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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九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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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李姐姐，你到那中三州可有何打算？”两人坐在李嬅的房间交谈着。
李嬅呆愣了一瞬，才道，“并无打算。”脸上微微透露出沮丧的意味。
云天水抿嘴一笑，“如此这般，李姐姐可要好好打算一番，中三州到后，我许是会和李姐姐分开了。”
李嬅点点头，张口嘴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船内剧烈的晃动了一下，云天水立刻扶住了李嬅，转头，神色十分严肃，“那路口怕是要开了，李姐姐你且待在房间，勿要出去。”
“好的。”李嬅话语未落，云天水便化作一缕蓝光，消失在了李嬅眼前，李嬅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睛里写满了惊叹，原来这便是所谓的仙术，好厉害的感觉。
李嬅躲在自己房间没有出去，所以她无法看到船外的情景，大浪翻滚，乌云压顶，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迎面而来，随着一道尖锐啸音，一个庞然大物从水中冒了出来，待众人看清此物之时，皆是压抑不住的倒吸之声。
此物身长二十余尺，粗如千年古树，浑身一片深蓝，鳞片泛着幽幽的光芒，头上无角，眼如铜铃，绽出惨绿之光，这是一个似蛇非蛇的生物。
“蚀……蚀水妖龙！”终于有人哆哆嗦嗦的道出了这妖兽的名字。
龙凤，自古便是神兽，血液尊贵犹可见之，凡是妖兽沾了这二字，皆是说明其强大、不凡的存在。
“难怪每五十年的‘深水之渊’如此难闯，原来竟是有这等妖物坐镇于此！！”
李嬅这边的情景凶险自不必说，而另一边……
池涵衾身处一片佛音浩渺的大殿之中，思维都变得空茫起来，就在这时，一道不同于佛音，让人难以分辨音色的声音响了起来，“便是你为了见我，而无所不用其极？”虽是疑问句，但语气却充满了笃定。
池涵衾像是被这声音震醒一般，视线聚焦，她细微地皱起了眉头。
“你心性坚定，行事雷厉风行，可是为达己见，心思也未免过于歹毒，”那声音不轻不重，却像是直达池涵衾心底，刺得池涵衾捂住了胸口，“须知有得必有失，我言尽于此，望你谨记！”
池涵衾空出的右手握紧了拳头，“我找你，并不是为了批命，我也并不相信，以你的眼力看不出我的目的。”
池涵衾等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声音，但她的神色并没有显示出丝毫的焦躁，随着一声轻叹响起，最前方的宝座上，显示出了一道身影，池涵衾无法看清这人的长相，眼前像是隔了无数层雾纱一样，但是依稀可见这是一个女子。
“我窥过一缕天机，知晓你非是此方世界之人，也知晓你我之间有一丝因果关系，但是我仔细推断却是无法得知你来此地与我有何直接关系。”那声音依旧叫人难以分辨。
“你便是我来这里的目的，想要完完全全的明白，只有等到另一个人的到来。”
“我并不在乎明白，你要知道，这只是你一个人的执念。”那女子的声音像是有些厌倦，但又充满了循循善诱的意味。
“哦，”池涵衾嘴角轻扯出一抹笑容，她挑起了眉头，“不在乎？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执念？”
这话一出，佛音停顿了一瞬后，那乍然响起的声音变得飘忽起来，“没有人会没有执念……”
“这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池涵衾仰起头看着她，她的身影比起这偌大的宫殿来说，实在太小了，可是她渺小的身躯，却充满了一股难以描述的力量。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那道身影站了起来，她手指一挥，一把座椅凭空出现在池涵衾脚边，“你想要听我说一个故事么？”
“求之不得。”池涵衾整了整衣衫，正襟危坐了下来。
“那是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了，时间太久，我已想不起了，大概有几千年了罢，有一个稚儿拜在了这里，这个开满了桔梗花的地方……”
那如隔数雾的面庞消失在了池涵衾眼前，空气中似乎飘荡起了桔梗花独有的气息……
第一年，她拜在了中三州赫赫有名的二品仙门瑶玉仙庄门下，“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座下第一大弟子了！”
“是，谨遵师尊教诲！”
第二年，她有了第一个师妹，也是唯一一个师妹，“绯橘，她是你的大师姐肖茗。”“茗儿，现下她已是你的师妹了，作为师姐，你要以身作则，好生督促师妹。”
“是，师尊！”她低头行着礼，正好瞥见那少女艳美如妖的脸上、上挑眼儿中的狡黠之色。
“诶~师尊唤你茗儿，我也如此叫你可好？”
年少的肖茗淡淡道，“礼不可废，师妹还是唤我师姐则好。”
少年绯橘美玉雕琢的双手支起自己的下巴，“茗儿，你可好生无趣，我今儿十六了，你定是比我小，还是你唤我师姐罢！”说完，便掩嘴吃吃笑了起来。
肖茗不为所动，“师妹晚我入门，怎可唤我师妹，再则，师姐我已有十六了，”说完，肖茗便站了起来走了，“师妹还是先去房间打扫一番为好。”
“师姐，你这般年岁，怎的如此老气横秋？无趣~真是无趣啊~”绯橘边说边追了上去。
两个月后，因着绯橘的死缠难打、锲而不舍，两人已很是熟悉，绯橘也偶尔调笑着唤肖茗“茗儿~”
瑶玉山庄种满了漫无边际的桔梗花，一眼望去，俱是高雅的蓝紫色，肖茗正正规规坐在地上，左手旁便是一碰即可触到的桔梗，而绯橘正神色惬意地躺在她的腿上，深红的衣衫和这蓝紫色交辉相映，美得叫人惊叹。
“师姐，你为何求仙？”
肖茗停顿了好长时间，才缓缓道，“我年幼之时，父母死于妖兽祸乱之中，幸得被师尊所救，
那日，我见识过太多惨况，如若，我和师尊一般，便不会再有同我一般饱受家破人亡痛苦之人了。那你呢？又是为何而来？”
“茗儿，你可真是古道热肠，圣人活菩萨啊！”绯橘上挑着一双媚眼，语气似带讽刺似带怜意，“我单单只是因着无聊~我不想要相夫教子，想要过着非常人所及的生活。”
“如此很好，”肖茗淡淡笑了，“你这般无所挂念很好！”
6
“谁说我无所牵挂了~”绯橘小声嘀咕着，却没被肖茗注意到。
七年，一瞬而过，那一年，肖茗奉师尊之命，出仙门斩妖除魔，与师妹绯鞠离别。
也正是这一离别，肖茗独自一人除妖，再次激起了肖茗少年时期的心愿：守这方世界净土，愿凡人幸福安康！
只可惜绯橘苦等不到自家师姐，终是按捺不住也出了仙门。
“师姐，你何时回去？”她问她。
肖茗定定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我不回去了，替我回去转告一声。”
“这是为何？”绯橘一惊，高声道。
肖茗转头，遥目望向底下的城池，“这个妖孽横出的世界，我誓要还凡人一片安定，不平这世间霍乱，绝不还巢！”
“师姐，”绯橘上前一步，“这世间妖魔无数，如何诛得尽！”
肖茗并不去听，“我心意已决，不必再劝！”
绯橘见肖茗决意如此，只得说，“师姐，让我陪你罢。”
可肖茗还是回绝，“不，绯橘，你当是回去好生看顾才是！勿要叫我担忧师门！”
绯橘一错不错的望着肖茗，脸上一片沉痛，“茗儿，你真是心狠，我既唯有做这一事，定当如你所愿！”说着她便当场转身离去。
一百二十一年，整整一百二十一年，肖茗再也没有回去师门一次，但她知晓，师门在绯橘的看顾下很好。她依旧秉着一心除魔卫民，哪儿有妖魔祸乱，她便在哪儿，有关她的传说也在下三州广为流传。
也正因如此，她的所有业障，全抵消在了师门那处。
那一年，瑶玉仙庄庄惨遭围攻，那一夜，火光照亮了半边天，待肖茗赶到时，瑶玉仙庄已是尸横遍野，师门胜了，可是，肖茗却再也无从得见绯橘的身影。
那一战，绯橘以一己之力承受了妖魔鼎力一击，她胜了，用生命作为代价，从此魂飞魄散，这世间再也找不回她的丝毫痕迹。
“也因为那一战，仙庄再也无法种植桔梗，自此，这里再无桔梗花的存在了。”那女子淡淡说完了。
那语气虽然淡然，可池涵衾还是从中听出了无数唏嘘，她沉吟了一下，“对肖茗而来，她失去的不仅是一个师妹，还是一个相知相爱的人，对么？”
“是，当她知晓时已是太晚了。”女子站了起来，佛音又低鸣了起来。
“她可是后悔了？”池涵衾也站了起来。
“后悔又如何？须知这世上最不缺的便是后悔，最缺的则是后悔药。”女子顺着台阶慢慢走了下来。
“你说故事之前说我像一个人？是那绯橘？”池涵衾问道。
“既像绯橘又像肖茗。”女子已经站定在池涵衾面前，可是池涵衾还是无法看清她的容貌。
“你同我有缘，既是这般，下次须见我之际，手握此物便是，勿要再这般莽莽撞撞要挟他人了。”
池涵衾接过那女子递与之物，只见那是一只平白无实的木簪，但木簪顶上雕刻而成的花朵却是栩栩如生。
就是这一端详，当池涵衾再次抬眼时，却发现自己早已不在那殿堂之中了。
第七十七章
“李姐姐，你到那中三州可有何打算？”两人坐在李嬅的房间交谈着。
李嬅呆愣了一瞬，才道，“并无打算。”脸上微微透露出沮丧的意味。
云天水抿嘴一笑，“如此这般，李姐姐可要好好打算一番，中三州到后，我许是会和李姐姐分开了。”
李嬅点点头，张口嘴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船内剧烈的晃动了一下，云天水立刻扶住了李嬅，转头，神色十分严肃，“那路口怕是要开了，李姐姐你且待在房间，勿要出去。”
“好的。”李嬅话语未落，云天水便化作一缕蓝光，消失在了李嬅眼前，李嬅缓缓吐出一口气，眼睛里写满了惊叹，原来这便是所谓的仙术，好厉害的感觉。
李嬅躲在自己房间没有出去，所以她无法看到船外的情景，大浪翻滚，乌云压顶，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迎面而来，随着一道尖锐啸音，一个庞然大物从水中冒了出来，待众人看清此物之时，皆是压抑不住的倒吸之声。
此物身长二十余尺，粗如千年古树，浑身一片深蓝，鳞片泛着幽幽的光芒，头上无角，眼如铜铃，绽出惨绿之光，这是一个似蛇非蛇的生物。
“蚀……蚀水妖龙！”终于有人哆哆嗦嗦的道出了这妖兽的名字。
龙凤，自古便是神兽，血液尊贵犹可见之，凡是妖兽沾了这二字，皆是说明其强大、不凡的存在。
“难怪每五十年的‘深水之渊’如此难闯，原来竟是有这等妖物坐镇于此！！”
李嬅这边的情景凶险自不必说，而另一边……
池涵衾身处一片佛音浩渺的大殿之中，思维都变得空茫起来，就在这时，一道不同于佛音，让人难以分辨音色的声音响了起来，“便是你为了见我，而无所不用其极？”虽是疑问句，但语气却充满了笃定。
池涵衾像是被这声音震醒一般，视线聚焦，她细微地皱起了眉头。
“你心性坚定，行事雷厉风行，可是为达己见，心思也未免过于歹毒，”那声音不轻不重，却像是直达池涵衾心底，刺得池涵衾捂住了胸口，“须知有得必有失，我言尽于此，望你谨记！”
池涵衾空出的右手握紧了拳头，“我找你，并不是为了批命，我也并不相信，以你的眼力看不出我的目的。”
池涵衾等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声音，但她的神色并没有显示出丝毫的焦躁，随着一声轻叹响起，最前方的宝座上，显示出了一道身影，池涵衾无法看清这人的长相，眼前像是隔了无数层雾纱一样，但是依稀可见这是一个女子。
“我窥过一缕天机，知晓你非是此方世界之人，也知晓你我之间有一丝因果关系，但是我仔细推断却是无法得知你来此地与我有何直接关系。”那声音依旧叫人难以分辨。
“你便是我来这里的目的，想要完完全全的明白，只有等到另一个人的到来。”
“我并不在乎明白，你要知道，这只是你一个人的执念。”那女子的声音像是有些厌倦，但又充满了循循善诱的意味。
“哦，”池涵衾嘴角轻扯出一抹笑容，她挑起了眉头，“不在乎？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执念？”
这话一出，佛音停顿了一瞬后，那乍然响起的声音变得飘忽起来，“没有人会没有执念……”
“这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池涵衾仰起头看着她，她的身影比起这偌大的宫殿来说，实在太小了，可是她渺小的身躯，却充满了一股难以描述的力量。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那道身影站了起来，她手指一挥，一把座椅凭空出现在池涵衾脚边，“你想要听我说一个故事么？”
“求之不得。”池涵衾整了整衣衫，正襟危坐了下来。
“那是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了，时间太久，我已想不起了，大概有几千年了罢，有一个稚儿拜在了这里，这个开满了桔梗花的地方……”
那如隔数雾的面庞消失在了池涵衾眼前，空气中似乎飘荡起了桔梗花独有的气息……
第一年，她拜在了中三州赫赫有名的二品仙门瑶玉仙庄门下，“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座下第一大弟子了！”
“是，谨遵师尊教诲！”
第二年，她有了第一个师妹，也是唯一一个师妹，“绯橘，她是你的大师姐肖茗。”“茗儿，现下她已是你的师妹了，作为师姐，你要以身作则，好生督促师妹。”
“是，师尊！”她低头行着礼，正好瞥见那少女艳美如妖的脸上、上挑眼儿中的狡黠之色。
“诶~师尊唤你茗儿，我也如此叫你可好？”
年少的肖茗淡淡道，“礼不可废，师妹还是唤我师姐则好。”
少年绯橘美玉雕琢的双手支起自己的下巴，“茗儿，你可好生无趣，我今儿十六了，你定是比我小，还是你唤我师姐罢！”说完，便掩嘴吃吃笑了起来。
肖茗不为所动，“师妹晚我入门，怎可唤我师妹，再则，师姐我已有十六了，”说完，肖茗便站了起来走了，“师妹还是先去房间打扫一番为好。”
“师姐，你这般年岁，怎的如此老气横秋？无趣~真是无趣啊~”绯橘边说边追了上去。
两个月后，因着绯橘的死缠难打、锲而不舍，两人已很是熟悉，绯橘也偶尔调笑着唤肖茗“茗儿~”
瑶玉山庄种满了漫无边际的桔梗花，一眼望去，俱是高雅的蓝紫色，肖茗正正规规坐在地上，左手旁便是一碰即可触到的桔梗，而绯橘正神色惬意地躺在她的腿上，深红的衣衫和这蓝紫色交辉相映，美得叫人惊叹。
“师姐，你为何求仙？”
肖茗停顿了好长时间，才缓缓道，“我年幼之时，父母死于妖兽祸乱之中，幸得被师尊所救，
那日，我见识过太多惨况，如若，我和师尊一般，便不会再有同我一般饱受家破人亡痛苦之人了。那你呢？又是为何而来？”
“茗儿，你可真是古道热肠，圣人活菩萨啊！”绯橘上挑着一双媚眼，语气似带讽刺似带怜意，“我单单只是因着无聊~我不想要相夫教子，想要过着非常人所及的生活。”
“如此很好，”肖茗淡淡笑了，“你这般无所挂念很好！”
6
“谁说我无所牵挂了~”绯橘小声嘀咕着，却没被肖茗注意到。
七年，一瞬而过，那一年，肖茗奉师尊之命，出仙门斩妖除魔，与师妹绯鞠离别。
也正是这一离别，肖茗独自一人除妖，再次激起了肖茗少年时期的心愿：守这方世界净土，愿凡人幸福安康！
只可惜绯橘苦等不到自家师姐，终是按捺不住也出了仙门。
“师姐，你何时回去？”她问她。
肖茗定定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我不回去了，替我回去转告一声。”
“这是为何？”绯橘一惊，高声道。
肖茗转头，遥目望向底下的城池，“这个妖孽横出的世界，我誓要还凡人一片安定，不平这世间霍乱，绝不还巢！”
“师姐，”绯橘上前一步，“这世间妖魔无数，如何诛得尽！”
肖茗并不去听，“我心意已决，不必再劝！”
绯橘见肖茗决意如此，只得说，“师姐，让我陪你罢。”
可肖茗还是回绝，“不，绯橘，你当是回去好生看顾才是！勿要叫我担忧师门！”
绯橘一错不错的望着肖茗，脸上一片沉痛，“茗儿，你真是心狠，我既唯有做这一事，定当如你所愿！”说着她便当场转身离去。
一百二十一年，整整一百二十一年，肖茗再也没有回去师门一次，但她知晓，师门在绯橘的看顾下很好。她依旧秉着一心除魔卫民，哪儿有妖魔祸乱，她便在哪儿，有关她的传说也在下三州广为流传。
也正因如此，她的所有业障，全抵消在了师门那处。
那一年，瑶玉仙庄庄惨遭围攻，那一夜，火光照亮了半边天，待肖茗赶到时，瑶玉仙庄已是尸横遍野，师门胜了，可是，肖茗却再也无从得见绯橘的身影。
那一战，绯橘以一己之力承受了妖魔鼎力一击，她胜了，用生命作为代价，从此魂飞魄散，这世间再也找不回她的丝毫痕迹。
“也因为那一战，仙庄再也无法种植桔梗，自此，这里再无桔梗花的存在了。”那女子淡淡说完了。
那语气虽然淡然，可池涵衾还是从中听出了无数唏嘘，她沉吟了一下，“对肖茗而来，她失去的不仅是一个师妹，还是一个相知相爱的人，对么？”
“是，当她知晓时已是太晚了。”女子站了起来，佛音又低鸣了起来。
“她可是后悔了？”池涵衾也站了起来。
“后悔又如何？须知这世上最不缺的便是后悔，最缺的则是后悔药。”女子顺着台阶慢慢走了下来。
“你说故事之前说我像一个人？是那绯橘？”池涵衾问道。
“既像绯橘又像肖茗。”女子已经站定在池涵衾面前，可是池涵衾还是无法看清她的容貌。
“你同我有缘，既是这般，下次须见我之际，手握此物便是，勿要再这般莽莽撞撞要挟他人了。”
池涵衾接过那女子递与之物，只见那是一只平白无实的木簪，但木簪顶上雕刻而成的花朵却是栩栩如生。
就是这一端详，当池涵衾再次抬眼时，却发现自己早已不在那殿堂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