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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洞房幽春色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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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曰∶杯酒优干弋,弦歌有网罗。

    英雄竟何在,热血酒青莎。

    且说胡二识出那中生与迎春,心中老大着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却又逢二人以主人身分,依次与客人斟酒,胡二更慌。当下,许多宾客已饮得醉了,中生亦醉得歪歪斜斜,已不辩子午卯酉,胡二暗道∶此时不逃,却待何时?一头想,一头徐徐蹲倒身子,隐进酒桌下。围里围外的人正饮得酣,哪个留心到他?

    胡二蹲身酒桌下,气也不出。约莫半个时辰,新郎自洞房而出,身后跟着一个小仆,却抱着一坛酒。新郎朗声道∶“各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在下敬各位一杯,以恕招待不周之罪。”众人纷纷立起,俱举起酒杯,相对而饮。

    胡二见此光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即悄悄自桌底拱出,作狗爬状,缘操沿爬出。约莫出了两丈多,忽闻得身后一声断喝道∶“何人欲逃席不成?罚酒三杯!”却是新郎的声音,胡二大骇!汗如雨下,蹲身原地,一动不动。又闻得中生道∶“罢了!罢了!许是饮得多了,那腰都直不起,且放他一马!”胡二领了这句话,如获大赦。道∶“我且去小解,少时便回。”因离得远,又兼暮色,哪个觑得清他?当下胡二便一溜烟出了院儿。

    胡二绕了一个大弯,便在一草棚前瘫身坐下,坐叹道∶“真个命苦!

    老远为那骚娘儿来,却连个肉味儿亦嗅他不得!倘被那厮认出,岂不打个半死?”欲趁夜溜走,却又不心甘;欲留下,又恐凶多吉少,当下犹豫不定。又叹道∶“今日冤家路窄,撞在一处,且去了。来日寻个空当,再作计议!”

    思量已定,抬步欲走,忽闻得一声道∶“亲亲!且慢行!”胡二大骇,转身一觑,不是别人,却正是玉儿。原来这座茅屋正在洞房后首。适才胡二连叹两声,玉儿听得真切,当下探首一观,便认出了他。

    胡二喜道∶“心肝!速替公子拿个策儿,今日撞见了一路冤家,如何是好?”

    玉儿莫明其妙,道∶“亲亲,此话从何说起?”

    胡二道∶“适才堂上敬酒的那一对奸夫淫妇,与我乃是仇家。那淫妇先时曾与我婚配,后随那奸夫出逃至此。亲亲,这且如何是好?”

    玉儿道∶“既然如此,且先避过今夜,明晨送你上路便是。日后再与你相约欢会之期。”

    胡二道∶“说得是。只是今夜躲在何处?”

    玉儿道∶“妾身刚至此处,亦不熟路,公子且在妾身婚床下躲过一夜,明日再作计议。”

    胡二闻听,连连摇头,道∶“不妥!不妥!倘被你丈夫察觉,便坏事了。”

    玉儿道∶“怕他此刻已喝得烂醉如泥,即是三人同床,亦不碍事。休得多言,速速随我进去!”

    当下,玉儿便领胡二进了洞房。天下亦有这等笑话?新婚之夜,新娘抛却令郎,却勾得一个野汉子入了洞房!恁般大的胆子,实是少见。有一诗为证∶宁逐轻薄儿,肯踵铜臭郎。

    七幅豁盲者,三策惊奸堂。

    胡二、玉儿相拥进入洞房。胡二放眼一观,房内红幔高挂,蜡烛欲熄。双个凤枕,齐置绣榻之上。当下欲火上炎,将玉儿推倒榻上,三下两下扯去新衣,就要云雨。

    玉儿急阻,道∶“公子莫急,且容妾身观外面动静则个。”言罢探首窗棂,却见众人并合夫郎正喝得酣畅,猜拳行令,好不闹热。遂回首道∶“天助你我,可放心办事!”

    胡二喜极,一把将玉儿搂过,连亲了几下,道∶“今夜且与你极尽欢畅,明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会?”

    玉儿道∶“公子怎的恁般悲切?念你情真意切,妾身日后便以记挂母亲为托辞,时返娘家,公子且好生候着便是。如此这般,虽不是夫妻,却胜是夫妻哩!”

    胡二道∶“说的是。今夜你那新郎来,后半夜再与你办事,却静候床底,如何熬得住?”

    玉儿嗔道∶“既如此,此时为何却不与妾身作耍?”

    一句话勾起了胡二的欲火,腰间话儿突的挺直直竖起,玉儿急急探出纤纤玉手,捻在手心,百般怜爱,道∶“有趣!有趣!小女子贪爱的,便是公子这长长大大的话儿!”

    胡二吐过舌尖,先与玉儿咂了一回,又将身子将玉儿覆得严严实实。

    玉儿情浓兴姿,道∶“公子且徐徐的操,妾身亦徐徐的爱用!”

    胡二道∶“还望亲亲掰开情穴,将尘柄纳之,本公子大干一回。”

    玉儿亦不推辞,翻身跨坐于胡二腰间,双膝抵榻,扶直尘柄,凑向阴门。正欲桩下,胡二探手捻住,道∶“且慢,容我替亲亲弄些淫水儿出来,方能尽兴。”言罢,将guī头直往两片桃瓣摩挑刺不止。

    霎时,玉儿情穴大开,花心跳荡,口中呜咽有声,臀儿乱耸。胡二再一发力,阳物亦长了一寸,粗了一围。玉儿探手捉住,道∶“恁般的为且硬长大?岂不将花房决裂才怪!”

    胡二道∶“哪里的话?即是两根齐齐放入,亦不碍事。”

    玉儿又道∶“妹妹熬不得痒了,哥哥且操将进去!”言毕,将臀儿掀起,手扶阳物,照准牝间,轻轻坐下。

    胡二道∶“妹且速套一回,哥哥亦熬不得!”言毕,耸身上顶,只闻得唧的一声脆响,淫水四溢,阳物已被尽根吞没。

    玉儿喜极,道∶“内里爽快无比,欲顶着花心哩!”

    胡二又是一耸,玉儿伊伊呀呀乱叫,两手乱舞,胡二知阳物正抵在花心之上,故意不动。

    玉儿道∶“哥哥速速顶撞,妹妹花心趐痒难当,丢煞魂灵儿哩!”

    胡二反将玉儿肥臀捧定,两手着力,朝下一拽,玉儿“呀”的一声,阳物又进了一寸,直将花心顶入顶得倾颓。

    玉儿手按胡二双腿,蹲身坐起,又狠力桩下。牝中淫水唧唧咕咕乱响,胡二翻身坐起,将玉儿横陈绣榻,作那老汉推车之势,将阳物刺入花房,只闻得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已是一千馀抽。

    玉儿身着乘浪一叶扁舟,颠簸不已,粉臂横拖,玉股大张。情穴汪汪一片,吞锁急骤,莲瓣乱翻。胡二又探手去捉住那一对雪白乳儿,乱揉一气。玉儿欲加火动,臀儿高高掀起,道∶“亲亲!妹妹正当要紧时,加力些!”

    胡二领命,大抽大送,气喘不及,红烛早熄。约莫一刻光景,二人俱都大汗淋操。

    玉儿又道∶“亲亲,倘郎君生得你这般话儿,又有你这般手段,妄身即是一个死,却也无憾!”

    胡二一头抽送,一头道∶“倘果真如此,妹妹岂不撇开哥哥才怪!”

    玉儿道∶“往日情深,妾身怎生忘得?”

    言语之下,二人俱都神魂飘荡。玉儿伊伊呀呀,欢叫连连,亦或使些手段,将胡二话儿紧合一回,胡二亦不叫痛,只顾狠操。

    又是五百馀抽,玉儿阴中涌出汩汩香泉,沿股而下。探手一摸,粘粘滑滑。又道∶“亲亲!此时将水儿流尽,稍后新郎持枪杀入,妹妹如何承接?”

    胡二道∶“妇人情穴,乃似一眼香泉井,涌之不尽,喷之不竭,决然不会有枯断之时。”

    玉儿道∶“偏是不信。”

    胡二道∶“亲亲,我这话儿胀的难过,休得多言,速速承纳。”言罢,凌空而刺,重捣花心。

    玉儿手扪趐乳,浪叫的响。胡二加力大干,使出周身解数。玉儿当不过,花心跳荡不止,忽的大叫一声道∶“妹妹丢了!”

    胡二亦觉玉儿阴中一阵紧缩,知其佳境渐至,遂紧抵花心不放。顷刻,玉儿将身儿抖了十几抖,阴精迸泄。胡二guī头被浇,灼烧不已,亦抖抖身子大泄了一回。二人相拥相抱,极尽绸缪。

    玉儿寻出一方绣帕,揩抹了一回。再探手轻抚阴户,早已高肿,轻轻一捻,竟生痛不已,不觉暗想道∶“稍后朗君酒醉而归,许是个不经风雨的男子,倘鲁莽起来,又如何消受得起?”

    玉儿这般想来,不禁暗自伤神。忽的手儿触了榻上滩湿一片,吃了一惊!正欲再揩拭一番,忽闻得门儿被叩得乱响!玉儿一头应着,一头去推胡二。哪知胡二适才酣战多时,似抽了筋骨一般,早已昏昏而眠。

    玉儿欲狠捻他一回,又怕胡二叫嚷开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门儿依旧响个不止,胡二却被叩门声惊醒,翻身而起,自知身处至险之境,遂拱身避于床下。玉儿方胡乱套了衫儿,下床将门儿打开。

    新郎满口酒气,见门儿突开,猝不及防,轰然仆地。玉儿亦不顾羞,蹲身将郎君扶起,道∶“公子许是不胜酒力,饮得恁般的醉!”

    新郎咽声咽气道∶“心肝!今夜便为你而醉,大喜日子,岂有不醉之理?”

    玉儿扶郎君上得绣床,新郎趁着酒兴,把将玉儿搂于怀中就要云雨。

    玉儿身着薄衫,不曾系着,轻轻一剥,竟揭开了,露出两团雪白乳儿来。

    新郎欲火焚心,早知得妇人裙带下的乐趣,乃似仙境,遂不去抚那趐胸,手儿下移,竟向股间而去。摸得几根嫩毫,轻轻相拔,道∶“还是一片荒地,今夜便与你开垦!”

    玉儿不语,任郎君指儿向高篷篷的肉缝中探去。郎君方一触及,却觉那处湿浓浓一片,探手挖那风流孔儿,亦觉粘粘滑滑。不觉大惊!问道∶“心肝,缘何恁般样儿?”

    玉儿道∶“尚需问么?适才妾身久待郎君,胯间因此早有些动静。”

    新郎并不疑惑,竟探根指儿,挖进牝间,一路通畅。

    玉儿暗叫不好!遂将郎君手儿扯出,填道∶“郎君,妾身内里生痛,且缓一缓!”言罢,却探手解开郎君腰带,去摸那活儿。

    郎君道∶“我这腰间话儿,不比别个男子,其小无比。”玉儿把手一摸,果然长不过五寸,细细如一根小指儿。

    当下,玉儿心中冰冷,亦不言语,暗想胡二那话儿粗圆有加,今日却遇个恁般没用的话儿,今生如何消受得?心头悲戚,泪儿便涌将出来。又转念一想,男子那话儿许是伸缩自如,不若套它一回,再看那话儿动静。

    这般想,手心便使些力儿。那话儿反倒软儿操当的了,玉儿一连掳扬了数十下,那小小尘柄方长了一寸,却不见粗,反比先时更细。玉儿哀叹一回,遂放开那话儿,嘤嘤哭泣不止。

    新郎不明缘故,再加些酒力,便翻身起来,复在玉儿肚上,那笔管似的尘柄只一顿便入玉儿香牝中,玉儿动也不动,任他所为,新郎上下拱窜,气喘嘘嘘,可恨腰间话儿不争气,欲再深入,却力不从心,焦躁之中,尘柄几抖,泄出几点淡薄阳精儿,轻叹一声,下马昏昏睡去。

    玉儿见郎君昏睡,自家情穴却焦渴难耐。只因适才那一阵,却不能尽兴,好不难过,复探过玉手,去摸那小小尘柄,却比先时又小了许多,玉儿自叹命薄,嘤嘤哭泣不止。

    少顷,耳边传来郎君鼾声,胡二自床底探出半个头来,冲玉儿道∶“亲亲,缘何悲助不止?”

    玉儿不语,却轻轻下床,冲胡二低声道∶“速与妾身杀痒!”胡二亦不推辞,遂将玉儿轻轻于地,覆身上去,扶住铁杵般的尘柄,轻轻款款,抽送一气。

    玉儿将臀儿乱筛,不出一千馀抽,登觉阴中美快。玉儿觉胡二那话儿粗大无比,好生受用,爱煞人也!

    二人渐近佳境,玉儿勾过胡二颈儿,道∶“亲亲公子,且带妾身速离了此处,两个投奔他乡,日日欢悦!”

    胡二惊问道∶“此话怎讲?”玉儿凑过樱口,将事儿前后仔细叙来。

    胡二听罢,心中大喜!即将尘柄抽出。玉儿正当紧要时,哀道∶“妹妹立时便丢了,与情穴痛杀一回!”

    胡二道∶“既要逃匿,此时不逃,却待何时?待出了此处,便与你做尽丹阳功夫,狂采一番花心何如?”玉儿应声。

    二人着了衣裳,遂悄声出了洞房,趁着月色,一溜烟朝老家而去。次日向午,胡二回到家中,向爹娘枉称有一趟生意要做,带了数百银两,会同玉儿,径向外地去了。

    且说新郎一觉醒来,哪有玉儿的影子?起身乱寻,客人俱惊!当下察点,便知娘家人中胡家公子亦不见踪迹。中生一听“胡家公子”,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料想得定是奸夫淫妇偷遁了去,当下便带主人去告了官。

    捕快去玉儿娘家查问,哪有二人的影子?那后生既赔了彩礼,又丢了夫人,亦自认倒霉,依旧悉心开那布匹店。

    中生与迎春恩恩爱爱,年后得一对胞子。家主见了,喜不自禁,遂抱养一个,亦终生不再婚配,直至老死。

    中生夫妇继了家业,生意日渐兴隆,在此不再赘。正是∶同穴有深盟,太平世俱生。

    心随夫共死,名逐不易更。

    磨笄应同烈,颓城自并贞。

    愧无金玉智,拂纸鸟芳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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