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六章“冰灾”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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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尔。
“好了兄弟，我知道你现在难受。”劳伦斯忿忿不平地帮忙吐槽道，“哼，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真不是好东西，等我劳伦斯修炼成法神，一定要让他们一个个跪在我面前忏悔。”一脸愤世嫉俗的模样。
“……”
吴辉一阵无语，好吧，有了劳伦斯这个二货帮忙搅和，至少丹尼尔的情绪好受了许多。
不过，看来原本以为简简单单的一场真理大会，恐怕会飞云突变，变化莫测了。
“越来越有趣了，不是么？”吴辉眯着眼睛，抚摸着手指上不起眼的戒指，心中默念了一句。
“伟大的光明神啊，凡间的一切，不过是您游玩的乐园。”戒灵老爷爷奥古斯特，毕恭毕敬地赞美着，“您圣洁的光辉，必将照耀世间的每一寸角落。”
“行了行了。”吴辉不屑着回答，“我的情况，你多少已经知道了一些，少说那些没用的。等你立下功勋，本神自然会赐予你肉身。”
“谢伟大吾主恩典。”奥古斯特声音激动地颤抖。
“呵呵~”吴辉半眯着眼睛，冷眼横扫着全场。戒灵老头的话虽然有拍马屁的嫌疑，可他身为光明神，真正的心态自然是高高在上的。
哪怕参与进这世界，也是游戏性质远大过于任务性质。
底下纷纷扬扬的事情，自然不会落入皇家圣魔导师安德鲁的耳里。他看向查尔斯三皇子的眼神，充满了长辈对优秀晚辈的欣赏和爱护。
“伍德法圣大人，我这个随便教导出来的拙劣弟子，还算看得上眼吧？”安德鲁的言辞虽然谦逊，可丝毫不掩饰眼神中的骄傲。
伍德会长深深地看了一派皇家气度的查尔斯，即使他与安德鲁性格和理念针锋相对，也无法违心去贬低查尔斯皇子，不得不点头说：“这个查尔斯皇子，比起我学院最优秀的学生斯图亚特不遑多让。前途一片光明。只要他能守住探寻真理之初心，相信他必能在真理之路上比你我走得更远。”
“呵呵~”安德鲁冷眼笑了笑，正准备说些什么时。
蓦地。
一朵朵晶莹雪花，突然从天空中轻盈飘下。
看着这些美丽冰晶，悠扬落下的姿态，就像是一片片纯白的羽毛，乘着风轻柔肆意地飞舞在天地之间。
主席台上两位德高望重的法圣，与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微微为之一愣。
原本艳阳高照的大热天，怎么突然就下起了雪？
而且气温开始骤降，现场一片寒冷。
聚集在现场的众人，开始有些骚乱，他们赫然发现自从雪花开始飘落的刹那，自己的呼吸居然变成了一团团灰蒙蒙的白气。
四周刮起的寒风，轻易就透过了他们轻薄的衣衫。
那种感觉就好似有一张冰块做出的大手，紧紧贴在了他们的皮肤之上，浓烈而又刺骨的寒意，直把他们都冻得瑟瑟发抖，牙关都在打颤。
最让他们感到惊慌的是，落下的雪花竟然一片都没有融化！
非但如此，不论雪花落在了地面，湖面，还是人们的衣衫和头发之上，都会将周围一小片区域迅速冻结。
这还只是一片小小雪花凝聚的寒意，如果任由这些雪花不断落在人的身上，那岂不是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尊冰雕？
意识到这一点，人群一下就开始喧嚣紧张起来。
“好强的寒意，看样子来者不善呐。”人群中，吴辉举目暗忖。
他发现周围光线暗淡，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被一片乌压压的浓云笼罩。
浓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积越厚。肆虐的寒风，也跟着越刮越大。
不一会儿，冰雪混着寒风，寒风又卷着浓云，俨然就在人们的头顶上空，形成了一个暴风雪般的黑云旋涡。
阴冷压抑，危险绝望的气息，不断从旋涡中向外扩散。
看着那都快要落到人们头顶上的黑云旋涡，人们心头好似压着一块大石头，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惶恐不止。
就仿佛那层层叠叠的黑云中，正藏着一头冰雪化成的猛兽，随时都有可能穿透云层，向人们扑来。
“难道……是”伍德会长深邃的眼眸忽然一凝，当即沉声一喝，“肃静，不得喧哗！”
与此同时，一股浩瀚的魔法威势向外扩散，无形的波动震得人全身一颤，混乱的气氛顿时沉寂下来。
除了天空之中呼啸旋转的暴风雪，现场静谧无声。
伍德会长目光直视天空弥漫的暴风雪，睿智的目光仿佛能洞穿外面的表象，直击万物的本质，他沉着厉喝：“伊斯维尔，我们魔法协会不是你能来撒野的地方，尤其是今天，更不欢迎你，给我滚回去。”
“桀桀桀~”
剧烈涌动的雪云中，一个森冷而充满邪恶不羁的声音传出，“伍德会长，我的老朋友，我今天来魔法协会，当然是响应你对真理的号召，带着弟子一起，与你共同探讨伟大的真理之路。
现场所有人，立即举目向天空看去。
只见在浓云涌动的暴风雪中，一个人影逐渐显露了出来。
他看起来中年模样，面容冷峻，一身威严之势，丝毫不输宫殿大魔导师安德鲁·海威。
此时他就这么静静悬浮在云层中，身着灰底黑纹的皮质长袍，脚踏黑色皮靴，如果不是他手中正拿着一柄镶有水蓝宝石的华丽法杖，很有可能让人误认为他是一位海军军官，而不是一名高贵的魔法师。
只是除却穿着之外，人们赫然发现，这位浑身邪气凛然的魔法师，暴露在外的皮肤，居然呈现出异于常人的灰白色！
并且他还拥有一头与众不同的银白长发，以及一双好似毒蛇一般的双瞳。
“嘶！”
看到这里，现场屏息凝神的人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众所周知，灰白色的皮肤，银白色的长发，以及毒蛇一般的双瞳，那可是北地海妖的特征呐！
一个人类冰系魔法师，同时还能拥有北地海妖的诸多特征，那么这世上只有他一人。
那就是在魔法界，被人谈之色变，一度被人称之为北海“冰灾”的7级法圣，伊斯维尔！
在魔法界早就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
传闻冰灾·伊斯维尔是一个半人半海妖的混血儿，刚出生时就被人类母亲抛弃，所幸被魔法协会前任会长捡回，抚养长大。
只是伊斯维尔因为血统混杂，不被海妖与人类双方接受，在圣地魔法学院中饱受欺压，后性情大变，失手重伤同伴，最终被前任会长赶出了圣地学院。
离开学院后，伊斯维尔更加肆无忌惮，常年纵横北海极地之上。据说曾经北方有一位领主因为出言不逊，得罪了伊斯维尔，当晚整座领主城堡就被冻成了一座冰雕。整个城堡上下，包括领主本人，无一幸免。
据说那坚固的寒冰，足足半年都没化完！
正因为如此，出手毒辣，毫无顾忌的伊斯维尔，一直以来凶名在外。如果你在北海之上远远看到伊斯维尔的旗帜，那最好的做法就是停在原地，向伊斯维尔贡献上全部财富。
生活在北地的人们都知道，他们宁愿赤手空拳去和一头北地白熊与搏斗，也不敢惹怒伊斯维尔一丝一毫。
此时亲眼见到冰灾伊斯维尔现身会场，现场人群个个惶恐不止，如果不是凯斯·伍德会长屹立现场，很多胆子小的人，恐怕已经要开始逃了。
“呵，一群软弱的蝼蚁。”
伊斯维尔扫眼了一眼下方众人，嘴角勾起了一抹轻蔑傲然的弧度，随后迈起脚步，凌空向主席台方向走去。
人群又一次骚乱了。
人们惊悚的发现，伊斯维尔每迈下一步，空气中浓郁的冰雪元素，居然会自行凝结成一块块冰冻阶梯！
从高空走下的伊斯维尔，就好似从自家宫殿中，迈步下楼一般从容不迫。但只有真正修行魔法的魔法师才能明白，能仅凭意念就将魔法元素操控到如此地步，究竟是怎样的崇高手段！
就在这时，人们看见，伊斯维尔身后云层中还出现了另外一个身影。
这是一位真正的北地海妖，他年轻英俊，银色长发，细腻灰白的皮肤，以及像海蛇一般邪异的眼眸瞳孔，无一不充满了异域的情调。
不过与其他普通海妖不同，他身穿灰底黑纹的修身礼服，腰间配着一柄精美的金色细剑，踏着伊斯维尔构筑的冰阶，跟着对方一步步向下方走去，神态尽显从容自若。
看得出，这位年轻的海妖出身不凡，并且接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尤其是那一身高贵的气质，比起帝国三皇子查尔斯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这样，人们静静目送着伊斯维尔与年轻海妖，踏上主席台。
霎时间，遮天蔽日的风雪与浓云，在两人身后烟消云散。
天气再度放晴，但现场众人却噤若寒蝉，鸦雀无声。
“哼！”
皇家圣魔导师安德鲁不屑地冷哼一声，“伊斯维尔，你早就被老师逐出了圣地，剥夺了魔法协会会员的资格。更何况，真理大会是我们人类魔法师的盛会，你这个半海妖来凑什么热闹？立刻给我滚出帕岛，不然别怪我不念旧情。”
话音未落，一股热浪滕然而起。
灼热的高温，令安德鲁周围空气都开始扭曲抖动。星星点点的莹亮火星子，犹如黑夜中的萤火，在他四周不住地飞舞跳动，仿佛他只需再用一点点意念，一场大火将不可避免的喷涌而出。
有着冰灾之称的伊斯维尔，完全无视了安德鲁的威胁，反而轻描淡写地看向伍德会长，半海妖英俊的脸庞上露出一丝讥笑：“尊敬的伍德会长，听说你提倡魔法真理殿堂面前，万物生灵平等的崇高理念。协会直辖的魔法学院中，有精灵，半精灵，矮人，侏儒等非人类物种？”
伍德会长脸色肃然道：“没错，这也是老师曾经的理念，真理面前，万物平等。”
“我看你不过是嘴上随便说说而已。”冰灾伊斯维尔讥笑道，“我带着弟子，按足了贵方的规矩，来参加真理大会。你现在竟然要驱逐我，你这到底是在欺世盗名呢，还是怕我弟子太强，不敢让他参加比赛？算了，卡伦我们走。”说着，他竟转身向台下走去。
“是，老师。”长相绝美，满头冷冽冰发的海妖卡伦·冰川，毕恭毕敬地跟随。
“等等~”伍德会长出言阻止，声音冷淡道，“伊斯维尔，虽然你是个半海妖，也曾经做出过许多邪恶的事情。但是今天既然是真理大会的日子，在真理殿堂面前，万物平等。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弟子参加真理大会。希望你的弟子能窥见真理的殿门，不走你的老路。”
“哈哈~那就拭目以待吧。”冰灾伊斯维尔背负着双手，微笑地走了回来，眼神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安德鲁，“尊敬的皇家圣魔导师，你我都只是圣地的客人，圣地的事情可轮不到你当家做主。”
“哼~”安德鲁收回凌厉的眼神和气息，对伍德会长冷笑讥讽，“这可真是一个愚蠢的决定，魔法协会在你手里，迟早会崩坏。随便吧，反正查尔斯一定得第一，他就是未来的雄鹰，必将翱翔于真理的天空。”
“还没比试你就内定第一了？安德鲁，你的性格还是那么地自负。”冰灾伊斯维尔嘲讽了一句后，又说，“来来来，忘了和你们介绍。我这位弟子呢，叫卡伦·冰川，是伟大的北海海王之子。”
卡伦·冰川对伍德会长和安德鲁两人风度翩翩地行了个无可挑剔的贵族礼，面带微笑道：“卡伦见过伍德会长、安德鲁大魔导师两位圣者，这次真理大会，还请两位多多指点。”
与此同时，台下偏僻的角落里。
吴辉看着这一幕，暗暗冷笑，海妖一族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连真理大会都少不了他们。
“咦？”
正在此时，吴辉见到一旁的海歌公主，兜帽下的娇躯在不断颤抖着，仿佛是在强压着某种剧烈的情绪。
吴辉心念一动，不会又有什么狗血剧情发生了吧？
……
……
“？”丹尼尔。
“好了兄弟，我知道你现在难受。”劳伦斯忿忿不平地帮忙吐槽道，“哼，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真不是好东西，等我劳伦斯修炼成法神，一定要让他们一个个跪在我面前忏悔。”一脸愤世嫉俗的模样。
“……”
吴辉一阵无语，好吧，有了劳伦斯这个二货帮忙搅和，至少丹尼尔的情绪好受了许多。
不过，看来原本以为简简单单的一场真理大会，恐怕会飞云突变，变化莫测了。
“越来越有趣了，不是么？”吴辉眯着眼睛，抚摸着手指上不起眼的戒指，心中默念了一句。
“伟大的光明神啊，凡间的一切，不过是您游玩的乐园。”戒灵老爷爷奥古斯特，毕恭毕敬地赞美着，“您圣洁的光辉，必将照耀世间的每一寸角落。”
“行了行了。”吴辉不屑着回答，“我的情况，你多少已经知道了一些，少说那些没用的。等你立下功勋，本神自然会赐予你肉身。”
“谢伟大吾主恩典。”奥古斯特声音激动地颤抖。
“呵呵~”吴辉半眯着眼睛，冷眼横扫着全场。戒灵老头的话虽然有拍马屁的嫌疑，可他身为光明神，真正的心态自然是高高在上的。
哪怕参与进这世界，也是游戏性质远大过于任务性质。
底下纷纷扬扬的事情，自然不会落入皇家圣魔导师安德鲁的耳里。他看向查尔斯三皇子的眼神，充满了长辈对优秀晚辈的欣赏和爱护。
“伍德法圣大人，我这个随便教导出来的拙劣弟子，还算看得上眼吧？”安德鲁的言辞虽然谦逊，可丝毫不掩饰眼神中的骄傲。
伍德会长深深地看了一派皇家气度的查尔斯，即使他与安德鲁性格和理念针锋相对，也无法违心去贬低查尔斯皇子，不得不点头说：“这个查尔斯皇子，比起我学院最优秀的学生斯图亚特不遑多让。前途一片光明。只要他能守住探寻真理之初心，相信他必能在真理之路上比你我走得更远。”
“呵呵~”安德鲁冷眼笑了笑，正准备说些什么时。
蓦地。
一朵朵晶莹雪花，突然从天空中轻盈飘下。
看着这些美丽冰晶，悠扬落下的姿态，就像是一片片纯白的羽毛，乘着风轻柔肆意地飞舞在天地之间。
主席台上两位德高望重的法圣，与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都微微为之一愣。
原本艳阳高照的大热天，怎么突然就下起了雪？
而且气温开始骤降，现场一片寒冷。
聚集在现场的众人，开始有些骚乱，他们赫然发现自从雪花开始飘落的刹那，自己的呼吸居然变成了一团团灰蒙蒙的白气。
四周刮起的寒风，轻易就透过了他们轻薄的衣衫。
那种感觉就好似有一张冰块做出的大手，紧紧贴在了他们的皮肤之上，浓烈而又刺骨的寒意，直把他们都冻得瑟瑟发抖，牙关都在打颤。
最让他们感到惊慌的是，落下的雪花竟然一片都没有融化！
非但如此，不论雪花落在了地面，湖面，还是人们的衣衫和头发之上，都会将周围一小片区域迅速冻结。
这还只是一片小小雪花凝聚的寒意，如果任由这些雪花不断落在人的身上，那岂不是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尊冰雕？
意识到这一点，人群一下就开始喧嚣紧张起来。
“好强的寒意，看样子来者不善呐。”人群中，吴辉举目暗忖。
他发现周围光线暗淡，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被一片乌压压的浓云笼罩。
浓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积越厚。肆虐的寒风，也跟着越刮越大。
不一会儿，冰雪混着寒风，寒风又卷着浓云，俨然就在人们的头顶上空，形成了一个暴风雪般的黑云旋涡。
阴冷压抑，危险绝望的气息，不断从旋涡中向外扩散。
看着那都快要落到人们头顶上的黑云旋涡，人们心头好似压着一块大石头，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惶恐不止。
就仿佛那层层叠叠的黑云中，正藏着一头冰雪化成的猛兽，随时都有可能穿透云层，向人们扑来。
“难道……是”伍德会长深邃的眼眸忽然一凝，当即沉声一喝，“肃静，不得喧哗！”
与此同时，一股浩瀚的魔法威势向外扩散，无形的波动震得人全身一颤，混乱的气氛顿时沉寂下来。
除了天空之中呼啸旋转的暴风雪，现场静谧无声。
伍德会长目光直视天空弥漫的暴风雪，睿智的目光仿佛能洞穿外面的表象，直击万物的本质，他沉着厉喝：“伊斯维尔，我们魔法协会不是你能来撒野的地方，尤其是今天，更不欢迎你，给我滚回去。”
“桀桀桀~”
剧烈涌动的雪云中，一个森冷而充满邪恶不羁的声音传出，“伍德会长，我的老朋友，我今天来魔法协会，当然是响应你对真理的号召，带着弟子一起，与你共同探讨伟大的真理之路。
现场所有人，立即举目向天空看去。
只见在浓云涌动的暴风雪中，一个人影逐渐显露了出来。
他看起来中年模样，面容冷峻，一身威严之势，丝毫不输宫殿大魔导师安德鲁·海威。
此时他就这么静静悬浮在云层中，身着灰底黑纹的皮质长袍，脚踏黑色皮靴，如果不是他手中正拿着一柄镶有水蓝宝石的华丽法杖，很有可能让人误认为他是一位海军军官，而不是一名高贵的魔法师。
只是除却穿着之外，人们赫然发现，这位浑身邪气凛然的魔法师，暴露在外的皮肤，居然呈现出异于常人的灰白色！
并且他还拥有一头与众不同的银白长发，以及一双好似毒蛇一般的双瞳。
“嘶！”
看到这里，现场屏息凝神的人群，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众所周知，灰白色的皮肤，银白色的长发，以及毒蛇一般的双瞳，那可是北地海妖的特征呐！
一个人类冰系魔法师，同时还能拥有北地海妖的诸多特征，那么这世上只有他一人。
那就是在魔法界，被人谈之色变，一度被人称之为北海“冰灾”的7级法圣，伊斯维尔！
在魔法界早就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
传闻冰灾·伊斯维尔是一个半人半海妖的混血儿，刚出生时就被人类母亲抛弃，所幸被魔法协会前任会长捡回，抚养长大。
只是伊斯维尔因为血统混杂，不被海妖与人类双方接受，在圣地魔法学院中饱受欺压，后性情大变，失手重伤同伴，最终被前任会长赶出了圣地学院。
离开学院后，伊斯维尔更加肆无忌惮，常年纵横北海极地之上。据说曾经北方有一位领主因为出言不逊，得罪了伊斯维尔，当晚整座领主城堡就被冻成了一座冰雕。整个城堡上下，包括领主本人，无一幸免。
据说那坚固的寒冰，足足半年都没化完！
正因为如此，出手毒辣，毫无顾忌的伊斯维尔，一直以来凶名在外。如果你在北海之上远远看到伊斯维尔的旗帜，那最好的做法就是停在原地，向伊斯维尔贡献上全部财富。
生活在北地的人们都知道，他们宁愿赤手空拳去和一头北地白熊与搏斗，也不敢惹怒伊斯维尔一丝一毫。
此时亲眼见到冰灾伊斯维尔现身会场，现场人群个个惶恐不止，如果不是凯斯·伍德会长屹立现场，很多胆子小的人，恐怕已经要开始逃了。
“呵，一群软弱的蝼蚁。”
伊斯维尔扫眼了一眼下方众人，嘴角勾起了一抹轻蔑傲然的弧度，随后迈起脚步，凌空向主席台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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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空走下的伊斯维尔，就好似从自家宫殿中，迈步下楼一般从容不迫。但只有真正修行魔法的魔法师才能明白，能仅凭意念就将魔法元素操控到如此地步，究竟是怎样的崇高手段！
就在这时，人们看见，伊斯维尔身后云层中还出现了另外一个身影。
这是一位真正的北地海妖，他年轻英俊，银色长发，细腻灰白的皮肤，以及像海蛇一般邪异的眼眸瞳孔，无一不充满了异域的情调。
不过与其他普通海妖不同，他身穿灰底黑纹的修身礼服，腰间配着一柄精美的金色细剑，踏着伊斯维尔构筑的冰阶，跟着对方一步步向下方走去，神态尽显从容自若。
看得出，这位年轻的海妖出身不凡，并且接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尤其是那一身高贵的气质，比起帝国三皇子查尔斯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这样，人们静静目送着伊斯维尔与年轻海妖，踏上主席台。
霎时间，遮天蔽日的风雪与浓云，在两人身后烟消云散。
天气再度放晴，但现场众人却噤若寒蝉，鸦雀无声。
“哼！”
皇家圣魔导师安德鲁不屑地冷哼一声，“伊斯维尔，你早就被老师逐出了圣地，剥夺了魔法协会会员的资格。更何况，真理大会是我们人类魔法师的盛会，你这个半海妖来凑什么热闹？立刻给我滚出帕岛，不然别怪我不念旧情。”
话音未落，一股热浪滕然而起。
灼热的高温，令安德鲁周围空气都开始扭曲抖动。星星点点的莹亮火星子，犹如黑夜中的萤火，在他四周不住地飞舞跳动，仿佛他只需再用一点点意念，一场大火将不可避免的喷涌而出。
有着冰灾之称的伊斯维尔，完全无视了安德鲁的威胁，反而轻描淡写地看向伍德会长，半海妖英俊的脸庞上露出一丝讥笑：“尊敬的伍德会长，听说你提倡魔法真理殿堂面前，万物生灵平等的崇高理念。协会直辖的魔法学院中，有精灵，半精灵，矮人，侏儒等非人类物种？”
伍德会长脸色肃然道：“没错，这也是老师曾经的理念，真理面前，万物平等。”
“我看你不过是嘴上随便说说而已。”冰灾伊斯维尔讥笑道，“我带着弟子，按足了贵方的规矩，来参加真理大会。你现在竟然要驱逐我，你这到底是在欺世盗名呢，还是怕我弟子太强，不敢让他参加比赛？算了，卡伦我们走。”说着，他竟转身向台下走去。
“是，老师。”长相绝美，满头冷冽冰发的海妖卡伦·冰川，毕恭毕敬地跟随。
“等等~”伍德会长出言阻止，声音冷淡道，“伊斯维尔，虽然你是个半海妖，也曾经做出过许多邪恶的事情。但是今天既然是真理大会的日子，在真理殿堂面前，万物平等。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弟子参加真理大会。希望你的弟子能窥见真理的殿门，不走你的老路。”
“哈哈~那就拭目以待吧。”冰灾伊斯维尔背负着双手，微笑地走了回来，眼神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安德鲁，“尊敬的皇家圣魔导师，你我都只是圣地的客人，圣地的事情可轮不到你当家做主。”
“哼~”安德鲁收回凌厉的眼神和气息，对伍德会长冷笑讥讽，“这可真是一个愚蠢的决定，魔法协会在你手里，迟早会崩坏。随便吧，反正查尔斯一定得第一，他就是未来的雄鹰，必将翱翔于真理的天空。”
“还没比试你就内定第一了？安德鲁，你的性格还是那么地自负。”冰灾伊斯维尔嘲讽了一句后，又说，“来来来，忘了和你们介绍。我这位弟子呢，叫卡伦·冰川，是伟大的北海海王之子。”
卡伦·冰川对伍德会长和安德鲁两人风度翩翩地行了个无可挑剔的贵族礼，面带微笑道：“卡伦见过伍德会长、安德鲁大魔导师两位圣者，这次真理大会，还请两位多多指点。”
与此同时，台下偏僻的角落里。
吴辉看着这一幕，暗暗冷笑，海妖一族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连真理大会都少不了他们。
“咦？”
正在此时，吴辉见到一旁的海歌公主，兜帽下的娇躯在不断颤抖着，仿佛是在强压着某种剧烈的情绪。
吴辉心念一动，不会又有什么狗血剧情发生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