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四十九透明的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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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权从南国这片土地上消失的那天，巍峨幽深的宫殿被高大透明的摩天大楼所取代，放眼整个幻京，最令人瞩目的一栋摩天大楼便是高达1000米，楼层总数208层的政府大楼。
从前，占地广袤的宫殿让人们觉得皇权太过不可测，无法一眼看透；自从新政府成立，人们以为全都是落地窗式的摩天大楼能够显得更加民主开放，孰料当人们真正看到这栋建筑时，反而感觉神秘感更浓，这栋看似完全向全世界敞开的政府大楼，实际上对任何事都秘而不宣。
此刻站在157层楼高的税务司办公室内的詹半壁，正站在落地窗边望着盘旋在天空中的蓝色侦察机，她的秘书关涌泉端着一杯牡丹泉进来。
“司长，您的水。”
“侦察机找到黑客了吗？”詹抿了一口水，轻声问道。
关涌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前两天有境外黑客入侵了157层的外墙免窃听系统，导致一些政策信息泄露，到现在还没查出来源头在哪儿。
“他们就不能换了侦察机的颜色么？这种蓝色，是薄徵焘最喜欢的颜色。太显眼。哪个国家的侦察机会用蓝色的……”詹坐回自己的黑色牛皮椅上，头稍微向后仰了仰。
关涌泉心说，谁说不是呢，可是全南国所有军备的颜色，全是当年以薄徵焘为首的相关人员制定的，说白了，全都是薄老先生他自己喜欢的颜色，这些颜色也确实讨厌，根本洗不掉，就拿去年年初时候的一件事情来说，有人建议把一艘航母的后尾颜色变一变，结果新颜色盖不上旧颜色，航母下了两次深海，颜色又回来了，把一些人气的差点跳脚，当时出了很不好的传言，称“要想南国过得去，头上得有点薄的绿！”
宣传部兜兜转转才把谣言止住了，后来，也没人再提起这茬。
“我的假准了吗？”詹微微睁开眼睛，望着全息屏幕上迟迟没有回复的请假邮件，甚至她亲手发出去的邮件，并未被上级领导打开。
关涌泉没说话。
一早的会议搅得詹心烦意乱，她只想快点离开这儿，低头望了一眼时间，她定了直飞贵妃山庄的政府专线机票，这可是她五年来头一次想在公务繁杂的时候想去度假。
她想起那天送吴小夫人到门口的情景，一时间心头拂过一缕春风，她稚嫩白皙的脸蛋和欲言又止的红唇，一切都近在眼前似的，勾得她动弹不得，她确定吴小夫人和她的心情，约莫是相似的。
一想到这里，她的脸上就一阵红一阵白。
她再也不想坐在这“漏洞百出”的办公室里空等了，刚要站起来，内线电话响了，詹望了一眼，立刻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的詹父关切的问道：“他们在会议上惹怒你了吗？”
“没有。”
“你要去哪儿度假？”
“这是国家机密。”詹难得开起了自己父亲的玩笑，她轻笑着允诺道：“草案我已经写好了，等我回来，会呈报上级。原谅我现在什么也不能说，因为我的防火墙已经崩溃了。”
“那么，去吧，我直接给你批假。”詹父挂了电话，与此同时，詹也看到自己的邮件被批复，她一刻也不耽误的穿上墨蓝色制服，提起黑色公文包，大步朝门口走去，关涌泉连忙跟过去问：“司长，您这是要去哪儿？需要我安排什么吗？”
“你打电话去政府专线问吧。不需要你安排什么，这几天你也可以休假。直到我回来为止，不要给我打电话，任何人找我，就说我休假了，真正的休假。”
“詹司长，午安。”
“詹司长，好。”
路过的专员们面色惊讶的望着大步朝前走去的詹，因为不少新人自入职以来就没见过詹在晚上八点以前离开过办公室。
连续撞见几个专员之后，詹半壁改了道，她总觉得让太多人看见她大白天神色匆匆的离开政府大楼是件不那么好的事情，天晓得会不会有人揣测出什么来，她转过身，关涌泉也跟着她转过身去。
两人就这么走到，长达500米的空中室内玻璃桥边，詹半壁头也不回的走到玻璃桥上。
关涌泉最害怕走这个桥，他站在桥这头，只好认输般的垂下双手去，他觉得可能詹的有急事吧，低下头一看，这桥下空空如也，冷风嗖嗖，随时像是要掉下去一样，他赶紧离开这座透明的悬崖。
在离开之前，他对詹半壁轻声喊道：“司长，有事找我就打我私人号，我仍然会随时待命的！”
詹面无表情的站在玻璃桥中央，无奈的摇了摇头后又继续朝前走。
————————半步猜作品——————————
政府专线的好处在于票价实惠，也在于机长以前开过轰炸机，什么线路都敢飞，而且飞的又快又稳，至于空乘人员，也都是见惯了政府人员，不过他们真的是头一次见到那位传说中永不休假的詹司长。
“詹司长，整个航程大约有一小时，飞机将在御龙小机场落地，如果您在旅途中有任何需要，请……”
“你不必如此紧张，放松点吧。”詹半壁抿了一口水，她看向说话有点打结的空姐，心里想着吴小夫人见到她时，不知道会不会也是这样说不了一句整话。
“……抱歉，我真是太失礼了，非常荣幸，您能乘坐我们的飞机。”
“我也非常荣幸。我要小睡一会儿，给我一个毯子可以么。”詹闭上眼睛，她想问题一定是出在她还没有换下的那身制服上，她决定飞机落地后，一定要在换身常服，这样想时，她摘了别在左肩膀旁的国徽及别在胸间的品级徽章。
贵妃山庄，坐落在御龙雪山的半山腰上，以前是皇妃们消夏的场所，现在则是一些京中权贵们度假的地方，背对着雪山的南山庄的是对外开放的，正对着雪山的北山庄却是不对外开放的，专供政府高层及特殊人士。
詹半壁换上一身常服从机场出来的时候，路上人烟稀少，出租车也寥寥无几，她等了片刻，从北山庄的专车便停在她身侧。
有男侍应下了车，给她提行李，有女侍应笑脸相迎道：“詹司长，您好。欢迎来到贵妃山庄。”
“谢谢。”詹上了车，不自觉的揉了揉被冷风吹得泛红的耳朵。
“今天好像没什么人。”
“詹司长有所不知，洱善小姐包了整个山庄，除了极少数半年前就预定的订单外，很多客人都被劝回了。”
“她们来了？”
“还没到。”
詹没想到自己比她们这对小鸳鸯来得还早，这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斜阳轻倚着沿途的百年松柏，车子在隧道里缓缓走着，詹的心情也是忽明忽暗。
“她们大概什么时候到？”
“其实中午就该到了，不过好像洱善小姐那边有些家事，就推迟到傍晚到。估计一会儿飞机就能安全落地了。”
詹点点头，车已经开进北山庄，女侍应再次堆满笑容的引她进入她所在的房间，并且以最礼貌的方式向她介绍了她的活动范围，詹不无惊讶的想，难道吴洱善要带着她的小夫人在这里一直住到夏天吗？
女侍应走后，詹坐在大床上，脱掉腕表，脱掉手势，扔掉手机，望向窗外云雾缭绕的御龙雪山，休假的兴致慢慢漾出来，她冲了个澡后，换了身骑马装向山庄附近的马场走去。
————————半步猜作品————————
庄湄从飞机上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机场的洗手间，吐了个底朝天。
吴洱善的脸色也好不了不少，她们飞过来的时候遇上颠簸气流，雪山这一块上空颠得人心肝疼，吴爱怜的拍抚着庄湄的后背。
“喝口水，漱漱口。”
庄湄把早午餐吐了个干净，她漱了漱口，“我好了，我们走吧。”
吴洱善摸了摸她苍白的小脸，直接将她抱到了车上。
“我没事，你放我下来。你别老是把我当孩子，好不好？”
吴摇摇头，“在我怀里睡一会儿。别动。”
庄湄确实累得两眼发晕，她靠在吴的怀里，皱着眉头睡过去，车缓缓的向前开，吴洱善也闭目养神，直到过了隧道，吴的精气神才稍微回来了点，她侧过头去一瞥，车窗外恰好是山庄的马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飞机颠得眼花了，她好像看到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车开进山庄内，吴洱善先给庄湄洗了个澡，再将她整个塞进被子里，随即是关上房门去询问山庄的经理，现在整个北山庄还有哪些住客？
看完住客名单之后，她的视线定在了詹、半、壁三个字上。
经理瞧她面色难看，就解释道：“詹司长的订单是今天刚下的，您知道，这不是我们能拒绝的订单，况且，我们也知道，您和詹司长是挚友。”
吴洱善看向经理，“是的，我们是挚友。可是我包下了这里，烦请你去问问，她能不能住到南山庄那边？”
经理的脸色一时五彩缤纷，吴说完又觉得太过小心眼，她摇摇头，“她现在还在马场吗？我亲自去和她说？”
“在，骑了两圈。詹司长心情很好。”
“是么。”
吴也换了身骑马装来到马场，她去挑马的时候，詹半壁正在马厩里喂马，那马儿打着响鼻，并且亲昵的蹭着詹的手。
“你来这里也不和我说一声，我们可以并单呀，省了一大笔呢。”吴洱善开口道，她自上而下的打量着窄肩细腰双腿修长的詹半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今天的詹半壁不仅心情美，整个人也很美。
“临时决定的。最近开会快开吐了。想避避风头，借你的光，这几天应该不会有人来这边打扰我。”詹皱了一下眉头，她看向吴，一脸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哦，我父亲同我说过。”吴点点头，最近的詹确实是被放进油锅里煎煮，来贵妃山庄避世也是顺理成章。
“你的小夫人呢？”詹不看吴，伸手去挠那马儿的下巴。
“她有点晕机了，这会儿在睡觉呢。咱们骑一圈吧。”
“………………好。”
两人各选了一匹马，骑了一圈后就兴趣缺缺的离开马场，回山庄的路上，两人聊得话题都尽量避开了庄湄，詹几次想问她们的蜜月安排，吴都打马虎眼的岔开话头，几次下来，詹满心笑意的想，她这次恐怕是见不到小夫人的面了。
直到此刻，詹半壁才从某种难以言说的醉翁之意中清醒过来。
她们度她们的悠长蜜月，而她则度她的简短假期，不相扰是最好的，若得偶遇，就是万幸。
詹正这样想着呢，两人就进了山庄的大厅，经理看她们言笑晏晏的和气模样，就笑着说：“洱善小姐，小夫人起床了，在正厅用餐，她让我和您说一声，让您回来了和她一起吃晚饭。”
“嗯。”
吴看向詹，若是平时她随意带着女伴，一定会邀请詹一起用餐，可是今天，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不想让詹见到她的小宝贝，她甚至搞不明白这股直觉是从哪里来的？
就在吴犹豫不决的时候，庄湄披着大毛毯从正厅走过来，她软软的声音唤道：“洱善，你去哪里了？我醒来时你都不在……”
及至近前，她才看到詹半壁也站在一旁，她受惊的睁大眼睛。
“……很高兴遇见你，小夫人。”詹也略受震动，眼前的人儿头发蓬松，双眼慵懒，有股说不出的风、情从她脖子上重叠在一起的吻、痕里散发出来。
“……你好。怎么你也在这儿。可真巧。”庄湄拉住吴洱善的手，“我们吃晚饭吧，我饿了，你饿了吗？”
“嗯。”吴转过身去，庄湄又问道：“洱善，我能邀请半壁姐姐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吗？”
半壁姐姐……吴听到这句称呼就顿时火冒三丈，她好像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想让她们见面了，“不能，我的小宝贝，这是我们的蜜月。只有我们。”她吻了吻庄湄的额头，又侧头看向仍旧站在那里的詹半壁，“抱歉，你要一个人吃晚饭了。你放心，我们不会打扰你的，你好好休假吧。”
皇权从南国这片土地上消失的那天，巍峨幽深的宫殿被高大透明的摩天大楼所取代，放眼整个幻京，最令人瞩目的一栋摩天大楼便是高达1000米，楼层总数208层的政府大楼。
从前，占地广袤的宫殿让人们觉得皇权太过不可测，无法一眼看透；自从新政府成立，人们以为全都是落地窗式的摩天大楼能够显得更加民主开放，孰料当人们真正看到这栋建筑时，反而感觉神秘感更浓，这栋看似完全向全世界敞开的政府大楼，实际上对任何事都秘而不宣。
此刻站在157层楼高的税务司办公室内的詹半壁，正站在落地窗边望着盘旋在天空中的蓝色侦察机，她的秘书关涌泉端着一杯牡丹泉进来。
“司长，您的水。”
“侦察机找到黑客了吗？”詹抿了一口水，轻声问道。
关涌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前两天有境外黑客入侵了157层的外墙免窃听系统，导致一些政策信息泄露，到现在还没查出来源头在哪儿。
“他们就不能换了侦察机的颜色么？这种蓝色，是薄徵焘最喜欢的颜色。太显眼。哪个国家的侦察机会用蓝色的……”詹坐回自己的黑色牛皮椅上，头稍微向后仰了仰。
关涌泉心说，谁说不是呢，可是全南国所有军备的颜色，全是当年以薄徵焘为首的相关人员制定的，说白了，全都是薄老先生他自己喜欢的颜色，这些颜色也确实讨厌，根本洗不掉，就拿去年年初时候的一件事情来说，有人建议把一艘航母的后尾颜色变一变，结果新颜色盖不上旧颜色，航母下了两次深海，颜色又回来了，把一些人气的差点跳脚，当时出了很不好的传言，称“要想南国过得去，头上得有点薄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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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假准了吗？”詹微微睁开眼睛，望着全息屏幕上迟迟没有回复的请假邮件，甚至她亲手发出去的邮件，并未被上级领导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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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的会议搅得詹心烦意乱，她只想快点离开这儿，低头望了一眼时间，她定了直飞贵妃山庄的政府专线机票，这可是她五年来头一次想在公务繁杂的时候想去度假。
她想起那天送吴小夫人到门口的情景，一时间心头拂过一缕春风，她稚嫩白皙的脸蛋和欲言又止的红唇，一切都近在眼前似的，勾得她动弹不得，她确定吴小夫人和她的心情，约莫是相似的。
一想到这里，她的脸上就一阵红一阵白。
她再也不想坐在这“漏洞百出”的办公室里空等了，刚要站起来，内线电话响了，詹望了一眼，立刻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的詹父关切的问道：“他们在会议上惹怒你了吗？”
“没有。”
“你要去哪儿度假？”
“这是国家机密。”詹难得开起了自己父亲的玩笑，她轻笑着允诺道：“草案我已经写好了，等我回来，会呈报上级。原谅我现在什么也不能说，因为我的防火墙已经崩溃了。”
“那么，去吧，我直接给你批假。”詹父挂了电话，与此同时，詹也看到自己的邮件被批复，她一刻也不耽误的穿上墨蓝色制服，提起黑色公文包，大步朝门口走去，关涌泉连忙跟过去问：“司长，您这是要去哪儿？需要我安排什么吗？”
“你打电话去政府专线问吧。不需要你安排什么，这几天你也可以休假。直到我回来为止，不要给我打电话，任何人找我，就说我休假了，真正的休假。”
“詹司长，午安。”
“詹司长，好。”
路过的专员们面色惊讶的望着大步朝前走去的詹，因为不少新人自入职以来就没见过詹在晚上八点以前离开过办公室。
连续撞见几个专员之后，詹半壁改了道，她总觉得让太多人看见她大白天神色匆匆的离开政府大楼是件不那么好的事情，天晓得会不会有人揣测出什么来，她转过身，关涌泉也跟着她转过身去。
两人就这么走到，长达500米的空中室内玻璃桥边，詹半壁头也不回的走到玻璃桥上。
关涌泉最害怕走这个桥，他站在桥这头，只好认输般的垂下双手去，他觉得可能詹的有急事吧，低下头一看，这桥下空空如也，冷风嗖嗖，随时像是要掉下去一样，他赶紧离开这座透明的悬崖。
在离开之前，他对詹半壁轻声喊道：“司长，有事找我就打我私人号，我仍然会随时待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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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司长，整个航程大约有一小时，飞机将在御龙小机场落地，如果您在旅途中有任何需要，请……”
“你不必如此紧张，放松点吧。”詹半壁抿了一口水，她看向说话有点打结的空姐，心里想着吴小夫人见到她时，不知道会不会也是这样说不了一句整话。
“……抱歉，我真是太失礼了，非常荣幸，您能乘坐我们的飞机。”
“我也非常荣幸。我要小睡一会儿，给我一个毯子可以么。”詹闭上眼睛，她想问题一定是出在她还没有换下的那身制服上，她决定飞机落地后，一定要在换身常服，这样想时，她摘了别在左肩膀旁的国徽及别在胸间的品级徽章。
贵妃山庄，坐落在御龙雪山的半山腰上，以前是皇妃们消夏的场所，现在则是一些京中权贵们度假的地方，背对着雪山的南山庄的是对外开放的，正对着雪山的北山庄却是不对外开放的，专供政府高层及特殊人士。
詹半壁换上一身常服从机场出来的时候，路上人烟稀少，出租车也寥寥无几，她等了片刻，从北山庄的专车便停在她身侧。
有男侍应下了车，给她提行李，有女侍应笑脸相迎道：“詹司长，您好。欢迎来到贵妃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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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像没什么人。”
“詹司长有所不知，洱善小姐包了整个山庄，除了极少数半年前就预定的订单外，很多客人都被劝回了。”
“她们来了？”
“还没到。”
詹没想到自己比她们这对小鸳鸯来得还早，这时候已经接近傍晚，斜阳轻倚着沿途的百年松柏，车子在隧道里缓缓走着，詹的心情也是忽明忽暗。
“她们大概什么时候到？”
“其实中午就该到了，不过好像洱善小姐那边有些家事，就推迟到傍晚到。估计一会儿飞机就能安全落地了。”
詹点点头，车已经开进北山庄，女侍应再次堆满笑容的引她进入她所在的房间，并且以最礼貌的方式向她介绍了她的活动范围，詹不无惊讶的想，难道吴洱善要带着她的小夫人在这里一直住到夏天吗？
女侍应走后，詹坐在大床上，脱掉腕表，脱掉手势，扔掉手机，望向窗外云雾缭绕的御龙雪山，休假的兴致慢慢漾出来，她冲了个澡后，换了身骑马装向山庄附近的马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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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湄从飞机上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机场的洗手间，吐了个底朝天。
吴洱善的脸色也好不了不少，她们飞过来的时候遇上颠簸气流，雪山这一块上空颠得人心肝疼，吴爱怜的拍抚着庄湄的后背。
“喝口水，漱漱口。”
庄湄把早午餐吐了个干净，她漱了漱口，“我好了，我们走吧。”
吴洱善摸了摸她苍白的小脸，直接将她抱到了车上。
“我没事，你放我下来。你别老是把我当孩子，好不好？”
吴摇摇头，“在我怀里睡一会儿。别动。”
庄湄确实累得两眼发晕，她靠在吴的怀里，皱着眉头睡过去，车缓缓的向前开，吴洱善也闭目养神，直到过了隧道，吴的精气神才稍微回来了点，她侧过头去一瞥，车窗外恰好是山庄的马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飞机颠得眼花了，她好像看到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车开进山庄内，吴洱善先给庄湄洗了个澡，再将她整个塞进被子里，随即是关上房门去询问山庄的经理，现在整个北山庄还有哪些住客？
看完住客名单之后，她的视线定在了詹、半、壁三个字上。
经理瞧她面色难看，就解释道：“詹司长的订单是今天刚下的，您知道，这不是我们能拒绝的订单，况且，我们也知道，您和詹司长是挚友。”
吴洱善看向经理，“是的，我们是挚友。可是我包下了这里，烦请你去问问，她能不能住到南山庄那边？”
经理的脸色一时五彩缤纷，吴说完又觉得太过小心眼，她摇摇头，“她现在还在马场吗？我亲自去和她说？”
“在，骑了两圈。詹司长心情很好。”
“是么。”
吴也换了身骑马装来到马场，她去挑马的时候，詹半壁正在马厩里喂马，那马儿打着响鼻，并且亲昵的蹭着詹的手。
“你来这里也不和我说一声，我们可以并单呀，省了一大笔呢。”吴洱善开口道，她自上而下的打量着窄肩细腰双腿修长的詹半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今天的詹半壁不仅心情美，整个人也很美。
“临时决定的。最近开会快开吐了。想避避风头，借你的光，这几天应该不会有人来这边打扰我。”詹皱了一下眉头，她看向吴，一脸有苦说不出的样子。
“哦，我父亲同我说过。”吴点点头，最近的詹确实是被放进油锅里煎煮，来贵妃山庄避世也是顺理成章。
“你的小夫人呢？”詹不看吴，伸手去挠那马儿的下巴。
“她有点晕机了，这会儿在睡觉呢。咱们骑一圈吧。”
“………………好。”
两人各选了一匹马，骑了一圈后就兴趣缺缺的离开马场，回山庄的路上，两人聊得话题都尽量避开了庄湄，詹几次想问她们的蜜月安排，吴都打马虎眼的岔开话头，几次下来，詹满心笑意的想，她这次恐怕是见不到小夫人的面了。
直到此刻，詹半壁才从某种难以言说的醉翁之意中清醒过来。
她们度她们的悠长蜜月，而她则度她的简短假期，不相扰是最好的，若得偶遇，就是万幸。
詹正这样想着呢，两人就进了山庄的大厅，经理看她们言笑晏晏的和气模样，就笑着说：“洱善小姐，小夫人起床了，在正厅用餐，她让我和您说一声，让您回来了和她一起吃晚饭。”
“嗯。”
吴看向詹，若是平时她随意带着女伴，一定会邀请詹一起用餐，可是今天，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不想让詹见到她的小宝贝，她甚至搞不明白这股直觉是从哪里来的？
就在吴犹豫不决的时候，庄湄披着大毛毯从正厅走过来，她软软的声音唤道：“洱善，你去哪里了？我醒来时你都不在……”
及至近前，她才看到詹半壁也站在一旁，她受惊的睁大眼睛。
“……很高兴遇见你，小夫人。”詹也略受震动，眼前的人儿头发蓬松，双眼慵懒，有股说不出的风、情从她脖子上重叠在一起的吻、痕里散发出来。
“……你好。怎么你也在这儿。可真巧。”庄湄拉住吴洱善的手，“我们吃晚饭吧，我饿了，你饿了吗？”
“嗯。”吴转过身去，庄湄又问道：“洱善，我能邀请半壁姐姐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吗？”
半壁姐姐……吴听到这句称呼就顿时火冒三丈，她好像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想让她们见面了，“不能，我的小宝贝，这是我们的蜜月。只有我们。”她吻了吻庄湄的额头，又侧头看向仍旧站在那里的詹半壁，“抱歉，你要一个人吃晚饭了。你放心，我们不会打扰你的，你好好休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