了命了，一年时间让他学完六年课程，还是在这么忙的行程中，他现在说要退出娱乐圈还来得及吗？
易峥从后视镜看去，只见少年神情沮丧，整个人都蔫了下来，仿佛被夺去玩具的小猫，琥珀色的眼睛瞪着前方，莫名委屈。
唇角微掀，心情忽然变得愉悦。
苏秦正沉浸在怎么解决高考这座大山的愁苦思绪中，完全没有注意对方的情绪变化。
“到了。”
车子停下，苏秦回过神来抬头，不是公司，而是公司宿舍。转念一想就明白易峥的用意：“多谢老板。”开门就要下车，当然不忘拿上属于他的食盒。
“另外那个也拿着。”易峥回过头来示意，见苏秦迟疑，道：“谢礼。”
既然这样，那就不客气了！苏秦果断伸手。
“考试的事先别担心，还有一年时间不着急。”想到少年刚才沮丧的样子，易峥忍不住安慰。
然而对苏秦来说完全不是安慰而是火上浇油，刚刚飞扬的心情顿时落地，勉强忍住送走大老板，车子一开走整个人瞬间耷拉了下来。
·
休息了两天后苏秦很快投入到了工作中。《天作之合》的开机仪式在男女主角确定的时候就举行过了，苏秦直接收拾东西进组。
一如既往仗着脸嫩年纪小，很快和大家打成一片。
电视剧拍摄并不是按照播放时一集一集的来，基本都是打乱按照当时的场地天气等因素决定。苏秦的戏份虽然基本全在最后九集，但拍摄时却调到了前面。
他所饰演的姜珏是个高中生，为符合偶像剧要求，舍弃了宽大难看的校服，换成了白衬衫休闲裤，发型是韩范的刘海头，再戴上黑框眼镜，一个乖巧俊秀的好学生诞生。
饰演女主角的钟苏见状走过来，一边嚼着口香糖吹了个泡泡，一边在他脸上摸了一把：“不错嘛，小鲜肉挺帅。来，叫声姐姐，姐姐给你糖吃。”说着掏出一块口香糖在苏秦面前晃悠。
苏秦扶了扶眼镜，笑容羞涩腼腆：“姐姐。”
钟苏剥开包装纸将口香糖喂到苏秦嘴边：“先别咽，先别咽，来拍张照！”掏出手机一把揽住苏秦，“就这样叼着口香糖，稍微笑一下，对，对，好嘞！行了，你忙你的吧。”
直到钟苏走远，苏秦脸上还带着微红。
“不错嘛。”饰演男主角的胡久安在一边看了个全程，称赞道：“入戏很快。”
苏秦立刻挺胸抬头：“陈大哥好。”胡久安戏中饰演的男主角叫陈冽。
胡久安一挑眉，顺势道：“怎么今天没上课吗？”
苏秦露出担忧的神情：“我听说柳璃姐受伤了，来看看她。”柳璃是女主角的名字，姜珏暗恋着对自己温柔可亲的柳璃。
胡久安很轻易就看出了面前小男生对柳璃的好感，眯了眯眼：“你不用担心，一点小伤已经没事了，今晚我会留下来照顾她。”
苏秦的少男心顿时被插/了一箭，脸色不自然道：“哦，那，那我先走了。”
这段戏结束。
苏秦恢复原来神情：“多谢胡哥。”
胡久安拍拍他的肩膀，眼带欣赏：“演得很棒，怪不得陆路一直称赞你。”
“陆哥？”
“我和他是朋友，他知道你来，可是特意吩咐让我帮忙关照你。”
苏秦失笑：“陆哥当时说让我放心原来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是他要来探班呢。”
胡久安正要开口说什么，助理过来说导演喊人，他一边示意苏秦跟上一边快速道：“一会儿如果和钟苏搭戏你多忍着点她，还有，今后千万不要和她走太近。”
苏秦略讶异，脑中冒出各种猜测，就刚才的短暂接触来说钟苏虽然有点自我，但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恶意，这么说有些夸张了吧。
·
事实证明，胡久安说的一点都不夸张。
整整三十七遍。
钟苏一条和胡久安对视凝望，然后相拥而泣的戏ng了整整三十七遍。
胡久安没崩溃，仍旧好脾气的表示理解，苏秦在旁边看着快要崩溃了。他终于明白了胡久安说的忍着她的意思，也明白了和演技全无的花瓶对戏的痛苦。更重要的，不能说不能骂，还得一直保持好脾气。
君不见导演都已经抓狂喝了三罐啤酒抽了一盒烟了吗，还得哄着夸着钟苏生怕她一个心情不好甩手走人。只因对方身后站着本戏最大的投资商——其男友有名的富二代韩加南韩大少。
魏薇在剧组溜达一圈，结合她平时听到的情报，很快就将钟苏八卦了个干净。沪戏毕业，在校期间就和韩大少走在了一起，大二开始拍戏，凭借清新靓丽的外表，出演多部偶像剧女主角，四年下来也算娱乐圈一朵小花旦。
钟苏外形确实不错，女主角脸+上镜，加上一路有韩大少护持，不红才奇怪，只是她没有演技这也是除了她的粉丝外公认的事实。不过她的长相十分讨巧，是下至八岁小孩上至八十岁老人都会喜欢的类型，乖巧、清纯，笑起来灿若朝阳，哭起来楚楚动人惹人怜爱，她一直以来饰演的角色也大都符合她的外形，所以外界路人好感度非常高。
然而，钟苏本人性格和她外表完全相反，几乎让每个接触过她的人都会头疼。并不是说她脾气差心眼不好之类，恰好相反，她脾气很好，就是ng几十遍也不会朝助理场务等发火，而是任性，非常非常任性。
早上起来看到阴天心情不好就干脆不来上工，忽然心血来潮兴头上来拉着大家陪她彻夜赶戏，或者拍着拍着男朋友来了直接就甩手走人，可能今天看你顺眼和你嬉笑打闹，明天就翻脸理都不理。
这种人真是讨厌也不是喜欢也不是。
总之，一言难尽。
苏秦听完默默吐槽：“其实……就是公主病吧。”或许还有点中二，全世界围着她转什么的，忽然对那位韩大少肃然起敬。
魏薇实力点头表示赞同。
因为钟苏，《天作之合》苏秦拍的很费劲，他和钟苏有不少的对手戏，一场戏下来身心俱惫，唯一的好处就是锻炼了异能和忍耐力。
搞得他现在一看到钟苏就条件反射头疼。
才三天，感觉过了三年。
这天钟苏被韩大少接走，胡久安有其它行程，男女主角都不在，导演一合计，干脆集中拍摄苏秦的单人戏。
【昏暗的房间，墙角的单人床上躺着熟睡的少年，白衣黑裤，睡姿规矩安稳，睡颜安宁，旁边还歪斜着一本世界名著，无一不展示着主人是何性格脾气。
忽然少年身体一震，白净修长的手指轻抬，似挣扎又似要握住什么，下一秒五指一晃，手腕转动两下，少年已然清醒。
装饰用的眼镜被拿下，原本琥珀色的眼瞳成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暗黑，分明是同一张脸，却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温和与腼腆，被满满的阴翳和戾气覆盖。
少年勾唇一笑，邪气四溢，手中的眼镜咔嚓被捏碎。
纯白的衬衫，漆黑的床单，恶魔出世。】
“ok——”导演一挥手，这条直接过。
魏薇和服装助理立刻上前，为了节省时间，苏秦直接当场换装。裤子不变，白色衬衫换成黑色内搭，套上黑色风衣，球鞋换成皮鞋。
为了特别突显差别的深黑色美瞳换成浅黑，刘海抓上去露出额头的线条，妆容描画的更加浓重成熟，搭配一条浅灰色围巾，活脱脱一位斯文优雅的俊朗青年。
苏秦对着镜子勾唇，眼角眉梢迅速爬满了戾气，阴狠可怖。
这就是姜珏的第二人格，余绝。
姜珏有多善良单纯，余绝就有多阴狠暴戾。姜珏将所有美好的品质留给了主人格，所有的阴暗面幻化成了余绝。
苏秦在沙发上坐下来，旁边道具都已经摆好，直接打板开拍。
【光线阴暗的客厅，电视屏幕无声闪烁，余绝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电话，一手端着红酒杯，神态悠闲完全不像是在看一部恐怖片，阗黑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兴奋。
“……你在难过？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他对着电话，语调十分轻柔，仿佛是对情人在絮语，“……别怕，告诉我，我会帮你……只有我能帮你……”
“……对，没错，就这样去做……”低沉的气音流淌，带着无以言说的蛊惑，“乖女孩，做得对……只要她们都没了就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
昏暗的空间，阴沉的气氛，电视灯光在青年俊美的脸上明明灭灭，仿若诱人堕落的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