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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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妙冉的此时情况不算太妙。
她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在做梦，那么就一定是自己精神分裂了。
短短的几十分钟里，她看完了李维思的一生，从福利院开始，一直到她做了集英大学的图书管理员，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父母的原因性格有些孤僻和乖张，虽然没有仗着自己有特殊的能力为非作歹强抢民女之类的，但是却也好不了多少。
泡吧、夜店、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在一起，和一个又一个的女生在一起胡天海地，换女朋友比换内裤还勤。
最后却在一次混乱的斗殴中被打成重伤，送进医院，由于醉酒，自己都没有用能力维持住生命，再也醒不过来了。
从头到尾，顾妙冉一直处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她不止一次地想要上前去和她说话，去拉住她，去拉开她和别的女人之间的距离，去扇她一巴掌……..
结果直到李维思死在了手术台上她也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能做。
站在手术室外，医生推开门以后，站在空空的走廊上愣了半天，最后推着李维思的遗体径直穿过了她的身体。
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李维思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往日她争得头破血流的事情，现在一件也带不走，往日似展览一般换过的女朋友，也没有一个守在这里。
空空如也。
除了谁也看不到的顾妙冉。
她看着医生推着李维思的遗体越走越远，那是太平间的位置。
慢慢地，慢慢地，她蹲下身子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脑袋埋了进去。
有些喘不过气来，顾妙冉觉得鼻子酸得厉害，她想哭，不过她不想哭的太大声，她总觉得李维思能看到她，她不想让李维思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顾妙冉拼命想忍住眼泪，拼命地忍，忍得喉咙都有些火辣辣地疼，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用手扶着一边的墙壁，开始干呕起来。
嘴巴一张开，这泪水好像终于有了个出口泄闸似的决了堤，顾妙冉虽然没有什么记忆，但是她还是觉得这一定是自己活到现在最没形象的时候。
李维思要是看到了怎么办？
顾妙冉一想到李维思，身体都是一阵抑制不住地颤抖，她有些恨她，为什么要这样不爱惜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糟践自己！
难道像现在这样，死了以后医生连个通知的人都找不到就好了吗？
顾妙冉蹲在墙根儿哭了很久，背后是一阵阵的穿堂风，她蹲的久了腿都有些麻，手撑着墙壁缓缓站了起来。
“你是…..？”背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顾妙冉的身体瞬间僵硬了，她犹豫了2、3秒钟，随即慢慢转过了头。
站在她面前的是脸色苍白，身体呈半透明状的李维思，不，是李维思的灵魂。
此时她脸上有些疑惑，看着顾妙冉问道。
顾妙冉现在看到李维思，觉得自己恨不得把一旁椅子腿拆下来朝她招呼过去，打得自己过瘾了才算完。
却又忍不住想往前走几步抱住她，告诉她，以后自己会在她身边，陪着她。
像小时候那样。
但是没等她做出任何举动，就觉得眼前的场景变成了重影，时而又变成了漩涡，一阵莫名的混乱。
难道我又要像之前那样晕过去了吗？
好不容易能和李维思这样互相见一次面，又要走了吗？
顾妙冉瞬间不顾眼前那令人眩晕的场景，快步往前走去，想要拉住她的手，可是李维思却一脸莫名，随着仿佛漩涡般旋转的场景离自己越来越远。
“不，不要，维思——！！”
本来还在遛弯儿的李维思此时听到了这声喊叫，认出了这叫声的主人是谁，那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很多事。
比如那个以前看到觉得还挺有道理的美猴王的帖子；
比如顾妙冉固执地要在很多正式场合唱那首歌；
比如顾妙冉很正经地告诉过她自己是在找人；
原来如此，难怪自己在见到她的时候会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李维思你个傻叉！
李维思一想起自己还和顾妙冉说熟悉的原因是因为她自身孕有潜藏的灵力就想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不，让那个怪物，不，让穷奇……..算了还是自己扇吧。
李维思此时再也淡定不起来了，如果那声叫喊真的是小冉的话，那她也一定是被拖入了令自己痛苦的幻境中。而自己能听到她的声音，说不定就是以为刚才那个原因，那个怪物有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才无力维持住这几个幻境的稳定。
此时如果还说去找到那个连脸都看不到的父母显然有些不现实了，李维思急的嘴上都快冒出泡儿了，除了那个办法以外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啊——！！”
又是一声，不过不是顾妙冉的，李维思认了出来，这是戴珊珊的。
“好吧，看架势，这是全体都被拖进去了吧，戴珊珊、小冉、季宏、估计那个神秘人也有可能中招了。”李维思抬头望着天空，此时依然在不断地扭曲着，时不时还能听见那个怪物地嘶吼。
李维思四处张望着，脑子里也不断地在想着办法想要离开这个幻境，一下子没有撑住墙壁跌坐在了地上，那条半残的右腿摔在地上还弹了一下。
“嘶——哎我去！”李维思憋红了脸才忍住没有嚎出来，“这腿要么就全残这会儿我还能少点儿痛感，这要残不残地又不能用，不留神再那条腿给摔断了。”
这一下摔得李维思火气完全上来了，虽然刚才看到那些父母抛弃她的场景，她已经几乎可以肯定那是那怪物自己凭空制造出来想让自己陷入痛苦中的，所以也不算特别相信，但是依然唤起了她心底潜藏已久的心结。
这会儿又听到顾妙冉和戴珊珊一声接一声跟唱山歌儿似的这么喊，心里就有些着急上火，想了半天没想出办法走出幻境，不留神还把自己腿给摔了。
“唱山歌是吧，好，我也来！”李维思发泄似的喊了出来，“啊啊啊啊！！！！！！！”，这会儿她感觉全身上下最有力的地方就是喉咙了。
这一嗓子把她积蓄已久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找到小不点的欣喜、对她的担心、对自己的烦闷、对父母的思念、对遗弃自己难过…….全部爆发了出来。
这嗓子嚎完，李维思觉得自己舒服了不少，大口喘了几下，发热的脑子也冷静了下来。
那个怪物既然维持不住幻境，想必也无力插手幻境里的事情，对顾妙冉那边也暂时无法做些什么。
这么一想，李维思才终于稍微放松了脑子里的心弦，找了个舒服地姿势靠着背后的墙壁。
“2000年了，我们又见面了。”一道有些细腻的声音响起，是个女人。
李维思刚放松往后靠，这一下差点滑到地上。
好不容易坐起来，心里不知为何抖了抖，残疾腿还带着疼了两下，随即抬头四处望去，想要找到这声音的源头。
“不用找了，我，在你心里。”那个声音似乎是带点笑意地说道。
李维思不知是不是喊累了的原因，此时脑子也不想动了，对她的话居然丝毫没有怀疑，要在平时，自己绝对不会这么随意相信，更何况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你是谁？”李维思发现这个声音居然是从自己的玉坠里传出来的，这下干脆连站都懒得站起来，就这么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问道。
“呵呵，我就是你。”那个声音这次直接笑出来。
“你是不是看我刚才不高兴，所以来逗我的？”李维思叹了口气，摇了摇手，“真不用了大姐，我现在没力气跟你贫嘴。”
“我，就是你；你，也就是我，我们本为一体。”那个声音响了起来，声音比刚才坚定了许多，没有解释，只是重复了一次，可是李维思和刚才一样，竟然就这么相信了。
“那…..见个面….呗。”李维思觉得这对话怪怪的，用手挠了挠刚才摔得快全残的右腿。
“我就在你心里，来吧。”
“我还没这么不靠谱儿地和人见面过”，李维思一听都忍不住笑了，整个人都一抽一抽地，那半残不残的右腿在地上一磕一嗑地，有点痒，“哎我就不说你抄袭火影和死神这么老套了，你在我心里我怎么去啊，又没人打晕我……”
话还没说完，眼前闪现出了一个小型的黑色漩涡，李维思一下强行被这个黑洞似的东西吸了进去。
“啊——”李维思屁股蹲儿一下落在了地上，感觉裂的跟蒜瓣一样了疼得她皱了皱眉，“你还说你是我我是你呢，说得跟真的似的”她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和腿，“连个招呼都不打，你不知道我这会儿是残疾人啊，轻拿轻放行不行。”
“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动了。”黑暗中，一位身着金色黑边铠甲，脚踏金色长靴的女人缓缓从黑暗中走来，站在了李维思的面前，顿时，一股古老庄严的气息弥漫开去，李维思一时有些愣住了。
那的确是一种熟悉的气息，可是，自己从来没见过她啊？
“不好意思”李维思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您这玩儿的是哪出啊，最近我比较忙，动漫看得少，不知道您cos的是？”
“看起来你现在需要帮忙？”那个女人没有答话，反而问道。
“你这意思是要帮我？”李维思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没有可以撑扶的地方，于是还是放弃了。
女人看她这样子也不说话，只是笑着对李维思挥了挥右手，李维思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势居然已经开始愈合了，断裂的骨头也在生长，疼得李维思龇牙咧嘴地，不一会儿就已经痊愈了。
“嚯？”李维思顿时就站了起来，末了还觉得不过瘾，顺势又蹦了两蹦才罢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我说过了，我就是你”，那个女子只是这么站着，除了刚才挥了挥手没有任何其他动作，只是脸上保持着微笑，“2000年了，对于我来说已经太久了，这算是个小小的见面礼吧。”。
“哎……”李维思拉长了音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估计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她走到那个女子的面前，捏了捏她的脸，“也没带人、皮面具之类的，还你就是我呢，长得也不像啊？”
那个女子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你的性格倒是变了许多。”
“我以前也挺深沉的”，李维思想起了顾妙冉，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随即又指了指自己，“你跟我挺熟？”
“你想知道的，日后我都会告诉你”，女子只是笑着，“现在我还是没能完全冲破封印，要不是你刚才情绪失控，那一吼之下完全释放出了灵力，我也没办法趁这个空档撕破封印，否则我到现在没办法和你交流。”
那女子停顿了一下，朝着李维思勾了勾手：“不过，我现在可以暂时地把我的力量借给你一部分，让你去解决你眼下的麻烦。”
李维思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又走近了几步想再多问几句，那个女子却猛然仿佛一阵风一样地朝自己逼近，李维思连出声惊呼都没来得及做到，就晕倒了。
浓浓的黑暗里此时空无一人，那个身穿战甲的女人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幻境中，漫天大雪的街道里，李维思睁开了眼睛，额头处有一个黑点正在往外冒着黑色火焰，她的眼神冰冷中带点兴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用力握了握，嘶哑地声音从喉间传出：
“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喉，归来。”
顾妙冉的此时情况不算太妙。
她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在做梦，那么就一定是自己精神分裂了。
短短的几十分钟里，她看完了李维思的一生，从福利院开始，一直到她做了集英大学的图书管理员，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父母的原因性格有些孤僻和乖张，虽然没有仗着自己有特殊的能力为非作歹强抢民女之类的，但是却也好不了多少。
泡吧、夜店、跟一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在一起，和一个又一个的女生在一起胡天海地，换女朋友比换内裤还勤。
最后却在一次混乱的斗殴中被打成重伤，送进医院，由于醉酒，自己都没有用能力维持住生命，再也醒不过来了。
从头到尾，顾妙冉一直处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她不止一次地想要上前去和她说话，去拉住她，去拉开她和别的女人之间的距离，去扇她一巴掌……..
结果直到李维思死在了手术台上她也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能做。
站在手术室外，医生推开门以后，站在空空的走廊上愣了半天，最后推着李维思的遗体径直穿过了她的身体。
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李维思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往日她争得头破血流的事情，现在一件也带不走，往日似展览一般换过的女朋友，也没有一个守在这里。
空空如也。
除了谁也看不到的顾妙冉。
她看着医生推着李维思的遗体越走越远，那是太平间的位置。
慢慢地，慢慢地，她蹲下身子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脑袋埋了进去。
有些喘不过气来，顾妙冉觉得鼻子酸得厉害，她想哭，不过她不想哭的太大声，她总觉得李维思能看到她，她不想让李维思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
顾妙冉拼命想忍住眼泪，拼命地忍，忍得喉咙都有些火辣辣地疼，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用手扶着一边的墙壁，开始干呕起来。
嘴巴一张开，这泪水好像终于有了个出口泄闸似的决了堤，顾妙冉虽然没有什么记忆，但是她还是觉得这一定是自己活到现在最没形象的时候。
李维思要是看到了怎么办？
顾妙冉一想到李维思，身体都是一阵抑制不住地颤抖，她有些恨她，为什么要这样不爱惜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糟践自己！
难道像现在这样，死了以后医生连个通知的人都找不到就好了吗？
顾妙冉蹲在墙根儿哭了很久，背后是一阵阵的穿堂风，她蹲的久了腿都有些麻，手撑着墙壁缓缓站了起来。
“你是…..？”背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顾妙冉的身体瞬间僵硬了，她犹豫了2、3秒钟，随即慢慢转过了头。
站在她面前的是脸色苍白，身体呈半透明状的李维思，不，是李维思的灵魂。
此时她脸上有些疑惑，看着顾妙冉问道。
顾妙冉现在看到李维思，觉得自己恨不得把一旁椅子腿拆下来朝她招呼过去，打得自己过瘾了才算完。
却又忍不住想往前走几步抱住她，告诉她，以后自己会在她身边，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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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妙冉瞬间不顾眼前那令人眩晕的场景，快步往前走去，想要拉住她的手，可是李维思却一脸莫名，随着仿佛漩涡般旋转的场景离自己越来越远。
“不，不要，维思——！！”
本来还在遛弯儿的李维思此时听到了这声喊叫，认出了这叫声的主人是谁，那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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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顾妙冉固执地要在很多正式场合唱那首歌；
比如顾妙冉很正经地告诉过她自己是在找人；
原来如此，难怪自己在见到她的时候会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李维思你个傻叉！
李维思一想起自己还和顾妙冉说熟悉的原因是因为她自身孕有潜藏的灵力就想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不，让那个怪物，不，让穷奇……..算了还是自己扇吧。
李维思此时再也淡定不起来了，如果那声叫喊真的是小冉的话，那她也一定是被拖入了令自己痛苦的幻境中。而自己能听到她的声音，说不定就是以为刚才那个原因，那个怪物有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才无力维持住这几个幻境的稳定。
此时如果还说去找到那个连脸都看不到的父母显然有些不现实了，李维思急的嘴上都快冒出泡儿了，除了那个办法以外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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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不过不是顾妙冉的，李维思认了出来，这是戴珊珊的。
“好吧，看架势，这是全体都被拖进去了吧，戴珊珊、小冉、季宏、估计那个神秘人也有可能中招了。”李维思抬头望着天空，此时依然在不断地扭曲着，时不时还能听见那个怪物地嘶吼。
李维思四处张望着，脑子里也不断地在想着办法想要离开这个幻境，一下子没有撑住墙壁跌坐在了地上，那条半残的右腿摔在地上还弹了一下。
“嘶——哎我去！”李维思憋红了脸才忍住没有嚎出来，“这腿要么就全残这会儿我还能少点儿痛感，这要残不残地又不能用，不留神再那条腿给摔断了。”
这一下摔得李维思火气完全上来了，虽然刚才看到那些父母抛弃她的场景，她已经几乎可以肯定那是那怪物自己凭空制造出来想让自己陷入痛苦中的，所以也不算特别相信，但是依然唤起了她心底潜藏已久的心结。
这会儿又听到顾妙冉和戴珊珊一声接一声跟唱山歌儿似的这么喊，心里就有些着急上火，想了半天没想出办法走出幻境，不留神还把自己腿给摔了。
“唱山歌是吧，好，我也来！”李维思发泄似的喊了出来，“啊啊啊啊！！！！！！！”，这会儿她感觉全身上下最有力的地方就是喉咙了。
这一嗓子把她积蓄已久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找到小不点的欣喜、对她的担心、对自己的烦闷、对父母的思念、对遗弃自己难过…….全部爆发了出来。
这嗓子嚎完，李维思觉得自己舒服了不少，大口喘了几下，发热的脑子也冷静了下来。
那个怪物既然维持不住幻境，想必也无力插手幻境里的事情，对顾妙冉那边也暂时无法做些什么。
这么一想，李维思才终于稍微放松了脑子里的心弦，找了个舒服地姿势靠着背后的墙壁。
“2000年了，我们又见面了。”一道有些细腻的声音响起，是个女人。
李维思刚放松往后靠，这一下差点滑到地上。
好不容易坐起来，心里不知为何抖了抖，残疾腿还带着疼了两下，随即抬头四处望去，想要找到这声音的源头。
“不用找了，我，在你心里。”那个声音似乎是带点笑意地说道。
李维思不知是不是喊累了的原因，此时脑子也不想动了，对她的话居然丝毫没有怀疑，要在平时，自己绝对不会这么随意相信，更何况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你是谁？”李维思发现这个声音居然是从自己的玉坠里传出来的，这下干脆连站都懒得站起来，就这么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问道。
“呵呵，我就是你。”那个声音这次直接笑出来。
“你是不是看我刚才不高兴，所以来逗我的？”李维思叹了口气，摇了摇手，“真不用了大姐，我现在没力气跟你贫嘴。”
“我，就是你；你，也就是我，我们本为一体。”那个声音响了起来，声音比刚才坚定了许多，没有解释，只是重复了一次，可是李维思和刚才一样，竟然就这么相信了。
“那…..见个面….呗。”李维思觉得这对话怪怪的，用手挠了挠刚才摔得快全残的右腿。
“我就在你心里，来吧。”
“我还没这么不靠谱儿地和人见面过”，李维思一听都忍不住笑了，整个人都一抽一抽地，那半残不残的右腿在地上一磕一嗑地，有点痒，“哎我就不说你抄袭火影和死神这么老套了，你在我心里我怎么去啊，又没人打晕我……”
话还没说完，眼前闪现出了一个小型的黑色漩涡，李维思一下强行被这个黑洞似的东西吸了进去。
“啊——”李维思屁股蹲儿一下落在了地上，感觉裂的跟蒜瓣一样了疼得她皱了皱眉，“你还说你是我我是你呢，说得跟真的似的”她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和腿，“连个招呼都不打，你不知道我这会儿是残疾人啊，轻拿轻放行不行。”
“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动了。”黑暗中，一位身着金色黑边铠甲，脚踏金色长靴的女人缓缓从黑暗中走来，站在了李维思的面前，顿时，一股古老庄严的气息弥漫开去，李维思一时有些愣住了。
那的确是一种熟悉的气息，可是，自己从来没见过她啊？
“不好意思”李维思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您这玩儿的是哪出啊，最近我比较忙，动漫看得少，不知道您cos的是？”
“看起来你现在需要帮忙？”那个女人没有答话，反而问道。
“你这意思是要帮我？”李维思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没有可以撑扶的地方，于是还是放弃了。
女人看她这样子也不说话，只是笑着对李维思挥了挥右手，李维思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势居然已经开始愈合了，断裂的骨头也在生长，疼得李维思龇牙咧嘴地，不一会儿就已经痊愈了。
“嚯？”李维思顿时就站了起来，末了还觉得不过瘾，顺势又蹦了两蹦才罢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我说过了，我就是你”，那个女子只是这么站着，除了刚才挥了挥手没有任何其他动作，只是脸上保持着微笑，“2000年了，对于我来说已经太久了，这算是个小小的见面礼吧。”。
“哎……”李维思拉长了音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估计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她走到那个女子的面前，捏了捏她的脸，“也没带人、皮面具之类的，还你就是我呢，长得也不像啊？”
那个女子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你的性格倒是变了许多。”
“我以前也挺深沉的”，李维思想起了顾妙冉，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随即又指了指自己，“你跟我挺熟？”
“你想知道的，日后我都会告诉你”，女子只是笑着，“现在我还是没能完全冲破封印，要不是你刚才情绪失控，那一吼之下完全释放出了灵力，我也没办法趁这个空档撕破封印，否则我到现在没办法和你交流。”
那女子停顿了一下，朝着李维思勾了勾手：“不过，我现在可以暂时地把我的力量借给你一部分，让你去解决你眼下的麻烦。”
李维思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又走近了几步想再多问几句，那个女子却猛然仿佛一阵风一样地朝自己逼近，李维思连出声惊呼都没来得及做到，就晕倒了。
浓浓的黑暗里此时空无一人，那个身穿战甲的女人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幻境中，漫天大雪的街道里，李维思睁开了眼睛，额头处有一个黑点正在往外冒着黑色火焰，她的眼神冰冷中带点兴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用力握了握，嘶哑地声音从喉间传出：
“吾之双足踏出战火，吾之双手紧握毁灭，吾名——罗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