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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康不小康首先看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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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康”不“小康”首先看餐桌

    走进农贸市场,就如同走进一个丰富多彩,堆积如山的物质世界。

    我,大半辈子极少到市场买菜。最近,因了我的另一半,或许是上苍不忍心让她太辛苦而强制她暂休一段时间病假。这样,我家“后勤部长”的主角无奈地由我来扮演。所以,买菜除儿媳妇休息时去买外,几乎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

    当你走进肉类行时,映入你眼帘的有成百上千个摊位,猪牛羊狗肉,大块小块地铺满案台或挂在铁架上。鸡鸭全部光身地躺在桌面上,以凉凉爽爽的姿态,恭侯顾客的挑选。此情此景,你的面前仿佛浮现出一个家畜家禽动物世界。它们成千上万头(只),好像从四面八方相约结队浩浩荡荡,蹦呀跳呀说呀笑呀,一路高歌地向我们涌来。它们本应是我们的朋友,与我们和睦相处。而大自然是个弱肉强食,你死我活不可更改的生存法则。昨天,它们生龙活虎,今天,它们便是我们的美味佳肴,明天,它们将成为庄稼的肥料或者一溪的嗅水。这怨不得我们的残酷,要怪只能怪上苍对它的命运的不公罢了。

    在此,我们只能从内心向它们致以崇高的敬礼!

    当你走进鱼类行时,就如同一头扎入碧蓝无疆的海洋,置身于鱼虾蟹鳖的王国。它盛产的鱼类动物,大名叫“海味”它与大山的飞禽走兽的“山珍”搭挡成“山珍海味”是个让人听了垂涎欲滴的祖词。

    鱼类行,分活鱼和冰冻鱼。还有更明确的种类划分为:海水鱼、淡水鱼和咸淡水鱼。

    海产品,还分两大派别:即水里游的鱼,海底爬的螺。鱼的种类有:石斑鱼、尤鱼、墨鱼、八爪鱼等等。那些大的鲈鱼,简直像我们海军的核潜艇。还有五彩斑斓的石斑鱼,靓得像"国际小姐"名星。在鱼池里游来游去,向人们作最后尽情地展现它们娇艳妖娆,妩媚多姿的天性之美。美得让你不忍心去宰杀。

    我为它们感到惋惜,它们本应在大海里无忧无虑地畅游,但,一不留神就游进人类的肚里。

    鱼的种类,你数都忙不过来,就别说它的数量了吧!

    螺的种类也不少。有车螺、红螺、花甲螺、香螺等等。热天的旺季,上市就多达二十余种。寒冷的淡季,至少也达十二、三种。螺肉的含钙量极高。广东中山医学院的一位高材生,资深老中医与我聊天时说:“多吃螺,常吃螺,巧吃螺,在不经意间就是一种补钙的食疗。有的人想用吃钙片达到补钙的目的还比不上吃螺的效果好呢!”

    大虾、石斑鱼、青蟹、大蚝四大名产,驰名中外,是海味中的杰出代表。

    我们感谢大海,她永远是我们耕耘的肥沃良田。大海就是我的故乡。

    我们感谢大海,她用无穷无尽的海味养育了我们。大海就是我的母亲。

    我们感谢海味,它以浓喷喷的芬芳洞开我们食欲的大门。海味就是我的“铁哥”

    我们钦州的大海,是南国一颗璀璨的明珠。

    当你走进蔬菜行时,就像陶渊明笔下的渔翁,无意中钻进桃花源的惊喜。一大片茫茫无垠的菜园,如海市蜃楼样的情景降临你的面前,你的眼睛如同豪饮一顿绿色大餐,醉!醉!醉!各种各样的蔬菜,在阳光的明媚下,你仿佛看见它们正忙着欢天喜地壮杆拔高的景致。在雨露的滋润下,你仿佛倾听它们哗啦啦地为你歌唱。在和风的轻佛下,你仿佛接受它们向你挥手致意。各种花蕾像是为你而竞相绽放,一阵阵菜花香飘,让你大饱鼻福。

    蔬菜们在科学种殖的旗帜下,大胆创新,让“上帝”“什么季节种什么菜”的“政令”成为一纸空文。它们根本不按季节的轨道运行,想何时种就种,使我们春夏秋冬都能吃上如芹菜蒜、甜粟、蕃茄等等的蔬菜。让绿色的光芒每天每餐照耀我们的餐桌。

    当你走到蔬菜摊前,蔬菜们以仰视和企盼的神态向你行注目礼,希望被你相中和惠顾。它们像毕业生的应聘者,你就是接收单位决定它们命运的实权派,品偿到作为“上帝”的一丝丝滋味,有一点点自豪感。

    以上三大行是市场的主体。还有熟食行、咸菜行、干货行等等。这市场就像红楼梦里的刘佬佬进到眼花缭乱的大观园。

    整个市场物质的特点,浓缩为一个“多”字。怎的多法?第一,多到我这篇文章无法容纳它的数量和重量。第二,多到如果把它们垒起来的话,起码高达泰山的腰部。第三,多到你似乎能看到“小康”的曙光。多到你似乎能听到“小康”的笑声。多到你似乎能闻到“小康”的气息。虽然购销两旺,但仍然多到供大于求的程度,多到失控的浪费。比如许多活鱼摊前,经常堆放不少腐烂发嗅不能再吃的死鱼。这些不知是多大数的浪费?我是从物质匮乏的岁月艰难跋涉过来的人,从未看到像今天如此富足的物质文化。我不知道“小康”的具体标准有多高?但,我斗胆地认为,用我们市场的产品来丈量与“小康”的距离,我们已经走到“小康"冰山的前角。

    我买菜的原则是:全面惠顾。除年节和招待宾客外,平时大体按“四菜一汤”(晚餐)外加百分点的配菜的标准采购。拓宽买菜的扇面,即种类要多,数量要少。每种菜必须严格控制在适度的份额上。否则,我每餐都得做剩菜的清洁工。不复制昨天的菜谱,把主要大类产品买完一遍后,又周而复始地轮回。做到不怕贵不嫌弃不怠慢不冷落某些产品。既做产品的主人,也做产品的朋友。尽可能地惠顾它们。即使是昂贵的石斑鱼、青蟹、大虾等。少则五六七八九十元,多时达一百三十元一斤,龙虾高达一百五十元一斤。要在过去,听到这样的报价,我那坚固的耳膜可能会被吓到松动。因为好卖,所以,摊主才敢放肆地添加价格泡沫,这是市场经济?

    看到人家,也许是酒店、宾馆、但也有不少富裕的家庭,大把大把的人民币,像玩扑克牌那样轻松地捧出去,一群群活蹦乱跳的海鲜们,像一支支整师整团的部队那样多,乖乖地被它们的主人亲亲热热地领去。我羡慕的同时也妒忌,心里痒痒的。我想,我不像他们大袋大篮地捞走,但适当地喂喂我家那几张馋嘴又何妨?所以,我就选在双休日、年节日把那些海味中的“高级将领”们邀请到餐桌上做客。

    偌大的市场,我从东到西,由南向北地找呀挑呀买呀!约个把钟头,我拎着大大小小,沉沉甸甸的菜包,累得手酸腿软。淫雨天时,鞋面、双裤脚被污泥浊水溅得脏兮兮的身影,都被市场烙进历史的记忆。

    看我的情形,你也许不难想象,我这个草根一族的家与大多数类似家庭的餐桌一样,会不会也呈现一幅有太阳,有月亮,有星晨,有白云,有高山,有大海,有森林般的绚丽景象呢?

    “民以食为天”市场以餐桌为天,它是时代前进,社会发展的晴雨表。餐桌是市场的父母,没有餐桌,就没有市场。这里所说的餐桌,是指每个家庭,都是社会的细胞,是“小康”的骨肉。如果让你空着肚子去找“小康”你肯定不答应。所以,餐桌是“小康”的表决权。

    “小康”不“小康”首先看餐桌。

    市场,是社会的一个大课堂,也是个大染缸。几个月来,我在它滚滚的红尘里“进修”学到了书本上没有过的知识,长阅历,长见识,长心眼。也学会一些应对商贩们“软硬兼施”强买强卖的“妙计”买卖情况总体良好。但以次充好,短斤少两的现象时有遭遇,只是数额在我能宽容的底线之内,就不与其纠缠。然,在他们把我当猴耍,有损我的人格尊严时,我就不能保持沉默了,比如那种用热情洋溢的笑脸,用温柔甜蜜的语言,给我铺设漂亮的陷阱。元宵节那天,我买青蟹,见到用红薄膜袋做粗大的绑蟹绳时,已看出了一些端倪,我说:“这么大的绳子很重呵。”约十四时阳光的女摊贩说“如果是草绳才重的,这种薄膜袋很轻的”接着又笑吟吟地补一句:“这么肥嫩的蟹,您不想尝尝啊?”这似乎是道理。三十元一斤,(蟹稍小个,价格属偏低的那种)。这是个“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价格。我选两只,过称,电子称鲜红的数字清楚地显示一斤八两,五十四元,成交。两只蟹,像羞羞答答,躲躲闪闪地被装进红色薄膜袋,拎在我的手里。

    回家后,当儿媳妇宰蟹时,惊奇地发现里面还有一层布带,两根吸足了猫腻水的绳,把像犯了死罪的蟹捆得紧紧的,不知道蟹有多难受,但它们一声也不敢吭。儿媳妇说蟹绳太重了。这才引起我的重视,我将两只蟹的四根绳索一称,足有八两重,这下我傻眼了,此时此刻,我似乎感觉到,摊位主在我的背后回赠给我的是一串冷笑讥笑哈哈大笑。一斤八两实得一斤。多付二十四元冤枉钱。这就是我稀哩糊涂地成了摊贩略施雕虫小技,便轻而易举捕捉到一个十足的菜鸟。不知道在她全部“俘虏”中,我排在多少号位置?

    第二天,当我向“12315”投诉时,一位“老爷”从电话的那头给我泼来一盘冰水说:“这种情况全市全区全国都是一样的,你已经买了,就是达成口头协议,我们管不了”(言下之意,这是他们已默许了的潜规则)。

    “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署”我气愤地说:“你们不作为,是聋子的耳朵--摆设。国家的法规,岂然管不了这些不法商贩?

    我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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