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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第一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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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购物中心啊？”上条当麻咽了咽口水, 他眼前的购物中心甚至比学园都市还要大上很多, 毕竟这个世界上八成的人都相当于能力者, 有些人甚至会在人体外形上产生变化, 所以对物品的需求也比较多样化。
“不愿意？”
“没有，走吧。”上条当麻说着，盘算着剩下多少钱，听上鸣说约会逛街时会造成一笔不小的消费，所以尽可能要将钱包填得厚一点。
毕竟是他请一方通行出去约会, 总不可能让他付钱。实在不行就把信用卡掏出来, 虽然他还没还清借款。
中央区域广场的烈阳照在身上，让一方通行微微皱起眉。
“一方通行, 怎么了？”
上条当麻看向沉默不语的一方通行，忽然觉得他又在钻牛角尖了，一方通行总是执着地强调着自己的恶, 好像他天生就该是个恶党。
“虽然只是感觉, 但你不会又在纠结自己是否该留在这边的世界了吧？”
一方通行挑眉, “你这么懂我？”
“居然真的说中了啊！”
“骗你的, 毕竟也回应你了, 如今我纠结这个还有什么意义？想跟你同行，光是做个恶党恐怕还不够。”一方通行叹了口气继续说：“既然如此，不如稍微努力一下，重新做人吧, 嘛, 虽然这么想, 我也不知道自己除了做恶党还能做什么就是了。”
“一，一方通行！”上条当麻好像真的要哭出来了，“你这家伙终于想通了吗？”
“唔……你这家伙干嘛露出那么奇怪的表情？够恶心的！”
“抱歉啊，我只是太感动了，太好了！”
“嘁，不跟你说这个了，站在这里对我的皮肤不好，为了度过接下来的夏天，还是去买点防晒乳好了。”
“啊，对哦，还有这个问题啊。”上条当麻眨眨眼睛，在一方通行脑部受伤前，他都会用反射将多余的紫外线和红外线弹开，所以从来没有在意过阳光的强弱，可现在他只能使用一小时的能力。
“那张大天使的呼吸，你不会因为是我送你的所以没舍得用吧？”
“哈？你在说啥，我有什么不舍得的！”
一方通行浑身一颤，立刻反驳，看着他的反应，上条当麻不禁暗想失策。这还他第一次送一方通行什么东西，而这家伙似乎特别珍惜别人送他的东西，比如说最后之作给他百合花发饰，比如说佐天泪子送给他的黑色洛丽塔。
那虽然都是身为铃科百合子时使用的东西，但一方通行丝毫没有嫌弃他们，甚至在跨越一个世界带着这些东西。
虽然自己对他的过去并没有太多了解，但多少也能猜到，以前根本不会有人送他礼物吧。
他通过一场告白把治疗用的物品成功送了出去，可对方却想把这个物品珍藏起来……
这不是本末倒置嘛！
上条当麻哭笑不得，总之，他的下一个目标是找到了，那就是让一方通行用掉这张卡！
买完防晒乳，一方通行找了地方涂好，重新回到阳光下，走在购物中心的街道中。
上条当麻觉得就这样漫无目的走过今天也不错，这样已经让他十分满足了。
只是，他的不幸似乎并没有打算在这里绕过他。
他很快发现购物中心还有同班的饭田、蛙吹、八百万……光是随便一瞥就有三四个人，难道说全班都来了吗？为什么会这么凑巧？！
上条当麻心惊肉跳，虽然这些同学已经知道他们开始交往的事情，但一方通行还以为这件事没暴露。如果他们约会的样子被同班给看见可就完蛋了！
不被人任何发现，这时他们进行恋爱的条件啊！上条当麻咽了咽口水，得亏一方通行现在低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没有注意到边上的人。
“那边的店好像在打折，我们去看看？”上条当麻赶紧指向另一个方向，而没想到的是，在哪个位置还站着丽日御茶子。
“不不，还是直接往前走吧，绕来绕去可能会错过很多店，啊哈哈……”
一方通行不爽地看了他一眼，上条当麻绕到他背后，推着他的恋人躲到店里悄然撤退。
只是眼前的店一点都不适合他们。
“香水店？我怎么不知道你有用这种东西的兴趣。”
“呃，你看相泽老师经常在我们不经意间就在家里堆上大把垃圾，没有及时发现的时候不是总有臭味吗？所以想买个香水遮一下味道。”上条当麻一边瞎掰一边在心里向相泽老师道歉。
“那只会变得更臭吧，让那个糟蹋大叔自己改过来啊，真是麻烦。”一方通行不耐烦道，上条当麻刚刚松了口气，但忽然出现在他眼前的店员差点让他心肌梗塞，而对方也似乎有点意外。
那不是上鸣电气吗？
就在上条当麻担心不已时，一方通行已经转过头，将目光投向这里，好在上鸣电气今天穿着西装，伸手抓过玻璃窗的假发，和眼镜框，将自己乔装起来淡定道：“欢迎光临，是带女朋友来的嘛？情侣可以使用这边的优惠券哦。”
说着，上鸣电气还顺手将发皱的五折券直接塞到他手上，悄悄给他竖了个拇指，像是在说“就是这个样子，继续保持~！”
上条当麻虽然很感谢他的好意，但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谢谢，不过搭档似乎对香水不感兴趣，就先走一步了，接下来去服装店？”
“随你吧。”一方通行看了眼紧张兮兮的上条当麻，面无表情，看样子事情还没有暴露。
现在自己紧张慌乱的模样估计被当成初次约会经验不足而产生的不安了吧。
庆幸着这点微小的幸运，上条当麻继续快步前进，决定往前面稍微走一点，远离同学聚集的区域。
没过一会儿，上条当麻发现，他们绝对是被好心的同学给盯上了。
明明只是去服装店试穿了一件帅气的西装，却被告知是店内的一万名客户，可以挑选一件喜欢的西装。
前脚刚踏进游戏厅，就被店主拦下，以各种理由送了他们几百枚游戏。
重新走到街道上遇到了正在写生的画家，他却抓住他们两人，非要给他们画上一副。
好在他没拿出颜料，只是用炭笔给他们来了两三张速写，不然他身边的一方通行可要觉醒暴君属性了。
一方通行走累了之后，上条当麻带着他进了咖啡馆歇脚，谁知道在点单的同时，服务员还走过来，告诉他们今日情侣半折……
“太邪门了，我居然会这么幸运？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然，这不是单纯的幸运，上条无数次看到八百万和其他同学的身影在周围转来转去，一方通行没能发现简直是奇迹中的奇迹。
或许是约会期间，一方通行无意识地放下警惕心了吧？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今天收敛起了全身的杀气，看起来比之前好接近多了。
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应该很享受这场约会吧。
可不能让他们搅和了这场约会！
“哼，平常总不幸的家伙到了真正幸运的时候会是这种反应啊。”
一方通行露出嘲弄的微笑，他似乎特别喜欢看自己苦恼的样子……
“这就跟贫穷人家忽然中了千万大奖也不一定得到幸福是一个道理啦，我去趟洗手间。”上条当麻挥挥手，趁着这个空档，赶紧走到暗中观察的八百万百和耳郎响香边上。
“已经够啦！谢谢你们的帮助，但被一方通行发现了可就彻底完了，那家伙可是很在意我们之间的事情会不会暴露的。”
八百万百稍微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然后笑了出来，“上条同学和一方通行同学两个人可真的是……不过这么看来，确实是不需要我们的帮助了呢。”
“那你们加油，我们也差不多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耳郎响香爽快地点头，和八百万一起踏入别的店里，上条当麻松了口气，回到座位上。
“走，我想到给你买点什么了。”在商场逛了一圈后，上条当麻总算找到了方向，拉着他往朋克风的饰品店里走。
接下来就是正事了，他要给一方通行买个代替电极的脖饰。虽然可能会消耗相当一笔钱，但能让他产生使用[大天使的呼吸]这个念头花多少钱都值得。
另一边，一方通行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上条当麻的步伐了，他们才刚刚确立了关系，而上条的举动像是赛车手，刚从起跑线出发就踩着油门以全速前进。
就不给他一点时间做点心理准备吗？这家伙！
在他抱怨的同时，上条当麻忽然凑过去，勾着他电极的线，凑到他脖子边上仔细观察起来。
因为动作太过明显，就连周围的顾客也不禁看向他们两人，甚至将他们当作了聊天的话题。
一方通行被他的举动给彻底吓到了，“你到底想干嘛？”
“不，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的电极，等你使用了[大天使的气息]，这个东西就用不上了吧？我觉得颈饰挺适合你的，所以想提前给你买个代替品，我觉得你很适合朋克风，所以就来了这家店。”
一方通行稍微低下头，他动了动唇，纠结片刻后才开口。
“原来你在考虑这种事情。”
“嗯嗯，对了，这个按钮是什么？我看你使用新式电极的时候似乎不用按任何按钮就行了吧。”上条当麻指了一下。
一方通行赶紧捂住电极，像是提防着什么似的躲开些许，然后对他轻声道：“那是保险栓，按下去之后就会彻底让电极断电，这是为了防止能力暴走而特别设计的东西。你没事别碰它，这是唯一个会让我彻底丧失计算能力和语言能力的按钮，他会让我进入毫无防备的状态。”
上条当麻移开了手，“你用[大天使的气息]，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你要知道，这个电极……”
“嗯，你觉得这是你扔不掉的枷锁对吧？既然少了它会难受，那作为补偿，就让我给你添上一个全新的来弥补怎么样？”
上条当麻全然不知道自己说出了多厉害的话，露出温暖的微笑。
一方通行彻底呆住，周围的人忽然吹了吹口哨，还有人在一旁轻声喝彩。
突然就惹人注目了，而且总觉得他们误会了什么，算了，这种关键时刻，可不能太过在意别人的目光。
虽然不可能让一方通行拿下电极，但上条当麻还是拿着较为简约的颈饰放在他的脖间比划几次，他的指甲偶尔会碰到白皙的脖子的，而他的体温相当冰凉，冰凉到让人有些担心的程度。
出乎意料的，一方通行只是乖乖地站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上条总觉得他的神色有些僵硬。
奇怪了，难道他不高兴吗？上鸣说过主动给女生买东西，对方肯定会开心的才对，这家伙果然是男生啊。
话说，他上条当麻居然连现在还对恋人的性别有所疑惑，被人知道了绝对要被笑死了！
上条当麻摇摇头，抛除杂念，总算在大量颈饰中挑出两条来。
“你觉得哪个更好看？我觉得是右手这条。”
“就这条吧。”一方通行说着别过了头，上条当麻拿着他选中的颈饰来到柜台结账，身材高大的黑人店长看着他们，忽然露出微笑。
“哦，小哥很有眼光啊，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看的那条颈饰，看你那么认真为恋人挑选定情信物的份上，我给你打个九折吧，加油哦！”
“哈哈哈，毕竟是定情信物嘛。”上条当麻顺着店长的话附和着掏出腰包，迟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等等，这位店长刚刚用的什么词？！
忽然发现大事不妙的上条立刻转过头来看着他的恋人，下一刻，上条当麻彻底愣住。
一方通行就这样沉默地低着头？彻底脸红了？
他没眼花吧？
“那，那什么，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早点用掉[大天使的呼吸]，上条当麻心想。
“……我出去散步，敢跟来就杀了你！”一方通行往地面踢了一脚，露出往常一样凶恶的表情，快步走了出去。
“你误会了，这不是定情信物啦——！”上条当麻朝着门口大喊，而一方通行早已走远。
“整个购物中心啊？”上条当麻咽了咽口水, 他眼前的购物中心甚至比学园都市还要大上很多, 毕竟这个世界上八成的人都相当于能力者, 有些人甚至会在人体外形上产生变化, 所以对物品的需求也比较多样化。
“不愿意？”
“没有，走吧。”上条当麻说着，盘算着剩下多少钱，听上鸣说约会逛街时会造成一笔不小的消费，所以尽可能要将钱包填得厚一点。
毕竟是他请一方通行出去约会, 总不可能让他付钱。实在不行就把信用卡掏出来, 虽然他还没还清借款。
中央区域广场的烈阳照在身上，让一方通行微微皱起眉。
“一方通行, 怎么了？”
上条当麻看向沉默不语的一方通行，忽然觉得他又在钻牛角尖了，一方通行总是执着地强调着自己的恶, 好像他天生就该是个恶党。
“虽然只是感觉, 但你不会又在纠结自己是否该留在这边的世界了吧？”
一方通行挑眉, “你这么懂我？”
“居然真的说中了啊！”
“骗你的, 毕竟也回应你了, 如今我纠结这个还有什么意义？想跟你同行，光是做个恶党恐怕还不够。”一方通行叹了口气继续说：“既然如此，不如稍微努力一下，重新做人吧, 嘛, 虽然这么想, 我也不知道自己除了做恶党还能做什么就是了。”
“一，一方通行！”上条当麻好像真的要哭出来了，“你这家伙终于想通了吗？”
“唔……你这家伙干嘛露出那么奇怪的表情？够恶心的！”
“抱歉啊，我只是太感动了，太好了！”
“嘁，不跟你说这个了，站在这里对我的皮肤不好，为了度过接下来的夏天，还是去买点防晒乳好了。”
“啊，对哦，还有这个问题啊。”上条当麻眨眨眼睛，在一方通行脑部受伤前，他都会用反射将多余的紫外线和红外线弹开，所以从来没有在意过阳光的强弱，可现在他只能使用一小时的能力。
“那张大天使的呼吸，你不会因为是我送你的所以没舍得用吧？”
“哈？你在说啥，我有什么不舍得的！”
一方通行浑身一颤，立刻反驳，看着他的反应，上条当麻不禁暗想失策。这还他第一次送一方通行什么东西，而这家伙似乎特别珍惜别人送他的东西，比如说最后之作给他百合花发饰，比如说佐天泪子送给他的黑色洛丽塔。
那虽然都是身为铃科百合子时使用的东西，但一方通行丝毫没有嫌弃他们，甚至在跨越一个世界带着这些东西。
虽然自己对他的过去并没有太多了解，但多少也能猜到，以前根本不会有人送他礼物吧。
他通过一场告白把治疗用的物品成功送了出去，可对方却想把这个物品珍藏起来……
这不是本末倒置嘛！
上条当麻哭笑不得，总之，他的下一个目标是找到了，那就是让一方通行用掉这张卡！
买完防晒乳，一方通行找了地方涂好，重新回到阳光下，走在购物中心的街道中。
上条当麻觉得就这样漫无目的走过今天也不错，这样已经让他十分满足了。
只是，他的不幸似乎并没有打算在这里绕过他。
他很快发现购物中心还有同班的饭田、蛙吹、八百万……光是随便一瞥就有三四个人，难道说全班都来了吗？为什么会这么凑巧？！
上条当麻心惊肉跳，虽然这些同学已经知道他们开始交往的事情，但一方通行还以为这件事没暴露。如果他们约会的样子被同班给看见可就完蛋了！
不被人任何发现，这时他们进行恋爱的条件啊！上条当麻咽了咽口水，得亏一方通行现在低着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没有注意到边上的人。
“那边的店好像在打折，我们去看看？”上条当麻赶紧指向另一个方向，而没想到的是，在哪个位置还站着丽日御茶子。
“不不，还是直接往前走吧，绕来绕去可能会错过很多店，啊哈哈……”
一方通行不爽地看了他一眼，上条当麻绕到他背后，推着他的恋人躲到店里悄然撤退。
只是眼前的店一点都不适合他们。
“香水店？我怎么不知道你有用这种东西的兴趣。”
“呃，你看相泽老师经常在我们不经意间就在家里堆上大把垃圾，没有及时发现的时候不是总有臭味吗？所以想买个香水遮一下味道。”上条当麻一边瞎掰一边在心里向相泽老师道歉。
“那只会变得更臭吧，让那个糟蹋大叔自己改过来啊，真是麻烦。”一方通行不耐烦道，上条当麻刚刚松了口气，但忽然出现在他眼前的店员差点让他心肌梗塞，而对方也似乎有点意外。
那不是上鸣电气吗？
就在上条当麻担心不已时，一方通行已经转过头，将目光投向这里，好在上鸣电气今天穿着西装，伸手抓过玻璃窗的假发，和眼镜框，将自己乔装起来淡定道：“欢迎光临，是带女朋友来的嘛？情侣可以使用这边的优惠券哦。”
说着，上鸣电气还顺手将发皱的五折券直接塞到他手上，悄悄给他竖了个拇指，像是在说“就是这个样子，继续保持~！”
上条当麻虽然很感谢他的好意，但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谢谢，不过搭档似乎对香水不感兴趣，就先走一步了，接下来去服装店？”
“随你吧。”一方通行看了眼紧张兮兮的上条当麻，面无表情，看样子事情还没有暴露。
现在自己紧张慌乱的模样估计被当成初次约会经验不足而产生的不安了吧。
庆幸着这点微小的幸运，上条当麻继续快步前进，决定往前面稍微走一点，远离同学聚集的区域。
没过一会儿，上条当麻发现，他们绝对是被好心的同学给盯上了。
明明只是去服装店试穿了一件帅气的西装，却被告知是店内的一万名客户，可以挑选一件喜欢的西装。
前脚刚踏进游戏厅，就被店主拦下，以各种理由送了他们几百枚游戏。
重新走到街道上遇到了正在写生的画家，他却抓住他们两人，非要给他们画上一副。
好在他没拿出颜料，只是用炭笔给他们来了两三张速写，不然他身边的一方通行可要觉醒暴君属性了。
一方通行走累了之后，上条当麻带着他进了咖啡馆歇脚，谁知道在点单的同时，服务员还走过来，告诉他们今日情侣半折……
“太邪门了，我居然会这么幸运？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然，这不是单纯的幸运，上条无数次看到八百万和其他同学的身影在周围转来转去，一方通行没能发现简直是奇迹中的奇迹。
或许是约会期间，一方通行无意识地放下警惕心了吧？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今天收敛起了全身的杀气，看起来比之前好接近多了。
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应该很享受这场约会吧。
可不能让他们搅和了这场约会！
“哼，平常总不幸的家伙到了真正幸运的时候会是这种反应啊。”
一方通行露出嘲弄的微笑，他似乎特别喜欢看自己苦恼的样子……
“这就跟贫穷人家忽然中了千万大奖也不一定得到幸福是一个道理啦，我去趟洗手间。”上条当麻挥挥手，趁着这个空档，赶紧走到暗中观察的八百万百和耳郎响香边上。
“已经够啦！谢谢你们的帮助，但被一方通行发现了可就彻底完了，那家伙可是很在意我们之间的事情会不会暴露的。”
八百万百稍微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然后笑了出来，“上条同学和一方通行同学两个人可真的是……不过这么看来，确实是不需要我们的帮助了呢。”
“那你们加油，我们也差不多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耳郎响香爽快地点头，和八百万一起踏入别的店里，上条当麻松了口气，回到座位上。
“走，我想到给你买点什么了。”在商场逛了一圈后，上条当麻总算找到了方向，拉着他往朋克风的饰品店里走。
接下来就是正事了，他要给一方通行买个代替电极的脖饰。虽然可能会消耗相当一笔钱，但能让他产生使用[大天使的呼吸]这个念头花多少钱都值得。
另一边，一方通行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上条当麻的步伐了，他们才刚刚确立了关系，而上条的举动像是赛车手，刚从起跑线出发就踩着油门以全速前进。
就不给他一点时间做点心理准备吗？这家伙！
在他抱怨的同时，上条当麻忽然凑过去，勾着他电极的线，凑到他脖子边上仔细观察起来。
因为动作太过明显，就连周围的顾客也不禁看向他们两人，甚至将他们当作了聊天的话题。
一方通行被他的举动给彻底吓到了，“你到底想干嘛？”
“不，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的电极，等你使用了[大天使的气息]，这个东西就用不上了吧？我觉得颈饰挺适合你的，所以想提前给你买个代替品，我觉得你很适合朋克风，所以就来了这家店。”
一方通行稍微低下头，他动了动唇，纠结片刻后才开口。
“原来你在考虑这种事情。”
“嗯嗯，对了，这个按钮是什么？我看你使用新式电极的时候似乎不用按任何按钮就行了吧。”上条当麻指了一下。
一方通行赶紧捂住电极，像是提防着什么似的躲开些许，然后对他轻声道：“那是保险栓，按下去之后就会彻底让电极断电，这是为了防止能力暴走而特别设计的东西。你没事别碰它，这是唯一个会让我彻底丧失计算能力和语言能力的按钮，他会让我进入毫无防备的状态。”
上条当麻移开了手，“你用[大天使的气息]，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你要知道，这个电极……”
“嗯，你觉得这是你扔不掉的枷锁对吧？既然少了它会难受，那作为补偿，就让我给你添上一个全新的来弥补怎么样？”
上条当麻全然不知道自己说出了多厉害的话，露出温暖的微笑。
一方通行彻底呆住，周围的人忽然吹了吹口哨，还有人在一旁轻声喝彩。
突然就惹人注目了，而且总觉得他们误会了什么，算了，这种关键时刻，可不能太过在意别人的目光。
虽然不可能让一方通行拿下电极，但上条当麻还是拿着较为简约的颈饰放在他的脖间比划几次，他的指甲偶尔会碰到白皙的脖子的，而他的体温相当冰凉，冰凉到让人有些担心的程度。
出乎意料的，一方通行只是乖乖地站在那里，不知道为什么，上条总觉得他的神色有些僵硬。
奇怪了，难道他不高兴吗？上鸣说过主动给女生买东西，对方肯定会开心的才对，这家伙果然是男生啊。
话说，他上条当麻居然连现在还对恋人的性别有所疑惑，被人知道了绝对要被笑死了！
上条当麻摇摇头，抛除杂念，总算在大量颈饰中挑出两条来。
“你觉得哪个更好看？我觉得是右手这条。”
“就这条吧。”一方通行说着别过了头，上条当麻拿着他选中的颈饰来到柜台结账，身材高大的黑人店长看着他们，忽然露出微笑。
“哦，小哥很有眼光啊，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看的那条颈饰，看你那么认真为恋人挑选定情信物的份上，我给你打个九折吧，加油哦！”
“哈哈哈，毕竟是定情信物嘛。”上条当麻顺着店长的话附和着掏出腰包，迟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等等，这位店长刚刚用的什么词？！
忽然发现大事不妙的上条立刻转过头来看着他的恋人，下一刻，上条当麻彻底愣住。
一方通行就这样沉默地低着头？彻底脸红了？
他没眼花吧？
“那，那什么，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早点用掉[大天使的呼吸]，上条当麻心想。
“……我出去散步，敢跟来就杀了你！”一方通行往地面踢了一脚，露出往常一样凶恶的表情，快步走了出去。
“你误会了，这不是定情信物啦——！”上条当麻朝着门口大喊，而一方通行早已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