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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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带回家
乔越站在学校门口，凉风嗖嗖的吹，他搓了搓手想着要不去网吧呆一晚吧，刚转过身去，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了声“乔越。”
乔越马上就认出这是谁的声音了，心想自己不会这么点背吧，慢慢转过身去，一看果然是文曲，乔越打了个招呼“老师。”
文曲走过来问他“你怎么不回学校？要干嘛去？”
乔越突然想起乔玫说的话，默默向后退了一步“偶然路过，我还请着假呢。”
“吃饭了吗？”文曲看乔越这反应知道他已经知道自己身份了，很随意地问道。
“没有。”乔越摇摇头，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文曲了，心想他一个黑道太子爷闲的没事来当什么老师啊。
“我带你去吃饭？”文曲问道，无论乔越怎么看待他的身份，他是肯定要把他弄到手的，要是他敢跑，就把他绑起来关在家里好好养着。
乔越追乔玫出来都没拿外套，穿着背心就出来，一阵凉风吹过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真冷，我不想去吃饭，我回学校了。”
“现在都晚了，你回去也进不了宿舍了，你和我回家吧。”文曲提议道，虽然知道乔越肯定不会同意。
乔越在心里比较了比较一会跳窗户回去和在网吧窝一晚上都不比和文曲回家舒服然后点点头“你不会把我抛尸荒野吧。”
“不会。”文曲笑了一声“在你心里我形象这么差？”
乔越耸肩，心道，不是你形象差，是你的身份有些差“走回去？”
“我家就在附近。”
“呦。”乔越调笑道“还是学区房啊。”
“走吧。”文曲推推他的后背。
“诶，等下。”乔越指着身边一家肯德基说“我有点饿了，咱们进去吧。”
文曲看了眼那个白色的老头，他一直觉得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垃圾食品，乔越看到文曲皱了下眉，笑道“你不会没吃过肯德基吧。”
乔越还没等他回答，就拽着他往里走，催促道“我饿了，走吧。”一想到文曲不爱吃这个，然而自己能逼着他吃一点，乔越就莫名感到开心。
他那点小心思文曲自然全都看在眼里，也没点破的必要，由他去吧。
“美女，一份双人套餐。”乔越拍拍收银员前面的点餐台。
小姑娘对他笑笑“好的，一共39，在这吃还是带走？”
“带走。”乔越说，然而文曲同时说道“在这吃。”
乔越看了一眼文曲，然后转过头撇撇嘴，对收银员说“那就在这吃吧。”收银员看到乔越的动作轻笑一声说道“好的。”
“你不会不带我回去了吧？”乔越坐好之后问道“那我可去网吧呆一晚了。”
“谁说不带你回家了？”文曲只是很不喜欢把这种外来的食物带回家去，感觉很脏。
乔越没再追问下去，毕竟人家要带自己回家不是为了让自己去窥探隐私，乔越一直以为文曲问的那句话只是客气一句，所以一直很拘谨。
“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半夜还在外面闲逛？”
“唔。”乔越想着怎么把这个问题敷衍过去，正好服务员把餐盘端了过来，乔越说了声“谢谢。”
乔越把番茄酱倒在薯条上，抽出一根塞到文曲嘴边“吃薯条。”文曲伸出手挡住“我不吃。”
“特别好吃。”乔越不放弃地继续在文曲嘴里放，文曲皱皱眉，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张嘴吃了进去，要是别人敢这么做文曲早把他按地上揍一顿了，然而乔越，就算知道他是在耍自己还是不忍心拒绝他。
文曲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可笑，怎么会为了这么一个小屁孩做到这种地步，只是感兴趣就忍让到了这个地步，要是最后不是他怎么办？
乔越见文曲吃了之后半点反应都没有，也就没了继续闹下去的兴致，把一个汉堡推到文曲面前“吃汉堡吧。”
文曲叹口气，真不知道乔越这次是不是还是故意的，他靠到椅背上“我不吃这种东西，你吃吧。”
“哦。”乔越吃了几口就把汉堡扔下，问道“走吗？”
“吃饱了？”
“嗯。”乔越把吸管扎进孔里，站起身“走吧。”
文曲家确实是很近，乔越的可乐都没喝完就到了，把剩下的可乐扔在垃圾桶内追上走在前面的文曲“诶。”
“嗯？”
“你为什么回当一个老师？”这句话乔越早就想问了，黑道和老师根本就是社会道德的两个极端，文曲怎么会想到去做一个老师？
你为什么要当一个老师？这个问题文曲都听了不下一百遍了，他上师大这件事父亲是第一个同意的，他早就不想让文家继续干这行了，这些年经手的生意少了很多，文家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洗白着。
文曲打算教完乔越他们这一届就回来接管文家，他想干军火生意，想贩卖毐品，反正不想像现在一样安安稳稳地活着。
“嘿。”乔越见文曲一直不答话，捅捅他的腰“为什么啊？”
文曲用指纹把锁打开“没有为什么？这就像你们要当坏学生一样，有为什么吗？”
文曲家虽然不是很大，但绝对够奢侈，整个地面上都铺着羊毛地毯，乔越把鞋脱了踩到上面，心想就是会享受，等回了家让皇后娘娘也铺一层。
乔越躺到沙发上，嘟囔道“累死了，走了一个晚上。”
“洗澡去。”文曲站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明天早上去跑操。”
乔越把手机拿出来，低声说“我不想去跑操，可不可以不去？”
文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乔越缩了缩身子，把手机在文曲面前晃晃“无线密码是什么啊？”
“给我。”文曲把他手机拿过来。
乔越把脚踩到地毯上，突发奇想地问道“你是不是为了和你那些小情人在地上乱搞才铺了一层地毯？”
乔越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客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很尴尬“叮咚”无线连上了，文曲把手机扔给乔越“你要是和我在地上乱搞一晚上，我就同意你明天不去跑操。”
第12章：学区房
乔越怔了一会，对文曲勾勾手指，文曲噙着笑低下头，乔越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如果可以不去跑操，我不介意和你睡一晚的，潜规则怎么样？”
文曲感觉一股热流冲向小腹，真想就在这把这只小猫办了，文曲把乔越的头掰正，缓缓地低下头向他凑过去，乔越把他推开“感觉你要亲下来一样。”
“不是要潜规则的吗？”文曲放开他“行了，快去洗澡吧。”
“给我找身睡衣。”乔越毫不客气地说道，文曲揉揉他的头发“等着。”
文曲从房间里出来，手中拿着一件大款的背心，扔到乔越身上“你穿这个吧。”
乔越把背心举起来看了看，简直和文曲的风格完全不一样“这不是你的吧。”
“不是。”文曲很干脆地回答道。
“那我不穿。”乔越嫌弃地把衣服扔一边“谁知道上一个穿它的人有没有病。”
文曲的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对乔越冷声道“没有。”
乔越“哼”一声“没有就没有呗，发什么火？”乔越嘟囔完这句话之后，还是乖乖地拿着衣服站起来，问道“浴室在哪？”文曲指了指左边。
等浴室传来关门的声音，文曲把沙发上的褶皱铺平才进了卧室，文曲没有洁癖，但是和有洁癖的人住久了也渐渐染上了一些。
乔越进了浴室发现所有的东西都有一份没有拆封的，乔越“切”了一声，感叹道，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懂洁身自好，连洗漱的东西都有备份，床伴肯定不是固定的，说不定一次换一个。
文曲打开电脑，处理了几份文件，就听到开门的声音，乔越把头探进来“我今天睡哪？”
“你就睡这个屋吧，其他房间都没收拾过。”文曲头也不抬地答道。
“哦。”乔越虽然不相信文曲说的话，但还是没和他狡辩，他快困死了，昨天晚上就两点多睡的，迅速钻进被窝，对文曲说道“我明天真的不去跑操，我可还是在请假的人。”
“嗯。”文曲淡淡地应了声“睡吧。”
乔越打了个哈欠“睡了。”
第二天乔越醒来，发现文曲早已经走了，再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乔越光着脚跑到阳台上把昨晚洗的衣服拿进来，余光一瞥看到一个拉着厚重的窗帘的屋子。
乔越把衣服换好后，走到那间屋子前，拧了拧门把手果然是锁着的，乔越也就放弃了不再想这件事，里面是什么也和他没关系。
去厨房转了一圈，乔越发现文曲竟然没有给他留早饭“差评。”乔越愤愤地说道。
吃了顿早中饭，在步行到学校，已经十二点多了，学校都开始上午自习了，乔越偷偷从后门潜进教室，却发现文曲并没有在教室守着他们。
“回来了？”林梓枫问道“乔玫没把你怎么着吧？”
“别提了。”乔越随手整理着书摞“我姐没把我怎么着，倒是皇后娘娘非要让我姐结婚。”
“what？”林梓枫惊讶地说“挺好的啊，你姐长得那么好看，又有能力，家里还那么有钱，要找老公还不得一大把一大把的？”
乔越叹口气“问题是我姐不想结婚，但我妈那个性格你也知道，她定了的事就肯定要做成，昨晚上我姐就跑出来在宾馆睡了一晚。”
林梓枫点点头“你们一家都是倔脾气，昨晚你在哪睡的？”
“我在文曲家睡的。”
“你疯了吧。”林梓枫把乔越拽过来，压低声音问“你知道文曲是什么身份吗？”
“知道，但是无论他是什么身份他都是咱们老师，能对我做什么呢？”
林梓枫拿书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诶，昨天我走了，陈珂那个小对象闹来吗？”
陈珂喜欢不喜欢徐欣茹乔越不知道，但是陈珂有女朋友，还是个不好惹的主，这件事一出，老师虽然不知道，但肯定全年级都传遍了，陈珂帮着徐欣茹找三班的麻烦。
“当然闹了，当时就和陈珂分手了，还说要堵徐欣茹。”
“看这次陈珂帮谁。”
林梓枫笑了两声“他帮谁都是里外不是人。”
乔越拿出手机来，准备玩一会游戏“诶，你们今早去跑粗了吗？”
“跑了啊，不过有点凉。”林梓枫那手放在乔越脖子上“你看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切，你那肯定是上课睡觉冻的。”
林梓枫打了个哈欠“今天一上午都没睡觉，现在困了。”
乔越本以为文曲上任一天就不再管他们了，但没想到在第三节课的时候，文曲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本“这两节课咱们开班会。”
乔越和林梓枫对视一眼，终于来了。
“乔越。”文曲叫到。
“诶。”
“你们班以前的班规是什么？”
“啊？”乔越一下被他问蒙了，他们班以前还有班规吗“能有什么班规啊，不就是学校里那些吗？”
“坐下吧。”文曲站在讲台上扫视过每一个人“你们班学校也管不了，所以我也不用你们遵守学校的规矩。”
虽说不用遵守校规，但谁都没表现出多么开心，谁知道这个新来的班主任会弄出什么规矩来。
“学校把你们交给我，从今以后，你们班的所有决定都由我来做，和学校没有半分钱关系。”
文曲话一出，底下都炸开了锅。
“开什么玩笑？”
“你以为你谁啊？”
各种议论声层出不迭。
“行了。”乔越喊了声“你们以为是什么好事吗？你们犯了事，学校不一定知道，但你们班主任肯定知道。”
文曲赞赏地看了乔越一眼，其余人看到文曲的眼神也就想通了，学校再怎么厉害，也和他们之间隔着不算十万八千里吧，也差不多了，但班主任不一样，你瞒得再好，毕竟也是朝夕相处的，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被发现了。
文曲翻开本子“第一件事，关于早上跑操的。”
第13章：“绑架”
“以后咱们班早上就不去跑粗了。”文曲说道“但上早自习的时候，谁都不允许迟到，尤其是506宿舍。”506就是乔越他们宿舍。
“卧槽？真的假的？”所有人都小声地交谈着。
“真的不用？”林梓枫站起来问道，毕竟这种全校都参加的事，不是说不去就不去的。
文曲瞥了他一眼“你可以自己去。”
林梓枫耸耸肩坐下，乔越凑到他耳边“你说他是不是早上不想那么早起才不让咱们去的？”
“没准。”
“然后就拖着自己，到”乔越手机一响，全班都安静了下来，乔越讪讪地把手机掏出来，本来说挂断，但一看上面写着乔玫两个字，就滑向了接听。
“小越。”一声尖利的叫声从手机里传出来，乔越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就挂断了。
乔越脑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乱过，乔玫出事了？林梓枫去拽乔越的手，但还没拽到，乔越就已经站起来了，蹿到文曲面前，确实是蹿，乔越连逃命的时候都没跑这么快过。
“车钥匙给我。”
乔越说这话的时候，班里还是一片死寂，那声尖叫他们都听到了，文曲虽然离得远也听得一清二楚，应该是一个对他挺重要的人吧，文曲把钥匙拿出来，说道“我陪你去吧。”
乔越毫不犹豫地点头“好。”
出了班之后，乔越情绪才慢慢地平静下来，乔玫肯定不会出事，这么多年的兵也不是白当的，转头对跟在后面的文曲说了声“谢谢。”
“没事，你没事吧。”文曲说道，他知道这种情况说什么乔越都听不进去，只能跟在他后面跑着。
下到最后三阶台阶的时候，乔越撑着楼梯跳了过去，站在原地对文曲说“操，真他妈害怕。”
文曲把手给他递过去“抓着我吧。”
“啪”乔越在他手上拍了一巴掌，随后想到现在站在自己前面的可不是林梓枫而是文曲，讪讪地蹭了蹭鼻子“不好意思。”
文曲默默地揉了揉手，皱了皱眉，以前他他的手都没人敢碰，现在把手递出去竟然被扇了一巴掌，但看着乔越小心翼翼的表情，也没再说什么，走到前面带路“快走吧，你不是着急吗？”
“去哪？”文曲把车打着，问道。
“去我家。”
乔玫没在家里呆过，更没惹过仇人，肯定是林巧找的人把乔玫绑回家，乔越叹口气“你知道我姐吧，乔玫。”
“恩。”文曲应了声，等这件事完了，乔越对他敌对的态度应该能好很多。
乔越继续说“她从小到大所有事都是我妈给她做决定，只有在当兵这件事上，是她自己做的决定，当年去部队的时候，乔玫就和我妈闹了很久。”
乔越深深地叹了口气，骂到“真他妈操蛋。”
“我说了不让你骂人，要是能腾出手来，肯定扇你一嘴巴子。”文曲看他一眼。
“习惯了我都。”
文曲真不知道乔越是怎么把骂人习惯了这件事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乔家是从乔越他爷爷那辈发迹的，按理说，乔越受得教育就算不是很好，也不应该是这种痞里痞气的。
“你和你姐姐很不一样。”文曲说道。
“哈哈。”乔越笑了两声“是完全不一样，从小到大我没让我妈做过一个决定，从小和疯子野到大，我一和我妈闹，我爸就打我一顿然后就把我赶出去，然后就和疯子去网吧通宵。”
文曲轻笑一声，乔越听出他笑声里的不屑，瞥他一眼“你笑什么？”
“我知道为什么乔家把你养成这样了。”
乔越想反驳他但不知道说什么，文曲倒也挺对，要不是说他叫乔越是乔家的老小，从外表看还真看不出他是个富二代，而乔南和乔玫不一样，在人堆里一站就能看出他们和别人不一样来。
“那又怎么了？”乔越随手翻着文曲放在车里的碟片“我以后又不会靠乔家活着，像乔玫现在连结不结婚都要让林巧做决定，有他妈屁用。”
文曲冷冷地看他一眼，乔越瞪回去，很欠揍地说“你就当没听到吧。”
文曲发现自己对乔越是真一点办法都没有，尤其是他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然后换了个话题“你回家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乔越翻了半天终于翻到一个能听的光碟，换上之后，劲爆的动次打次传出来，乔越把音乐关了，看向文曲“你喜欢听这些？看不出来。”
“很久之前的，还没扔。”
很久之前？这辆车是今年才出的，能多久之前，借物思人吧。
“没看出你还挺深情的。”乔越嘟囔道。
“到了。”
乔越把车门打开，对文曲说“你能等我一会吗？”
“恩？”“一会就好，一会我妈肯定会把我赶出来。”
文曲笑了一声，向他摆摆手“去吧，我等你出来。”
乔越把车门甩上，看他那决绝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去赴死呢。
文曲把乔越弄乱的光碟整理好，这些碟片一张他爱听的都没有，那个人也走了这么多年，但每次换车的时候都不自觉地把碟片放到新车里。
文曲翻出一张播放。
“没，没有蜡烛。就不用勉强庆祝”
自己是真的没有蜡烛，又在勉强什么呢？
文曲点了一根烟，把车窗打来，深深吸了一口，烟在肺里转了一圈再吐出去。
乔越敲了三下门，他的钥匙没带在身上，开门的是刘姨，林巧请的保姆，刘姨向屋里喊道“小少爷回来了。”
乔越说过很多次让她别叫自己小少爷，不仅庸俗而且还像民国时代一样，但刘姨总是改不了口。
“回来了？今天下午没课吗？”林巧坐在沙发上问，今天她连妆都没化，保养得再好也有了细微的皱纹，应该是和乔玫吵过了，满脸的疲惫之意。
乔越到了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每天都有课，请假回来的。”
“为了你姐吧。”林巧拿起水杯喝了口水“你和乔玫从小关系就好，我反倒成了坏人，可是小三儿你想想，你姐现在每天在部队不好好养着身子，等老了，腰疼腿疼的时候，陪着她的是谁，是你吗？”
“我”乔越被堵的一时说不出话来“那我姐不愿意结婚，说不定是她没找到对的人，你再放她几年，她一定不会让你再伤心的。”
“你懂什么？”林巧激动地站起来，点着他的脑袋“乔越，你脑袋到底怎么长得？”
乔越低着头“我只知道我姐姐有婚姻自由。”
林巧坐会沙发上，火气一下蹿了上来，抄起手边的水杯，向乔越扔过去“滚出去。”
水杯里的水随着水杯跑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全撒在了乔越身上，水杯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啪”地裂开了，乔越向后退了一步。
林巧生气地瞪了乔越一眼，又把纸抽扔过去“滚吧。”
乔越抱着纸抽走出去，他觉得自己的坏脾气全是从林巧那里遗传来的，但偏偏挨打挨骂只能挨着，不能还手。
文曲看到乔越一身狼狈地出来，赶忙走过去“你怎么了？”
乔越把头抵在文曲肩上，文曲虽然很不适应这么亲密的动作，但没推开他，隔了半天用手拍拍他的后背，像哄小孩似得说道“没事了啊。”
第14章：包养
乔越缩在副驾驶座，文曲把安全带给他系上“回学校吗？”
乔越摇摇头，开始在裤兜内摩挲，两个裤兜都翻了一遍，但什么都没掏出来，文曲把他手机给他递过去“你刚才放座位上了。”
“恩。”乔越把锁解开，给林梓枫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好多声林梓枫才接通，林梓枫一接通电话就喘着粗气喊道“乔越，我是你爸爸。”
乔越笑了出来“事成了吗？爸爸？”
“成了，你个不孝子，你爸爸在逃命，挂了吧。”
“我不去见乔玫了。”“嘟”乔越话才说了一个字，林梓枫那边就挂了。
乔越看向文曲，文曲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乔越说“我不想去学校。”
文曲看着他“不开心？”
“没有，习惯了。”乔越无所谓地说道“林巧总是脾气这么暴躁，但以前我从来没像今天这么跟她做过对，我妈不主动给我打电话，我都不敢回家了。”
“你去林梓枫家住？”
乔越用纸巾吸着身上的水，想了想回答“不去，去网吧呆着吧，林梓枫他妈妈回来了。”
“去网吧？”文曲皱皱眉，提议道“去我家吧。”
“去你家。”乔越把手中湿了的纸巾扔到前面“不了吧，多麻烦啊。”
“为什么会麻烦？”文曲看乔越情绪稳定下来，才缓缓把车启动，他还以为乔越会哭一场呢。
“你家就一个屋，你要是带人回家过夜我睡沙发？”乔越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想得说出来。
文曲的脸一下阴了下来“我不会带人回家。”
乔越心想你是在跟我解释吗，有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点点头说道“那谢谢了。”
“没事。”
“你和我以前的班主任都不一样。”
“谁和谁都不可能一样。”文曲心想我对你是不一样，否则你怎么喜欢我？
“回学校吧。”乔越突然开口要求道。
“怎么突然要回学校了？”
“和林梓枫探讨一下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我妈一生气，我爸肯定会把我的卡都给冻结了。”
前面的红绿灯变成了红色，文曲大拇指放在方向盘上，其余四根手指抬起来又放回去“你跟了我吧，以后我养着你。”
“什么？”乔越不敢相信地文曲，文曲点点头“没听错。”
“你闹着玩呢，还是真的？”乔越觉得文曲的神情一点都不像是假的，但还是不敢相信这个才认识了两天的班主任扬言要包养他。
“真的。”
乔越不知道在文曲所处的圈子里，包养一个男的是不是很普遍的事，否则他怎么会说的这么轻描淡写“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操蛋想法，你再怎么牛逼，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照样敢弄死你。”
文曲轻笑一声，真是年少轻狂，他要是真想把乔越强了，还不知道有多人上赶着把他弄到自己床上呢。
“那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文曲打了转向灯，再拐一个弯就到学校了。
乔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出了一身的冷汗，文曲说的话唤起了他最不想想起的回忆，所有人都以为他忘了那件事，就连他自己也以为他忘了。
但只要发生一点和那件事有关的场景，当时那冰凉的触感就会再次遍及全身，像一条条小蛇一寸寸地爬遍他的身体，乔越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没有忘，过了六七年了都还没忘，真他妈，操。
文曲把车停好，手伸到乔越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没什么。”乔越把他手的拍开。
“我还以为你会跳下去呢。”
“啊？”乔越笑了起来“又不是个娘们儿，不过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肯定会想办法弄死你。”
乔越都不敢再见文曲了，也许是不想见，就很难看到，除了上课的时候，乔越都看不到文曲。
而且怕文曲把他叫过去，乔越甚至带着他们班安生了几天。
周五这天，年纪部开了一个会议，部长在上面叨叨叨，叨叨叨，文曲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最后。”那个烫着波浪卷的女人终于说出了这两个字，文曲抬头看了她一眼。
“三班这几天安分了不少，文老师功不可没啊。”部长很欣慰地对文曲说。
“谢谢。”
“这几天每个班都表现不错，不过依我的直觉来看，这几天一定会发生些什么事。”
部长的直觉确实很准，一群老师出了办公室就看到一群人聚在三班门口，吵吵嚷嚷的，部长喊了声“干什么呢？”
人群立马安静下来，胆小的那些都偷偷回了班，三班的门打开，一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男生被踹出来。
部长冲过去，刚走到门口一个凳子就砸了出来，部长向后退了一步，还没说话文曲就听到乔越喊道“林梓枫，我操你妈，你他妈扔我凳子干什么？”
喊完之后乔越就走出来然后看到外面一群老师，明显震惊了一下，转过头向屋里喊“小的们，出来接客了。”
林梓枫应声出来“傻儿子，喊什么呢？”
部长黑着一张脸指着他们“你们，跟我来办公室。”
文曲抽着烟看着自己站得这一群闹事精，掸了掸烟灰“都给家长打过电话了吗？”
“恩。”
“打过了。”
乔越等他们都说完了，弱弱地吐出一个“没”字。
文曲淡淡地“恩”了声，看向林梓枫“你呢？”
“我妈来。”
“卧槽？”乔越惊讶地问“真的假的？”
林梓枫“恩”一声，乔越也没听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来，乔越觉得他应该是高兴的，毕竟叶想从小就没管过他，如今突然要来学校，林梓枫怎么说也要稍微激动一下吧。
“行了，你们先回去上课吧，乔越你留下来打电话。”文曲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乔越等他们走了，问道“就这么让他们去上课？不是应该站一排等家长来吗？”
“有屁用？”文曲指指自己对面的座位“坐那，说说你们又怎么了？”
乔越觉得文曲是真生气了，毕竟以前他从来没骂过人，安生地低着头“我还是站着吧，坐那心里不安生。”
文曲语调也放了下来“你站这，我心烦，又是你惹得事？”
“啧。”乔越坐下去“这次真不是我，是梁荣。”
第15章：打架
部长一张办公桌上的水杯抬起来，又重重地放下，杯里的水晃上几晃撒出来几滴，对他办公室的老师们喊道“你们说说，啊，文曲他是什么意思？打架这么大的事他想自己管了？不移交年级部和学校？”
吴老太叹口气“行了，三班也不是咱们管得了的。”
“哼。”部长出去后，一个小姑娘说“整天就知道叨叨咱们，有本事当着文曲的面说啊。”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吧。”
乔越拿着手机，盯着通讯录盯了半天也没按下去，抬头看了眼文曲“我不知道给谁打。”
“给你姐打。”
“不行，我姐现在肯定在某个小角落躲着呢，我要是打给她，不就暴露了吗？”
文曲瞄他一眼“那你想怎么办？”
乔越最后还是拨了乔南的电话，电话响了三声后就接通了“小越？”
“哥——”乔越软绵绵地叫道。
“怎么了？”
“我打架了，老师叫家长，你今天有时间吗？”乔越小心翼翼地问。
“多长时间？”
“一个小时吧。”
“我八点有个饭局，七点过去。”
“诶，行。”
乔越还想嘱咐句别告诉林巧，乔南就挂了，抬头看向文曲“我哥来，七点的时候。”
“恩。”文曲把卷子整理好，站起来“这节课是英语吗？”
“是。”
文曲把卷子拍到桌子上，平复了一会心情“白义晨，把卷子发一下。”白义晨到讲台前把卷子拿过来，开始转着发卷子。
“你们以后再交白卷，就每天中午去我那里背单词吧。”文曲想了一会还是决定把他们打架的事情摆到全班人面前说“今天中午打架的事，我想你们应该跟我说一下是为什么？”
没人吱声。
“你们总是喜欢惹事，却没人敢站出来承担责任。”文曲用审视的目光看遍后排的一群“我希望你们不要太过分，毕竟你们出了学校什么都不是。”
乔越踹了一脚梁荣的凳子“别睡了，老师问你为什么打架？”
梁荣睡得正香，突如其来的一脚让他有些不爽，回过头瞪了一眼乔越，不爽地问“干什么？”
“干你。”乔越向文曲那边抬一下头“问你为什么打架。”
“他不是挺牛逼的吗？谁知道是装出来的，是吧？”梁荣讽刺地说道。
一阵低笑，文曲想了想梁荣的背景，不是很出众，单亲家庭，他妈在外企上班，他妈是受不了他爸整天抽烟醺酒才提出的离婚，梁荣自然是跟了他妈。
文曲电话这时候响了，接通后冷冷地“喂”了声，然后走了出去。
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很久，文曲脸上不耐烦的表情越来越明显“没时间。”
“哈哈哈。”也许是那人笑得很放肆，文曲等他笑完了说道“你再笑，我割了你舌头。”
“没时间，学生打架了，我要等家长过来。”文曲说完也没等那人回话，就把电话挂了，回到教室。
白义晨这时正好把卷子发完，把一张没写名的卷子给他“没名字。”
文曲把卷子拿过来，翻到背面看了一眼，卷子背面画了一个类似戒指的圆环，只晃了一眼卷子就被一只手夺了过去，乔越站在他面前说“我忘写名字了。”
文曲点点头“下次记得写上。”
“先把卷子改一下。”文曲一直在想那个圆圈是什么，鬼使神差地把那个圆圈在脑海里回想了好多遍，手机微信“叮咚”响了一声。
文曲把手机拿过来关了静音，是部长发来的“你来办公室拷一下视频。”
视频？文曲站起来，先回办公室找了个u盘，这个年级部动作倒还挺快。
文曲拷个视频多长时间，部长就在边上说了多长时间“文老师，学校尊重你的想法，你竟然想自己处理这群学生，那么我们也相信你能处理好。”
相信自己？文曲在心里冷笑一声，难不成校长还能不答应他的要求？
“你们能把这群不听话的学生开除吗？”
文曲这话一问出口，部长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心里把文曲骂了一个遍，这群学生为什么这么张狂？不就是哪个都要么有权要么有钱吗？
“既然不能，就别再插手三班的事，我能把他们变好。”文曲正好拷完了视频，把u盘拔下来“我还要上课，走了。”
文曲出去后，部长灌了自己几口水“张狂什么？”
文曲直接把u盘拿到班里，把一体机打开，视频开始的时候就是一声喊出来的“梁荣”
这声真他妈带劲，文曲在心里问候了一下剪辑视频的人的祖宗，全班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声吸引过来了。
文曲把屏幕让出来，说道“你们现在看看自己干的事情，一会参与的人一个一个去我那说感想。”
“这男的叫床肯定好听，就是被打的有点看不下去了。”林梓枫凑到乔越耳边说，乔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乔越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闭了嘴。
不过以前和乔越开点这个玩笑，他也是能接受的，自从乔玫的事情之后，每次一提起这方面的事，乔越的表情都很难看，难道说那天受了什么打击？
视频里又传出一声“梁荣。”
那个小伙子还坚持不懈地在外面叫门，文曲忍住快进的冲动，这小孩是武侠剧看多了吗？
小伙子喊了第四声之后，梁荣把门拽开，没好气地问道“干嘛？”
“王瑾是我的，你离她远点。”小伙子毫不客气地开门见山道。
然后就是班内传来的一阵起哄声“666啊。”
“小伙子有前途。”
“厉害了，我的哥。”
梁荣朝他勾勾手指，那个男生向前迈了一步，梁荣一拳挥他脸上，男生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拖到了三班教室里。
视频到这就完了，文曲勾了勾嘴角，没忍住笑出了声。
第11章：带回家
乔越站在学校门口，凉风嗖嗖的吹，他搓了搓手想着要不去网吧呆一晚吧，刚转过身去，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了声“乔越。”
乔越马上就认出这是谁的声音了，心想自己不会这么点背吧，慢慢转过身去，一看果然是文曲，乔越打了个招呼“老师。”
文曲走过来问他“你怎么不回学校？要干嘛去？”
乔越突然想起乔玫说的话，默默向后退了一步“偶然路过，我还请着假呢。”
“吃饭了吗？”文曲看乔越这反应知道他已经知道自己身份了，很随意地问道。
“没有。”乔越摇摇头，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文曲了，心想他一个黑道太子爷闲的没事来当什么老师啊。
“我带你去吃饭？”文曲问道，无论乔越怎么看待他的身份，他是肯定要把他弄到手的，要是他敢跑，就把他绑起来关在家里好好养着。
乔越追乔玫出来都没拿外套，穿着背心就出来，一阵凉风吹过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真冷，我不想去吃饭，我回学校了。”
“现在都晚了，你回去也进不了宿舍了，你和我回家吧。”文曲提议道，虽然知道乔越肯定不会同意。
乔越在心里比较了比较一会跳窗户回去和在网吧窝一晚上都不比和文曲回家舒服然后点点头“你不会把我抛尸荒野吧。”
“不会。”文曲笑了一声“在你心里我形象这么差？”
乔越耸肩，心道，不是你形象差，是你的身份有些差“走回去？”
“我家就在附近。”
“呦。”乔越调笑道“还是学区房啊。”
“走吧。”文曲推推他的后背。
“诶，等下。”乔越指着身边一家肯德基说“我有点饿了，咱们进去吧。”
文曲看了眼那个白色的老头，他一直觉得这里面的东西都是垃圾食品，乔越看到文曲皱了下眉，笑道“你不会没吃过肯德基吧。”
乔越还没等他回答，就拽着他往里走，催促道“我饿了，走吧。”一想到文曲不爱吃这个，然而自己能逼着他吃一点，乔越就莫名感到开心。
他那点小心思文曲自然全都看在眼里，也没点破的必要，由他去吧。
“美女，一份双人套餐。”乔越拍拍收银员前面的点餐台。
小姑娘对他笑笑“好的，一共39，在这吃还是带走？”
“带走。”乔越说，然而文曲同时说道“在这吃。”
乔越看了一眼文曲，然后转过头撇撇嘴，对收银员说“那就在这吃吧。”收银员看到乔越的动作轻笑一声说道“好的。”
“你不会不带我回去了吧？”乔越坐好之后问道“那我可去网吧呆一晚了。”
“谁说不带你回家了？”文曲只是很不喜欢把这种外来的食物带回家去，感觉很脏。
乔越没再追问下去，毕竟人家要带自己回家不是为了让自己去窥探隐私，乔越一直以为文曲问的那句话只是客气一句，所以一直很拘谨。
“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半夜还在外面闲逛？”
“唔。”乔越想着怎么把这个问题敷衍过去，正好服务员把餐盘端了过来，乔越说了声“谢谢。”
乔越把番茄酱倒在薯条上，抽出一根塞到文曲嘴边“吃薯条。”文曲伸出手挡住“我不吃。”
“特别好吃。”乔越不放弃地继续在文曲嘴里放，文曲皱皱眉，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张嘴吃了进去，要是别人敢这么做文曲早把他按地上揍一顿了，然而乔越，就算知道他是在耍自己还是不忍心拒绝他。
文曲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可笑，怎么会为了这么一个小屁孩做到这种地步，只是感兴趣就忍让到了这个地步，要是最后不是他怎么办？
乔越见文曲吃了之后半点反应都没有，也就没了继续闹下去的兴致，把一个汉堡推到文曲面前“吃汉堡吧。”
文曲叹口气，真不知道乔越这次是不是还是故意的，他靠到椅背上“我不吃这种东西，你吃吧。”
“哦。”乔越吃了几口就把汉堡扔下，问道“走吗？”
“吃饱了？”
“嗯。”乔越把吸管扎进孔里，站起身“走吧。”
文曲家确实是很近，乔越的可乐都没喝完就到了，把剩下的可乐扔在垃圾桶内追上走在前面的文曲“诶。”
“嗯？”
“你为什么回当一个老师？”这句话乔越早就想问了，黑道和老师根本就是社会道德的两个极端，文曲怎么会想到去做一个老师？
你为什么要当一个老师？这个问题文曲都听了不下一百遍了，他上师大这件事父亲是第一个同意的，他早就不想让文家继续干这行了，这些年经手的生意少了很多，文家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洗白着。
文曲打算教完乔越他们这一届就回来接管文家，他想干军火生意，想贩卖毐品，反正不想像现在一样安安稳稳地活着。
“嘿。”乔越见文曲一直不答话，捅捅他的腰“为什么啊？”
文曲用指纹把锁打开“没有为什么？这就像你们要当坏学生一样，有为什么吗？”
文曲家虽然不是很大，但绝对够奢侈，整个地面上都铺着羊毛地毯，乔越把鞋脱了踩到上面，心想就是会享受，等回了家让皇后娘娘也铺一层。
乔越躺到沙发上，嘟囔道“累死了，走了一个晚上。”
“洗澡去。”文曲站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明天早上去跑操。”
乔越把手机拿出来，低声说“我不想去跑操，可不可以不去？”
文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乔越缩了缩身子，把手机在文曲面前晃晃“无线密码是什么啊？”
“给我。”文曲把他手机拿过来。
乔越把脚踩到地毯上，突发奇想地问道“你是不是为了和你那些小情人在地上乱搞才铺了一层地毯？”
乔越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客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很尴尬“叮咚”无线连上了，文曲把手机扔给乔越“你要是和我在地上乱搞一晚上，我就同意你明天不去跑操。”
第12章：学区房
乔越怔了一会，对文曲勾勾手指，文曲噙着笑低下头，乔越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如果可以不去跑操，我不介意和你睡一晚的，潜规则怎么样？”
文曲感觉一股热流冲向小腹，真想就在这把这只小猫办了，文曲把乔越的头掰正，缓缓地低下头向他凑过去，乔越把他推开“感觉你要亲下来一样。”
“不是要潜规则的吗？”文曲放开他“行了，快去洗澡吧。”
“给我找身睡衣。”乔越毫不客气地说道，文曲揉揉他的头发“等着。”
文曲从房间里出来，手中拿着一件大款的背心，扔到乔越身上“你穿这个吧。”
乔越把背心举起来看了看，简直和文曲的风格完全不一样“这不是你的吧。”
“不是。”文曲很干脆地回答道。
“那我不穿。”乔越嫌弃地把衣服扔一边“谁知道上一个穿它的人有没有病。”
文曲的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对乔越冷声道“没有。”
乔越“哼”一声“没有就没有呗，发什么火？”乔越嘟囔完这句话之后，还是乖乖地拿着衣服站起来，问道“浴室在哪？”文曲指了指左边。
等浴室传来关门的声音，文曲把沙发上的褶皱铺平才进了卧室，文曲没有洁癖，但是和有洁癖的人住久了也渐渐染上了一些。
乔越进了浴室发现所有的东西都有一份没有拆封的，乔越“切”了一声，感叹道，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懂洁身自好，连洗漱的东西都有备份，床伴肯定不是固定的，说不定一次换一个。
文曲打开电脑，处理了几份文件，就听到开门的声音，乔越把头探进来“我今天睡哪？”
“你就睡这个屋吧，其他房间都没收拾过。”文曲头也不抬地答道。
“哦。”乔越虽然不相信文曲说的话，但还是没和他狡辩，他快困死了，昨天晚上就两点多睡的，迅速钻进被窝，对文曲说道“我明天真的不去跑操，我可还是在请假的人。”
“嗯。”文曲淡淡地应了声“睡吧。”
乔越打了个哈欠“睡了。”
第二天乔越醒来，发现文曲早已经走了，再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乔越光着脚跑到阳台上把昨晚洗的衣服拿进来，余光一瞥看到一个拉着厚重的窗帘的屋子。
乔越把衣服换好后，走到那间屋子前，拧了拧门把手果然是锁着的，乔越也就放弃了不再想这件事，里面是什么也和他没关系。
去厨房转了一圈，乔越发现文曲竟然没有给他留早饭“差评。”乔越愤愤地说道。
吃了顿早中饭，在步行到学校，已经十二点多了，学校都开始上午自习了，乔越偷偷从后门潜进教室，却发现文曲并没有在教室守着他们。
“回来了？”林梓枫问道“乔玫没把你怎么着吧？”
“别提了。”乔越随手整理着书摞“我姐没把我怎么着，倒是皇后娘娘非要让我姐结婚。”
“what？”林梓枫惊讶地说“挺好的啊，你姐长得那么好看，又有能力，家里还那么有钱，要找老公还不得一大把一大把的？”
乔越叹口气“问题是我姐不想结婚，但我妈那个性格你也知道，她定了的事就肯定要做成，昨晚上我姐就跑出来在宾馆睡了一晚。”
林梓枫点点头“你们一家都是倔脾气，昨晚你在哪睡的？”
“我在文曲家睡的。”
“你疯了吧。”林梓枫把乔越拽过来，压低声音问“你知道文曲是什么身份吗？”
“知道，但是无论他是什么身份他都是咱们老师，能对我做什么呢？”
林梓枫拿书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诶，昨天我走了，陈珂那个小对象闹来吗？”
陈珂喜欢不喜欢徐欣茹乔越不知道，但是陈珂有女朋友，还是个不好惹的主，这件事一出，老师虽然不知道，但肯定全年级都传遍了，陈珂帮着徐欣茹找三班的麻烦。
“当然闹了，当时就和陈珂分手了，还说要堵徐欣茹。”
“看这次陈珂帮谁。”
林梓枫笑了两声“他帮谁都是里外不是人。”
乔越拿出手机来，准备玩一会游戏“诶，你们今早去跑粗了吗？”
“跑了啊，不过有点凉。”林梓枫那手放在乔越脖子上“你看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切，你那肯定是上课睡觉冻的。”
林梓枫打了个哈欠“今天一上午都没睡觉，现在困了。”
乔越本以为文曲上任一天就不再管他们了，但没想到在第三节课的时候，文曲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本“这两节课咱们开班会。”
乔越和林梓枫对视一眼，终于来了。
“乔越。”文曲叫到。
“诶。”
“你们班以前的班规是什么？”
“啊？”乔越一下被他问蒙了，他们班以前还有班规吗“能有什么班规啊，不就是学校里那些吗？”
“坐下吧。”文曲站在讲台上扫视过每一个人“你们班学校也管不了，所以我也不用你们遵守学校的规矩。”
虽说不用遵守校规，但谁都没表现出多么开心，谁知道这个新来的班主任会弄出什么规矩来。
“学校把你们交给我，从今以后，你们班的所有决定都由我来做，和学校没有半分钱关系。”
文曲话一出，底下都炸开了锅。
“开什么玩笑？”
“你以为你谁啊？”
各种议论声层出不迭。
“行了。”乔越喊了声“你们以为是什么好事吗？你们犯了事，学校不一定知道，但你们班主任肯定知道。”
文曲赞赏地看了乔越一眼，其余人看到文曲的眼神也就想通了，学校再怎么厉害，也和他们之间隔着不算十万八千里吧，也差不多了，但班主任不一样，你瞒得再好，毕竟也是朝夕相处的，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被发现了。
文曲翻开本子“第一件事，关于早上跑操的。”
第13章：“绑架”
“以后咱们班早上就不去跑粗了。”文曲说道“但上早自习的时候，谁都不允许迟到，尤其是506宿舍。”506就是乔越他们宿舍。
“卧槽？真的假的？”所有人都小声地交谈着。
“真的不用？”林梓枫站起来问道，毕竟这种全校都参加的事，不是说不去就不去的。
文曲瞥了他一眼“你可以自己去。”
林梓枫耸耸肩坐下，乔越凑到他耳边“你说他是不是早上不想那么早起才不让咱们去的？”
“没准。”
“然后就拖着自己，到”乔越手机一响，全班都安静了下来，乔越讪讪地把手机掏出来，本来说挂断，但一看上面写着乔玫两个字，就滑向了接听。
“小越。”一声尖利的叫声从手机里传出来，乔越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就挂断了。
乔越脑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乱过，乔玫出事了？林梓枫去拽乔越的手，但还没拽到，乔越就已经站起来了，蹿到文曲面前，确实是蹿，乔越连逃命的时候都没跑这么快过。
“车钥匙给我。”
乔越说这话的时候，班里还是一片死寂，那声尖叫他们都听到了，文曲虽然离得远也听得一清二楚，应该是一个对他挺重要的人吧，文曲把钥匙拿出来，说道“我陪你去吧。”
乔越毫不犹豫地点头“好。”
出了班之后，乔越情绪才慢慢地平静下来，乔玫肯定不会出事，这么多年的兵也不是白当的，转头对跟在后面的文曲说了声“谢谢。”
“没事，你没事吧。”文曲说道，他知道这种情况说什么乔越都听不进去，只能跟在他后面跑着。
下到最后三阶台阶的时候，乔越撑着楼梯跳了过去，站在原地对文曲说“操，真他妈害怕。”
文曲把手给他递过去“抓着我吧。”
“啪”乔越在他手上拍了一巴掌，随后想到现在站在自己前面的可不是林梓枫而是文曲，讪讪地蹭了蹭鼻子“不好意思。”
文曲默默地揉了揉手，皱了皱眉，以前他他的手都没人敢碰，现在把手递出去竟然被扇了一巴掌，但看着乔越小心翼翼的表情，也没再说什么，走到前面带路“快走吧，你不是着急吗？”
“去哪？”文曲把车打着，问道。
“去我家。”
乔玫没在家里呆过，更没惹过仇人，肯定是林巧找的人把乔玫绑回家，乔越叹口气“你知道我姐吧，乔玫。”
“恩。”文曲应了声，等这件事完了，乔越对他敌对的态度应该能好很多。
乔越继续说“她从小到大所有事都是我妈给她做决定，只有在当兵这件事上，是她自己做的决定，当年去部队的时候，乔玫就和我妈闹了很久。”
乔越深深地叹了口气，骂到“真他妈操蛋。”
“我说了不让你骂人，要是能腾出手来，肯定扇你一嘴巴子。”文曲看他一眼。
“习惯了我都。”
文曲真不知道乔越是怎么把骂人习惯了这件事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乔家是从乔越他爷爷那辈发迹的，按理说，乔越受得教育就算不是很好，也不应该是这种痞里痞气的。
“你和你姐姐很不一样。”文曲说道。
“哈哈。”乔越笑了两声“是完全不一样，从小到大我没让我妈做过一个决定，从小和疯子野到大，我一和我妈闹，我爸就打我一顿然后就把我赶出去，然后就和疯子去网吧通宵。”
文曲轻笑一声，乔越听出他笑声里的不屑，瞥他一眼“你笑什么？”
“我知道为什么乔家把你养成这样了。”
乔越想反驳他但不知道说什么，文曲倒也挺对，要不是说他叫乔越是乔家的老小，从外表看还真看不出他是个富二代，而乔南和乔玫不一样，在人堆里一站就能看出他们和别人不一样来。
“那又怎么了？”乔越随手翻着文曲放在车里的碟片“我以后又不会靠乔家活着，像乔玫现在连结不结婚都要让林巧做决定，有他妈屁用。”
文曲冷冷地看他一眼，乔越瞪回去，很欠揍地说“你就当没听到吧。”
文曲发现自己对乔越是真一点办法都没有，尤其是他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然后换了个话题“你回家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乔越翻了半天终于翻到一个能听的光碟，换上之后，劲爆的动次打次传出来，乔越把音乐关了，看向文曲“你喜欢听这些？看不出来。”
“很久之前的，还没扔。”
很久之前？这辆车是今年才出的，能多久之前，借物思人吧。
“没看出你还挺深情的。”乔越嘟囔道。
“到了。”
乔越把车门打开，对文曲说“你能等我一会吗？”
“恩？”“一会就好，一会我妈肯定会把我赶出来。”
文曲笑了一声，向他摆摆手“去吧，我等你出来。”
乔越把车门甩上，看他那决绝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去赴死呢。
文曲把乔越弄乱的光碟整理好，这些碟片一张他爱听的都没有，那个人也走了这么多年，但每次换车的时候都不自觉地把碟片放到新车里。
文曲翻出一张播放。
“没，没有蜡烛。就不用勉强庆祝”
自己是真的没有蜡烛，又在勉强什么呢？
文曲点了一根烟，把车窗打来，深深吸了一口，烟在肺里转了一圈再吐出去。
乔越敲了三下门，他的钥匙没带在身上，开门的是刘姨，林巧请的保姆，刘姨向屋里喊道“小少爷回来了。”
乔越说过很多次让她别叫自己小少爷，不仅庸俗而且还像民国时代一样，但刘姨总是改不了口。
“回来了？今天下午没课吗？”林巧坐在沙发上问，今天她连妆都没化，保养得再好也有了细微的皱纹，应该是和乔玫吵过了，满脸的疲惫之意。
乔越到了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每天都有课，请假回来的。”
“为了你姐吧。”林巧拿起水杯喝了口水“你和乔玫从小关系就好，我反倒成了坏人，可是小三儿你想想，你姐现在每天在部队不好好养着身子，等老了，腰疼腿疼的时候，陪着她的是谁，是你吗？”
“我”乔越被堵的一时说不出话来“那我姐不愿意结婚，说不定是她没找到对的人，你再放她几年，她一定不会让你再伤心的。”
“你懂什么？”林巧激动地站起来，点着他的脑袋“乔越，你脑袋到底怎么长得？”
乔越低着头“我只知道我姐姐有婚姻自由。”
林巧坐会沙发上，火气一下蹿了上来，抄起手边的水杯，向乔越扔过去“滚出去。”
水杯里的水随着水杯跑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全撒在了乔越身上，水杯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啪”地裂开了，乔越向后退了一步。
林巧生气地瞪了乔越一眼，又把纸抽扔过去“滚吧。”
乔越抱着纸抽走出去，他觉得自己的坏脾气全是从林巧那里遗传来的，但偏偏挨打挨骂只能挨着，不能还手。
文曲看到乔越一身狼狈地出来，赶忙走过去“你怎么了？”
乔越把头抵在文曲肩上，文曲虽然很不适应这么亲密的动作，但没推开他，隔了半天用手拍拍他的后背，像哄小孩似得说道“没事了啊。”
第14章：包养
乔越缩在副驾驶座，文曲把安全带给他系上“回学校吗？”
乔越摇摇头，开始在裤兜内摩挲，两个裤兜都翻了一遍，但什么都没掏出来，文曲把他手机给他递过去“你刚才放座位上了。”
“恩。”乔越把锁解开，给林梓枫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好多声林梓枫才接通，林梓枫一接通电话就喘着粗气喊道“乔越，我是你爸爸。”
乔越笑了出来“事成了吗？爸爸？”
“成了，你个不孝子，你爸爸在逃命，挂了吧。”
“我不去见乔玫了。”“嘟”乔越话才说了一个字，林梓枫那边就挂了。
乔越看向文曲，文曲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乔越说“我不想去学校。”
文曲看着他“不开心？”
“没有，习惯了。”乔越无所谓地说道“林巧总是脾气这么暴躁，但以前我从来没像今天这么跟她做过对，我妈不主动给我打电话，我都不敢回家了。”
“你去林梓枫家住？”
乔越用纸巾吸着身上的水，想了想回答“不去，去网吧呆着吧，林梓枫他妈妈回来了。”
“去网吧？”文曲皱皱眉，提议道“去我家吧。”
“去你家。”乔越把手中湿了的纸巾扔到前面“不了吧，多麻烦啊。”
“为什么会麻烦？”文曲看乔越情绪稳定下来，才缓缓把车启动，他还以为乔越会哭一场呢。
“你家就一个屋，你要是带人回家过夜我睡沙发？”乔越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想得说出来。
文曲的脸一下阴了下来“我不会带人回家。”
乔越心想你是在跟我解释吗，有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点点头说道“那谢谢了。”
“没事。”
“你和我以前的班主任都不一样。”
“谁和谁都不可能一样。”文曲心想我对你是不一样，否则你怎么喜欢我？
“回学校吧。”乔越突然开口要求道。
“怎么突然要回学校了？”
“和林梓枫探讨一下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我妈一生气，我爸肯定会把我的卡都给冻结了。”
前面的红绿灯变成了红色，文曲大拇指放在方向盘上，其余四根手指抬起来又放回去“你跟了我吧，以后我养着你。”
“什么？”乔越不敢相信地文曲，文曲点点头“没听错。”
“你闹着玩呢，还是真的？”乔越觉得文曲的神情一点都不像是假的，但还是不敢相信这个才认识了两天的班主任扬言要包养他。
“真的。”
乔越不知道在文曲所处的圈子里，包养一个男的是不是很普遍的事，否则他怎么会说的这么轻描淡写“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操蛋想法，你再怎么牛逼，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照样敢弄死你。”
文曲轻笑一声，真是年少轻狂，他要是真想把乔越强了，还不知道有多人上赶着把他弄到自己床上呢。
“那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文曲打了转向灯，再拐一个弯就到学校了。
乔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出了一身的冷汗，文曲说的话唤起了他最不想想起的回忆，所有人都以为他忘了那件事，就连他自己也以为他忘了。
但只要发生一点和那件事有关的场景，当时那冰凉的触感就会再次遍及全身，像一条条小蛇一寸寸地爬遍他的身体，乔越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没有忘，过了六七年了都还没忘，真他妈，操。
文曲把车停好，手伸到乔越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没什么。”乔越把他手的拍开。
“我还以为你会跳下去呢。”
“啊？”乔越笑了起来“又不是个娘们儿，不过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肯定会想办法弄死你。”
乔越都不敢再见文曲了，也许是不想见，就很难看到，除了上课的时候，乔越都看不到文曲。
而且怕文曲把他叫过去，乔越甚至带着他们班安生了几天。
周五这天，年纪部开了一个会议，部长在上面叨叨叨，叨叨叨，文曲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最后。”那个烫着波浪卷的女人终于说出了这两个字，文曲抬头看了她一眼。
“三班这几天安分了不少，文老师功不可没啊。”部长很欣慰地对文曲说。
“谢谢。”
“这几天每个班都表现不错，不过依我的直觉来看，这几天一定会发生些什么事。”
部长的直觉确实很准，一群老师出了办公室就看到一群人聚在三班门口，吵吵嚷嚷的，部长喊了声“干什么呢？”
人群立马安静下来，胆小的那些都偷偷回了班，三班的门打开，一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男生被踹出来。
部长冲过去，刚走到门口一个凳子就砸了出来，部长向后退了一步，还没说话文曲就听到乔越喊道“林梓枫，我操你妈，你他妈扔我凳子干什么？”
喊完之后乔越就走出来然后看到外面一群老师，明显震惊了一下，转过头向屋里喊“小的们，出来接客了。”
林梓枫应声出来“傻儿子，喊什么呢？”
部长黑着一张脸指着他们“你们，跟我来办公室。”
文曲抽着烟看着自己站得这一群闹事精，掸了掸烟灰“都给家长打过电话了吗？”
“恩。”
“打过了。”
乔越等他们都说完了，弱弱地吐出一个“没”字。
文曲淡淡地“恩”了声，看向林梓枫“你呢？”
“我妈来。”
“卧槽？”乔越惊讶地问“真的假的？”
林梓枫“恩”一声，乔越也没听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来，乔越觉得他应该是高兴的，毕竟叶想从小就没管过他，如今突然要来学校，林梓枫怎么说也要稍微激动一下吧。
“行了，你们先回去上课吧，乔越你留下来打电话。”文曲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乔越等他们走了，问道“就这么让他们去上课？不是应该站一排等家长来吗？”
“有屁用？”文曲指指自己对面的座位“坐那，说说你们又怎么了？”
乔越觉得文曲是真生气了，毕竟以前他从来没骂过人，安生地低着头“我还是站着吧，坐那心里不安生。”
文曲语调也放了下来“你站这，我心烦，又是你惹得事？”
“啧。”乔越坐下去“这次真不是我，是梁荣。”
第15章：打架
部长一张办公桌上的水杯抬起来，又重重地放下，杯里的水晃上几晃撒出来几滴，对他办公室的老师们喊道“你们说说，啊，文曲他是什么意思？打架这么大的事他想自己管了？不移交年级部和学校？”
吴老太叹口气“行了，三班也不是咱们管得了的。”
“哼。”部长出去后，一个小姑娘说“整天就知道叨叨咱们，有本事当着文曲的面说啊。”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吧。”
乔越拿着手机，盯着通讯录盯了半天也没按下去，抬头看了眼文曲“我不知道给谁打。”
“给你姐打。”
“不行，我姐现在肯定在某个小角落躲着呢，我要是打给她，不就暴露了吗？”
文曲瞄他一眼“那你想怎么办？”
乔越最后还是拨了乔南的电话，电话响了三声后就接通了“小越？”
“哥——”乔越软绵绵地叫道。
“怎么了？”
“我打架了，老师叫家长，你今天有时间吗？”乔越小心翼翼地问。
“多长时间？”
“一个小时吧。”
“我八点有个饭局，七点过去。”
“诶，行。”
乔越还想嘱咐句别告诉林巧，乔南就挂了，抬头看向文曲“我哥来，七点的时候。”
“恩。”文曲把卷子整理好，站起来“这节课是英语吗？”
“是。”
文曲把卷子拍到桌子上，平复了一会心情“白义晨，把卷子发一下。”白义晨到讲台前把卷子拿过来，开始转着发卷子。
“你们以后再交白卷，就每天中午去我那里背单词吧。”文曲想了一会还是决定把他们打架的事情摆到全班人面前说“今天中午打架的事，我想你们应该跟我说一下是为什么？”
没人吱声。
“你们总是喜欢惹事，却没人敢站出来承担责任。”文曲用审视的目光看遍后排的一群“我希望你们不要太过分，毕竟你们出了学校什么都不是。”
乔越踹了一脚梁荣的凳子“别睡了，老师问你为什么打架？”
梁荣睡得正香，突如其来的一脚让他有些不爽，回过头瞪了一眼乔越，不爽地问“干什么？”
“干你。”乔越向文曲那边抬一下头“问你为什么打架。”
“他不是挺牛逼的吗？谁知道是装出来的，是吧？”梁荣讽刺地说道。
一阵低笑，文曲想了想梁荣的背景，不是很出众，单亲家庭，他妈在外企上班，他妈是受不了他爸整天抽烟醺酒才提出的离婚，梁荣自然是跟了他妈。
文曲电话这时候响了，接通后冷冷地“喂”了声，然后走了出去。
电话那边的人说了很久，文曲脸上不耐烦的表情越来越明显“没时间。”
“哈哈哈。”也许是那人笑得很放肆，文曲等他笑完了说道“你再笑，我割了你舌头。”
“没时间，学生打架了，我要等家长过来。”文曲说完也没等那人回话，就把电话挂了，回到教室。
白义晨这时正好把卷子发完，把一张没写名的卷子给他“没名字。”
文曲把卷子拿过来，翻到背面看了一眼，卷子背面画了一个类似戒指的圆环，只晃了一眼卷子就被一只手夺了过去，乔越站在他面前说“我忘写名字了。”
文曲点点头“下次记得写上。”
“先把卷子改一下。”文曲一直在想那个圆圈是什么，鬼使神差地把那个圆圈在脑海里回想了好多遍，手机微信“叮咚”响了一声。
文曲把手机拿过来关了静音，是部长发来的“你来办公室拷一下视频。”
视频？文曲站起来，先回办公室找了个u盘，这个年级部动作倒还挺快。
文曲拷个视频多长时间，部长就在边上说了多长时间“文老师，学校尊重你的想法，你竟然想自己处理这群学生，那么我们也相信你能处理好。”
相信自己？文曲在心里冷笑一声，难不成校长还能不答应他的要求？
“你们能把这群不听话的学生开除吗？”
文曲这话一问出口，部长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心里把文曲骂了一个遍，这群学生为什么这么张狂？不就是哪个都要么有权要么有钱吗？
“既然不能，就别再插手三班的事，我能把他们变好。”文曲正好拷完了视频，把u盘拔下来“我还要上课，走了。”
文曲出去后，部长灌了自己几口水“张狂什么？”
文曲直接把u盘拿到班里，把一体机打开，视频开始的时候就是一声喊出来的“梁荣”
这声真他妈带劲，文曲在心里问候了一下剪辑视频的人的祖宗，全班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声吸引过来了。
文曲把屏幕让出来，说道“你们现在看看自己干的事情，一会参与的人一个一个去我那说感想。”
“这男的叫床肯定好听，就是被打的有点看不下去了。”林梓枫凑到乔越耳边说，乔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乔越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闭了嘴。
不过以前和乔越开点这个玩笑，他也是能接受的，自从乔玫的事情之后，每次一提起这方面的事，乔越的表情都很难看，难道说那天受了什么打击？
视频里又传出一声“梁荣。”
那个小伙子还坚持不懈地在外面叫门，文曲忍住快进的冲动，这小孩是武侠剧看多了吗？
小伙子喊了第四声之后，梁荣把门拽开，没好气地问道“干嘛？”
“王瑾是我的，你离她远点。”小伙子毫不客气地开门见山道。
然后就是班内传来的一阵起哄声“666啊。”
“小伙子有前途。”
“厉害了，我的哥。”
梁荣朝他勾勾手指，那个男生向前迈了一步，梁荣一拳挥他脸上，男生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拖到了三班教室里。
视频到这就完了，文曲勾了勾嘴角，没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