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三十八章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龙门小说网 www.txtlm.com,最快更新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最新章节!

    小可爱, 此为防盗章哦, 订阅比例不够

    可是听楚宴这么说的时候,他的心还是被狠狠的刺痛。

    林瑾之背脊挺得笔直,朝楚宴行了一个拱手礼, 直到最后, 一头栽进那烟雨之中。

    楚宴头疼得厉害,不知是不是着凉:“高华, 给朕拿点干衣服……”

    当他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想起高华已经死了。

    习惯真是可怕,楚宴抿着唇, 不再多言。

    不过他喊出了这话以后,当真有人捧着一身干衣服走了进来:“陛下,换上干衣服吧,莫要着凉了。”

    楚宴拿起了他手里的干衣服, 才看见了对方的脸:“燕峰?”

    燕峰把头压得更低:“臣燕峰, 拜见陛下。”

    “免礼!”楚宴将他拉起, 语气急促, “你怎会……”

    燕峰明白楚宴要问什么, 便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给了楚宴。

    听到燕峰之言, 楚宴的手狠狠捏紧:“你说……林瑾之不但没杀你,甚至在暗中分布势力要保护朕?”

    燕峰点了下头:“却是如此。”

    楚宴忽然狠狠的扯出了一个笑容,这个笑容看上去十分难看:“为什么事到如今还要这样?分明恨朕就好, 我们互相报复不好吗?”

    最难的是, 我既爱你, 我又恨你。

    楚宴的手被捏得很紧,身体颤抖着,竟然吐出了一口血。

    燕峰脸色大变,连忙上去接住楚宴摇摇欲坠的身体。

    只可惜楚宴已经昏迷了过去,燕峰略懂一些医术,朝他的脉搏探去,不由大骇:“陛下,陛下!”

    宫中陛下昏迷——这个流言犹如雨后春笋一般迅速蔓延开。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就连信王也知晓了这个消息。

    他连夜赶到宫中,看见被太医们重重围住的楚宴,里面汤药的味道简直刺鼻至极。信王红了眼眶,哑声的朝里面喊了一声:“皇兄……”

    然而楚宴无法听见,他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迟迟不肯醒来。

    信王在宫中受了楚宴一夜,当天光初亮的时候,楚宴才缓缓的睁开了眼。

    “皇兄你醒了!!”

    楚宴看向那边的少年,他的眉宇之间满是担心和儒慕,就像自己当年看林瑾之的眼神。信王的封号……是他亲自拟定的。

    信。

    因此,信王虽然年幼,今年不过十五,比他足足小了十岁。可朝中对自己这个唯一存活下来的弟弟,多半抱着敬畏。

    毕竟陛下的态度,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我睡了多久?”

    “整整一夜了。”

    楚宴的精神变得恍惚,哑声说道:“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信王问:“皇兄,你的身体怎么衰败至此?是不是林瑾之和韩铮那两个逆贼……?”

    “胡说什么,关他们什么事?朕之前围猎受伤,直到现在身体都尚未恢复,别乱猜了。”楚宴皱紧了眉头。

    信王一听他这么说,悬吊的心才放下:“前些日子,宫中有异动,我还以为他们要对皇兄不利……”

    “别担心了,朕的事情自己知道,你安心读书习武。”

    “……好。”

    两兄弟说了一会儿话,楚宴便让信王回去。

    殿内静悄悄的,香炉之中袅袅的白气升起,里面似乎加了安神的成分。

    [主人昨天这么说……林瑾之还会过来吗?我真的担心那最后一点的悔恨值。]

    楚宴一个人的时候就特别吊儿郎当,脸上那脆弱的表情顿时一变,慵懒的眯起了眼:[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

    [我们人类有句话可以形容你。]

    [什么?]

    [嘿嘿嘿,皇帝不急太监急。]

    [主人……你骂我是太监!!]

    楚宴咳嗽了一声,哪里知道系统反应得这么快:[说真的,你知道什么叫求而不得吗?难以放下,吃不下去又噎不进去,我现在在林瑾之心里就是这样的存在!]

    [……]

    [所以他一定会过来看我的,这是男人的通病。绝望给够了,该给一点甜头了-v-]

    主人大大你为毛这么开心!!系统在内心疯狂的吐槽着。

    陛下昏迷的消息,惊动了尚在府中的林瑾之。

    虽然昨天楚宴这么对他,林瑾之也依旧担心挂念着楚宴。

    等他到宫中觐见时,发现楚宴寝宫外面的那株梨花已经尽数散落,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四月。

    林瑾之收回自己的眼神,连忙走到寝宫里。

    太监在给里面添炭火,林瑾之轻声喊了他一句:“都四月了,天气已热,怎么还添炭火?”

    太监一见林瑾之,连忙跪了下来:“回公子,陛下一直喊冷,所以奴才才进来添炭火的。”

    听到这句话,林瑾之久久无法言语。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只觉心痛难忍,楚宴的身子竟然差到了这种地步。

    “你先下去吧。”

    “诺。”

    林瑾之踏入里面的时候,望见床上的楚宴,他依旧在沉睡,炭火轻轻的烤着四周,让宫殿里的温度有些太过于热了。

    这样的温度,他却依旧喊着冷。

    楚宴这个样子,只会让他的心更加疼。

    林瑾之走进了些,痴迷的看着楚宴的脸。他更清瘦了,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楚宴也过得并不好。那日林瑾之看见楚宴和韩铮在一起的场景,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

    若是再看见更多,他怕自己会和韩铮起冲突。

    楚宴的脸苍白得吓人,嘴唇毫无血色,这一副病重的样子,仍不掩其风华。

    “陛下……”

    听到声音,楚宴竟然缓缓的睁开了眼:“你怎么来了?”

    “臣奉旨抄家的时候,在幽禁凌王的故居里,发现了许多东西。”

    楚宴依旧那副懒懒的样子,朝林瑾之看了过去:“什么东西?”

    林瑾之却沉默了下来,反而朝楚宴做了一个拱手礼:“不如,请陛下跟臣去那里看看。”

    “那东西很重要?”

    “是。”

    楚宴单手撑着自己的身体,从床上起身。这个动作,让他的衣衫滑落了一半,墨发也迤逦的落下。他鸦羽似的睫毛垂下一片阴影,轻轻颤抖的样子,颇有几分柔软。

    林瑾之差点挪不开眼,喉咙发干的走过去给楚宴把衣服拉上来:“陛下,别着凉了。”

    楚宴看向了他,又飞快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等他穿好外衣,才跟着林瑾之去了宫外。

    自从燕峰回来以后,便一直隐在暗中保护他,因此楚宴也不必担心外面行刺之类的事情。

    他们辗转来到了当初幽禁凌王的那个别院,里面分明才半个月没人住罢了,便已呈现荒败之色。

    林瑾之带着他,缓步走到了一个地方。

    当楚宴看清一切的时候,不由愣在原地。

    画室里,挂满了都是他的画。

    凌王画技出神入化,为世人赞叹。

    只是他却从不画人物,总是一些山水花鸟,随便拿到外面去都价值千金。

    被幽禁之后,他却只画人物,每日如痴如狂的画着,仿佛这样才能解一解那难以言说的相思之情一般。

    楚宴缓慢的走到其中一幅画前,上面画着一少年,站在满天的山花之中。

    “这山花为何红得这么好看?”

    “因为,那是血作的画。”

    外面的雨顺着屋檐低落而下,落于水潭之中。林瑾之的声音太小,没入这细密的雨声里。

    他和楚宴离得近,楚宴才听到了他这句话。

    楚宴的手一抖,动作细微得任谁也看不出来。只是林瑾之的话,说到底在楚宴的心头留下了重重的痕迹。

    以血作画,绘成山花,诉这相思天涯。

    楚宴读懂了画作里的意思,也许是凌王觉得,其他的颜料都配不得这幅画作,而是结合了自己的血和香料,还混杂了其他一些矿石原料汇合而成。用这种东西,一点朱唇和身后那山花。

    他的爱,未免也太疯狂了。

    “这些东西,烧了吧。”

    林瑾之一直看着他:“既然陛下说烧了,那就烧了吧。”

    楚宴将那一幅幅的画给取下,看到里面的人物全都是他,仿佛能感受到作画的人在画着这些的时候,有多么疯狂。

    他把画聚集到一起,点燃了火折子,朝中间扔了过去。

    那些画全都燃烧了起来,脆弱的纸张开始烧得发黄,逐渐变成灰烬。

    火光照在楚宴的脸上,他痛苦得眼底染上一层薄雾烟霭,眼角一抹红色,鲜艳得极其好看。

    “前程往事,尽数散去吧……你要轮回便去轮回,别来缠着朕!”

    林瑾之知道,他是在回应凌王临终前的那句话。

    然后,楚宴转过身,抓住林瑾之的手腕,将他带入自己的怀里,一个吻便落入在他的嘴角。

    林瑾之心头震动,楚宴的唇十分冰冷,只在外边试探。

    等他反应过来,反抱着楚宴亲吻了起来。

    这个房间,画卷在静静燃烧,火光跳跃在楚宴的脸上,林瑾之抱着他不想再放开。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一副尚未烧完的画卷——那是一个少年,站在灯火阑珊之中,手里拿着一盏灯。似乎见有人来了,便转过头,朝他们露出一个笑容。

    那个笑容干净而无防备,正是几年前的楚宴。

    这幅画的画面,并非凌王所看见的。而是他第一次带楚宴出宫玩儿,自己所看见的场景。

    原来那个时候……凌王早已经知道,并默许了他接近楚宴,他亦看见了同样的画面。

    林瑾之在心里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直到最后……他仍旧看不懂凌王此人。

    “瑾之,我身边的人全都死光了,除了你,全都……”

    林瑾之听出了他话语之中的痛苦与彷徨,便抱紧了他:“陛下别担心,臣绝不比陛下先死一天,不会丢掉陛下一个人。就算臣受伤或重病,也会苟活着……”

    听到这句话以后,楚宴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一如当年那般,干净而无防备。

    他说,在他死之前,他会苟活着,总之比他多活一天。

    这是他听过最好的情话。

    似乎因为做得太狠,又没有清理的缘故。当天之后,楚宴发起了高烧。

    林瑾之看着他在床上气若游丝,伸出手去勾住他的发丝。轻轻一下,那一缕墨发便从手心滑落,一点也抓不住。

    林瑾之的眼神幽深。

    他从不知道,楚宴也有这么美的时候,每一处都勾引着他的心神。

    那段时光,是林瑾之最不愿意提及的话题。

    除了楚宴,没人敢在他面前说。

    那是早已经腐烂的伤疤,每次被提及的时候,都会重新渗出鲜血,变得疼痛不已。

    林瑾之痛恨楚宴,恨他强迫了自己,恨他关押了林侯爷。

    然而看见楚宴这个模样,林瑾之的心底升起了一股报复的快/感,这种感觉异常复杂。不知道是不是他压了楚宴,林瑾之总有一种自嘲——看,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不还是被他压在身下?

    他要报复,要让楚宴知道他当时的感受。

    可看见楚宴这样虚弱的模样,林瑾之忽然心情极差。

    他第一次知道做这种事也会使人发烧。

    直到最后,林瑾之吩咐人给楚宴洗了澡,重新换上了衣服,让人派太医过来看看。

    太医姓名叶,今年不过二十六岁,能当上宫中的太医,在医术上小有所成。

    叶太医早就知道如今这皇宫已经在林瑾之和韩铮的掌控之下,战战兢兢的过来给楚宴看了病。等他直到楚宴伤在哪里之后,叶太医的眼眶都红了。

    这可是当今天子,就被这群畜生给这样糟蹋了!

    “回公子,陛下发烧得太严重,还望公子别再碰他了。”

    林瑾之气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太医虽然脸色发白,却还是挺直了背脊:“字面上的意思。”

    林瑾之眼底一冷,动了杀意。

    叶太医忍不住说:“当初陛下虽然强行让您入宫,可他在碰您之前,还朝我问了许久的话,就是害怕自己伤到您。可如今……你是怎么对陛下的?”

    林瑾之微愣,他当时的确没受到什么疼,原来是楚宴在做之前问过太医。

    可也……难以启齿。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还能为什么?”叶太医咬咬牙,“男子和男子,到底不是正途,那处怎可用来承欢?他是怕您疼!”

    ——他是怕您疼!

    几个字重重的砸在林瑾之的心头。

    林瑾之不由睁大了眼,平生第一次慌乱了起来,觉得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林瑾之原以为,楚宴是看中自己的相貌,还想让他留在宫里钳制他爹。

    为什么……怕他疼?

    林瑾之最终无力的摆了摆手:“你去帮他看看吧。”

    [林瑾之悔恨值:一颗心。]

    [这位叶太医真是神助攻,他的说法都让我觉得我从错方变成了对方,口才不错。]

    [友情提示:这位叶太医之前受过原主恩惠。]

    楚宴在心底闷笑:[不过这样下去悔恨值涨得太少了,而且林侯爷迟迟不出现,得来猛药啊。]

    因为叶太医的话,楚宴得以被清理又换上了衣服,不再是之前那身薄得如月光的纱衣。

    恍惚之间,叶太医看见了楚宴藏于宽大衣袖里的双手。以前用来作画弹琴的手,已经满是伤痕。微微露出的手腕,一缎雪色的肌肤上,也被铁链勒得青紫。

    叶太医甚至能联想到,无数个黑夜里陛下是怎样挣扎的。

    不断想从这个犹如笼子的寝殿里出来,拼命想要打开这些锁链。

    叶太医给手腕上了药,用白色的布条垫着,十分怜爱的看着楚宴。

    陛下未免太可怜了。

    叶太医这个样子,让林瑾之更加烦闷。

    他不喜欢有谁这样看着楚宴,他分明是个人渣,谈何怜爱?

    “下去。”

    叶太医手死死握紧,有些不愿意离开这个地方,但现在宫中已经被这位武安侯公子掌控。

    他,无能为力。

    叶太医只能压制自己所有的愤怒,小心的退出了这个地方。

    林瑾之坐在里面许久,一动不动:“你分明是个残暴之人,竟也会有人死心塌地的关心着你?”

    想起以前的事,他也同情过这个孩子。

    林瑾之笑了笑,颇为自嘲,“不,我当初不也是一样的吗?”

    只可惜,这份关心被你践踏,强行扭曲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没过多久,楚宴迷迷糊糊的醒来了。

    初初醒来时,他的眼眸里藏着懵懂和依赖,似乎完全敞开心扉,仿佛对方是他在这世上唯一信任的人。墨眸之中不带一丝防备,楚宴这个样子看着别人的时候,能让任何人为止沉迷。

    下一秒,这眼神变了。

    楚宴的理智回来,重新变得戒备、不信任、悲痛。

    ——骗子。

    林瑾之永远无法忘记楚宴吐出这两个字时的表情。

    他,无法不留意。

    林瑾之凑了过去,似乎想对他做什么。

    楚宴的身体僵直,随后认命的垂下了眼眸。

    自逼宫那天,两人始终这样针锋相对。

    楚宴性子阴晴不定,为人十分残暴,杀死的宫人大臣不知多少。

    林瑾之很迷惑,自己怎么会放不下他。

    不过他的身体,真的很让他喜欢。

    “你还想对我做什么?”

    听见他的话,林瑾之心头震动。

    可恶!他差点又要被这个人所迷!

    林瑾之眼底微寒:“林家世代忠良,你为何要对我父亲出手?还有,你到底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杀了。”楚宴冷淡的说。

    林瑾之青筋凸起,一字一句的问:“你、说、什、么?”

    楚宴看向了他:“朕只恨当初为什么没能狠心,连你一并除去,就不会有今日之辱。”

    “是啊,我没死,我还活着。可我宁愿你把我杀了!”林瑾之笑了起来,既然楚宴觉得这是耻辱,他就非要给他耻辱。

    下一刻,林瑾之凑了过来。

    楚宴脸色微白,很想推开林瑾之,奈何现在身上根本就没有力气。

    于是两人又做了一次。

    不过这一次,倒是做得太狠了一些,楚宴直接脸色苍白的昏迷了过去。

    楚宴似乎烧糊涂了,一直在说着胡话。

    “骗子……为什么要骗我。”

    楚宴的眼角藏入泪水,就连眼梢也带着一抹嫩红,仿佛是伤心得狠了。

    如此可怜,和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完全不同,让人无端心怜。

    林瑾之皱紧了眉头,心底莫名升起了一股怜惜来。

    只因为这股怜惜被恨意夹杂,他无法分辨。

    楚宴说杀了他父亲,很有可能是为了激怒他。

    而他,偏偏就是被激怒了。

    林瑾之觉得很累,吩咐人好生照顾他,忽然想查一查楚宴说的骗子是什么意思。

    [总算攻破了一角。]

    [他开始相信主人了。]

    [嗯。]楚宴闭着眼装睡,不过该做的可一点没落下。

    咚、咚、咚。

    攻破一角之后,就得动用他的能力了。

    记忆编织,开始——

    林瑾之整个人无力极了,当他走了出去,望见外面的簌簌梨花,风一吹就落了一地,宛如白雪那般。

    林瑾之忽然想起了以前,他比楚宴大五岁,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活得根本不想皇子,甚至比畜生还不如。

    他身上脏极了,脸也一团污泥,只有那双眼睛熠熠生辉。

    “你这狗儿,怎么不爬快点!”

    “皇兄,我肚子好饿。”

    “等我玩够了,就赏你快吃食。”

    “真、真的吗?”

    三皇子笑道:“当然是真的。”

    他被人在身下当狗骑,因为身体太瘦弱,终于跌倒在地。三皇子呸了一声,从他身上走下来:“没劲,这样就没力气了?我还有些书童陪读没玩够呢。”

    楚宴当时的反应,让他永远也忘不掉。

    他的黑眸泛着冷意,最后却重新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朝三皇子说:“皇兄,那你记得给我点吃的。”

    那天不也是这样的梨花树下,花瓣落了一地么?

    林瑾之走不开,被这个孩子给吸引住了眼球。直到最后,慢慢的朝他走了过去。

    当时楚宴说什么来着……?

    他朝他笑:“你也想玩吗?”

    你也想玩弄我,糟践我,和那些人一样吗?

    林瑾之心头一紧,轻轻的摇了摇头,从自己的袖子里递出一张锦帕来:“擦擦脸。”

    楚宴微怔,低下了头。

    “不敢擦。”

    “为什么?”

    “反正也会同样不干净的。”

    不干净?

    “我从小就在泥里,从来都不干净。”

    林瑾之皱紧了眉头。

    他看到楚宴轻声说:“没人会给我干净。”

    林瑾之的呼吸一颤。

    不过那张帕子终究留到了楚宴身边,他没有用来擦自己的脸,反而珍藏数年。

    [嘤嘤嘤,好惨!记忆编造的那张帕子怎么办?哪里去找保留了十年的帕子?]

    [傻瓜,你主人会忘掉这种关键的事情吗?林瑾之给的帕子没有,但萧宸保留了他过世娘亲的帕子啊。]

    林瑾之重新回到了屋子里,看到里面服侍的太监高华似乎眼眶红了起来。

    “怎么了?”

    “陛下在说梦话。”

    林瑾之走了进去,真的听见楚宴微弱的在喊:“荷包……我的荷包……”

    他的荷包?

    林瑾之想起来了,楚宴身上一直随身佩戴着一个发白的荷包,他珍藏了许久,不许人碰的,连林瑾之也不行。

    林瑾之受了记忆影响,难得善心大发的叫人寻找。

    因为那是楚宴珍爱之物,并不难寻到。

    很快高华就呈了上来。

    林瑾之把荷包快要放到楚宴身边,忽然很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珍爱这么多年。

    当他打开,才发现——

    那是一张早已发白的帕子,和自己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林瑾之的呼吸都带上了疼,胸腔里满是血腥味。

    楚宴原来珍藏了那么久?

    留于己身,莫敢忘。

    太子服散得更勤,清醒的日子也越来越少了,总归服散之后,他的精神会比往日好些,这寒石散就是断不得,一断……就犹如刮心一样疼。

    高华时常看见七皇子身上的伤痕,觉得待在太子身边的七皇子,就像是被关在了一个巨大的笼子里,而七皇子就是太子养的金丝雀,终日不得出。

    “奴才,奴才今日又得了个好玩意儿。”

    七皇子淡然的看了高华手头的东西一眼:“你时常带给我的东西,是怎么来的?”

    “这……是来自民间。”

    “民间?”

    高华想起,七皇子并没去过民间,不由暗自打嘴。

    这不是勾起七皇子的伤心事吗?

    可他却并未这么想,总是死气沉沉的七皇子却轻柔的勾起了一个笑容:“我可以……出去看看吗?”

    高华犯了难,毕竟太子一直养着七皇子,没有太子的许可……应当是不能的。

    空气里满是沉默,高华也没那个胆子。

    正当此时,太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的手放在了七皇子的头上,惹得七皇子身体微颤。

    高华吓得脸色发白:“太……太子殿下!”

    “小七想出宫?”

    七皇子低着头,狠狠的摇了摇头。

    太子眯起眼:“只要你跟我说,想出去,我便带你去看看如何?”

    可七皇子已经被太子养乖了,根本不敢违逆,只是一直低着头身体微颤着。

    高华猛地跪倒在地,不断朝太子磕头:“太子殿下,是奴才的不是,奴才不该教唆七皇子。”

    他磕得极为用力,石板上没多久就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红。

    七皇子的嘴唇终于动了两下,声音微弱的朝太子说:“皇兄,高华这样磕得我头疼,让他先滚吧。”

    太子似笑非笑的看向了他,这目光完全看穿一切。

    “滚吧。”

    高华的身体一僵,知道自己的无力与弱小,径直的滚出了这个地方。

    七皇子被太子带回,又到了服散的时间,下面的阉人呈上了寒石散过来。太子方才在饮酒,将那些白色的粉末吃进去之后,脸上露出极乐的神情。

    “来,同我饮酒!”

    太子强势的抓住他的手腕,将七皇子拉入到自己的坏里,酒樽里的酒被太子强势的喂到了他的嘴中,七皇子狠狠的咳嗽了起来,白皙的脸颊浮现了一抹红色。

    太子的表情满是戏谑:“好喝吗?”

    七皇子嘴唇动了两下:“好喝。”

    因为服散,热气全都散出来了。太子的衣衫微乱,露出大片的胸膛,看上去风流而俊美。

    底下的人不敢看过来,生怕被太子给挖了眼睛。太子的容貌出众,初临朝的时候被人说过不够威严,太子便一直不喜自己的容貌。

    除了七皇子能直视太子而不被责罚以外,任何人盯着太子的脸出神,都会被太子所责罚。

    “小七,怎么不看我?”

    “宫人们都不敢看皇兄……”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太子的话一顿,转而露出微笑,“被你看着,我心甚喜。”

    七皇子果真抬起头看向了他,他的瞳孔偏茶色,光线照耀的时候,犹如琉璃珠子那样好看。

    逐渐的,太子的眼神都变了。

    那绝对不是一个兄长看弟弟的表情,七皇子的心里升起一股害怕。

    “小七,让我亲亲你。”

    不知是不是醉酒,太子说出了胡话,而且因为服散的缘故,他变得任性至极。

    之前太子也有亲他,七皇子只能被迫承受罢了。他狠狠的闭上了眼,忍受着这样的屈辱。可没想到太子竟然抓起他的手,径直的把他带到了花园之中。

    梨树散落了一地,花瓣在地上被铺满。

    太子重重的压了上去,七皇子的表情一变:“不要在这里。”

    “什么?”

    “我不想被人看见。”

    太子不会对他做什么,顶多就是亲亲罢了,总归是忍着自己的欲/望的。。可听他这么说,太子的心头难免一阵刺痛。

    正当他快要亲吻上去的时候,那边竟有人影闪过,太子抬起头却见一个身穿官服的三十来岁男子朝他们走来。

    “扫兴。”

    待他走进,竟看见太子将七皇子压在身下,两人皆是衣衫不整,那人不由脸色煞白。

本站推荐:神级龙卫美女总裁爱上小保安:绝世高手都市之最强狂兵重生之妖孽人生怪医圣手叶皓轩重生之都市仙尊超级保安在都市神魂丹帝我老婆是冰山女总裁霸道帝少请节制

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龙门小说网只为原作者璃子鸢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璃子鸢并收藏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最新章节