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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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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做了个旧梦就打电话给故人。
他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缓缓说道:“陈一云的人也许死了。”
凉伊紧皱着眉头，黑亮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苏白稍稍低眸便对上了她的目光，眼中有质问，也有担心，显然根本没有心思跟他接吻。
“闭上眼睛。”他稍稍停了一下，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畔，命令道。
“我认为……”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舌头便一下搅住了她的，完完全全不给她说话和询问的机会。
一只手拦住了她的腰，将她紧紧的抱进了怀里。片刻之后，电梯停住，电梯门缓缓的开了，然而苏白还是没有停下来。
直到李雅的声音横插进来，他才停住了动作，睁开了眼睛，松开了唇。凉伊这会整个脸都是红的，龟缩一样，缩在他的胸口，眉头还是紧紧的皱着。
苏白这次是没有克制好，慢慢的站直了身子，头也不回的摁下了关门键，整理了一下她的衣服，手指摸了摸她的嘴唇，说：“在火化场。”
凉伊闻声，猛地抬头，这会眼里全是惊恐。苏白看着她眼中难掩的担忧，抬手轻捏住她的下巴，轻轻的晃动了一下，说：“这个表情，我并不喜欢。不过，我总归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我允许你去看看。我想某人现在一定非常懊恼。”
他说着，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微笑着松开了手，“好好上班，再见。”
今日的苏白有些冷气，却又仿若是鲜活的，他眼底有疲倦，竟然也有了恐惧。凉伊忽而觉得，他也许真的累了吧，一个人扛下了这么多。
话音落下，电梯门也正好缓缓打开，李雅依旧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苏白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侧目看了她一眼，倒是没说什么，用眼神示意了她一下。凉伊脸颊上的红潮还未褪去，勉强的冲着他笑了一下，就挺直了背脊，径自走了出来。
想了想，还是按了电梯，“你出来，我有事要问你。”
苏白挑眉，有些意料之中的感觉。
随即，他跟着她来到了办公室。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李雅转头看了一眼，想了想，便识趣的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苏白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办公室内的暖气大概早就开了，温度刚刚好，他自顾自坐在了主位上，说：“还有什么想问？如果是问陈一云的事情，我已经同意你了，直接问他本人即可。而且，这整个行动的经过和结果，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凉伊拧着眉头，大步的走到办公桌前，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哑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她这么做，其实带着几分冲动，现在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安然自若的样子，忽然就忘记了她想问什么，想说什么。
她抿了抿唇，目光与他对视。
苏白给足了耐心，不过等了许久，凉伊仍然一句话不说，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得。他忍不住低低一笑，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行至她的面前，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稍稍一用力，就将她拉到了身前，身子倚靠在办公桌上，双手拦住她的腰际，笑道：“想问什么你就问，我都会回答，我不会生气。”
两人距离很近，两字低垂了眼帘，深吸了一口气，再抬眸的时候，眼中那种复杂的神色倒是没了，就这么平静的看着他，说：“昨天你也在做那件事？”
苏白似乎预料到了她会问这个问题，抬手点了点她的胸鼻子，“我知道你的心里早就有答案，又何必要多此一问？我不认为你认定了的事情，我说了你就会改变心意。”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
他微微一笑，“如果你不是相信陈一云的话，就不会告诉我这件事。”
“那是因为我知道学长不会骗人，如果不是肯定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这样说？只是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她的眼神莫名有些波动，明明后面还有话，却被自己给狠狠掐断了。
苏白稍稍敛了笑，松开了环着她腰的手，站直了身子，侧身走到了落地窗前，双手插进了口袋里，笑道：“做又怎样，不做又怎样，做或不做，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凉伊侧身，目光落在他的后脑勺上，一只手紧紧的掐住包包，“重要。”
“那我要是说我真的在做呢？”他没有回头，目光盯着楼下来往的车辆，觉得眼睛胀痛，整个脑子就快要炸裂。
“那就现在，立刻，马上，收手。”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
语落，苏白便没再说话，只低低浅浅的笑着，感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得，转身看着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渡步到她的面前，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笑说：“伊伊，你不知道的事很多。”
他的神情十分淡然，不喜不怒，甚至于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目光深邃，让人无法捉摸，甚至无从判断，他话里的真假，视线没有半分避闪，就这样静静与她对视。凉伊看了他许久，才地低垂了眼帘，扬唇自嘲了笑了笑，说：“那看起来，我还是多此一举。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这苏太太不过是个摆设！”
他微笑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笑道：“我很喜欢这样的多此一举，这让我看到了你的真心，包括你现在的心偏向的是谁。挺好的，就算你不信我，我也不生气。”
凉伊靠在他的胸口，脸上笑容浅浅，眸色略深。
苏白离开的时候，正赶上了陈一云到。两人基本无交流，凉伊送走了苏白，径直去了陈一云办公室。他背对着门口坐着，手中的烟还未散尽，看起来像是一个颓废的中年男人。
“怎么了？”
他的目光在她的唇上扫了两眼，抿唇偷偷的笑了笑，从桌上抽了纸给她，递到她的面前，带笑说：“真是情深意切，不过也得场合。”
凉伊拧了眉头，往四周看了一圈，正好落地窗可以看，她斜了他一眼，便走过去照了照，还真是挺明显的。陈一云看着她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开玩笑似的说道：“从你的嘴，我看出了你们感情的变化……”凉伊对着窗子一边擦自己嘴，一边不动声色的抬脚踹了一下他的小腿，半晌，才整了整衣服，冲着他扬了扬手上的纸，说：“纸太干了，你日后记得备上湿纸巾。”
说完，她目不斜视，靠在了办公桌上，和他在同一水平线上，笑道：“最近麻烦你了，所有事都让你一个人在做。”
“怎么？想辞退我？”陈一云抬头看她，笑容不变。
“我还没这个权利，毕竟云烟不是我一个人，离了你，云烟也就不是云烟了。”
“老大，你的花茶，陈经理，你的咖啡。”李雅将茶杯放在了凉伊的手边，看了一眼两人，便走了。
等李雅出去，陈一云便较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她手边的茶，笑道：“果然是老了，看不懂你了。”他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笑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伊伊，你可还记得你回来是为了什么？”
凉伊拿起手边的茶杯，抬眼看了他一眼，浅尝了一口，“李拓昨晚带了李雅回去，李老挺生气的，估计又骂了李拓一顿。”
“男人嘛，总归是要个面子。过了也就过了。”陈一云抬起眼帘，不动生的看了她一眼，默了好一会，才说：“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话音刚落，陈一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凉伊会看眼色，见他神情有一丝异样，就起身告辞了，他却抓了一把她的手，
接起了电话，“喂。”
“你好，我是李沫的经纪人。”
他开了扩音，凉伊听到了，有些无奈地笑笑，“你好，我是凉伊。”
对面似乎有些没想到，过了很大一会，才说:“不好意思，打错了。”电话被挂断，凉伊笑了笑，“学长这是背着我接了多少义务？李老……李沫，那我不知道的呢？”
“我做的你都知道，比如昨晚。”
凉伊皱了眉头，“时装周就这周末了，彩排一遍，也该出发了。”她明显不想再继续聊下去，陈一云也不为难她，简单商量了几句，凉伊便回了办公室。
一进门，桌子上就放满了杂志和报纸，封面头条全给李沫给霸占了，全是关于她吸毒的事儿。凉伊看到这些个新闻，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似乎早就料到似得，只简单的翻看了一下。报纸所有的版面她都看了一遍，关于昨晚的事却没有一点消息。
果然，何家人利用人，如鱼得水。
下午，凉伊买了一束鲜花，独自一个人去了殡仪馆，
不知道是她去的时间有问题，还是怎么，殡仪馆里人很少，找了许久，她才拉到了一个人，问了问，还是找不到人。
晃了许久，听到她声音的陈一云回头看了一眼，见着凉伊的那一刻，脸上那迟疑的表情没有掩饰住，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笑了笑，说：“你怎么过来了？”
凉伊笑了笑说：“陈风这个人，我不大喜欢，可怎么也是我的员工，我理应来。”
陈一云咬了咬牙，看样子似乎是想起来，凉伊见着皱了一下眉头，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轻轻摁了一下，说：“不是你教我的吗？别把脆弱显示给别人看。”她皱着眉头，这会走近了，才仔仔细细的看清楚了他的脸，胡子拉渣，没有什么血色。
她紧了紧眉头，将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问：“家属来了吗？”
陈一云苍白的脸色，露出一丝无奈，说：“来了。”
凉伊抿了抿唇，神色有些犹豫，想了想，还是问道：“昨晚结果怎么样？”
“没抓到头，是我太掉以轻心。”他眉头紧锁，俨然对现在这个结果并不是非常满意，“S城周边的据点都被端了，估计也跑不了多久了。”
凉伊笑了笑，说：“陈风还是太心急，既然窝都找到了，又何必豁出命去追人，落网是迟早的事，搭上命，多不值得。”
“而且，你的计划有漏洞。”她说着说着就皱起了眉头，俨然是不太赞同他的做法，“你这样做，苏白会很快查到你的来路，你不是自投罗网吗？”
凉伊喋喋不休的像个老太太似得，陈一云眉眼温和的看着她，心里只觉得一阵阵的暖，无奈地笑说：“我最想解决的人就是何家，我不想让你的生活充满着危险……”
陈一云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突然过来的女人给直接打断了，“是你吧！我那可怜的孩子，才二十多岁，大好的年华，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死的怎么不是你们。”
虽然已经很多年没见了，但陈一云还是记得陈风的母亲，说实话，记忆还蛮深刻的。他顿了一下，几乎迅速对着来人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阿姨。”
陈母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脸上的笑容多少有些尴尬，“一云？”
“嗯，伯母，抱歉。”他低着头，诚意很足。
“风儿啊……”她说着，声音就有些哽咽。
凉伊有些莫名的紧张，她双手紧紧捏着包包，站在一侧，低垂着眼帘，一句话都不说。
三人去了火化场，领了骨灰盒，由陈一云抱着，陈母已经没了责怪，可凉伊依旧觉得愧疚，陪着女人在殡仪馆一坐就是一下午。最后，她离开了。
凉伊站在原地，忽而扭头看向一侧的陈一云，说:“陈风不是孤儿，成年后就找到了母亲，厉家本该放他走的，他去了江西那里，卧底了这么多年，甚至又被派来我身边监视我，总归算来，这一辈子终究还是为了厉家活了。”
“伊伊，有些人活着，不是为了自己。”
“是啊，就像你我。”
凉伊知道陈母不追究的原因，去哪里追究？何时又是个头？
这个世界上，不止有爱情能让人心甘情愿地牺牲，为义为国，大有人在。
总不能做了个旧梦就打电话给故人。
他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缓缓说道:“陈一云的人也许死了。”
凉伊紧皱着眉头，黑亮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苏白稍稍低眸便对上了她的目光，眼中有质问，也有担心，显然根本没有心思跟他接吻。
“闭上眼睛。”他稍稍停了一下，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畔，命令道。
“我认为……”她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舌头便一下搅住了她的，完完全全不给她说话和询问的机会。
一只手拦住了她的腰，将她紧紧的抱进了怀里。片刻之后，电梯停住，电梯门缓缓的开了，然而苏白还是没有停下来。
直到李雅的声音横插进来，他才停住了动作，睁开了眼睛，松开了唇。凉伊这会整个脸都是红的，龟缩一样，缩在他的胸口，眉头还是紧紧的皱着。
苏白这次是没有克制好，慢慢的站直了身子，头也不回的摁下了关门键，整理了一下她的衣服，手指摸了摸她的嘴唇，说：“在火化场。”
凉伊闻声，猛地抬头，这会眼里全是惊恐。苏白看着她眼中难掩的担忧，抬手轻捏住她的下巴，轻轻的晃动了一下，说：“这个表情，我并不喜欢。不过，我总归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我允许你去看看。我想某人现在一定非常懊恼。”
他说着，又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微笑着松开了手，“好好上班，再见。”
今日的苏白有些冷气，却又仿若是鲜活的，他眼底有疲倦，竟然也有了恐惧。凉伊忽而觉得，他也许真的累了吧，一个人扛下了这么多。
话音落下，电梯门也正好缓缓打开，李雅依旧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苏白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侧目看了她一眼，倒是没说什么，用眼神示意了她一下。凉伊脸颊上的红潮还未褪去，勉强的冲着他笑了一下，就挺直了背脊，径自走了出来。
想了想，还是按了电梯，“你出来，我有事要问你。”
苏白挑眉，有些意料之中的感觉。
随即，他跟着她来到了办公室。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李雅转头看了一眼，想了想，便识趣的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苏白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办公室内的暖气大概早就开了，温度刚刚好，他自顾自坐在了主位上，说：“还有什么想问？如果是问陈一云的事情，我已经同意你了，直接问他本人即可。而且，这整个行动的经过和结果，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凉伊拧着眉头，大步的走到办公桌前，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哑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她这么做，其实带着几分冲动，现在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安然自若的样子，忽然就忘记了她想问什么，想说什么。
她抿了抿唇，目光与他对视。
苏白给足了耐心，不过等了许久，凉伊仍然一句话不说，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得。他忍不住低低一笑，摇了摇头，站了起来，行至她的面前，伸手拉住了她的手，稍稍一用力，就将她拉到了身前，身子倚靠在办公桌上，双手拦住她的腰际，笑道：“想问什么你就问，我都会回答，我不会生气。”
两人距离很近，两字低垂了眼帘，深吸了一口气，再抬眸的时候，眼中那种复杂的神色倒是没了，就这么平静的看着他，说：“昨天你也在做那件事？”
苏白似乎预料到了她会问这个问题，抬手点了点她的胸鼻子，“我知道你的心里早就有答案，又何必要多此一问？我不认为你认定了的事情，我说了你就会改变心意。”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
他微微一笑，“如果你不是相信陈一云的话，就不会告诉我这件事。”
“那是因为我知道学长不会骗人，如果不是肯定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这样说？只是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她的眼神莫名有些波动，明明后面还有话，却被自己给狠狠掐断了。
苏白稍稍敛了笑，松开了环着她腰的手，站直了身子，侧身走到了落地窗前，双手插进了口袋里，笑道：“做又怎样，不做又怎样，做或不做，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凉伊侧身，目光落在他的后脑勺上，一只手紧紧的掐住包包，“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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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现在，立刻，马上，收手。”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
语落，苏白便没再说话，只低低浅浅的笑着，感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得，转身看着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渡步到她的面前，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笑说：“伊伊，你不知道的事很多。”
他的神情十分淡然，不喜不怒，甚至于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目光深邃，让人无法捉摸，甚至无从判断，他话里的真假，视线没有半分避闪，就这样静静与她对视。凉伊看了他许久，才地低垂了眼帘，扬唇自嘲了笑了笑，说：“那看起来，我还是多此一举。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这苏太太不过是个摆设！”
他微笑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笑道：“我很喜欢这样的多此一举，这让我看到了你的真心，包括你现在的心偏向的是谁。挺好的，就算你不信我，我也不生气。”
凉伊靠在他的胸口，脸上笑容浅浅，眸色略深。
苏白离开的时候，正赶上了陈一云到。两人基本无交流，凉伊送走了苏白，径直去了陈一云办公室。他背对着门口坐着，手中的烟还未散尽，看起来像是一个颓废的中年男人。
“怎么了？”
他的目光在她的唇上扫了两眼，抿唇偷偷的笑了笑，从桌上抽了纸给她，递到她的面前，带笑说：“真是情深意切，不过也得场合。”
凉伊拧了眉头，往四周看了一圈，正好落地窗可以看，她斜了他一眼，便走过去照了照，还真是挺明显的。陈一云看着她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开玩笑似的说道：“从你的嘴，我看出了你们感情的变化……”凉伊对着窗子一边擦自己嘴，一边不动声色的抬脚踹了一下他的小腿，半晌，才整了整衣服，冲着他扬了扬手上的纸，说：“纸太干了，你日后记得备上湿纸巾。”
说完，她目不斜视，靠在了办公桌上，和他在同一水平线上，笑道：“最近麻烦你了，所有事都让你一个人在做。”
“怎么？想辞退我？”陈一云抬头看她，笑容不变。
“我还没这个权利，毕竟云烟不是我一个人，离了你，云烟也就不是云烟了。”
“老大，你的花茶，陈经理，你的咖啡。”李雅将茶杯放在了凉伊的手边，看了一眼两人，便走了。
等李雅出去，陈一云便较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她手边的茶，笑道：“果然是老了，看不懂你了。”他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笑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伊伊，你可还记得你回来是为了什么？”
凉伊拿起手边的茶杯，抬眼看了他一眼，浅尝了一口，“李拓昨晚带了李雅回去，李老挺生气的，估计又骂了李拓一顿。”
“男人嘛，总归是要个面子。过了也就过了。”陈一云抬起眼帘，不动生的看了她一眼，默了好一会，才说：“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话音刚落，陈一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凉伊会看眼色，见他神情有一丝异样，就起身告辞了，他却抓了一把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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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李沫的经纪人。”
他开了扩音，凉伊听到了，有些无奈地笑笑，“你好，我是凉伊。”
对面似乎有些没想到，过了很大一会，才说:“不好意思，打错了。”电话被挂断，凉伊笑了笑，“学长这是背着我接了多少义务？李老……李沫，那我不知道的呢？”
“我做的你都知道，比如昨晚。”
凉伊皱了眉头，“时装周就这周末了，彩排一遍，也该出发了。”她明显不想再继续聊下去，陈一云也不为难她，简单商量了几句，凉伊便回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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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她去的时间有问题，还是怎么，殡仪馆里人很少，找了许久，她才拉到了一个人，问了问，还是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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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的计划有漏洞。”她说着说着就皱起了眉头，俨然是不太赞同他的做法，“你这样做，苏白会很快查到你的来路，你不是自投罗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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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云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突然过来的女人给直接打断了，“是你吧！我那可怜的孩子，才二十多岁，大好的年华，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死的怎么不是你们。”
虽然已经很多年没见了，但陈一云还是记得陈风的母亲，说实话，记忆还蛮深刻的。他顿了一下，几乎迅速对着来人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阿姨。”
陈母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脸上的笑容多少有些尴尬，“一云？”
“嗯，伯母，抱歉。”他低着头，诚意很足。
“风儿啊……”她说着，声音就有些哽咽。
凉伊有些莫名的紧张，她双手紧紧捏着包包，站在一侧，低垂着眼帘，一句话都不说。
三人去了火化场，领了骨灰盒，由陈一云抱着，陈母已经没了责怪，可凉伊依旧觉得愧疚，陪着女人在殡仪馆一坐就是一下午。最后，她离开了。
凉伊站在原地，忽而扭头看向一侧的陈一云，说:“陈风不是孤儿，成年后就找到了母亲，厉家本该放他走的，他去了江西那里，卧底了这么多年，甚至又被派来我身边监视我，总归算来，这一辈子终究还是为了厉家活了。”
“伊伊，有些人活着，不是为了自己。”
“是啊，就像你我。”
凉伊知道陈母不追究的原因，去哪里追究？何时又是个头？
这个世界上，不止有爱情能让人心甘情愿地牺牲，为义为国，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