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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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前一天晚上运动过于激烈,顾胜男第二天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连窗帘也挡不住那暖人日光，由着它们温热地晕顾胜男眼皮上。
顾胜男伸个懒腰睁开眼睛，才发现吻她眼皮上不是从窗外泄进来日光，而是路晋唇。
他正一手撑着脑袋，侧卧她一旁。
“你怎么还没去上班？”顾胜男依稀记得她昨晚还以他隔天要上班为由要求他节制一点——虽然他根本就没听她……
“我推掉了今天行程。”把她头发绕自己指尖,一圈一圈地缠绕，乐此不疲。
顾胜男“哦”了一声算是回答,他不上班正好——“那正好，我们可以再睡会儿。”顾胜男说着便要侧个身继续睡。她一直不是嗜睡人，无奈昨晚实是折腾精疲力竭，她现唯一想做事就是美美地补上一觉。
可不等她侧过身去，路晋已经先行一个翻身就来到她上方，他双手撑她耳朵两侧,低头看看她：“我已经睡够了。”
他看上去确实精神奕奕，他目光带着明显意图，顺着她脸一路游移着向下，慢慢地窥探进她衬衣领口——她穿着他衬衣，格外引人犯罪。
他目光之下，顾胜男不由得缩了缩肩膀。可不等她反应，他已经她身上开始了一轮发掘与探险——
顾胜男觉得自己身体被他当成了一个巨大迷宫，而他，像是一个冒险家，这个迷宫里深入着，探索着，乐此不疲。
比如现，他吻她嘴，将她耳垂含唇瓣间轻轻一吮，顾胜男就觉得自己灵魂要被他吮化了。他却只是浅尝辄止，慢慢地又伏到她胸口，解开她衬衣纽扣，吻她脖子，锁骨，含住她胸前那朵含苞欲放花蕊。
他手则顺着她脊椎一路向下滑去，极其慢条斯理，但每一寸移动，都要她一阵一阵地颤抖。
顾胜男一半神智还丢困意里，另一半神智却已经被他击溃，顾胜男想要捧起他脸让他停止，双手抓住他头发时候却陡然失去了力气，只能任由他继续向下游走。
他身影渐渐消失了被子之下，被子发出悉悉索索声音，听得顾胜男喉咙发干，就这时，顾胜男感觉到自己双腿被打开。
神经末梢倏地绷紧了。
她看不见他，感官反而因此全部打开，感受着他手伸进床铺与她之间，稍一用力就托起了她，顾胜男完全不敢去想象被子底下自己已被他摆弄成何种姿势供他品尝，他吻已经顺着她大腿内侧一点一点盘援而上，终，含住了那敏感而娇润蕊心——
顾胜男呼吸猛地一滞。
他只是轻柔一阵含吮，舔舐，这样刺激已经超过顾胜男所能承受极限，顾胜男只觉得那一瞬间脑中有白光闪过，双手无意识地死绞着枕头，身体本能地想要蜷缩起来，却被他手牢牢扣着大腿，被迫敞开，以迎合他掠夺。
潜藏她双腿间秘密，就这样被他一点一点地发掘了出来，顾胜男下意识地咬紧牙关，难以抑制阵阵闷哼，而她越是压抑着不呻吟，越是如同小猫儿爪子一般，撩拨着路晋耳膜。继续挑逗下去念头就这样被想要进入她、感受那蚀骨紧缠欲念所击溃，路晋转眼间就从被子底下钻了出来，欺身而上，手也从她大腿内侧滑到她膝盖处，捞起她后膝，把她腿架到自己胳膊上同时，朝她压下了身体。
因为被他摆弄成这样姿势，她身上那件衬衫下摆早已翻到了腰上，此刻又是白天，他略带冷峻目光就这样毫无阻碍地看着他是如何一点一点、缓慢又强势地进入她。
一个月不见，他折磨她方法越发花样百出，顾胜男觉得自己要被无端羞耻给吞没了，下意识地就要撑起上半身，抬手捂住他眼睛。
路晋本已抵住那*入口，末梢神经即将被那温热濡湿肌理细密地包裹，她这么一闹腾，他攻势就这样被迫戛然而止。这个时候男人是没有理智，路晋不由分说地扣住她，调整角度——
“叮咚！”
门铃早不响，晚不响，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响了。
路晋动作因此一滞，一来一回间已经被逼红了眼，下一秒正准备不管不顾地继续，床头边墙上挂着可视对讲机却“咔嚓”一声亮了起来，程子谦脸随即出现可视对讲屏幕上：“路先生。”
***
十五分钟后。
程子谦坐长沙发上，顾胜男从厨房出来，递给程子谦一杯水。程子谦接过：“谢谢。”
路晋一动不动地坐另一边单人沙发上，眉头坏脾气地皱着，像极了一尊黑面神。
顾胜男把另一杯水递给路晋。
只可惜，现就算给他辆洒水车，都不足以浇灭他欲`火——
被人打断，实是太太太、太令人不爽了——
顾胜男见他不接自己递过去那杯水，而只是抬头灼灼地看向她，顿时头皮发麻。下一秒，出于自保本能，顾胜男头也不回地坐到了长沙发另一端——
她要是再不躲开话，就要被路晋目光扒了个精光了。
此时此刻，她坐位置和路晋之间隔了个程子谦，顾胜男终于能够松口气了。
只是可怜了杵二人之间程子谦，就这样成了路晋活靶子，被迫全盘接收路晋那阴测测目光。
路晋不悦如此明显，以至于整个客厅气压都低吓人，程子谦就算是瞎子，都能感受到他敌意了，可程子谦别无他法，只能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了。”
路晋眉一挑，仿佛说：明知打搅了，还不赶紧给我闪人？
程子谦又说：“我是坐今天早那班飞机过来，可……她不开门，也不接电话，我只能麻烦你们了。”
路晋稍微扯了下嘴角，仿佛说：活该。
虽然自始至终路晋都不发一言，只是面部表情细微变化着，但显然顾胜男和程子谦都看懂了他想表达什么，顾胜男忍不住瞪他，让他别这么傲慢，程子谦倒是人如其名，始终一副谦谦君子样子：“我必须当面和黎蔓谈谈，她不肯见我，只会让情况糟。路先生，你应该有办法让我见到她吧。”
路晋抱着双臂，顶着一副大爷相坐那儿，原本还是不打算搭理程子谦，可一抬眸就看见顾胜男目光里警告意味越来越明显，路晋不由得转念一想：为了一个程子谦惹怒自己女人，导致自己今晚没办法温香软玉怀，未免太得不偿失了……
终于——
“爬窗吧。”
路晋开口道。
***
爬窗？
路晋竟会出这么个馊主意，这完全出乎顾胜男意料。
加出乎意料，是程子谦竟然照办了。
出乎意料，程子谦身手那么好，竟然真成功翻进了黎蔓公寓。
出乎意料是，也不知程子谦爬窗进了黎蔓公寓后究竟和黎蔓谈了些什么，黎蔓竟然当天下午就跟程子谦回了b市。
顾胜男假期也就这一系列“出乎意料”和路先生依依不舍中结束了，她回到b市后，偶尔紫荆碰见程子谦，心情难免有些复杂，一方面好奇程子谦和黎蔓这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人究竟是什么时候看对眼，另一方面倒也挺感谢程子谦，要不是程子谦，黎蔓怕是真要把所有青春都耗路晋身上了。
顾胜男总是想问问他黎蔓近况，可终都忍着没问，毕竟未婚先孕这种事，多多少少让人难以启齿。
她万万没料到程子谦有一天会亲自来后厨找她，请她去陪黎蔓去做产检。
程子谦像是有什么苦衷：“她不肯我陪她去，可我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她国内又没有别朋友，我想来想去，就只想到你了。”
顾胜男纳闷了：“你们俩……不是一起了吗？”
女朋友做产检，死活不让男朋友陪？这是个什么理论？
程子谦笑得有些惨淡：“她当时想要离开上海，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背叛了路晋，没脸再出现路晋生活里。而以她现状况，不可能回到她父母那儿，就只好跟我回了b市。但这并不代表她要和我一起。其实……我甚至不知道她终是会生下这个孩子，还是会狠下心打掉它。”
打掉？
顾胜男悚然一惊。
三天后，顾胜男按照和程子谦约定好时间出现医院。远远看见黎蔓戴着副墨镜坐大堂时，顾胜男脑中不其然地又飘出程子谦这番话：我甚至不知道她终是会生下这个孩子，还是会狠下心打掉它……
打掉……
黎蔓不会这么狠心吧？
就顾胜男迟疑地停大门口时，黎蔓也看见她了，随即便摘下墨镜，起身朝顾胜男走来。
这么个肤白貌美身材又好年轻女人所到之处无不吸引旁人目光，黎蔓估计也习惯了，踩着众人目光走到顾胜男跟前：“你确定我今天能排上号做产检？”
这是b市好医院，前来就诊人络绎不绝，大堂里热闹跟菜市场似。
顾胜男顺着黎蔓示意看向窗口前正排队挂号队伍，心想，没准得排上半小时队，才能轮到她们。
事不宜迟，顾胜男这就扶着黎蔓准备朝窗口走去。
黎蔓一愣。
反应过来后立即就冷冷地拨开了顾胜男手：“顾胜男，我可没打算跟你停战，要不是我中标了，我才不会成全你和……”
黎蔓摸摸肚子，突然间就沉默了，没再说下去，而只是傲慢地朝窗口走去。
看着她背影，顾胜男只能叹：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看你是孕妇份上，看程总亲自拜托我份上——姐姐不跟你计较。
这么安慰了自己一番，顾胜男这才步跟上黎蔓。
令顾胜男郁闷事，却远不止这么一桩——
这队伍一排就派了四十多分钟，顾胜男等得都没脾气了。
黎蔓整个人也蔫儿了，偏偏这时候，竟然还有人穿白大褂医生带领下，堂而皇之插队，黎蔓一愣：“哎哎哎！你怎么插队啊？”
那人却已经那医生带领下提前挂上了号。
老实排队人纷纷抱怨起来：“现世道啊……挂个号都得走后门。”
“走后门？”黎蔓耳朵立即竖了起来，回头寻求顾胜男帮助，“什么意思？”
顾胜男只好对这国外长大小姑娘科普一下博大精深中文了，没成想她刚一科普完，黎蔓立刻就原地满血复活了——“蹭蹭蹭”地就跑到前头去和那插队人理论起来。
顾胜男拦都拦不住，又不能跟着黎蔓跑过去，以免自己现这个位置被别人占了，只好苦哈哈地等着黎蔓凯旋。
可顾胜男终等到，却是斗败了小可怜似黎蔓。
“吵输了？”顾胜男完全不敢相信——这牙尖嘴利小姑娘竟然没吵赢？
黎蔓郁闷了要一会儿，突然，特别严肃特别郑重地问顾胜男：“你认不认识这个医院医生？我也要走后门。”
顾胜男囧——这也太“学以致用”了吧。
“不认识……”顾胜男脱口而出下一秒却又蓦地止住，“不对，我认识一个。”
黎蔓双眼蓦地一亮。
顾胜男却又改口了：“不行不行，我跟那医生就见过几面，根本就不熟，哪好意思去请他办事？”
这对黎蔓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儿：“那怎么了？我跟你还是情敌呢，我都好意思让你来陪我做产检。”
顾胜男心里默默回答：那是因为我脸皮没你那么厚……
***
黎蔓执着起来比路晋可怕一百万倍，顾胜男哪是她对手？终，黎蔓透过钟子岩走成了后门，开开心心地插队去做产检了。
钟子岩看着黎蔓那开心跟中了彩票似背影，问顾胜男：“这缺心眼小姑娘是你妹妹？”
缺心眼——没错——这个词绝对是为黎蔓量身打造。顾胜男心里为一语中钟医生默默点赞。
顾胜男没回答，钟子岩就当她是默认了，回想起她那时候追着一只猴子到处跑画面，钟子岩不由得揣测：缺心眼姐姐，加缺心眼妹妹——莫非缺心眼这特质是家族遗传？有趣……
“你笑什么？”顾胜男有点疑惑。
钟子岩这才意识到自己正笑着，下一秒已收敛起笑容，对她说：“去我办公室坐坐吧。”
“你现不忙么？”
“不忙。走吧。”
顾胜男点点头。
直到跟着钟子岩走进电梯，顾胜男才猛然回想起来：似乎……好像……貌似……路晋之前要求过她离钟医生远点。
片刻之后，进了钟子岩办公室，喝着钟子岩递过来灌装咖啡，顾胜男早已把某人要求抛到脑后，她一边打开咖啡，一边钟医生办公室里参观。
办公室分内外两个部分，外头空间就是传统医生办公室，里头空间倒像是医生私人空间，甚至窗台上还搁着两盆绿植，以及一个鱼缸——挺有家氛围。
鱼缸里养着一条顾胜男从没见过鱼种，“它长得可真丑。”顾胜男评价道。
丑这么有特色，倒显得有点憨态了，顾胜男见它一动不动地沉缸底，伸手进鱼缸想要拨动下水面，指尖刚沾到水，就有一股力道猛地抓住她手腕，把她手从鱼缸里抓了出来。
顾胜男心里猛地一跳，就听钟子岩说：“它是食人鱼。”
顾胜男脸顿时惊成了一个“囧”字：“你怎么养这玩意儿？”
这该怎么解释呢？钟子岩想了想，不由得耸了耸肩：“个人喜好而已。就像你……喜欢养猴子那样。”
顾胜男继续囧：“办公室养它，不怕你病人受伤？”
“这你不用担心，我只外面办公室给病人坐诊，他们进不了这里。”
顾胜男“哦”了一声，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低头一瞧，原来他还抓着她手。
顾胜男怔了怔，这才稍稍转了下手腕提醒他，钟子岩这才发觉似，默默地松开手。
钟医生表情淡定如常，顾胜男反倒有点尴尬了，调头回到外间办公室。
外间办公室看样子是钟医生和另一名医生共用，有两张办公桌，附带两把椅子，钟子岩：“随便坐”。
顾胜男却只是站着，“另一个医生呢？忙去了？”
“今天早上我和他刚做完一台手术，他回家补觉了。”
顾胜男一愣，不由得细细打量一下钟子岩，这才注意到他黑眼圈有点重，“那、你……”
“你打电话给我时候，我刚消完毒回到办公室。”
顾胜男顿时有种恍然大悟感觉：难怪他没穿白大褂。想到这里，顾胜男顿时觉得自己有点罪大恶极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
“没关系，我习惯了。”
顾胜男见他不动，不由分说地推着他背把他往门口送：“你还是赶紧回家休息吧。”
“额……”钟子岩被她径直推到了门边，实哭笑不得，回过头去看她，“我包没拿。还有，我外套。”
顾胜男这才恍然大悟，回头去替他拿挂墙上外套，还有……“你包呢？”
钟子岩见她手忙脚乱，不知是觉得有趣抑或其他，并没有上前帮忙，而只是站门口，带着三分无奈、七分促狭，提醒她：“包柜子里。”
她还真就翻箱倒柜地找起他包来。
可终她也没找到她包——
第一个柜子里全是卷宗，顾胜男砰地关上柜门，转而去开第二个柜子。下一秒顾胜男就愣住了。这个柜子里放着些杂物，而这些杂物里头……
顾胜男拿出一只高跟鞋，还是只断了跟高跟鞋。
“这……”
“……”
顾胜男一脸疑惑地看向钟子岩：“这不是我高跟鞋么？怎么你这儿？”
钟子岩原本还保持着促狭表情，可看见她手中高跟鞋，却明显地怔住了。
顾胜男忙着低头检查这只高跟鞋，半年多之前，她被徐招娣撺掇去参加酒会，想着灌醉路晋后强吻他，夺回自己运气，结果她喝醉，断片，隔天医院醒来，再然后就被路晋扣上了袭击他、非`礼他罪名……
那时候她浑身上下所有华衣美饰都是薇薇安友情赞助，包括那双高跟鞋——
她因为喝醉弄丢了一只，后还赔了钱。
顾胜男可没想到时隔这么久，这鞋竟然会失而复得……
而顾胜男忙着体会失而复得心情时，站门边钟子岩表情却是几番变化……
那个一身华服，脸上妆容却花一塌糊涂、让人完全看不清其五官真实长相女人，和此时此刻站他面前、走着神女人……
她频频问他，能不能体会——
“你能不能体会，做一个剩女压力有多大？”
“你能不能体会一个女人每到放假，就只能抱着碗泡面看连续剧心情？”
“2月14这天，你看到每个餐厅里人都是出双入对，而你一个人，都不好意思走进去，后只能躲到肯德基角落买个汉堡啃……你能不能体会？能！不！能！”
“……”
“……”
紧接着她又开始玩起了数字游戏——
“我二十九岁了你知不知道？还有不到一万个小时我就要三十了……”
“我已经被人叫了三年老处`女了，三年……我已经做了一千多天老处`女了……”
“可现我生活里就只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喜欢男人；另一个……他觉得我就是个灾星，一看到我脸就发绿……是真、发绿……”
“……”
“……”
后，她终于宣泄完了所有郁结——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3岁，你若未娶，我若未嫁，我们就……嗝……”她打了个酒嗝，然后说道，“一起吧。”
钟子岩愣这里……
……
某些记忆像尘烟一样飘过，短暂迷蒙了人情感，终还是要尘埃落定，恢复平静——钟子岩微微敛了敛神，便恢复了一贯平静：“哦，这个啊，是我很久之前捡到。”
很久以前……
确实很久了……
久到，那时候因为深怕自己要孤独终老而哭得泣不成声、哭到脸上原本就一塌糊涂妆容加惨不忍睹那个女人，都已经……有了相爱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钟医生滴惨痛教训告诉我们一个道理：认识早晚太重要了……
哎,钟医生，你来晚了一步……替你抹泪。
凶残6~~
破天荒中午12点，吓到了吧，啊哈哈哈哈……那是因为本章由存稿箱发布，此时作者应该正放假回家路上，不要太想我哦~
放假回家依旧心系读者，这样中国好作者哪里找~是不是很值得表扬呢？霸王出水顺便撒个花什么，我就大大滴欣慰了……
由于前一天晚上运动过于激烈,顾胜男第二天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连窗帘也挡不住那暖人日光，由着它们温热地晕顾胜男眼皮上。
顾胜男伸个懒腰睁开眼睛，才发现吻她眼皮上不是从窗外泄进来日光，而是路晋唇。
他正一手撑着脑袋，侧卧她一旁。
“你怎么还没去上班？”顾胜男依稀记得她昨晚还以他隔天要上班为由要求他节制一点——虽然他根本就没听她……
“我推掉了今天行程。”把她头发绕自己指尖,一圈一圈地缠绕，乐此不疲。
顾胜男“哦”了一声算是回答,他不上班正好——“那正好，我们可以再睡会儿。”顾胜男说着便要侧个身继续睡。她一直不是嗜睡人，无奈昨晚实是折腾精疲力竭，她现唯一想做事就是美美地补上一觉。
可不等她侧过身去，路晋已经先行一个翻身就来到她上方，他双手撑她耳朵两侧,低头看看她：“我已经睡够了。”
他看上去确实精神奕奕，他目光带着明显意图，顺着她脸一路游移着向下，慢慢地窥探进她衬衣领口——她穿着他衬衣，格外引人犯罪。
他目光之下，顾胜男不由得缩了缩肩膀。可不等她反应，他已经她身上开始了一轮发掘与探险——
顾胜男觉得自己身体被他当成了一个巨大迷宫，而他，像是一个冒险家，这个迷宫里深入着，探索着，乐此不疲。
比如现，他吻她嘴，将她耳垂含唇瓣间轻轻一吮，顾胜男就觉得自己灵魂要被他吮化了。他却只是浅尝辄止，慢慢地又伏到她胸口，解开她衬衣纽扣，吻她脖子，锁骨，含住她胸前那朵含苞欲放花蕊。
他手则顺着她脊椎一路向下滑去，极其慢条斯理，但每一寸移动，都要她一阵一阵地颤抖。
顾胜男一半神智还丢困意里，另一半神智却已经被他击溃，顾胜男想要捧起他脸让他停止，双手抓住他头发时候却陡然失去了力气，只能任由他继续向下游走。
他身影渐渐消失了被子之下，被子发出悉悉索索声音，听得顾胜男喉咙发干，就这时，顾胜男感觉到自己双腿被打开。
神经末梢倏地绷紧了。
她看不见他，感官反而因此全部打开，感受着他手伸进床铺与她之间，稍一用力就托起了她，顾胜男完全不敢去想象被子底下自己已被他摆弄成何种姿势供他品尝，他吻已经顺着她大腿内侧一点一点盘援而上，终，含住了那敏感而娇润蕊心——
顾胜男呼吸猛地一滞。
他只是轻柔一阵含吮，舔舐，这样刺激已经超过顾胜男所能承受极限，顾胜男只觉得那一瞬间脑中有白光闪过，双手无意识地死绞着枕头，身体本能地想要蜷缩起来，却被他手牢牢扣着大腿，被迫敞开，以迎合他掠夺。
潜藏她双腿间秘密，就这样被他一点一点地发掘了出来，顾胜男下意识地咬紧牙关，难以抑制阵阵闷哼，而她越是压抑着不呻吟，越是如同小猫儿爪子一般，撩拨着路晋耳膜。继续挑逗下去念头就这样被想要进入她、感受那蚀骨紧缠欲念所击溃，路晋转眼间就从被子底下钻了出来，欺身而上，手也从她大腿内侧滑到她膝盖处，捞起她后膝，把她腿架到自己胳膊上同时，朝她压下了身体。
因为被他摆弄成这样姿势，她身上那件衬衫下摆早已翻到了腰上，此刻又是白天，他略带冷峻目光就这样毫无阻碍地看着他是如何一点一点、缓慢又强势地进入她。
一个月不见，他折磨她方法越发花样百出，顾胜男觉得自己要被无端羞耻给吞没了，下意识地就要撑起上半身，抬手捂住他眼睛。
路晋本已抵住那*入口，末梢神经即将被那温热濡湿肌理细密地包裹，她这么一闹腾，他攻势就这样被迫戛然而止。这个时候男人是没有理智，路晋不由分说地扣住她，调整角度——
“叮咚！”
门铃早不响，晚不响，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响了。
路晋动作因此一滞，一来一回间已经被逼红了眼，下一秒正准备不管不顾地继续，床头边墙上挂着可视对讲机却“咔嚓”一声亮了起来，程子谦脸随即出现可视对讲屏幕上：“路先生。”
***
十五分钟后。
程子谦坐长沙发上，顾胜男从厨房出来，递给程子谦一杯水。程子谦接过：“谢谢。”
路晋一动不动地坐另一边单人沙发上，眉头坏脾气地皱着，像极了一尊黑面神。
顾胜男把另一杯水递给路晋。
只可惜，现就算给他辆洒水车，都不足以浇灭他欲`火——
被人打断，实是太太太、太令人不爽了——
顾胜男见他不接自己递过去那杯水，而只是抬头灼灼地看向她，顿时头皮发麻。下一秒，出于自保本能，顾胜男头也不回地坐到了长沙发另一端——
她要是再不躲开话，就要被路晋目光扒了个精光了。
此时此刻，她坐位置和路晋之间隔了个程子谦，顾胜男终于能够松口气了。
只是可怜了杵二人之间程子谦，就这样成了路晋活靶子，被迫全盘接收路晋那阴测测目光。
路晋不悦如此明显，以至于整个客厅气压都低吓人，程子谦就算是瞎子，都能感受到他敌意了，可程子谦别无他法，只能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了。”
路晋眉一挑，仿佛说：明知打搅了，还不赶紧给我闪人？
程子谦又说：“我是坐今天早那班飞机过来，可……她不开门，也不接电话，我只能麻烦你们了。”
路晋稍微扯了下嘴角，仿佛说：活该。
虽然自始至终路晋都不发一言，只是面部表情细微变化着，但显然顾胜男和程子谦都看懂了他想表达什么，顾胜男忍不住瞪他，让他别这么傲慢，程子谦倒是人如其名，始终一副谦谦君子样子：“我必须当面和黎蔓谈谈，她不肯见我，只会让情况糟。路先生，你应该有办法让我见到她吧。”
路晋抱着双臂，顶着一副大爷相坐那儿，原本还是不打算搭理程子谦，可一抬眸就看见顾胜男目光里警告意味越来越明显，路晋不由得转念一想：为了一个程子谦惹怒自己女人，导致自己今晚没办法温香软玉怀，未免太得不偿失了……
终于——
“爬窗吧。”
路晋开口道。
***
爬窗？
路晋竟会出这么个馊主意，这完全出乎顾胜男意料。
加出乎意料，是程子谦竟然照办了。
出乎意料，程子谦身手那么好，竟然真成功翻进了黎蔓公寓。
出乎意料是，也不知程子谦爬窗进了黎蔓公寓后究竟和黎蔓谈了些什么，黎蔓竟然当天下午就跟程子谦回了b市。
顾胜男假期也就这一系列“出乎意料”和路先生依依不舍中结束了，她回到b市后，偶尔紫荆碰见程子谦，心情难免有些复杂，一方面好奇程子谦和黎蔓这两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去人究竟是什么时候看对眼，另一方面倒也挺感谢程子谦，要不是程子谦，黎蔓怕是真要把所有青春都耗路晋身上了。
顾胜男总是想问问他黎蔓近况，可终都忍着没问，毕竟未婚先孕这种事，多多少少让人难以启齿。
她万万没料到程子谦有一天会亲自来后厨找她，请她去陪黎蔓去做产检。
程子谦像是有什么苦衷：“她不肯我陪她去，可我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她国内又没有别朋友，我想来想去，就只想到你了。”
顾胜男纳闷了：“你们俩……不是一起了吗？”
女朋友做产检，死活不让男朋友陪？这是个什么理论？
程子谦笑得有些惨淡：“她当时想要离开上海，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背叛了路晋，没脸再出现路晋生活里。而以她现状况，不可能回到她父母那儿，就只好跟我回了b市。但这并不代表她要和我一起。其实……我甚至不知道她终是会生下这个孩子，还是会狠下心打掉它。”
打掉？
顾胜男悚然一惊。
三天后，顾胜男按照和程子谦约定好时间出现医院。远远看见黎蔓戴着副墨镜坐大堂时，顾胜男脑中不其然地又飘出程子谦这番话：我甚至不知道她终是会生下这个孩子，还是会狠下心打掉它……
打掉……
黎蔓不会这么狠心吧？
就顾胜男迟疑地停大门口时，黎蔓也看见她了，随即便摘下墨镜，起身朝顾胜男走来。
这么个肤白貌美身材又好年轻女人所到之处无不吸引旁人目光，黎蔓估计也习惯了，踩着众人目光走到顾胜男跟前：“你确定我今天能排上号做产检？”
这是b市好医院，前来就诊人络绎不绝，大堂里热闹跟菜市场似。
顾胜男顺着黎蔓示意看向窗口前正排队挂号队伍，心想，没准得排上半小时队，才能轮到她们。
事不宜迟，顾胜男这就扶着黎蔓准备朝窗口走去。
黎蔓一愣。
反应过来后立即就冷冷地拨开了顾胜男手：“顾胜男，我可没打算跟你停战，要不是我中标了，我才不会成全你和……”
黎蔓摸摸肚子，突然间就沉默了，没再说下去，而只是傲慢地朝窗口走去。
看着她背影，顾胜男只能叹：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看你是孕妇份上，看程总亲自拜托我份上——姐姐不跟你计较。
这么安慰了自己一番，顾胜男这才步跟上黎蔓。
令顾胜男郁闷事，却远不止这么一桩——
这队伍一排就派了四十多分钟，顾胜男等得都没脾气了。
黎蔓整个人也蔫儿了，偏偏这时候，竟然还有人穿白大褂医生带领下，堂而皇之插队，黎蔓一愣：“哎哎哎！你怎么插队啊？”
那人却已经那医生带领下提前挂上了号。
老实排队人纷纷抱怨起来：“现世道啊……挂个号都得走后门。”
“走后门？”黎蔓耳朵立即竖了起来，回头寻求顾胜男帮助，“什么意思？”
顾胜男只好对这国外长大小姑娘科普一下博大精深中文了，没成想她刚一科普完，黎蔓立刻就原地满血复活了——“蹭蹭蹭”地就跑到前头去和那插队人理论起来。
顾胜男拦都拦不住，又不能跟着黎蔓跑过去，以免自己现这个位置被别人占了，只好苦哈哈地等着黎蔓凯旋。
可顾胜男终等到，却是斗败了小可怜似黎蔓。
“吵输了？”顾胜男完全不敢相信——这牙尖嘴利小姑娘竟然没吵赢？
黎蔓郁闷了要一会儿，突然，特别严肃特别郑重地问顾胜男：“你认不认识这个医院医生？我也要走后门。”
顾胜男囧——这也太“学以致用”了吧。
“不认识……”顾胜男脱口而出下一秒却又蓦地止住，“不对，我认识一个。”
黎蔓双眼蓦地一亮。
顾胜男却又改口了：“不行不行，我跟那医生就见过几面，根本就不熟，哪好意思去请他办事？”
这对黎蔓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儿：“那怎么了？我跟你还是情敌呢，我都好意思让你来陪我做产检。”
顾胜男心里默默回答：那是因为我脸皮没你那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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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蔓执着起来比路晋可怕一百万倍，顾胜男哪是她对手？终，黎蔓透过钟子岩走成了后门，开开心心地插队去做产检了。
钟子岩看着黎蔓那开心跟中了彩票似背影，问顾胜男：“这缺心眼小姑娘是你妹妹？”
缺心眼——没错——这个词绝对是为黎蔓量身打造。顾胜男心里为一语中钟医生默默点赞。
顾胜男没回答，钟子岩就当她是默认了，回想起她那时候追着一只猴子到处跑画面，钟子岩不由得揣测：缺心眼姐姐，加缺心眼妹妹——莫非缺心眼这特质是家族遗传？有趣……
“你笑什么？”顾胜男有点疑惑。
钟子岩这才意识到自己正笑着，下一秒已收敛起笑容，对她说：“去我办公室坐坐吧。”
“你现不忙么？”
“不忙。走吧。”
顾胜男点点头。
直到跟着钟子岩走进电梯，顾胜男才猛然回想起来：似乎……好像……貌似……路晋之前要求过她离钟医生远点。
片刻之后，进了钟子岩办公室，喝着钟子岩递过来灌装咖啡，顾胜男早已把某人要求抛到脑后，她一边打开咖啡，一边钟医生办公室里参观。
办公室分内外两个部分，外头空间就是传统医生办公室，里头空间倒像是医生私人空间，甚至窗台上还搁着两盆绿植，以及一个鱼缸——挺有家氛围。
鱼缸里养着一条顾胜男从没见过鱼种，“它长得可真丑。”顾胜男评价道。
丑这么有特色，倒显得有点憨态了，顾胜男见它一动不动地沉缸底，伸手进鱼缸想要拨动下水面，指尖刚沾到水，就有一股力道猛地抓住她手腕，把她手从鱼缸里抓了出来。
顾胜男心里猛地一跳，就听钟子岩说：“它是食人鱼。”
顾胜男脸顿时惊成了一个“囧”字：“你怎么养这玩意儿？”
这该怎么解释呢？钟子岩想了想，不由得耸了耸肩：“个人喜好而已。就像你……喜欢养猴子那样。”
顾胜男继续囧：“办公室养它，不怕你病人受伤？”
“这你不用担心，我只外面办公室给病人坐诊，他们进不了这里。”
顾胜男“哦”了一声，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低头一瞧，原来他还抓着她手。
顾胜男怔了怔，这才稍稍转了下手腕提醒他，钟子岩这才发觉似，默默地松开手。
钟医生表情淡定如常，顾胜男反倒有点尴尬了，调头回到外间办公室。
外间办公室看样子是钟医生和另一名医生共用，有两张办公桌，附带两把椅子，钟子岩：“随便坐”。
顾胜男却只是站着，“另一个医生呢？忙去了？”
“今天早上我和他刚做完一台手术，他回家补觉了。”
顾胜男一愣，不由得细细打量一下钟子岩，这才注意到他黑眼圈有点重，“那、你……”
“你打电话给我时候，我刚消完毒回到办公室。”
顾胜男顿时有种恍然大悟感觉：难怪他没穿白大褂。想到这里，顾胜男顿时觉得自己有点罪大恶极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
“没关系，我习惯了。”
顾胜男见他不动，不由分说地推着他背把他往门口送：“你还是赶紧回家休息吧。”
“额……”钟子岩被她径直推到了门边，实哭笑不得，回过头去看她，“我包没拿。还有，我外套。”
顾胜男这才恍然大悟，回头去替他拿挂墙上外套，还有……“你包呢？”
钟子岩见她手忙脚乱，不知是觉得有趣抑或其他，并没有上前帮忙，而只是站门口，带着三分无奈、七分促狭，提醒她：“包柜子里。”
她还真就翻箱倒柜地找起他包来。
可终她也没找到她包——
第一个柜子里全是卷宗，顾胜男砰地关上柜门，转而去开第二个柜子。下一秒顾胜男就愣住了。这个柜子里放着些杂物，而这些杂物里头……
顾胜男拿出一只高跟鞋，还是只断了跟高跟鞋。
“这……”
“……”
顾胜男一脸疑惑地看向钟子岩：“这不是我高跟鞋么？怎么你这儿？”
钟子岩原本还保持着促狭表情，可看见她手中高跟鞋，却明显地怔住了。
顾胜男忙着低头检查这只高跟鞋，半年多之前，她被徐招娣撺掇去参加酒会，想着灌醉路晋后强吻他，夺回自己运气，结果她喝醉，断片，隔天医院醒来，再然后就被路晋扣上了袭击他、非`礼他罪名……
那时候她浑身上下所有华衣美饰都是薇薇安友情赞助，包括那双高跟鞋——
她因为喝醉弄丢了一只，后还赔了钱。
顾胜男可没想到时隔这么久，这鞋竟然会失而复得……
而顾胜男忙着体会失而复得心情时，站门边钟子岩表情却是几番变化……
那个一身华服，脸上妆容却花一塌糊涂、让人完全看不清其五官真实长相女人，和此时此刻站他面前、走着神女人……
她频频问他，能不能体会——
“你能不能体会，做一个剩女压力有多大？”
“你能不能体会一个女人每到放假，就只能抱着碗泡面看连续剧心情？”
“2月14这天，你看到每个餐厅里人都是出双入对，而你一个人，都不好意思走进去，后只能躲到肯德基角落买个汉堡啃……你能不能体会？能！不！能！”
“……”
“……”
紧接着她又开始玩起了数字游戏——
“我二十九岁了你知不知道？还有不到一万个小时我就要三十了……”
“我已经被人叫了三年老处`女了，三年……我已经做了一千多天老处`女了……”
“可现我生活里就只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喜欢男人；另一个……他觉得我就是个灾星，一看到我脸就发绿……是真、发绿……”
“……”
“……”
后，她终于宣泄完了所有郁结——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3岁，你若未娶，我若未嫁，我们就……嗝……”她打了个酒嗝，然后说道，“一起吧。”
钟子岩愣这里……
……
某些记忆像尘烟一样飘过，短暂迷蒙了人情感，终还是要尘埃落定，恢复平静——钟子岩微微敛了敛神，便恢复了一贯平静：“哦，这个啊，是我很久之前捡到。”
很久以前……
确实很久了……
久到，那时候因为深怕自己要孤独终老而哭得泣不成声、哭到脸上原本就一塌糊涂妆容加惨不忍睹那个女人，都已经……有了相爱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钟医生滴惨痛教训告诉我们一个道理：认识早晚太重要了……
哎,钟医生，你来晚了一步……替你抹泪。
凶残6~~
破天荒中午12点，吓到了吧，啊哈哈哈哈……那是因为本章由存稿箱发布，此时作者应该正放假回家路上，不要太想我哦~
放假回家依旧心系读者，这样中国好作者哪里找~是不是很值得表扬呢？霸王出水顺便撒个花什么，我就大大滴欣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