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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吸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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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卫把白羽称作王妃，自然与主人心意是相通的。
白羽蒙在鼓里，偏偏还像个侦探似的，瞬间在脑中推理了许多信息。
“我？王妃？”
“所以……秦王先前是没有王妃的？”
“会不会连侧室和通房丫头也没有？”
“而且更没有孩子？”
白羽脑补得简直停不下来，心中那股子欢喜也越发压抑不住。
她一时忍不住，尾巴翘上天似的看了洛仙子一眼，仿佛在说：“嘿，你动我试试？”
洛仙子终于还是忍住了。
红唇微微张开，轻吐一口浊气，洛仙子并未继续僵下去。
“原来是秦王妃？陛下从未提起，本座倒不知道殿下已经册立嫔妃了。”
她收敛杀气，眸中光芒反复闪烁，似在思量些什么。
终于，洛仙子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殿下虽立王妃，却无子嗣。若是府中人丁不旺，是大不孝。”洛仙子幽幽道：“本座‘病逝’的徒儿左凤娇有一金兰姐妹名唤玉织，也是本座弟子。若以她为侧妃，殿下可愿
意接纳？”
不接纳！
白羽明知道自己‘秦王妃’的身份是假的，却不能接受洛仙子放个女人在鬼王身边。
那个什么玉织，肯定不是好人！
分明是花间派的眼线，肯定还是个狐媚子！
“玉织？”陆锦亭却似乎有些动容。
就连峨眉双姝、十名龙虎卫听了，也是一脸惊讶的神色。白羽看不懂大家的表情，心中嘟囔：“几个意思？真要纳侧妃啊？死鬼你纳一个试试？我马上告诉洛仙子，我这个秦王妃是假的！干脆把位子让给玉织，别委屈她当什么侧
妃了！”
白羽酸意纵横，陆锦亭哪里不明白？
他藏一只手在石桌低下，轻轻抚摸白羽的手背，像是在安抚她。
可他嘴上却道：“玉小姐有倾城之姿，论才气更不输男子。本王没想到，连玉老夫子的爱女也成了花间派弟子。”
洛仙子心中冷笑。
玉织是她手中极重要的一枚棋子。
儒学泰斗玉衡，桃李满天下，连当朝大学士、丞相、各部尚书，都或是玉衡的学生，或曾向玉衡请教经学。
作为玉衡的独女，玉织的名望才气姿色，更是早已经被天下所知。
大魏国有‘武仙子、文圣女’之说，武仙子自然就是洛仙子，文圣女却是大儒玉衡之女玉织。
玉织在大魏的份量可想而知，却没想到竟也是洛仙子的徒弟。
“如何？殿下的意思呢？”洛仙子微笑道：“若玉织能嫁入秦王府，左凤娇之死就作罢。否则，今日这三丈凉亭内，必有一死！”
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要么杀陆锦亭，要么杀白羽。
哪怕有娥眉双姝和十名最强的龙虎卫，也拦不住她杀死其中一人。
很显然，洛仙子已经把目标锁定在白羽身上。
她现在要威胁秦王，而非杀死秦王。
“……好，本王纳妾。”
白羽在听见陆锦亭说出这五个字的瞬间，分明感觉到石桌下，他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刹那间颤抖了一下！
……
………
入夜，秦王府，近水轩。
“对不起。”白羽在道歉。
夜黑风高，以前她最害怕鬼王待在自己身边。可这一次，是她主动邀他来近水轩。
为了保护她，陆锦亭做出这么大的让步。
将洛仙子的弟子留在身边，岂不是从此秦王府便多了个定时炸弹？
如果今天没有自己的存在，或许他可以与洛仙子一拼。可他心软了，他是为她心软的。
“十几年了，本王头一次听你道歉。”
陆锦亭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轻轻放入白羽手中。
“这……”
居然是被左凤娇夺走的开光佛玉？
也对，他杀了左凤娇，自然得到了这块玉。
“你……你留着吧，其实你挺喜欢它的，对吧？”白羽结结巴巴道。
奇怪，明明是驱鬼用的佛玉，鬼王却似乎对它很亲近。
白羽其实早就发现，佛玉除了驱逐普通小鬼，对陆锦亭不仅没用，反而好像能吸引他似的。
“若不是左凤娇带着这块玉，花间派那么大，本王还一时找不着她。”陆锦亭淡淡道：“你带着它，不许离身。”
只要有这块玉，陆锦亭便随时能知道白羽在哪，也就能第一时间找到她。
“这玉……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白羽好奇问道。
“这是一块老玉，没发现吗？”陆锦亭看似随意道：“准确的说，它是我的陪葬品，却被盗墓贼取走了。兜兜转转一大圈，最后跑到你手里。”
原来是这么回事？
白羽哭笑不得，开光佛玉居然是陪葬品？好尴尬。
“如果你不想娶玉织，不如我偷偷溜出京城。等我藏起来，你再去拒绝洛仙子？”白羽自以为聪明地说道。
“除非你有本事躲到大魏国土之外的地方，否则必死无疑。”陆锦亭看白痴似的瞪了她一眼，又补充道：“即便你想逃出中原，也可能在半路就被洛仙子追杀。”
“额，花间派这么牛的吗？”白羽尴尬道。
想想也对。
看洛仙子意图掌控大魏天下的野心，她手中的势力能不牛吗？
“你做正妻，不能输给小妾。本王专宠你，把那女人晾着便是。”陆锦亭突然道。
白羽一愣，羞得俏脸涨红。
什么‘正妻’、‘专宠’，她几时答应了？
可要拒绝……怎么还有点开不了口？
白羽有些气恼，他故意的吧？趁人之危、明知道她现在也被洛仙子盯上了……
“有不满也给本王好好憋在肚子里。”陆锦亭似把她看穿了一般。“这天下，只剩本王能护着你。不想死在花间派手中，老老实实给本王当王妃。”
“你占我便宜？”白羽赌气跟他怼起来。“花间派盯上我，还不是因为你们秦王府把我当王妃。你……你又有什么阴谋？”
阴谋？
陆锦亭仿佛听了个笑话。
他笑了笑，却不回答。
是啊，他有什么阴谋呢？千里护送到京城，夺舍肉身当僵尸，又冒险潜入花间派为她报仇，还险些无法从洛仙子手中走脱。
“本王大概是活腻了吧？”陆锦亭正说着，突然一阵猛烈的咳嗽！
一团污血，从他口中咳出。
白羽也只是任性一下，毕竟今天经历了太多事。
看见他吐血，白羽立刻紧张起来。
“你怎么了？难道是洛仙子伤的？她一个凡人，怎么可以把你打成这样？”
“《慈航心经》……佛宗传承千年的孤本绝技……你那块玉可以开光驱鬼，她凭《慈航心经》的功夫伤了我又算什么？”
白羽猛然醒悟，原来陆锦亭才是真正深陷危机的！
他所谓的不老不死的僵尸之身，偏偏洛仙子就是最大的克星？
可陆锦亭已经夺舍了秦王曹睿的身体，只要他是秦王一天，恐怕都是洛仙子的眼中钉。
白羽终于藏不住心中的懊悔苦楚，她含着泪用衣袖擦拭陆锦亭嘴边的黑血，却看见他还用微笑安慰自己。
扑通！
白羽悲伤中跪坐在地上，依着陆锦亭的身子呜呜哭泣。
“你……是我害的你……你做鬼王多好，干嘛要为我夺舍呀？”白羽哭得断断续续，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
“他不是无敌的鬼王，这都是我害的！”
白羽仰头看着陆锦亭，一时间恨不能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补偿他。
偏偏这个时候，陆锦亭的身体又发生异状。
这是连洛仙子都想不到的，因为天性阴寒的僵尸之躯，陆锦亭体内的暗伤驱散不掉，反而在压制许久之后猛然爆发！
“咳咳咳！”
又是连着突出几口血，陆锦亭似终于解脱一般，却疲倦地向后栽倒。
白羽赶忙扶住他，小心翼翼地送到床上躺好。
“你需要什么？我去喊人！”她急道。
“不可，会暴露我的真身。”陆锦亭勉力阻拦她。
若是让秦王府的龙虎卫发现主人的古怪，还会不会继续效忠他，这就很难说了。
“我要……补血……”
说话间，陆锦亭的口中居然露出四颗獠牙！
补血？
白羽愣了一秒，然后立刻伸出自己的胳膊，直接送到他嘴边。
仿佛饥饿的野兽闻道了肉香，獠牙毫不犹豫地咬下去……鲜血溢出，白羽整个人随之一晃。
疼痛都是次要的。
这种虚脱感，就好像身体被抽空了。
她再也站立不住，摇摇晃晃向前栽倒，直接躺在陆锦亭胸口上。
即便如此，白羽仍不抽手，任凭鬼王榨干自己。
夜，幽静漫长。
也不知过了多久，床榻上只剩白羽在昏睡，陆锦亭却好像彻底恢复如常。
他招了招手，唯一不介意他僵尸身份的婕妤出现了。
带着面具的前花间派大弟子，毕恭毕敬跪在地上，也不说话，只等待主人的命令。
“去准备极品药膳为王妃补血气，所需药方食材不论多珍贵，去王府库房随意取用。”
婕妤安静地退出去，像消失在空气中一般。
房间里，只剩下陆锦亭和白羽。他望着她，眼神复杂。
十多年了，身为鬼王的陆锦亭虽然一直照顾她，却从不习惯她报答自己。
但不知怎的，看着白羽如此舍命付出，陆锦亭感觉自己从未有过像今天这般的满足感。
又过了一阵，已有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内。
婕妤端来药膳，是用七种名贵补品熬住的七宝补血粥。
她将粥轻轻放在桌上，随即隐遁回暗处。喂粥这种事情，当然由陆锦亭来完成。偏偏这时，屋外传来娥眉双姝的声音：“王爷，花间派送来玉织姑娘，已在王府外等候。”
龙虎卫把白羽称作王妃，自然与主人心意是相通的。
白羽蒙在鼓里，偏偏还像个侦探似的，瞬间在脑中推理了许多信息。
“我？王妃？”
“所以……秦王先前是没有王妃的？”
“会不会连侧室和通房丫头也没有？”
“而且更没有孩子？”
白羽脑补得简直停不下来，心中那股子欢喜也越发压抑不住。
她一时忍不住，尾巴翘上天似的看了洛仙子一眼，仿佛在说：“嘿，你动我试试？”
洛仙子终于还是忍住了。
红唇微微张开，轻吐一口浊气，洛仙子并未继续僵下去。
“原来是秦王妃？陛下从未提起，本座倒不知道殿下已经册立嫔妃了。”
她收敛杀气，眸中光芒反复闪烁，似在思量些什么。
终于，洛仙子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殿下虽立王妃，却无子嗣。若是府中人丁不旺，是大不孝。”洛仙子幽幽道：“本座‘病逝’的徒儿左凤娇有一金兰姐妹名唤玉织，也是本座弟子。若以她为侧妃，殿下可愿
意接纳？”
不接纳！
白羽明知道自己‘秦王妃’的身份是假的，却不能接受洛仙子放个女人在鬼王身边。
那个什么玉织，肯定不是好人！
分明是花间派的眼线，肯定还是个狐媚子！
“玉织？”陆锦亭却似乎有些动容。
就连峨眉双姝、十名龙虎卫听了，也是一脸惊讶的神色。白羽看不懂大家的表情，心中嘟囔：“几个意思？真要纳侧妃啊？死鬼你纳一个试试？我马上告诉洛仙子，我这个秦王妃是假的！干脆把位子让给玉织，别委屈她当什么侧
妃了！”
白羽酸意纵横，陆锦亭哪里不明白？
他藏一只手在石桌低下，轻轻抚摸白羽的手背，像是在安抚她。
可他嘴上却道：“玉小姐有倾城之姿，论才气更不输男子。本王没想到，连玉老夫子的爱女也成了花间派弟子。”
洛仙子心中冷笑。
玉织是她手中极重要的一枚棋子。
儒学泰斗玉衡，桃李满天下，连当朝大学士、丞相、各部尚书，都或是玉衡的学生，或曾向玉衡请教经学。
作为玉衡的独女，玉织的名望才气姿色，更是早已经被天下所知。
大魏国有‘武仙子、文圣女’之说，武仙子自然就是洛仙子，文圣女却是大儒玉衡之女玉织。
玉织在大魏的份量可想而知，却没想到竟也是洛仙子的徒弟。
“如何？殿下的意思呢？”洛仙子微笑道：“若玉织能嫁入秦王府，左凤娇之死就作罢。否则，今日这三丈凉亭内，必有一死！”
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要么杀陆锦亭，要么杀白羽。
哪怕有娥眉双姝和十名最强的龙虎卫，也拦不住她杀死其中一人。
很显然，洛仙子已经把目标锁定在白羽身上。
她现在要威胁秦王，而非杀死秦王。
“……好，本王纳妾。”
白羽在听见陆锦亭说出这五个字的瞬间，分明感觉到石桌下，他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刹那间颤抖了一下！
……
………
入夜，秦王府，近水轩。
“对不起。”白羽在道歉。
夜黑风高，以前她最害怕鬼王待在自己身边。可这一次，是她主动邀他来近水轩。
为了保护她，陆锦亭做出这么大的让步。
将洛仙子的弟子留在身边，岂不是从此秦王府便多了个定时炸弹？
如果今天没有自己的存在，或许他可以与洛仙子一拼。可他心软了，他是为她心软的。
“十几年了，本王头一次听你道歉。”
陆锦亭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轻轻放入白羽手中。
“这……”
居然是被左凤娇夺走的开光佛玉？
也对，他杀了左凤娇，自然得到了这块玉。
“你……你留着吧，其实你挺喜欢它的，对吧？”白羽结结巴巴道。
奇怪，明明是驱鬼用的佛玉，鬼王却似乎对它很亲近。
白羽其实早就发现，佛玉除了驱逐普通小鬼，对陆锦亭不仅没用，反而好像能吸引他似的。
“若不是左凤娇带着这块玉，花间派那么大，本王还一时找不着她。”陆锦亭淡淡道：“你带着它，不许离身。”
只要有这块玉，陆锦亭便随时能知道白羽在哪，也就能第一时间找到她。
“这玉……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白羽好奇问道。
“这是一块老玉，没发现吗？”陆锦亭看似随意道：“准确的说，它是我的陪葬品，却被盗墓贼取走了。兜兜转转一大圈，最后跑到你手里。”
原来是这么回事？
白羽哭笑不得，开光佛玉居然是陪葬品？好尴尬。
“如果你不想娶玉织，不如我偷偷溜出京城。等我藏起来，你再去拒绝洛仙子？”白羽自以为聪明地说道。
“除非你有本事躲到大魏国土之外的地方，否则必死无疑。”陆锦亭看白痴似的瞪了她一眼，又补充道：“即便你想逃出中原，也可能在半路就被洛仙子追杀。”
“额，花间派这么牛的吗？”白羽尴尬道。
想想也对。
看洛仙子意图掌控大魏天下的野心，她手中的势力能不牛吗？
“你做正妻，不能输给小妾。本王专宠你，把那女人晾着便是。”陆锦亭突然道。
白羽一愣，羞得俏脸涨红。
什么‘正妻’、‘专宠’，她几时答应了？
可要拒绝……怎么还有点开不了口？
白羽有些气恼，他故意的吧？趁人之危、明知道她现在也被洛仙子盯上了……
“有不满也给本王好好憋在肚子里。”陆锦亭似把她看穿了一般。“这天下，只剩本王能护着你。不想死在花间派手中，老老实实给本王当王妃。”
“你占我便宜？”白羽赌气跟他怼起来。“花间派盯上我，还不是因为你们秦王府把我当王妃。你……你又有什么阴谋？”
阴谋？
陆锦亭仿佛听了个笑话。
他笑了笑，却不回答。
是啊，他有什么阴谋呢？千里护送到京城，夺舍肉身当僵尸，又冒险潜入花间派为她报仇，还险些无法从洛仙子手中走脱。
“本王大概是活腻了吧？”陆锦亭正说着，突然一阵猛烈的咳嗽！
一团污血，从他口中咳出。
白羽也只是任性一下，毕竟今天经历了太多事。
看见他吐血，白羽立刻紧张起来。
“你怎么了？难道是洛仙子伤的？她一个凡人，怎么可以把你打成这样？”
“《慈航心经》……佛宗传承千年的孤本绝技……你那块玉可以开光驱鬼，她凭《慈航心经》的功夫伤了我又算什么？”
白羽猛然醒悟，原来陆锦亭才是真正深陷危机的！
他所谓的不老不死的僵尸之身，偏偏洛仙子就是最大的克星？
可陆锦亭已经夺舍了秦王曹睿的身体，只要他是秦王一天，恐怕都是洛仙子的眼中钉。
白羽终于藏不住心中的懊悔苦楚，她含着泪用衣袖擦拭陆锦亭嘴边的黑血，却看见他还用微笑安慰自己。
扑通！
白羽悲伤中跪坐在地上，依着陆锦亭的身子呜呜哭泣。
“你……是我害的你……你做鬼王多好，干嘛要为我夺舍呀？”白羽哭得断断续续，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
“他不是无敌的鬼王，这都是我害的！”
白羽仰头看着陆锦亭，一时间恨不能把自己的心掏出来补偿他。
偏偏这个时候，陆锦亭的身体又发生异状。
这是连洛仙子都想不到的，因为天性阴寒的僵尸之躯，陆锦亭体内的暗伤驱散不掉，反而在压制许久之后猛然爆发！
“咳咳咳！”
又是连着突出几口血，陆锦亭似终于解脱一般，却疲倦地向后栽倒。
白羽赶忙扶住他，小心翼翼地送到床上躺好。
“你需要什么？我去喊人！”她急道。
“不可，会暴露我的真身。”陆锦亭勉力阻拦她。
若是让秦王府的龙虎卫发现主人的古怪，还会不会继续效忠他，这就很难说了。
“我要……补血……”
说话间，陆锦亭的口中居然露出四颗獠牙！
补血？
白羽愣了一秒，然后立刻伸出自己的胳膊，直接送到他嘴边。
仿佛饥饿的野兽闻道了肉香，獠牙毫不犹豫地咬下去……鲜血溢出，白羽整个人随之一晃。
疼痛都是次要的。
这种虚脱感，就好像身体被抽空了。
她再也站立不住，摇摇晃晃向前栽倒，直接躺在陆锦亭胸口上。
即便如此，白羽仍不抽手，任凭鬼王榨干自己。
夜，幽静漫长。
也不知过了多久，床榻上只剩白羽在昏睡，陆锦亭却好像彻底恢复如常。
他招了招手，唯一不介意他僵尸身份的婕妤出现了。
带着面具的前花间派大弟子，毕恭毕敬跪在地上，也不说话，只等待主人的命令。
“去准备极品药膳为王妃补血气，所需药方食材不论多珍贵，去王府库房随意取用。”
婕妤安静地退出去，像消失在空气中一般。
房间里，只剩下陆锦亭和白羽。他望着她，眼神复杂。
十多年了，身为鬼王的陆锦亭虽然一直照顾她，却从不习惯她报答自己。
但不知怎的，看着白羽如此舍命付出，陆锦亭感觉自己从未有过像今天这般的满足感。
又过了一阵，已有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内。
婕妤端来药膳，是用七种名贵补品熬住的七宝补血粥。
她将粥轻轻放在桌上，随即隐遁回暗处。喂粥这种事情，当然由陆锦亭来完成。偏偏这时，屋外传来娥眉双姝的声音：“王爷，花间派送来玉织姑娘，已在王府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