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的爸爸，真的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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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清灵嘴角一抽，额头隐隐有三根黑线。
这娃……怎么还惦记着这事。
“我是说真的！”霍小朋友见她不相信，急忙表忠心，“我就绝对不会把你气哭，打你的嘴巴，只有爸爸才会那么坏！我很乖的，我会什么都听你的！”
她凌乱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叫他闭嘴，或是夸奖他的‘好’。
“宝贝，我们先不说了，睡醒了明天再说好吗？”
请不要再提醒她，她的嘴唇肿着，谢谢！
哄了将近二十分钟，孩子的熟睡的鼾声渐渐响起。她心情复杂地掩上门，重新回到客厅。男人依然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她非常隐晦地白了他一眼。
“霍先生，时间不早了，你将就着在沙发睡一晚吧。我也没适合你穿的换洗衣服，洗不洗澡的，你随意。我要洗澡睡觉了。”
郁闷。超级郁闷。早知道不留他们两父子过夜了。
她掉头要走，霍启睿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腕。
“我要去洗澡！”辛清灵龇牙。别再逗我了，我可要发飙了啊！
霍启睿倒没了刚才的故意捉弄，反而神色很认真，不像是平时的高冷，甚至是有点温和的脸色。“辛清灵，关于结婚，我是认真的。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清楚。”
辛清灵一下就蔫了。脾气发不出来了，满脸的吃瘪。
霍启睿松开她的手。“今晚不是谈话的好时机，我给你时间平复心情，你平复好了，我们再谈。”
闹了一晚上，又亲又抱，情绪被影响着，不再适合心平气和谈话，尤其是谈婚论嫁。他自动自觉退让的这一步，令辛清灵倒有些认真起来了。
是该认真谈一次，不是今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环境，也不是暧昧灯光和狭小空间的情愫，他们该在真正能心情平和的地方，谈一谈。
“知道了。”
洗完澡径直回房躺到床上，看着孩子熟睡的脸，憨气可爱，天真烂漫。她胸口郁结，平躺在床上，隔着一道门，感受男人在外面的动静。
她的手按在心脏处，那里，跳动得有些急躁，横冲直撞的，拼命想要找突破口，却找不到方向的茫然急切和茫然。
她很清楚，她动心了。
尽管暂时分辨不清躁动的心是因为多巴胺刺激的肾上腺素作祟，抑或是异于往常经历带来的刺激，抑或是什么不可控的东西在萌芽……
可是理智在告诉她，冲动地点头答应，并不是明智之举。
他是不婚主义者，娶她，仅仅为了尽自己作为父亲的责任，找一个能照顾孩子的女人。而她，恰巧合适。
所以，一旦点头，意味着要接受无爱的婚姻，接受长达漫漫数十年的形婚。
“宝贝，你的爸爸，真的很坏。”
把她的心拨撩之后，扔给她如此为难的抉择。
门外有动静。
是开门和关门声。
许久，并未再有开门声。
她下床偷偷开门去看，客厅空荡的一片，男人的身影已然不在。她怔怔站在门边，傻站了许久，心里空空的。
……
翌日早晨，依旧是7点的闹铃。
铃声响起的刹那，辛清灵急急翻身按停，回头去看，孩子仍睡得香甜，趴着，抱着枕头，张着小嘴，睡相软萌。
她俯身亲了亲孩子的额头，轻手轻脚起来，走出卧室。
小冰箱的存粮空了，她索性随便梳洗后换衣服到楼下去买存粮，拿了些菜和水果屯着，然后去买早餐，豆浆油条加热粥。付钱的时候，忽然想到什么，鬼使神差地多买了一份。满载而归。
几乎是同步的，黑色的宾利擦身而过，停在她身边。车窗摇下，男人好看的侧脸露出来。
“等我停车。”
“哦。”
停好车，霍启睿走过来，自然而然从去帮她减轻胳膊的负担。抬手，看了一眼早餐的份量，眼神斜睨过来：“有我的？”
辛清灵别过头：“没有。我特地多买一份给锦礼的。”
他的眼神顿时冷了。
辛清灵才不管他，自顾去按电梯，故意不和他说话，想要给他点下马威之类的教训，好让他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
然而，她忘记了，论冷场，再没人能比霍启睿更强。
他随随便便往那儿一杵，就是行走的制冷机，浑身的冷气唰唰往外冒。辛清灵的下马威没摆成，反倒被他冷得半死，心情真是郁闷到极点。
“你……昨晚回去了？”
好吧，为什么她要先认怂？没骨气。辛清灵在心底狠狠鄙视自己。
相比起来，霍启睿就自如多了，惯用的面瘫脸回复她：“回去洗澡。”
呃……让一个洁癖一晚上不换衣服不洗澡，好似确实挺有难度的。辛清灵莫名其妙觉得心情好转了不少。真是神经病。她暗骂自己。
打开门，霍小朋友已经醒了，满屋子找姐姐，急得要哭的样子：“姐姐，你在哪儿？”
见到她，顿时眼泪汪汪扑过来：“姐姐，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一大清早的就来个暴击，辛清灵心疼得一塌糊涂，赶紧抱住他亲了又亲：“姐姐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呢，姐姐最爱你啦！乖乖的先去坐一会，姐姐给你找牙刷，刷完牙准备吃早餐咯。豆浆油条和皮蛋瘦肉
粥，喜欢吗？”
霍小朋友萌萌地笑着：“姐姐喜欢我就喜欢。”
真的是……
辛清灵瞄了一眼旁边的大号面瘫脸，暗暗吐槽，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霍锦礼这撩妹技能要说不是跟霍启睿学的，她的名字倒过来写！
霍启睿注意到她不满的眼神，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在说，有意见？憋着！
算了，不跟他计较。
幸好牙刷有备用的，给霍锦礼刷牙洗脸之后，把粥盛到碗里给他吃。霍锦礼眨眨眼，看着明显多出来的一份，歪头，问她：“姐姐，这一份是爸爸的吗？”
“不是。”辛清灵否认得干净利落，“我的。我增肥，吃双份。”
霍启睿冷冷的眼神递过来：“辛医生在楼下不是说，这是给霍锦礼的？”
辛清灵龇牙：“我反悔了不行吗？我买的早餐，你管我啊？”
霍小朋友同样龇牙，凶巴巴的：“爸爸不许欺负姐姐！”
霍启睿：……
三人份，两个人自然是吃不完的。尤其霍锦礼只是小孩，胃口根本不大。于是，剩下的那份，就被孤零零地放着了。霍锦礼虽然吃不下了，可要维护辛清灵的面子啊，所以伸出小手，要去拿。 一个冷到不能再冷的眼神睨过来。
辛清灵嘴角一抽，额头隐隐有三根黑线。
这娃……怎么还惦记着这事。
“我是说真的！”霍小朋友见她不相信，急忙表忠心，“我就绝对不会把你气哭，打你的嘴巴，只有爸爸才会那么坏！我很乖的，我会什么都听你的！”
她凌乱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叫他闭嘴，或是夸奖他的‘好’。
“宝贝，我们先不说了，睡醒了明天再说好吗？”
请不要再提醒她，她的嘴唇肿着，谢谢！
哄了将近二十分钟，孩子的熟睡的鼾声渐渐响起。她心情复杂地掩上门，重新回到客厅。男人依然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她非常隐晦地白了他一眼。
“霍先生，时间不早了，你将就着在沙发睡一晚吧。我也没适合你穿的换洗衣服，洗不洗澡的，你随意。我要洗澡睡觉了。”
郁闷。超级郁闷。早知道不留他们两父子过夜了。
她掉头要走，霍启睿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腕。
“我要去洗澡！”辛清灵龇牙。别再逗我了，我可要发飙了啊！
霍启睿倒没了刚才的故意捉弄，反而神色很认真，不像是平时的高冷，甚至是有点温和的脸色。“辛清灵，关于结婚，我是认真的。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清楚。”
辛清灵一下就蔫了。脾气发不出来了，满脸的吃瘪。
霍启睿松开她的手。“今晚不是谈话的好时机，我给你时间平复心情，你平复好了，我们再谈。”
闹了一晚上，又亲又抱，情绪被影响着，不再适合心平气和谈话，尤其是谈婚论嫁。他自动自觉退让的这一步，令辛清灵倒有些认真起来了。
是该认真谈一次，不是今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环境，也不是暧昧灯光和狭小空间的情愫，他们该在真正能心情平和的地方，谈一谈。
“知道了。”
洗完澡径直回房躺到床上，看着孩子熟睡的脸，憨气可爱，天真烂漫。她胸口郁结，平躺在床上，隔着一道门，感受男人在外面的动静。
她的手按在心脏处，那里，跳动得有些急躁，横冲直撞的，拼命想要找突破口，却找不到方向的茫然急切和茫然。
她很清楚，她动心了。
尽管暂时分辨不清躁动的心是因为多巴胺刺激的肾上腺素作祟，抑或是异于往常经历带来的刺激，抑或是什么不可控的东西在萌芽……
可是理智在告诉她，冲动地点头答应，并不是明智之举。
他是不婚主义者，娶她，仅仅为了尽自己作为父亲的责任，找一个能照顾孩子的女人。而她，恰巧合适。
所以，一旦点头，意味着要接受无爱的婚姻，接受长达漫漫数十年的形婚。
“宝贝，你的爸爸，真的很坏。”
把她的心拨撩之后，扔给她如此为难的抉择。
门外有动静。
是开门和关门声。
许久，并未再有开门声。
她下床偷偷开门去看，客厅空荡的一片，男人的身影已然不在。她怔怔站在门边，傻站了许久，心里空空的。
……
翌日早晨，依旧是7点的闹铃。
铃声响起的刹那，辛清灵急急翻身按停，回头去看，孩子仍睡得香甜，趴着，抱着枕头，张着小嘴，睡相软萌。
她俯身亲了亲孩子的额头，轻手轻脚起来，走出卧室。
小冰箱的存粮空了，她索性随便梳洗后换衣服到楼下去买存粮，拿了些菜和水果屯着，然后去买早餐，豆浆油条加热粥。付钱的时候，忽然想到什么，鬼使神差地多买了一份。满载而归。
几乎是同步的，黑色的宾利擦身而过，停在她身边。车窗摇下，男人好看的侧脸露出来。
“等我停车。”
“哦。”
停好车，霍启睿走过来，自然而然从去帮她减轻胳膊的负担。抬手，看了一眼早餐的份量，眼神斜睨过来：“有我的？”
辛清灵别过头：“没有。我特地多买一份给锦礼的。”
他的眼神顿时冷了。
辛清灵才不管他，自顾去按电梯，故意不和他说话，想要给他点下马威之类的教训，好让他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
然而，她忘记了，论冷场，再没人能比霍启睿更强。
他随随便便往那儿一杵，就是行走的制冷机，浑身的冷气唰唰往外冒。辛清灵的下马威没摆成，反倒被他冷得半死，心情真是郁闷到极点。
“你……昨晚回去了？”
好吧，为什么她要先认怂？没骨气。辛清灵在心底狠狠鄙视自己。
相比起来，霍启睿就自如多了，惯用的面瘫脸回复她：“回去洗澡。”
呃……让一个洁癖一晚上不换衣服不洗澡，好似确实挺有难度的。辛清灵莫名其妙觉得心情好转了不少。真是神经病。她暗骂自己。
打开门，霍小朋友已经醒了，满屋子找姐姐，急得要哭的样子：“姐姐，你在哪儿？”
见到她，顿时眼泪汪汪扑过来：“姐姐，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一大清早的就来个暴击，辛清灵心疼得一塌糊涂，赶紧抱住他亲了又亲：“姐姐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呢，姐姐最爱你啦！乖乖的先去坐一会，姐姐给你找牙刷，刷完牙准备吃早餐咯。豆浆油条和皮蛋瘦肉
粥，喜欢吗？”
霍小朋友萌萌地笑着：“姐姐喜欢我就喜欢。”
真的是……
辛清灵瞄了一眼旁边的大号面瘫脸，暗暗吐槽，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霍锦礼这撩妹技能要说不是跟霍启睿学的，她的名字倒过来写！
霍启睿注意到她不满的眼神，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在说，有意见？憋着！
算了，不跟他计较。
幸好牙刷有备用的，给霍锦礼刷牙洗脸之后，把粥盛到碗里给他吃。霍锦礼眨眨眼，看着明显多出来的一份，歪头，问她：“姐姐，这一份是爸爸的吗？”
“不是。”辛清灵否认得干净利落，“我的。我增肥，吃双份。”
霍启睿冷冷的眼神递过来：“辛医生在楼下不是说，这是给霍锦礼的？”
辛清灵龇牙：“我反悔了不行吗？我买的早餐，你管我啊？”
霍小朋友同样龇牙，凶巴巴的：“爸爸不许欺负姐姐！”
霍启睿：……
三人份，两个人自然是吃不完的。尤其霍锦礼只是小孩，胃口根本不大。于是，剩下的那份，就被孤零零地放着了。霍锦礼虽然吃不下了，可要维护辛清灵的面子啊，所以伸出小手，要去拿。 一个冷到不能再冷的眼神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