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桃园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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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张绣也不知道刘晔这位大才居然在庐江，居然在刘勋手下做事。否则这趟只是杨弘带着周仓来庐江城行事。nnnn三国演义上不是说曹操早在四年前，也就是公元192年（初平三年）在兖州招揽贤才的时候，刘晔已经被郭嘉推荐给了曹操的吗？nnnn然后刘晔又推荐了满宠吕虔给曹操。而现在满宠和吕虔确实是在曹操手下任职，但为什么刘晔这个推荐人没在曹操手下呢？nnnn张绣对刘晔生平不是十分了解，却清楚知道关于鬼才郭嘉的生平。毕竟郭嘉的才能，是张绣在三国里为数不多的惊羡不已的对象。nnnn郭嘉也是去年冬天才当了曹操的谋士，那他怎么在四年前向曹操推荐刘晔的？nnnn不过貌似郭嘉在当曹操的军师祭酒之前，赋闲了六年。那么，确实可以向当时才当了老板、求贤若渴的曹操推荐好友刘晔。nnnn刘晔按杨弘的叙述，当时还在淮南成德老家。nnnn因为刘晔当时做了一件震惊淮南的事情，所以杨弘记忆犹新。nnnn刘晔摆鸿门宴，亲自手刃了当时淮南最大的豪强郑宝。本来是安排手下人做的，不过手下人临阵退缩，刘晔亲自上阵，干掉了郑宝。并收服了郑宝的几千人马。nnnn而那个鸿门宴，就是刘晔借着曹操派来了使者的名义，引诱郑宝赴宴的。nnnn那么这么说，这个使者就是郭嘉举荐了刘晔之后，曹操派来招揽刘晔的。nnnn不过刘晔和郭嘉当时的感觉应该一样，都不是十分清楚才当了老板的曹操什么脾性。决定等一等，再看看曹老板人咋样，有前途没。nnnn估计到后来看到曹操攻打徐州时屠城的“壮举”，这两人更是迟疑了。nnnn举荐郭嘉的是荀彧，不过荀彧当时是从袁绍手下投奔曹操。见了新老板，见面礼就是卖了郭嘉。nnnn但不料郭嘉当时也见过了袁绍，觉得天下人所公认的英雄其实名不副实，徒有虚名而已。加上自己还太年轻，才二十一岁。因此决定应该再等等看，便不应荀彧的举荐。nnnn但同时也不好驳了自己同乡兼好友的面子，便又把好友刘晔推荐给曹操。nnnn刘晔看人也是挺准的，但是对曹操没有过多的事迹可以评价，加上自己在淮南不便去兖州。于是和郭嘉保持了一致，我自己也不去应荐，还是推荐其他人应付一下吧。nnnn于是满宠和吕虔便被刘晔推荐给曹操，这两个都是兖州人，自然乐于跟当时在兖州称雄的曹老板混。nnnn推荐推荐，原来是推了关于自己的事，举荐他人。nnnn努力理顺了这好几个人的关系脉络，张绣也是笑了一下，看来曹老板在前期也是混的并不是十分如意啊。至少并不像演义里说的刚出道就人才如云、光鲜无比。也是一步步积累的人才俊杰。nnnn看来自己其实并不凄惨，至少到自己出道混的也不比曹老板在前期逊色多少。nnnn听杨弘说，刘晔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在去年把数千部曲全部交给了刘勋。张绣便更是坚定了决心，亲自来庐江城一趟。nnnn……nnnn要听识世之论？nnnn刘晔没有推辞，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向后院：“如今三月初春，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刘晔请广武将军桃园品酒赏花。”nnnn后园桃花灿烂，春光明媚，微风和煦。刘晔命下人搬来早就准备好的佳肴美酒，刘晔、张绣和杨弘三人坐在草亭内。nnnn胡车儿、周仓和裴元绍对赏花没什么兴趣，所以三人本来打算在后园外边吃饭。nnnn不过一听说是桃园，裴元绍、胡车儿和周仓不知道小声嘀咕商量了什么，三人便盘腿席地，坐在桃园中距离张绣三人很远的地方。nnnn“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敢问先生如何看待如今这天下大势？”张绣先言道。nnnn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刘晔和杨弘听后都不禁细细品味。张绣这才想起，这是三国演义的开篇段。现在还没有这句话呢。nnnn“想不到广武将军居然有此见地，原先只当广武将军武略超常，没想到这文韬还有待评价啊！”刘晔说道：“这合久必分，刘晔是懂得的，无非是汉室气数已尽！此天命也，非普通人力可改。”nnnn张绣和杨弘却是瞪大了眼珠子。“汉室气数已尽”这话其他人嘴里说出来都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关键这话从刘晔嘴里说了出来，这性质就不一样了。nnnn因为这刘晔，乃是正宗的汉室宗亲，天下人皆知！他都说汉朝气数已尽，那还真的让人得细细考量一番。nnnn刘晔对张绣和杨弘的反应是早就预料到了的：“说的好点，这是天理循环，五运交替。说得不好点，就是俗话里的风水轮流转。大汉国祚将近四百年，已经是殊为不易了。”nnnn“纵然现今不乏心怀汉室，匡扶大汉之人。但国运不可延，天命不可改。广武将军，你说呢”nnnn在别人看来刘晔这是有试探之意，毕竟刘晔作为汉室宗亲，心里难免有着匡扶汉室的志向。只是可能隐藏的很深，或者是等待一个有志匡扶汉室的主公。nnnn但张绣知道，刘晔方才说的话都是心里话，他确实不看好大汉朝廷了，否侧，在真正历史上他怎么会效力于曹操？怎么会为曹魏王朝辅佐过两任皇帝？nnnn所以张绣只沉吟了一下，便说道：“没错，历史总在前进。妄图维持现状，终将被历史的车轮碾得粉碎。只是这五运交替五德循环之说，张绣不敢苟同。”nnnn刘晔忽然觉得耳目一新，历史的车轮？nnnn“将军但说无妨，刘晔从来不是那种冥顽不灵之人。”nnnn“社会的方向总是在曲折中前进，就好像这桃树。刚种下的时候只是一个树苗，但却是一年比一年生长得茁壮。纵然风雨常有，害虫病灾亦有。但只要树不死，终究是要开枝散叶开花结果的。”nnnn“朝代的兴替也是不可避免的。桃树一年发芽、长叶、开花、结果、成熟、叶落、凋零。来年又是这一番循环，生命不息，循环不止。”nnnn“这就好比朝代兴亡，有兴起时的生机勃勃，也有发达时的不可一世，也有承平时的平平淡淡，也必定会有凋零时的风雨飘摇。而另一个朝代兴起这些又要重来一遍。只要一个民族还存在，这个国家政权交替的循环都不会停止。”nnnn“唯一有别的是，朝代交替的时间不是一成不变的。就好像周朝维持这个循环用了八百年，而秦朝只维持了十五年。大汉，已经很不错了，四百年国祚，足以傲视夏商。”nnnn“而五德交替之说，看似很有道理，反映了朝代兴替的必然，但其实只是各朝皇帝为了掩天下人耳目，以显示他们是正统的一个宣传手段而已。刘先生认为呢？”nnnn刘晔深点其头：“广武将军所说，正是我朝思夜想所想弄透彻明白的。今日听将军点拨，倒是有茅塞顿开之感。”nnnn接着刘晔不禁感叹道：“是啊，每每朝代兴替，天下必定大乱。大乱之后，然后就是大定。大汉由黄巾之乱至今，各地是愈发的不服王化，割据称雄者比比皆是。这天下虽然还称作是大汉的天下，但实际已经没有一片土地是‘王土’。”nnnn“汉室承平已久，朝纲早已不振，民心早已不复；门阀世家早成气候，士臣大吏心有别思。此时就算是光武帝再世，也未必能再给大汉朝廷续命。”nnnn“只是先有大乱才有大定。我刘晔并不恨天下称雄者，只恨不能早日发现明主，助其早日克定天下，救天下万民于水火。”nnnn张绣这时却是对刘晔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刘晔可以说是是这个时代相当一部分大贤大能的一个典型代表。nnnn这种人都是大智大能之人，心怀天下，却并不盲目择主。他们等待着时机，等待着和自己理念相同的主公，等待着一位有能力结束这乱世的雄才伟主。nnnn比如鬼才郭嘉，又比如卧龙诸葛、凤雏庞统，都是这种人。他们等待着属于自己的主公，等待着真正的乱世雄主。nnnn“那么先生认为，什么样的人算得上明主，算得上英雄？”张绣眼睛直视刘晔，他想知道自己内心深处一直想要的一个答案。nnnn刘晔看了张绣一眼，他在张秀的眼睛中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他虽然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但他知道张绣现在很渴望知道自己的答案。nnnn“请广武将军恕刘晔愚钝，这明主的标准，刘晔实在没有能力下一个定论。但刘晔却可以对将军说一说，如今这世上，那些人一定不是明主！”nnnn“愿闻其详。”nnnn“诸如益州刘璋、荆州刘表，虽然都是汉室宗亲，但只是守土之犬耳。一个懦弱无能，一个妇人之仁。”nnnn“幽州公孙瓒、黑山张燕、雍州李傕郭汜、西凉马腾韩遂，还有徐州吕布，只偏武斗，轻视法度，不事生产，迟早败亡。”nnnn“诸如汉中张鲁、豫章刘繇、辽东公孙度还有交州士家等辈，要么势小力微，要么胸无大志，要么偏安一隅，难成大事。”nnnn“现今有实力兼有能力于问鼎者，只有四人。”nnnn“其一，河北袁绍。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满天下，恩典泽遍中原。这点相信将军征淮南的时候已经感受到了。一个小小守城校尉，便可以为报袁氏数十年前的恩，而使将军的擒王大计功亏一篑。”nnnn“这还只是袁术而已，那么现今几乎全据河北的袁绍，手下文臣武将，其忠烈该又是什么程度呢？”nnnn“方才是当今势力第一的袁绍。而第二位，虽然兵马不及袁绍，但兵强将勇却不逊于袁绍，其个人才干在刘晔看来更是胜于袁绍。且如今占有大义之名，坐拥兖、豫两州，实乃不可多得的当世雄主。”nnnn“曹操曹孟德。”张绣替刘晔说出了这个人名，看来，刘晔也是认为曹操胜袁绍的几率大点。nnnn“然也，”刘晔点了一下头，继续说道：“曹孟德雄踞中原腹地，兵精将勇，良臣勇将满帐。对内修法度，揽贤才，重生产；对外夺地中原，争雄天下。虽然有四战之地的风险，但周围一应诸侯，除了袁绍，都无甚威胁。这迟早是要称雄中原的。”nnnn
其实张绣也不知道刘晔这位大才居然在庐江，居然在刘勋手下做事。否则这趟只是杨弘带着周仓来庐江城行事。nnnn三国演义上不是说曹操早在四年前，也就是公元192年（初平三年）在兖州招揽贤才的时候，刘晔已经被郭嘉推荐给了曹操的吗？nnnn然后刘晔又推荐了满宠吕虔给曹操。而现在满宠和吕虔确实是在曹操手下任职，但为什么刘晔这个推荐人没在曹操手下呢？nnnn张绣对刘晔生平不是十分了解，却清楚知道关于鬼才郭嘉的生平。毕竟郭嘉的才能，是张绣在三国里为数不多的惊羡不已的对象。nnnn郭嘉也是去年冬天才当了曹操的谋士，那他怎么在四年前向曹操推荐刘晔的？nnnn不过貌似郭嘉在当曹操的军师祭酒之前，赋闲了六年。那么，确实可以向当时才当了老板、求贤若渴的曹操推荐好友刘晔。nnnn刘晔按杨弘的叙述，当时还在淮南成德老家。nnnn因为刘晔当时做了一件震惊淮南的事情，所以杨弘记忆犹新。nnnn刘晔摆鸿门宴，亲自手刃了当时淮南最大的豪强郑宝。本来是安排手下人做的，不过手下人临阵退缩，刘晔亲自上阵，干掉了郑宝。并收服了郑宝的几千人马。nnnn而那个鸿门宴，就是刘晔借着曹操派来了使者的名义，引诱郑宝赴宴的。nnnn那么这么说，这个使者就是郭嘉举荐了刘晔之后，曹操派来招揽刘晔的。nnnn不过刘晔和郭嘉当时的感觉应该一样，都不是十分清楚才当了老板的曹操什么脾性。决定等一等，再看看曹老板人咋样，有前途没。nnnn估计到后来看到曹操攻打徐州时屠城的“壮举”，这两人更是迟疑了。nnnn举荐郭嘉的是荀彧，不过荀彧当时是从袁绍手下投奔曹操。见了新老板，见面礼就是卖了郭嘉。nnnn但不料郭嘉当时也见过了袁绍，觉得天下人所公认的英雄其实名不副实，徒有虚名而已。加上自己还太年轻，才二十一岁。因此决定应该再等等看，便不应荀彧的举荐。nnnn但同时也不好驳了自己同乡兼好友的面子，便又把好友刘晔推荐给曹操。nnnn刘晔看人也是挺准的，但是对曹操没有过多的事迹可以评价，加上自己在淮南不便去兖州。于是和郭嘉保持了一致，我自己也不去应荐，还是推荐其他人应付一下吧。nnnn于是满宠和吕虔便被刘晔推荐给曹操，这两个都是兖州人，自然乐于跟当时在兖州称雄的曹老板混。nnnn推荐推荐，原来是推了关于自己的事，举荐他人。nnnn努力理顺了这好几个人的关系脉络，张绣也是笑了一下，看来曹老板在前期也是混的并不是十分如意啊。至少并不像演义里说的刚出道就人才如云、光鲜无比。也是一步步积累的人才俊杰。nnnn看来自己其实并不凄惨，至少到自己出道混的也不比曹老板在前期逊色多少。nnnn听杨弘说，刘晔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在去年把数千部曲全部交给了刘勋。张绣便更是坚定了决心，亲自来庐江城一趟。nnnn……nnnn要听识世之论？nnnn刘晔没有推辞，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向后院：“如今三月初春，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刘晔请广武将军桃园品酒赏花。”nnnn后园桃花灿烂，春光明媚，微风和煦。刘晔命下人搬来早就准备好的佳肴美酒，刘晔、张绣和杨弘三人坐在草亭内。nnnn胡车儿、周仓和裴元绍对赏花没什么兴趣，所以三人本来打算在后园外边吃饭。nnnn不过一听说是桃园，裴元绍、胡车儿和周仓不知道小声嘀咕商量了什么，三人便盘腿席地，坐在桃园中距离张绣三人很远的地方。nnnn“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敢问先生如何看待如今这天下大势？”张绣先言道。nnnn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刘晔和杨弘听后都不禁细细品味。张绣这才想起，这是三国演义的开篇段。现在还没有这句话呢。nnnn“想不到广武将军居然有此见地，原先只当广武将军武略超常，没想到这文韬还有待评价啊！”刘晔说道：“这合久必分，刘晔是懂得的，无非是汉室气数已尽！此天命也，非普通人力可改。”nnnn张绣和杨弘却是瞪大了眼珠子。“汉室气数已尽”这话其他人嘴里说出来都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关键这话从刘晔嘴里说了出来，这性质就不一样了。nnnn因为这刘晔，乃是正宗的汉室宗亲，天下人皆知！他都说汉朝气数已尽，那还真的让人得细细考量一番。nnnn刘晔对张绣和杨弘的反应是早就预料到了的：“说的好点，这是天理循环，五运交替。说得不好点，就是俗话里的风水轮流转。大汉国祚将近四百年，已经是殊为不易了。”nnnn“纵然现今不乏心怀汉室，匡扶大汉之人。但国运不可延，天命不可改。广武将军，你说呢”nnnn在别人看来刘晔这是有试探之意，毕竟刘晔作为汉室宗亲，心里难免有着匡扶汉室的志向。只是可能隐藏的很深，或者是等待一个有志匡扶汉室的主公。nnnn但张绣知道，刘晔方才说的话都是心里话，他确实不看好大汉朝廷了，否侧，在真正历史上他怎么会效力于曹操？怎么会为曹魏王朝辅佐过两任皇帝？nnnn所以张绣只沉吟了一下，便说道：“没错，历史总在前进。妄图维持现状，终将被历史的车轮碾得粉碎。只是这五运交替五德循环之说，张绣不敢苟同。”nnnn刘晔忽然觉得耳目一新，历史的车轮？nnnn“将军但说无妨，刘晔从来不是那种冥顽不灵之人。”nnnn“社会的方向总是在曲折中前进，就好像这桃树。刚种下的时候只是一个树苗，但却是一年比一年生长得茁壮。纵然风雨常有，害虫病灾亦有。但只要树不死，终究是要开枝散叶开花结果的。”nnnn“朝代的兴替也是不可避免的。桃树一年发芽、长叶、开花、结果、成熟、叶落、凋零。来年又是这一番循环，生命不息，循环不止。”nnnn“这就好比朝代兴亡，有兴起时的生机勃勃，也有发达时的不可一世，也有承平时的平平淡淡，也必定会有凋零时的风雨飘摇。而另一个朝代兴起这些又要重来一遍。只要一个民族还存在，这个国家政权交替的循环都不会停止。”nnnn“唯一有别的是，朝代交替的时间不是一成不变的。就好像周朝维持这个循环用了八百年，而秦朝只维持了十五年。大汉，已经很不错了，四百年国祚，足以傲视夏商。”nnnn“而五德交替之说，看似很有道理，反映了朝代兴替的必然，但其实只是各朝皇帝为了掩天下人耳目，以显示他们是正统的一个宣传手段而已。刘先生认为呢？”nnnn刘晔深点其头：“广武将军所说，正是我朝思夜想所想弄透彻明白的。今日听将军点拨，倒是有茅塞顿开之感。”nnnn接着刘晔不禁感叹道：“是啊，每每朝代兴替，天下必定大乱。大乱之后，然后就是大定。大汉由黄巾之乱至今，各地是愈发的不服王化，割据称雄者比比皆是。这天下虽然还称作是大汉的天下，但实际已经没有一片土地是‘王土’。”nnnn“汉室承平已久，朝纲早已不振，民心早已不复；门阀世家早成气候，士臣大吏心有别思。此时就算是光武帝再世，也未必能再给大汉朝廷续命。”nnnn“只是先有大乱才有大定。我刘晔并不恨天下称雄者，只恨不能早日发现明主，助其早日克定天下，救天下万民于水火。”nnnn张绣这时却是对刘晔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刘晔可以说是是这个时代相当一部分大贤大能的一个典型代表。nnnn这种人都是大智大能之人，心怀天下，却并不盲目择主。他们等待着时机，等待着和自己理念相同的主公，等待着一位有能力结束这乱世的雄才伟主。nnnn比如鬼才郭嘉，又比如卧龙诸葛、凤雏庞统，都是这种人。他们等待着属于自己的主公，等待着真正的乱世雄主。nnnn“那么先生认为，什么样的人算得上明主，算得上英雄？”张绣眼睛直视刘晔，他想知道自己内心深处一直想要的一个答案。nnnn刘晔看了张绣一眼，他在张秀的眼睛中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他虽然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但他知道张绣现在很渴望知道自己的答案。nnnn“请广武将军恕刘晔愚钝，这明主的标准，刘晔实在没有能力下一个定论。但刘晔却可以对将军说一说，如今这世上，那些人一定不是明主！”nnnn“愿闻其详。”nnnn“诸如益州刘璋、荆州刘表，虽然都是汉室宗亲，但只是守土之犬耳。一个懦弱无能，一个妇人之仁。”nnnn“幽州公孙瓒、黑山张燕、雍州李傕郭汜、西凉马腾韩遂，还有徐州吕布，只偏武斗，轻视法度，不事生产，迟早败亡。”nnnn“诸如汉中张鲁、豫章刘繇、辽东公孙度还有交州士家等辈，要么势小力微，要么胸无大志，要么偏安一隅，难成大事。”nnnn“现今有实力兼有能力于问鼎者，只有四人。”nnnn“其一，河北袁绍。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满天下，恩典泽遍中原。这点相信将军征淮南的时候已经感受到了。一个小小守城校尉，便可以为报袁氏数十年前的恩，而使将军的擒王大计功亏一篑。”nnnn“这还只是袁术而已，那么现今几乎全据河北的袁绍，手下文臣武将，其忠烈该又是什么程度呢？”nnnn“方才是当今势力第一的袁绍。而第二位，虽然兵马不及袁绍，但兵强将勇却不逊于袁绍，其个人才干在刘晔看来更是胜于袁绍。且如今占有大义之名，坐拥兖、豫两州，实乃不可多得的当世雄主。”nnnn“曹操曹孟德。”张绣替刘晔说出了这个人名，看来，刘晔也是认为曹操胜袁绍的几率大点。nnnn“然也，”刘晔点了一下头，继续说道：“曹孟德雄踞中原腹地，兵精将勇，良臣勇将满帐。对内修法度，揽贤才，重生产；对外夺地中原，争雄天下。虽然有四战之地的风险，但周围一应诸侯，除了袁绍，都无甚威胁。这迟早是要称雄中原的。”nn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